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周氏遭不明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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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特助離開後,周牧川在包廂里坐了一會兒,然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秦思思看到來電人,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牧川哥哥?」她接起來,聲音有一絲驚喜。

  牧川哥哥果然還是忘不了她嗎?她就知道,之前他只是一時想不通,他那麼愛自己,怎麼可能不顧自己的死活?

  這段時間,她一直租住在小公寓裡,父親捅死了醫生,她要拿錢打點,秦康傷的重,天天做復健,她要出錢,母親那邊更是時不時跟她要錢,她僅有的那點存款都快嚯嚯光了。

  被家裡這些事纏身,她也沒時間去維護武振東那邊的關係,前幾天她終於騰出時間給武振東打電話,沒想到他的手機號竟然變成了空號!

  這下她徹底惶恐起來,特意去武振東那個公寓等過幾次,可那邊的鄰居告訴她,那套公寓前不久已經賣了出去,原房主不知道去哪了。

  聯繫不到武振東,她連一條退路都沒有了,而家裡的事還等著她解決,所有人都等著她掏錢,她怎麼可能不慌!

  沒想到就在這時候,周牧川給她打來了電話。

  老天爺還是向著她的,秦思思心裡有些得意的想。

  聽筒里,周牧川的聲音冷冷淡淡的,沒有絲毫從前的柔情,他仿佛沒聽出秦思思的期待,只道,「我聽說茉莉去找你了。」

  秦思思一僵,什麼意思?他特意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問那個小雜種?

  他不是想挽回她嗎?

  秦思思咬了咬牙,忍下心中的不悅,拿出最甜美的聲音說道,「啊?茉莉呀,她最近是在我這邊呢,你也知道,她無家可歸,本來想找許嫣桑收養的,可是許嫣桑她對茉莉……唉,總之這孩子也是可憐,除了我還有誰能幫得上她?」

  秦思思語氣嘆息,好像一個真正的大善人一樣。

  洗手間裡,正在努力用小手給秦思思搓洗衣服的茉莉聽到這話,眼眶都紅了。

  她最終還是被秦思思留下了,代價就是做秦思思的貼身保姆,從此再也不能上學不說,還要每天做很多家務,伺候秦思思。

  秦思思毛病很多,有人伺候的時候就更過分,喝水必須喝燒開三次再涼到四十五度的溫水,吃飯必須擺八個盤子,衣服必須手洗,房間每天都要更換四件套,每天要求拖兩次地……

  她才剛滿十一歲啊,這段時間在秦思思這裡,幾乎沒日沒夜的幹活。

  連一點自己的時間都沒有。

  本來她還打算的,一邊在這裡幹活,一邊自己學習書本的知識,有空的時候就出去溜達溜達,看能不能遇上貴人,把她從水深火熱的生活中拯救出去……可最終都變成了遙不可及的夢。

  她就像是被剪斷了翅膀用籠子裝起來的鳥兒,什麼都做不了,甚至想回福利院都不行。

  她聯繫福利院了,福利院說她現在這樣的生活不匹配福利院收養的條件。

  茉莉本來都麻木了,結果現在周叔叔突然給秦思思打電話問她的事……難不成周叔叔想把她重新接回去?

  秦思思心中隱隱有些期待,但是她不敢表現出任何的開心,只能一邊用力搓洗衣服,一邊豎起耳朵聽秦思思打電話的聲音。

  謝天謝地,因為公寓不大,她能隱約聽到周叔叔的話。

  「給我個地址,我過去。」

  秦思思眼角眉梢都露出了喜悅,從沙發上站起來,盲目的來回走,「牧川哥哥,你要來看我嗎?」

  周牧川語氣似乎有些不耐,「秦思思,不要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秦思思仿若被雷劈中,突然想起不久以前,周牧川還是衝著許嫣桑說這句話,而那時候她站在周牧川的身邊,就像個真正的勝利者,冷眼旁觀。

  這才過去多久,同樣的話就扔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滿腔的熱血冷了下去,有些委屈的道,「牧川哥哥,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我還是那句話,我對你的愛從未改變,不管你信不信。」

