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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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屈服

  昨天晚上,王夫人不忿賈政總護著趙姨娘,心中又狠又妒,於是夜間私設刑罰,把趙姨娘給玩了。

  但礙於賈政的命令,她也不敢一次性就把趙姨娘給玩壞,所以在趙姨娘昏倒之後,就又把她給放了回來。

  反正賈政什麼時候痊癒,王夫人說了算,她有的是時間和趙姨娘慢慢玩。

  當賈政再次從昏睡之中醒來之時,睜眼便見到了神情憔悴的趙姨娘,正守在他的床頭,見到他醒來之後,立刻眼淚汪汪地過來告狀。

  「老爺,你要為妾身做主啊!」

  「太太她、太太她欺負我……」

  「嗯?」賈政微微轉頭,看了看趙姨娘,感覺她除了憔悴了許多之外,也沒缺胳膊少腿,便嘆息道:「如今老爺我中風臥床,不能護著你,你便收斂點脾氣,別再去頂撞於她,畢竟她是你姐姐,管你乃是名正言順的事情。」

  「我……」趙姨娘頓時語塞起來,實在是不好開口把昨晚那懲罰的內容說出來。

  而且只看賈政現在這態度,只怕說了也未必會有用。

  都是自家的女人,又不是什麼外人,彼此發生點假鳳虛凰的事情,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政老爺會在意嗎?

  賈政的偏袒也是有限度的,明面上也得給王夫人這個正妻點面子,要一碗水端平才行。

  大婦管小妾,天經地義,世間所有人都認可,賈政當然也不例外。

  所以只要不是涉及到性命攸關的責罰,趙姨娘挨打挨罵,他都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趙姨娘有苦說不出,賈政卻不理會她了,只開口道:

  「我有些餓了,弄些粥飯給我。」

  趙姨娘只好把昨晚的事情忍了,起身出門去拿食物。

  這一走動,昨夜的創傷便又明顯了起來,讓她連步子都邁不動了,只好扶著牆壁,一點一點地往外挪。

  賈政見了,也只當是趙姨娘被打了板子,心中嘆息,裝作沒有看見。

  賈政本來年紀也不算大,這次的中風也沒有那麼嚴重,又救治及時,狀態恢復的還是很好的,今日清醒的時間便已經比昨日多了許多。

  趙姨娘便一會兒餵水、一會兒按摩的,忙個不停,中間又有寶玉、環三兒等人過來探視。

  原本王夫人是禁止賈環、探春他們出現在賈政面前的,但既然現在趙姨娘都漏過去了,再禁絕也就沒有意義了,反倒讓人說閒話,懷疑她隔離骨肉至親。

  環三兒也知道了昨夜她破釜沉舟大鬧這邊的事情,如今看到她精神不濟,便找了個機會,偷偷問道:

  「娘,老爺這邊怎麼說?太太可曾為難你?」

  趙姨娘便牙根咬的咔咔直響,也低聲回道:

  「昨夜裡那婆娘派了兩個婆子過來,把我擄了去,好生折磨了一晚上!」

  「若不是我之前先在老爺這邊求了救命符,只怕就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環三兒聽完之後,頓時也怒了起來,低聲罵道:

  「這老虔婆好生歹毒,娘可曾跟老爺告狀?」

  「唉!」趙姨娘便皺眉嘆息起來,「老爺如今下不來床,說的話也沒分量,如今只想息事寧人,反倒讓我別去招惹那婆娘。」

  「這是我想去招惹她的嗎?」

  「分明便是她不肯放過我的!」

  「嘖!」環三兒也有些頭疼,「她是太太,占據了名分,咱們也沒有辦法。太太這邊可還有什麼主意,跟我說說,我在外面操辦。」

  趙姨娘凝神想了一下,低聲道:

