第二百四十章 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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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府。

  留聽院。

  素來已時起床的任巧,今日起的格外早,卯時中便起來,在貼身侍女綠竹的伺候下梳妝打扮。

  小姐,奴婢近來發現你的皮膚越來越好,不用

  任巧望著銅鏡里為她梳頭的綠竹,打斷道:「說吧,你是又犯錯了,還是饞嘴想吃東西?」

  綠竹笑:「小姐目光如炬,一眼就瞧破奴婢的心思。奴婢奴婢是不小心把小姐昨夜給我的東西弄壞了。請小姐責罰。」

  「我道什麽事,壞就壞了,讓阿兄再買一個便是,"任巧隨口道,「怎麽壞的?」

  奴婢玩那個方塊,眼看消除到最後三行,突然黑了,怎麽按開關都沒反應。

  有可能是沒電了,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奴婢這就拿過來。」

  綠竹快步繞過屏風,拿來她放在桌子上的掌上遊戲機,雙手遞給任巧。

  任巧讓綠竹拿來充掌機的充電器,啟動手搖發電機,嘗試給掌機充電,標誌正在充電的紅燈亮起。

  「是沒電了,以後沒電,你就照我剛才做的充電。」

  太好了,奴婢還以為壞了,嚇死奴婢了。』

  任巧捏住綠竹的臉:「你倒是玩心大,阿兄說這個遊戲機可以連續玩三個時辰,你一晚上給玩沒電了,我給你這個,是讓你晚上不睡覺,通宵達旦的玩的?」

  『奴婢錯了,奴婢以後不敢了。"

  空閒的時候玩玩就可以了,再敢通宵達旦的玩,我就收回來,不給你了。」

  不要,奴婢向小姐保證以後不會了。」

  任巧鬆開綠竹的臉,回到梳妝檯,坐下說:「原打算讓你等會跟我一塊去齊升,你既然徹夜未眠,便留在家裡休息,讓—春桃跟我過去。」

  綠竹繼續為任巧梳頭,說:「謝小姐疼愛,奴婢一點都不困—」綠竹忍不住的忙掩面打哈欠,「奴婢可以跟著小姐,伺候小姐。」

  「你都這樣還不困?」

  「奴婢真的不—.

  綠竹又忍不住掩面打哈欠,看著鏡中小姐的笑臉、玩味的眼神,不好意思的說道:「奴婢是有一點點困,但奴婢可以跟小姐去齊升。「

  「不用,」任巧結束這個話題,「今日的朝食有哪些?」

  『有玉酥卷,仙人露,袖中香和四喜餃。「

  」來一份玉酥卷和四喜餃。」

  「喏。」

  為任巧梳完妝,換好衣服,綠竹立即前往任巧的專屬苞廚。

  任巧起身,繞過屏風坐到圓桌旁,拿起桌上的掌機,開啟找到俄羅斯方塊,進入遊戲。

  嘟嘟的遊戲音效,隨即在房間裡迴蕩.

  昨夜任平生教她玩時,任巧沒覺得這個遊戲有意思,今日認真一玩,發現是有些趣味,難怪綠竹會玩通宵。

  一連玩了五局,綠竹端著朝食,推門走進來,見小姐在玩那個方塊,忙放下朝食,湊到小姐旁邊看」

  「右邊右邊,小姐放到最右邊,能一下消兩行。」

  兩行太少,我要一次性消五行。

  任巧放出豪言,結果接二連三出現的不理想方塊形狀,使得遊戲很快就結束了。

  綠竹惋惜道:「小姐剛才要是聽奴婢的就好了。」

  我是運氣不好,但凡給我出一個長條,我就能一次消三行。

  隨手將掌機遞給綠竹,任巧拿起筷子,開始吃朝食。綠竹提起茶壺為任巧倒了杯茶,

  然後徵得任巧同意,樂滋滋的開始玩俄羅斯方塊。這時,桌上的對講機傳出月冬的聲音。

  「小姐,陛下讓你有時間進宮一趟,完畢。

  『你知道陛下因何事讓我進宮嗎?完畢。」

  「奴婢不知,完畢。」

  我正在吃朝食,吃完進宮,完畢。」

  『小姐慢用,完畢。

  月冬聲音未落,綠竹開口說:「小姐,奴婢去苞廚的路上遇到家宰,家宰讓奴婢轉告小姐,相國讓小姐起身後,去相國府一趟,相國找小姐有事。」

  「說什麽事了嗎?」


  「沒有,家宰僅說讓小姐起床後去相國府。」

  「行吧,我就是個勞碌命。」

  吃完朝食,任巧喝茶小坐一會,騎馬來到相國府。

  相國府前的議政台,今日無人議政,唯有前來遞交奏章、向左右相國匯報事情的大臣、府內當值的小吏來來往往,好不熱鬧。這些人見到任巧,無論官職高低、爵位大小皆口稱武安君,向任巧行禮。任巧皮笑肉不笑的一一拱手回禮。