  她深知欲擒故縱的精華,說完便調整了語氣,輕聲道,「你找茉莉有什麼事嗎?」

  好像哀莫大於心死了。

  周牧川的聲音果然停頓了一下,片刻後才道,「有點事,給我你的地址。」

  秦思思惱怒他竟然一點消息都不肯透露,語氣卻依舊輕柔,字字句句都是替茉莉著想,「牧川哥哥,茉莉跟我在一起挺好的,我們好不容易回到了平靜的生活,你這時候再來打擾她,能給她良好的生活條件嗎?如果不能的話,那還是別見了,她年齡太小,生活大起大落不是好事。」


  電話那頭,周牧川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我既然找她,就是能給她提供更好的物質基礎。」

  秦思思沉默了一下,有些難過的道,「那你來找我吧,我現在住沉木大道這邊的公寓。」

  周牧川回憶了一下,沉木大道那邊好像都是老房子?

  還沒等他開口,秦思思便自嘲的苦笑一聲,說,「牧川哥哥,我沒想到,到最後,你連茉莉都不願意留給我……不過也好,她跟著你,比跟著我要好太多,畢竟,我什麼都給不了她,就連房租都交不起了,你來把她帶走吧。」

  周牧川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還沒等開口,秦思思就直接掛了電話。

  他沒有再多想,拿起桌上的車鑰匙便往外走。

  走出包廂門口,他下意識的朝走廊盡頭那間包廂看了一眼。

  那個包廂,常年不對外開放,可是傅臻謄卻能進去。

  那個男人,到底什麼身份?

  是真的身份高貴還是借馮錚和白朗的光?

  周牧川心裡像是堵著一塊大石頭,他希望是後者,因為如果傅臻謄真的身份高貴,那他想要和許嫣桑復婚,就會更難了。

  或許只有拿住茉莉,才能有機會。

  周牧川抿了抿嘴唇,不再遲疑,轉身離去。

  就在他離開不久,一個身著華麗旗袍的妖嬈女人輕輕敲開了走廊盡頭那間包廂的門。

  包廂里的馮錚幾乎是立即坐直了身體,那雙眼就像是中了蠱,再也離不開女人的身上。

  一旁的白朗見狀嗤笑道,「自從杜香回來,你天天往這跑就算了,見了人家話也不說一句,就盯著人家看,你這樣要是能追到姑娘,我特麼跟你的姓。」

  馮錚聞言,連忙站起來,對杜香笑了笑,討好的道,「阿香……」

  杜香像是沒聽到白朗和馮錚的話,只婀娜多姿的走到了傅臻謄面前,輕笑道,「先生今天過來怎麼又沒叫我?」

  傅臻謄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皺眉看著她,有些不滿,「你最近越來越沒有分寸了。」

  杜香知道這話是警告。

  但她是誰啊,她可是炸了緬北的毒娘子,即便在乎傅臻謄,也不會被他一個眼神嚇住。

  她依舊嬌艷的笑著,「因為我想見你啊,聽到你來的消息,想也不想就趕緊過來了。」

  馮錚的臉色白了白,手裡的茶杯幾乎要捏碎了。

  傅臻謄瞥了馮錚一眼,不動聲色的道,「既然來了,就一塊坐吧,去那邊坐。」

  杜香倒是沒拒絕,施施然走到了馮錚那張沙發上,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淡淡的馨香傳來,馮錚緊張的像是十幾歲的饅頭小伙子,臉都紅了。

  杜香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抬手自己拿了個茶碗,馮錚見狀,連忙拿起茶壺給她倒水。

  杜香調笑的看了他一眼,說了聲,「謝謝。」

  馮錚臉更紅了,磕磕巴巴的說,「沒,沒事。」

  杜香惡作劇一般靠過去,調戲的勾了勾他的下巴,饒有興趣的說,「馮公子不會是真的喜歡我吧?」

  馮錚眼中閃過一抹慌亂,手忙腳亂的站起來,「我,我……」

  一旁的白朗和傅臻謄見狀,都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

  杜香看馮錚那副緊張的樣子,就覺得好笑,擺擺手道,「可不興喜歡我啊,我沒心的。」

  雖然是玩笑話,但也把態度表達的明明白白。

  馮錚等這一天等了很久。

  從很久以前,他就奢望一次表白的機會,可是杜香從來不搭理他,他只能像個真正的弟弟一樣,小心翼翼的等待著。

  直到今天。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一次可以正面跟她表白的機會,絕不會輕易放過的。