  「也不知道這婆娘是怎麼想的,居然堅決反對讓你姐姐嫁給展老爺,哪怕是做妾都不行。」

  「這事兒有點反常,你想辦法去好好查查,究竟這婆娘是個什麼打算?」

  「我總覺得,若是能查明這件事情,說不定便有辦法對抗這婆娘了。」

  環三兒便點頭答應了下來,悄悄離開了小院。

  趙姨娘便一直到天黑伺候賈政飯後服藥完畢,看著他沉沉睡去,才算休閒下來。

  但她反而更緊張了,也不去小間休息,只縮在賈政床頭附近,生怕又有兩個健婦撲上來把她擄走。


  誰知這次王夫人改了作風,開始走陽謀路線了,她光明正大地讓周瑞家的過來傳話。

  「太太讓你去她那邊一趟。」

  「我、我要在老爺床前照顧,防止老爺半夜醒來找不到人。」趙姨娘吭吭哧哧地拒絕道。

  周瑞家的冷笑了一聲,「呵呵,晚上自有丫鬟在這裡候著,不用勞煩姨娘你時刻守著。」

  「還是我親自照顧更放心一點。」趙姨娘死活都不肯過去。

  「哼!」周瑞家的也不強求,扭頭就走,「反正消息我給你帶到了,你自己看著辦!」

  趙姨娘看著周瑞家的走了,心中不但不曾放鬆,反而更加緊張了,目光緊緊盯著門口,只要有人衝進來抓人,她就大聲喊叫,再把老爺驚醒救命。

  誰知她神經緊張了一晚上,眼都沒合,結果無人過來。

  到了第二天,賈政再醒來時,就見到趙姨娘又更加憔悴了,還哈欠連天的,非常沒有精神,便心疼地道:

  「你也不用熬夜在這裡守著,讓那丫鬟晚上替你,你自去休息便是。」

  「別等我的病好了,你那邊又倒下了。」

  趙姨娘便揉著紅彤彤的眼睛,搖頭道:

  「這次的事情,都是妾身的不是,若不親自照顧老爺,妾身於心不安。」

  賈政心中便更加感動,原本對趙姨娘的那點怨念,也消散了不少。

  趙姨娘又這麼忙碌了一天,到了晚上,就已經非常困頓了,精神不濟,腦袋昏昏沉沉的,只想一頭倒在床上睡死。

  但門聲一響,就立即把她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剛要大聲叫喊,抬頭一看,卻又是周瑞家的。

  這老婆子之前被趙姨娘耍了一通,被王夫人好頓臭罵,如今心中早就恨極了趙姨娘,眼見她這般如同驚弓之鳥,周瑞家的心中痛快,便陰陽怪氣地道:

  「呦,姨娘不是說要一直守著老爺的麼,怎麼就這麼躺下了?」

  趙姨娘此刻腦中昏沉,不想和她吵嘴,便扭過頭去不說話。

  「哼!」周瑞家的冷哼一聲,丟下話來,「太太讓你過去,你去是不去?」

  趙姨娘很想強硬地拒絕,但也知道自己一人是熬不過她們的,便只好低下頭來,又取了銀子遞給周瑞家的,口中陪笑道:

  「周家姐姐,我這邊真箇走不開,還請你幫忙在太太那邊美言幾句。」

  眼見趙姨娘又來這套,周瑞家的可不肯再上當了,一把將銀子打飛了,扭頭便走。

  「哼,反正我話已經帶到了,你自求多福吧!」

  「哎……」趙姨娘想攔卻又攔不住,只好悻悻回來,又躲到賈政床前,坐在地上,靠著牆打瞌睡。

  正朦朦朧朧間,忽然隱約間又聽到門響,嚇得她急忙竄起來,抬頭再看時,居然又是周瑞家的。

  眼見趙姨娘還這般警惕,周瑞家的便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來看看姨娘睡了沒有,既然沒睡,那我一會兒再來。」

  說完她就又扭頭出去了。

  這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擺明了就等她睡著了再把她擄走。

  趙姨娘氣急,心中卻毫無辦法。

  她已經困得不行了,只怕一會兒就會忍不住睡過去,到時候怎麼還能擋得住那突然襲擊?

