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8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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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蓉萱簡直不敢相信,「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又是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人,便是再好的記憶也不可能記得住。」說完,她便向鄭醇看去,只覺得王德全關心則亂,多半是被人給騙了。

  鄭醇卻沖她眨了眨眼,一副讓她稍安勿躁聽王德全把話說完的表情。

  白蓉萱只好收起質疑,認真的看著王德全。

  王德全激動萬分地道,「治少爺,不瞞您說,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可那個老頭卻把高安的樣貌形容得千真萬確,由不得人不信。我仔細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高安當初的確受了傷,卻不是槍傷,趕到他們那個村子的時候,人已經餓得沒什麼精神了,就借住在這個老頭家。又正好趕上老頭的兒子成親,老頭見高安談吐不俗,便問他會不會寫字,能不能幫著寫個禮帳。高安答應得十分痛快,老頭還把當年的禮帳給我翻了出來,我對比上面的自己,的的確確是高安寫的。高安在老頭家住了半月有餘,一直把傷養好後才離開的,走之前還留下了一些散錢。那老頭之所以會對他印象頗深,是因為他女兒見高安樣貌英俊,有了愛慕之心,他也試探著問了問,結果高安說自己已經成了家,這件事自然也就沒有下文了。」

  這下白蓉萱也不得不信了。

  王德全繼續道,「可惜接下來的路上便沒有再打聽到關係高安的消息了,不過總算有些收穫,沒有白走這一趟。」

  鄭醇這時才緩緩地道,「重慶那邊的生意一切如常,掌柜的還讓我們給治少爺帶好,等年底對帳的時候,他一定親自回來給您磕頭。」

  白蓉萱點了點頭,「你們這一路上風餐露宿,著實吃了不少辛苦,先回去休息吧,等養足了精神咱們再說話。」

  鄭醇感激地站起身,正要扶著王德全離開,王德全卻忽然道,「治少爺,高安說他成了家,你說會不會就是他現在的夫人?如果真是如此,那他這位夫人應該是在上海認識的,咱們要不要從這方面查一查?」

  白蓉萱知道高安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若是不拔出的話,只怕寢食難安,日日夜夜都要記掛著這件事。

  她低聲安慰道,「查自然是要查的,只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只怕沒那麼容易追蹤細節。好在王管事是和高安共過事的,對他也算了解,這件事只怕還要落在你的身上。所以我才讓你養好了身子,否則高安沒抓到你先倒下了,那怎麼成呢?」

  王德全聽了連連點頭,「治少爺請放寬心,我一定會保重身子,不會輕易倒下的,說什麼都要等高安那賊子落網之後再說。」

  白蓉萱示意鄭醇把人扶下去了。

  周科上前道,「治少爺,我看王管事的精神不怎麼好,再這樣下去,只怕要出狀況呀。」

  白蓉萱何嘗不知道?

  她叮囑周科道,「你私底下和鄭醇說一聲,讓他多盯著王管事的情況,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若是身子不好,立刻就去請大夫來,千萬不可耽誤了。」

  周科痛快地應了下來。

  白蓉萱剛鬆了口氣,便有門房的小廝匆匆來報,「治少爺,外頭有一位姓戴的小姐,自稱是您的朋友,說有要緊的事要和您說。」

  戴?

  戴霞?

  白蓉萱連忙道,「快把人請進來。」

  小廝領命而去,白蓉萱也快步往出迎。

  走到立雪堂大門口時,剛好遇到了由小廝領進來的戴霞。

  戴霞一見到白蓉萱,立刻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上前來,「幸好你在家裡,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去找誰。」

  白蓉萱見她一臉焦急,忙安慰道,「別急別急,有什麼話咱們到屋子裡說。」

  兩人進了燕棲閣,不等丫鬟送上茶水,戴霞便迫不及待地道,「你還不知道吧?修唯那邊出事了。」

  白蓉萱大吃一驚,「什麼?他出什麼事兒了?」

  戴霞道,「我也是才聽說的,他和許江戲院的虞小樓在外頭租了房子,已經住在了一起。只因做的隱秘,外頭的人一概不知,結果前兒虞小樓登台唱戲的時候,從外地來了個暴發戶,又因喝了些酒,行事便有些著五不著六,雖然打賞得十分豐厚,卻非要拉著虞小樓陪酒。那紅大家又是個不敢得罪人的,只能在一旁說好話,可那暴發戶卻說什麼都不鬆口,甚至對虞小樓動手動腳的,剛巧被修唯給撞見,他怎麼忍得下來?當即便和對方打了起來,對方雖然有四五個人,卻都喝得多了,走路都搖搖晃晃,修唯以一敵五,倒也沒怎麼吃虧,只是臉上掛了彩……」


  說到這裡,已有丫鬟送上茶來。白蓉萱趕緊讓她坐下,喝了茶再說話。

  戴霞著急地道,「可如此一來,他和虞小樓的事情是說什麼都瞞不住了,如今宥三太太鬧了起來,不但砸了修唯和虞小樓外頭租住的屋子,連許江戲院的紅大家也被她扇了兩個耳光。」

  白蓉萱道,「那五哥呢?他怎麼樣了?」

  戴霞嘆了口氣,「我正要說他呢。他的脾氣你也知道,是個寧折不彎的犟種,如今既喜歡上了虞小樓,什麼出身家世他是絲毫不在乎的,拉著虞小樓的手到宥三太太的面前,要娶虞小樓進門。宥三太太當場就被氣昏了過去,被抬回了外三房。」

  怎麼會鬧的如此嚴重。

  戴霞道,「我聽說了消息之後,和星妤、執中等人過去探望,宥三太太已經醒轉,卻說什麼都不肯答應讓虞小樓進門,不論修唯如何懇求,她都不為所動。還讓修唯拿根繩子來勒死她,否則就再不要說這樣的話。」

  白蓉萱道,「五哥怎麼說?」

  戴霞道,「他還能怎麼說?一邊是母親,一邊是愛人,兩邊對他都無比重要,捨棄哪個都不願意。可天底下又哪有那兩全其美的好事?我看宥三太太的態度十分堅決,這件事多半是不成了的。只是修唯那邊也不鬆口,兩方就這麼僵持著,總不是個長久之計!我實在沒人商量了,這才想到了你。」

  可白蓉萱又能做什麼呢?

  她不解地道,「你想讓我出面去勸宥三太太嗎?」

  戴霞道,「宥三太太那邊怕是勸不了了。」

  白蓉萱道,「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勸五哥回心轉意?」

  戴霞道,「我知道這是件難辦的事,可眼下也只能這麼做了。好歹先讓修唯將宥三太太安慰好,然後再去說他和虞小樓的事情。再這樣耽擱下去,我怕他兩邊都討不著好。若是宥三太太真有個好歹,修唯的名聲也算完了,以後外三房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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