  「我喜歡你——」

  話沒說完,杜香便忍不住笑了起來,笑的彎下腰去,不斷的揉肚子,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喜歡我?下一句該不會是你想娶我吧?」杜香托著下巴看他,「小弟弟,娶我會面臨什麼,你該清楚的吧?我的身份可進不了你馮家大門,你爺爺怎麼辦,你爸媽怎麼辦?家族的榮譽怎麼辦?就算這些你都不要,難道你想娶一個隨便跟哪個男人都可以曖昧上床的浪蕩女人回去?」


  馮錚的臉色由紅變白,他站在那裡,仿佛遭到了重擊,整個人很單薄。

  「什麼意思……」

  「你看,我就說你天真吧,不要對姐姐有濾鏡,」杜香勾著他的肩膀,語氣隨意,「我呢,最喜歡跟你們這些帥小伙睡覺了,看著順眼的,一夜情不是什麼稀罕事,我看你挺純的,怎麼,要不今晚跟姐姐回去……」

  馮錚臉色慘白,沒聽完她的話,便冷冷的走了出去。

  杜香咯咯笑的聲音被他拋在了身後。

  傅臻謄看向她,擰眉,「他是真心喜歡你的。」

  杜香撩了撩頭髮,「我也是真心想跟他睡覺啊。」

  傅臻謄心裡沒來由的煩躁,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千辛萬苦都求不來的愛情,她卻隨隨便便得到還踐踏了,他心裡不平衡,也是替兄弟打抱不平,「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

  杜香眨了眨眼,魅惑道,「你覺得沒意思嗎?」

  白朗嘆了口氣,一言難盡的搖搖頭,起來追馮錚去了。

  杜香漫不經心的掏出一盒女士香菸,點燃了一根,把剩下的煙和火機扔到桌子上,看了傅臻謄一眼,「我聽說你追許小姐遇到瓶頸了?不如跟我說說,女人最懂女人,說不定我能幫上你什麼。」

  傅臻謄起身抓起沙發上的外套,轉身往外走,扔下一句,「不用。」

  他雖然沒有任何戀愛經驗,但是卻知道一條鐵律,那就是有了喜歡的女人之後,別的異性都要離遠一點。

  尤其是像這種封閉空間,孤男寡女的事更要少干,真有了什麼誤會,他解釋都解釋不清。

  杜香一個人坐在空空的包廂里,嘴裡叼著煙,用力的嘆了口氣,然後慢慢的把雙腿放在沙發上,環抱住自己的腿。

  只有在先生身邊,她才能感覺自己是活著的。她才能有情緒波動,才能偶爾感受到快樂。

  可是先生卻對她避之唯恐不及,好像她是什麼洪水猛獸。

  可她只是想讓自己鮮活一點,她只是想活的像個人一點,她有什麼錯呢。

  傅臻謄從清遠會所出來,就察覺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用了三分鐘解決掉那些眼線,讓手下把人帶走,十分鐘之後,手下發來消息,已經撬開了那些人的嘴。

  他們是周牧川派來的,盯著他的。

  周牧川。

  傅臻謄低笑了一聲,這個上躥下跳的臭蟲,要不是怕打草驚蛇,他早該解決掉了。

  前不久他拿到了一份病例書,是許嫣桑在那兩年婚姻里做試管的記錄,密密麻麻的打針記錄,看的他頭皮發麻。

  他查了一夜的相關資料,難以想像那麼粗的針從她的肚子裡扎進去,要扎那麼多次。

  光是想想就心疼的難以呼吸,對周牧川和周家的厭惡憎恨更是到了極致。

  他本就強忍著對周牧川動手的衝動,如今周牧川竟然又找上門來。

  是為了嫣桑,還是察覺到了自己正在查的事?

  不管是哪種目的,他都該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了。

  是警告,也是震懾。

  傅臻謄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吩咐了幾句之後便掛斷了。

  另一邊,正在驅車前往秦思思住處的周牧川突然得到了消息。

  「周總,我們派去監視的人都被解決了,」吳特助聲音驚恐,「同時,我們遭到了不明黑客攻擊,公司帳目被泄露出去了,包括這個月還沒有來得及處理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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