  她在屋中轉了半天,最後想出一個法子,把門關上之後,將桌子推了過去,擋在門前,又把一個易碎的瓶子放在桌上邊緣位置,然後才放心地上床去睡了。

  半夢半醒間,果然聽到清脆的瓶子落地聲音,她急忙起身,到了那門前,對外面道:

  「老虔婆,你別白費心思了,我在這門口做了警報,你別想無聲無息地便把我擄走!」

  如今既然銀子都不好使了,大家都撕破臉了,她也懶得繼續維持這虛假的表面關係。

  門外周瑞家的重重哼了一聲,卻也不曾硬闖進來。

  趙姨娘靜靜等了一會兒,聽到外面安靜了下來,才長舒了一口氣,又把桌子推回原位,又放了一個新花瓶上去,才再次回到床上睡覺。

  這回她一覺睡到大天亮,也不曾被外面的人打擾,不知道那邊是放棄了,還是又在想什麼新法子。

  又過了一個白天,安然無事,晚飯後,伺候著賈政服藥睡下,趙姨娘便又故技重施,將門堵上,做了簡單預警,然後脫衣上床睡覺。


  半夢半醒間,又聽得「噹啷」一聲脆響,那花瓶落地碎了。

  趙姨娘急忙爬起來,對著門外冷笑道:

  「我還沒睡呢,你過會兒再來吧!」

  誰知這次周瑞家的卻沒有停頓,反而繼續讓人往裡硬闖。

  「你睡沒睡無所謂,反正老爺睡了就行。」

  趙姨娘眼見她要來硬的,心頭不由得一慌,急忙往賈政臥室里鑽,口中警告道:

  「你再進來,我就要叫了!」

  「到時候驚醒了老爺,只怕你吃罪不起!」

  那桌子花瓶不過是急就章的報警裝置,哪裡擋得住外面這許多人,不過片刻間,那周瑞家的就帶著幾個婆子衝進了屋,對著趙姨娘冷冷一笑。

  「呵呵……那你倒是叫啊!」

  「看老爺這次還能不能醒過來救你!」

  她一擺手,兩個健壯的婆子便上來拿人,趙姨娘眼見情勢緊急,不敢再有所保留,急忙高聲尖叫起來。

  「老爺,救命啊……」

  「她們要擄我去折磨啊……」

  剛叫了幾句,她便被那兩個婆子制服,拿布團將嘴堵了,按倒在地綁了起來,扛著就走。

  趙姨娘急忙扭頭去看,卻見自家老爺依舊躺在床榻之上安睡,半點都不曾被驚擾到。

  這怎麼可能?

  她那聲音尖銳的都要高八度了,老爺怎麼可能還不醒?

  「哈哈……」眼見趙姨娘那滿臉疑惑的樣子,周瑞家的便得意地在她胸口用力掐了一把,惡狠狠地道:「你當老爺護著你,太太就拿你沒辦法?」

  「我不妨告訴你,太太讓人在老爺的藥裡面加了安神的成分,你便是叫破了喉嚨,老爺也不會醒來救你的!」

  完蛋了!

  趙姨娘的那顆心瞬間便沉到了谷底里。

  怪不得晚上那來送藥的小丫鬟,站在旁邊看著老爺把藥喝光了之後,才起身離開。

  失算了啊!

  她怎麼都沒想到,為了將她擄走,太太居然膽敢做出在老爺藥中下藥的事情來!

  可偏偏這藥物還不是蒙汗藥,而是安神藥,對老爺的身體只有益處,沒有害處,就算把事情揭破了,鬧到老爺那裡,太太那邊也有話說。

  片刻之間,她就又被送到了太太的秘密小屋之中,往架子上一捆,再次陷入任人宰割的境地。

  清脆的高跟鞋聲再次響起,王夫人又推著那小桌子出現在了趙姨娘的面前,依舊是一身緊身黑皮衣,手中拎著九尾鞭。

  「小賤人,你以為你能夠逃脫得了我的手掌心?」

  她圍著趙姨娘轉了一圈,手中的鞭柄在趙姨娘身上划過,激起了趙姨娘身上一陣陣戰慄。

  趙姨娘過去從來沒有這麼怕過自家太太,心中更多的是輕視和嫉妒,如今沒了老爺這張虎皮護身之後,她才真真切切地知道,這妻和妾之間的本質差別。

  王夫人先是掄起鞭子,狠狠地給她來了幾下,但本著不留證據的想法,很快就把鞭子給丟了,另外從桌上再拿起一物,在趙姨娘面前輕輕一晃,笑眯眯地道: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趙姨娘目光在那東西上面掃過,只見這是一個條狀的帶子,材質古怪,不知道是什麼做的,一面光滑,另一面則較為粗糙,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