  走至左相國府,任巧待得通報,進入正殿,看到任毅身看官服外套喪袍,端坐於案台後,審閱今日送過來的奏章」

  「世父。」

  任巧以晚輩禮,向任毅行禮。

  「坐。

  兩個小吏端來有靠背,沒有椅腿的椅子,放到任巧身後。

  任巧正坐問:「不知世父叫我過來,所為何事?」

  「都下去。」

  待殿裡的人全都退下,任毅看著任巧,開門見山的說:「此次叫你過來,是想請你進宮,告訴—你的阿兄,明日是你世母的壽辰。」

  我問過世母,世母不讓我跟阿兄說。」

  我知道,但你阿兄年年都給你世母過壽,世母早已習慣,今年若是沒有,你世母心裡定然有些不是滋味。蓉你世母此前就因你阿兄的詐死,傷心過度,難得有這個機會,

  我想讓她開心開心。」

  知道了,我正好要進宮,我等會就跟阿嫂說,讓阿嫂跟阿兄說。

  「你親口跟你阿兄說更穩妥點。」

  任巧聽出世父的言下之意,是擔心阿嫂會因阿兄還未到露面的時機,不願讓阿兄離宮回府,當即說:「世父,你想多了,阿嫂只是為阿兄安全慮,建議阿兒在功力恢復前不要出宮,從未不讓阿兄出宮。

  阿兒若要出宮,阿嫂不會阻止。而且就算還有其他原因,阿兒這時候還不能出宮,我們也可以進宮為世母賀壽。」

  「這如何可行?」

  「怎麽不行?阿嫂肯定不會拒絕,不會認為這樣有違禮制,更重要的是這樣不會讓阿兄有暴露的風險,」任巧說,「我前幾天就是這樣跟世母說,世母堅決不同意。世父,你就聽我的,肯定可以。」

  任毅不置可否的說:「你跟你阿兄說,讓他決定。」

  「好咧,我先進宮跟阿嫂說一聲,然後晚上等阿兄過來了,我再跟阿兄說。「

  任毅嘴巴翁動,欲言文止的說:「去吧。」

  任巧敏銳的察覺出任毅欲說未說的話,直言道:「世父是想問阿兄的近況嗎?阿兄的近況尚可,沒有再受傷了。他上次受的傷,已經快好了。不過昨晚他被我說了一頓。」

  「你因何事說他?」

  任巧狡一笑:「世父真是在意阿兄的近況呀,我還以為是我會錯意了呢。也沒什麽事,就是尋常小事,你也知道阿兄這人一向調皮欠收拾,不說了,陛下還在等我進宮,告辭了。「

  任巧雙手一撐椅子扶手,站起來,行禮轉身往外走。走了約莫三步,任巧想起一事,

  笑嘻嘻的回頭問:「對了,世父,要我告訴阿兄,你很關心他的近況嗎?「

  任毅充耳不聞,繼續審閱奏章。

  任巧臉上的笑容盛了幾分,腳步輕快的走出大殿,來到左相國府門口,接過小吏遞來的韁繩,騎著她心愛的「黑土」,奔向皇宮。

  說起「黑王」這個名字,任巧就想吐槽任平生的惡趣味。

  她的馬兒明明有著如白雲、如月光般潔淨的白色毛髮,任平生偏偏給其取了個「黑土」的名字。而且不知道任平生給黑土灌了什麽迷魂湯,她用獸語跟黑土溝通,說給它換個名字,黑土竟然還不同意,表示很喜歡這個名字。

  也就是看在任平生給他自己百年難得一遇的烏雅馬,起了個「摩托」更奇怪的名字份上,任巧才不跟任平生計較,不然任巧定要找任平生算帳.

  來到皇宮永昌門,任巧將韁繩遞給守衛,隨口問他們有沒有用五折卷,然後跨過宮門,取下腰間的對講機,問月冬,她是去寧清殿,還是宣政閣?