  「不知道是吧?」

  「沒關係,很快你就知道這東西有多好了!」

  王夫人也沒指望趙姨娘認識這東西,之所以這麼說,純粹是為了嚇唬她一下,給她施加些壓力。

  把這東西展示了一下之後,她便先把趙姨娘的裙子給脫了,露出兩條纖細光潔的美腿來,然後用手在上面反覆摩挲了幾下,嘖嘖讚嘆道:

  「怪不得老爺喜歡你呢!」

  「你看你這皮膚嫩的,一點都不像三十多歲的女人。」

  「這汗毛也少,光潔如玉啊,真是可惜了……」

  趙姨娘不知道她可惜的是什麼,但也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話,急忙晃動起身體,口中嗚嗚哼唧著,想要開口求饒。

  可王夫人壓根就不想聽她的花言巧語,根本理都不理,只把手中那帶子輕輕撕開,原來這帶子是左右粘在一起的,卻又輕又薄,完全看不出來。


  王夫人把撕下來的帶子左手部分隨手丟掉,右手部分卻小心地貼在了趙姨娘的小腿上,反覆撫平,讓這帶子和她的小腿緊緊粘在一起。

  做完之後,她單手捏住帶子的一端,抬頭對著趙姨娘微微一笑,然後輕輕向外拉扯。

  「嗚……」趙姨娘雙目猛然一睜,身體劇烈彈動起來,便如同那案板上的魚一樣。

  她只感覺小腿上的皮膚和那帶子正在一點點分開,有什麼東西卻似乎在離體而去,而伴隨的便是一陣古怪而又劇烈的疼痛,瞬間便傳遍了全身,持續不斷,怎一個酸爽二字了得。

  「呵呵……」

  王夫人慢條斯理地將這帶子往下撕著,口中還陰陽怪氣地道:

  「你這狐媚子,這雙美腿沒少誘惑老爺吧!」

  「現在我便再幫你一把,讓你的腿更加光潔漂亮了呢!」

  「你好好想想,該如何謝我?」

  「嗚嗚……」趙姨娘的眼淚嘩嘩地往下流,身體徒勞地彈動著。

  半晌之後,那帶子終於被王夫人從趙姨娘的小腿上扯了下來,痛苦也終於停止了。

  王夫人拎著那帶子看了幾眼,捂著嘴哈哈笑了起來,將那帶子提起,放到趙姨娘面前。

  「來,看看,這都是你小腿上的汗毛,雖然在腿上看起來不明顯,但這般粘下來看,卻又細又密啊!」

  「我這脫毛膠帶效果拔群,除了過程有點痛苦之外,沒有什麼不好的。」

  「等我幫你全身上下過一遍,定然讓你更加膚白如玉,更討老爺喜歡。」

  一聽王夫人還要繼續,趙姨娘嚇壞了,急忙又掙紮起來,想要求饒,可身體被固定得死死的,根本就沒辦法。

  「既然你沒有意見,那我就當你是同意了,來,咱們這次換大腿。」

  王夫人又取了一條脫毛膠帶,揭開後貼在趙姨娘大腿上,然後繼續一點點慢慢地往下撕,眼睛還盯著趙姨娘的臉,看著趙姨娘那痛苦崩潰的表情,尋找著自身剛覺醒出來的樂趣。

  「嘻嘻……你這表情果然可愛,怪不得老爺這麼喜歡你呢!」

  「你若總是這種表情的話,太太我說不定也會喜歡你呢!」

  果然人類的快樂總是建立在別人痛苦的基礎上,王夫人現在就覺得趙姨娘痛苦的樣子很美,讓她很舒服,很開心。

  她粘了左腿,粘右腿,粘完雙腿又粘胳膊,什麼腋毛之類的更是絕對不能放過,還了趙姨娘一個純淨如同美玉一般的身體。

  她這一套玩完之後,趙姨娘已經整個人都麻了,在架子上不斷地抽搐著,神智都有些麻木了。

  眼見趙姨娘對這種痛苦已經開始有了習慣,承受能力增強了,王夫人也便興趣大減,又見天色已晚,該休息了,便將手中的玩具都丟開,回屋換回了原來的衣服,搖鈴讓彩霞進來,給趙姨娘洗澡換衣服,再安排健婦送她回去。

  趙姨娘被扛走之前,王夫人笑著來到趙姨娘面前,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拍了拍,笑著道:

  「好戲才剛剛開始,明天咱們再繼續!」

  趙姨娘頓時哆嗦起來,身體後縮,不敢抬頭看她。

  新的一天,賈政啥都沒察覺到,依舊按部就班地吃吃睡睡,修養身體。

  趙姨娘幾次想要跟老爺舉報王夫人的邪惡行為,但只要一想到這些不過是皮肉之苦,沒有性命之憂,她就又把話都咽了下去。

  不忍不行啊!

  不但她對自家老爺了解,那王夫人也非常了解自家老爺,所做的「懲罰」都非常有分寸,屬於那種能夠讓趙姨娘吃足苦頭,又不會越過賈政底線的行為。

  妻妾之間的內鬥,屬於千載難題,就沒聽過有所謂的和諧後院,差別不過是內鬥的程度和分寸罷了。

  相比起那些動輒出人命的權貴家庭,賈政自覺已經做得非常完美了,差不多能夠一碗水端平,那么小妾被大婦欺負一下,又算得了什麼?

  趙姨娘和王夫人兩個人都懂這個道理,所以一個敢肆意凌虐,另一個只能忍氣吞聲。

  夕陽西下,又是一天結束,夜晚再次降臨。

  那小丫鬟又把藥物端了過來,看著趙姨娘給賈政服下,才起身離開。

  趙姨娘明明知道那藥物裡面定然又下了安神藥物,但話到口邊,最終卻依舊什麼都沒有說。


  說了也沒用,安神藥物又有益無害。

  唉,罷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反正太太也沒打算要她的性命,那些苦楚,便忍一忍好了。

  只等老爺痊癒之後,再想辦法報復回來就是。

  在經過這兩次「懲罰」之後,趙姨娘終於妥協了。

  等周瑞家的再過來傳消息的時候,她便乖乖地站起身來,低頭認命道:

  「我這便去見太太,以後便不勞周家姐姐跑來跑去了。」

  眼見她突然這麼乖巧,周瑞家的反而一愣,後退一步警惕道:

  「你又要作什麼怪?」

  趙姨娘低眉順目地道:

  「本來我這次做錯了事情,便該受到懲罰的,以前我還抱著僥倖的心思,想要逃脫罪責,如今卻是想通了,太太便是怎麼懲罰我,都是應該的。」

  周瑞家的更是不信,定定地看了她幾眼,一揮手,那兩個婆子又上來綁人。

  趙姨娘頓時花容變色,急忙說道:

  「不用綁,不用綁,我自己走過去就是!」

  那兩個婆子便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周瑞家的。

  周瑞家的被她騙過,根本就不信她,再加上心中有恨,如今想要公報私仇,一泄心中之氣,卻不管她,只是冷著臉一擺手,那兩個婆子便把趙姨娘按倒在地,依舊堵嘴綁好扛走。

  苦也!

  趙姨娘頓時暗暗叫苦,本想著到自己主動到太太那邊,下跪磕頭也好,苦求也罷,總能找個辦法來改善一下現在的環境,可這該死的老婆子,居然又把她給綁上了,一切盤算盡數落空。

  不多時她又被送到了王夫人的秘密小屋,放下後,周瑞家的卻不曾離開,而是附耳過去,詳細把趙姨娘的表現一說。

  王夫人眼前頓時一亮,揮手讓她先出去,然後這回卻不把趙姨娘往鐵架子上綁了,而是又換了那身女王裝出來,拉了把椅子,坐到趙姨娘前面。

  她把塞住趙姨娘口的布團揪了出來,用尖銳的高跟鞋尖戳著她的臉,笑吟吟地道:

  「聽說你學乖了?」

  趙姨娘急忙堆出諂媚的笑容來,用臉在王夫人的腳背上輕輕蹭著。

  「太太明鑑,賤妾學乖了。」

  「賤妾知道,以前對太太多有不敬,如今悔恨萬分,以後定然唯太太馬首是瞻,太太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不讓我做的,賤妾一定半點都不碰。」