  得知阿嫂在寧清殿,任巧快步走到寧清殿,向「永遠」都在批閱奏章的南韻行禮。

  「臣拜見陛下。」

  免禮。


  南韻吹了吹未乾的墨跡,合上奏章,隨手放到一旁,望向任巧。

  今日召你進宮,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平生已將那邊的科舉資料列印出來,並分門別類的做好標記,你回去後好生研讀,待讀透後,再定一個適合大離的章程。

  幸虧阿嫂早點讓月冬通知我進宮,不然我現在已經在齊升學院了,」任巧說,「我原打算今天去齊升學院,找顏壽山聊聊,看看他有什麽想法。」

  「不急,先看透這份資料,然後你可以將這份資料給你信任的人看。」

  「喏,」任巧問,「敢問阿嫂,第二件事是?」

  南韻反問:「明日是世母的壽辰?

  任巧心裡一動:「阿嫂跟阿兄說了?」

  」平生決意明晚去任府為世母賀壽,你暫時先不要告訴他們,平生要給世母一個驚喜。」

  「喏。」

  任巧俏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燦爛的笑容:「我進宮前,世父還特意找我,讓我告訴阿兄,明日是世母的生日,"任巧接著說,「除了隱瞞訊息,還要我做什麽?「

  平生的謀劃,我暫不知曉,待平生回來與你說,」南韻說,「巧兒,不是我說你你知平生性情,應早與他說。若非我突然想起來,日子一過,平生日後知曉,定會罵你。」

  任巧有些委屈的說道:「我想說,是世母不讓我說,世母不想阿兄因她的壽辰有暴露的風險。」

  是我未與你們說清楚,我暫時不對外公布平生活著的訊息,僅是想讓平生有時間恢復功力,更加安全,沒有其他的謀劃。只要平生願意,他可隨時出宮。「

  「我知道,我跟世父世母是這樣說,但世母跟阿嫂一樣,特別關心阿兄的安危,不想讓阿兄有半點危險,」任巧說,「所以我當時跟世母說,我可以跟阿嫂你說,讓世母進宮過壽。世母還是不同意,認為這樣有違禮制。」

  『大離焉有子不能為母賀壽的之禮?」

  南韻說:「具體事宜,你晚上與平生商定,你可以回去了。「

  「喏,巧兒告退。」

  現代。

  下午一點半。

  畫室辦公室里,只有安然、向依依第一節課沒課。向依依站在安然的辦公桌旁,提起安然掛在椅子上的拼色雙肩包。

  「你這個包是新買的?真好看,在網上買的還是在哪買的?多少錢?」

  這是平頭哥送我的生日禮物,我不知道要多少錢。」

  「你今天生日?」

  「已經過了。」

  安然話音未落,斜對面任平生的辦公桌響起震動聲和手機預設的來電鈴聲。安然、向依依一開始都沒管,接著閒聊,直到鈴聲響了第四次,安然這才走到任平生的辦公桌旁拿起任平生的手機。

  「誰打的?」

  「二媽,這幾個電話都是她打的。

  『那應該是有急事,你趕緊接了。」

  安然按下綠色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還未來記得說話,便聽見電話里的「二媽」用任平生老家的方言,說了好幾句話,安然忙打斷道:

  『那個二媽,不好意思,我是平頭平生的朋友,我叫安然,平生在上課,手機放在辦公室里充電,你找他有什麽急事嗎?」

  「哦哦,你好。你跟他說,他爸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裡。」

  「啊,傷的嚴重嗎?」

  還好,只是腿被撞骨折了,需要躺一些日子。人現在還在醫院,他媽天天學校、醫院兩頭跑,好幾次中午飯都吃不上,有時候還是吃外賣,這哪裡行。我讓他媽給平生打電話,他媽不肯,怕耽誤平生的事,所以我就跟平生打電話。」

  電話里二媽繼續說:「你等會跟平生說一聲,讓他有時間回來一趟。」

  「好,我現在就去跟平生說。「

  掛了電話,拔掉充電線,安然拿看手機,快步走到任平生上課的教室。

  教室里,任平生正在叫雷愷給學生,講其當年藝考的事。

  咚咚~安然輕敲教室門,示意任平生出來。

  任平生有些疑惑,示意雷愷接著講,走出教室,

  「怎麽了?「」

  安然把手機遞給任平生說:「剛才你二媽打電話來了,說叔叔出了車禍。」

  任平生臉色一變:「什麽時候的事?傷的嚴重嗎?「

  「腿被撞骨折了,現在還在醫院裡。阿姨每天學校、醫院兩地跑,飯都吃不上。你二媽看不下去讓阿姨告訴你,阿嫂怕耽誤你的事,沒答應。於是,你二媽就給你打電話,想你回去一趟。你現在怎麽說?需要我幫你訂票嗎?」

  」幫我訂兩張機票,不,算了。」

  「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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