  沒人不愛聽巴結的好話,尤其是這個好話還是自己多年來的對頭說出來的,王夫人心中頓時痛快之極,哈哈大笑著站起來,把高跟鞋踩在趙姨娘的腦袋上,居高臨下地碾著,喝罵道:

  「哈哈……小賤人,你是發現老爺護不住你了是吧?」

  「你這是打算學那勾踐,臥薪嘗膽,等著老爺病好之後,再跟我算帳是吧?」

  趙姨娘努力轉過頭去,儘量把後腦勺讓給王夫人,讓自己依仗謀生的臉面少受傷害,埋著頭在地上,瓮聲瓮氣地道:

  「太太說笑了,太太管教賤妾,本來就是您的本分。就算老爺病好了,也不可能因為這點事情便責怪太太。」

  「哼!」王夫人冷哼一聲,傲然抬頭道:「你倒看得清楚!這便是正房和小妾的區別,你再怎麼受寵,也不過就是個玩物,可我永遠是賈府的掌家太太。」

  「對對對,太太永遠是太太,說的太對了!」趙姨娘能屈能伸,一個勁地陪笑,「只可惜賤妾以前不懂這個道理,恣意妄為了些,以後決計不會了。」

  王夫人被趙姨娘巴結得舒服,但依舊不會信這個狐媚子的話,她有心折辱趙姨娘,便坐回椅上,冷笑道:

  「你剛才說,以後什麼都聽我的?」

  「沒錯,以後太太讓我打狗,我絕對不去攆雞!」

  趙姨娘蠕動著身子,將頭轉過來,用誠摯的眼神看向王夫人,一副忠犬的模樣,逗得王夫人一陣花枝亂顫。

  「口說無憑,我得試你一試。」

  耳聽得王夫人口風鬆動,趙姨娘頓時便精神一振,諂媚笑道:

  「太太儘管下令,賤妾定然沒有二話!」

  王夫人將二郎腿翹起,把高跟鞋湊到趙姨娘的面前,冷笑道:


  「那勾踐臥薪嘗膽,尚且要吃夫差的糞便,咱們也不做那麼噁心的事情,你把我這高跟鞋給我舔乾淨了再說。」

  趙姨娘臉上的笑容頓時便是一僵,再看向那高跟鞋時,笑容便有些發苦了。

  「這個……太太,要不,您換個條件如何?」

  「呵呵……你剛才不是說沒有二話嗎?怎麼現在又要換條件了?」

  王夫人玩味地抖動著那高跟鞋,讓這鞋子在她玉足的腳尖上面晃來晃去,晃得趙姨娘有些眼暈。

  「你別擔心,我這鞋子平日都不穿,只在玩耍的時候才會穿上,從來只在室內行走,一直不曾出屋,沒有多少灰塵,你儘管放心舔便是。」

  趙姨娘無可奈何,只好閉上眼睛,一咬牙,將臉湊了過去,開始給王夫人做高跟鞋保養工作。

  「哈哈……」王夫人看著這曾經的大敵此刻這般卑微的模樣,心中不知道有多痛快,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

  雖然她心中也知道,這趙姨娘定然是在臥薪嘗膽,但這多年鬱積下來的嫉恨之情此刻得以痛快的宣洩了出來,便讓她多少有些欲罷不能了。

  她捨不得放棄這種感覺,她想讓這種感覺永遠持續下去,她想讓趙姨娘永遠都只做她的一條狗,讓她幹什麼,她就得幹什麼。

  先是左腳,再是右腳,然後她站起來走了一圈,又讓趙姨娘重新再來一遍。

  看著趙姨娘把她的一雙高跟鞋給反反覆覆地仔細保養了一遍又一遍,她心中的欲望也跟著愈發高漲,終於按捺不住,將雙腳收回,上前把趙姨娘的繩子解開,然後一指那張桌子,厲聲喝道:

  「趴上去!」

  趙姨娘從捆綁中被解脫出來,先從地上爬起,活動了下腿腳,環顧了一下周圍空曠的房間,猶豫了一下後,暗自嘆了口氣,乖乖照做了。

  趙姨娘趴在桌子上,緊緊咬著下唇,雙拳緊握,很想轉身跟她拼了,但心中卻很清楚,一旦這時候翻臉,吃虧的只能是她,而且之前的努力也都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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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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