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機緣巧合
第380章 機緣巧合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此時此刻，宇智波斑並不想出現在大蛇丸的狩獵範圍。
一旦暴露蹤跡，絕不會像當初面對長門那樣，可以擁有逃生之機。
但眼下還真沒辦法不去打九尾的主意，畢竟其他尾獸都已按照計劃填入了外道魔像之中……宇智波斑第一次體驗到了作繭自縛的感覺。
注意到宇智波斑的臉色，卑留呼又說道，「閣下不必憂慮，其實九尾並不只存在於木葉。」
宇智波斑眼神一動，「你是說，被四代火影分割的那半隻？」
「沒錯，雖然『屍鬼封盡』是相當強大的封印術，但其實並非沒有解決方法。」
卑留呼從捲軸中摸出了一份文件，上面記載著近乎所有的漩渦一族封印術。
自從將主意打在尾獸上之後，他就已經在思考著如何取得封印在死神中那半隻九尾。
武力畢竟不是他最擅長的事情，即便如今獲得了宇智波斑等人的支持，他也更傾向於藉助知識解決問題。
有大蛇丸珠玉在前，卑留呼此時已經明白什麼才是康莊大道，曾經近乎無敵忍者現在已經被那人給超過了麼。
「按照上面的記載行事，有極大概率解開死神的封印。」
卑留呼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宇智波斑，又說道，「若是閣下還能使用輪迴眼的力量，或許會進行的更為順暢，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
「……」宇智波斑大致瀏覽一遍文件，對解開如何『屍鬼封盡』心中有數，卻說道，「你是想讓我成為九尾的人柱力？」
要藉助尾獸的查克拉成長，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若是他在全盛狀態下，自然可以直接以輪迴眼抽取九尾查克拉。
但將靈體沉入幼兒身體之後，若是還要強行動用這份力量，只會對那具身體造成不可逆的破壞。
「當然不是，不將尾獸置於體內，但卻能利用其查克拉的法子，也是有的。」
卑留呼解釋道，「我已經讓帶土，去帶那個人回來，算算時間，也快該到了。自曉組織與木葉結盟之後，他最近應該不是很好過。」
「……你考慮的很周到。」
宇智波斑微微頷首，目光又轉到那份文件之上。
既然其他的事務對方已經安排好，自己該將時間花在解決這個問題上。
「……」見不用過多解釋，卑留呼也開始進行下一次手術的準備工作。
事情雖然與宇智波斑說的簡單，但要保證實驗的順利進行，卻是要破費一番手腳，而至於成功與否，也是概率問題。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轉眼間又是一日過去。
帶土從雨之國返回到霧隱村，但出人意料的是，除了計劃之中的人物，他還多帶來一個傢伙。
「神農，沒想到這麼快便能再次見到你……」
卑留呼臉上帶著笑容，卻儘是嘲諷之意，「老實說，我還以為你這個空忍餘孽，會被大蛇丸隨手宰了。」
「哼……他自視甚高，又豈會把我放在眼裡。」
神農慈眉善目，此時表情卻甚為陰沉，顯然被卑留呼戳中了痛楚。
但誰又能想得到，前腳還與木葉打生打死，甚至發動了木葉毀滅戰的曉組織，後腳竟然能與之結成聯盟。
血與火的仇恨這麼容易放下？
神農想不通，更深恨大蛇丸與長門等人對他的輕視。
調侃了幾句神農，卑留呼目光轉向被帶土帶回來的另一人，詢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面目普通，頭髮灰白的青年，查克拉反應也不強烈……但他能感覺到對方並非尋常忍者，甚至都不是尋常人的氣息。
「我不知道。」
帶土看了那人一眼，「我只知道他要傳給大蛇丸什麼信息，而且，可以無視我的幻術。」
在尋找神農之時，偶然注意到了這個傢伙，本來不欲節外生枝，但憑藉著一雙萬花筒寫輪眼，卻發現對方的不同尋常，只是沒想到的是，這種異常還要超過他所想像。
「你說什麼？」
一旁，正在觀看封印術文件的宇智波斑將目光投了過來。
帶土的幻術水平他很清楚，在宇智波一族中並不算出色，本身也是屬於忍術型的宇智波。
但他的眼睛畢竟是萬花筒寫輪眼，自身還移植過初代細胞，或許對上大蛇丸、自來也這樣的忍者，起不了太多效果，對於普通人，卻應該無往不利。
帶土看了宇智波斑一眼，「不信的話，你也可以試試用幻術拷問他。」
雖然不清楚具體原因，但他能感覺到尋常幻術根本無效，對方可能是經過某種改造。
「也好。」
宇智波斑大步走了過來，眼中三輪勾玉飛快旋轉，結成以一個六角的複雜圖案，直接鎖定了灰發男人。
紅光在空氣中流轉，幾乎凝成實質，直接湧入了灰發男人的眼中，在這種磅礴的瞳力之下，無論是誰都要被奪取心神。
然而宇智波斑卻皺起了眉頭，剛剛施展的幻術失敗了，他沒有得到任何反饋。
「有意思。」
短暫的驚訝之後，宇智波斑嘴角微微咧開，笑了起來。
眼下越是困難，就代表著對方傳遞給大蛇丸的消息，越是重要。
沒有任何猶豫，宇智波眼中圖案變成一圈圈，直接開始動用最後一點，為數不多的輪迴眼瞳力。
「小……」
後者還來不及施展出幻術，一直面色呆滯、沉默無聲的灰發男人忽然張開了嘴，喉嚨中擠出嗚咽，
「小心……大筒木，不要與他……合作！」
話聲落下，灰發男人仿佛完成了他的使命，整個人宛如被抽掉骨頭般癱軟在地，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消解腐爛，只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大筒木……是什麼？」
卑留呼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聽起來是個家族的姓氏，但……他們有資格和大蛇丸合作？」
疑問剛說出口，他便注意到宇智波斑和帶土臉上，清晰的震驚之色。
尤其是前者，即便是輪迴眼被奪，聽到如今實力超強的大蛇丸，也只是冷靜應對的宇智波斑，眼神竟然如此動搖。
卑留呼瞬間便想明白，這或許真的不是件小事，並深深地記住了大筒木這個姓氏。
少頃，宇智波斑才平靜下來，掃了一眼眾人，對神農與卑留呼吩咐道，「繼續之前的計劃，你們去準備吧。」
而後目光轉向帶土，「你跟我來。」
兩人離開地宮，來到地下水道的一處僻靜之地，宇智波斑開口道，「你怎麼看？」
黑絕不知何時也從地底冒出了半個身子，雙目幽深，不發一言。
「大筒木……應該是大筒木輝夜的那個大筒木……」帶土也已冷靜下來，「能與現在的大蛇丸談合作，又能對其造成威脅的，只有這位『查克拉始祖』的家人。」
「但你也應該清楚，早就沒有用大筒木作為姓氏的家族……」
宇智波斑看著帶土，沉聲道，「千手、宇智波、漩渦，甚至算上霧隱村的竹取一族……他們都不是正統大筒木，甚至都未必知道這個姓氏。」
他自己也是靠著南賀神社的石碑，才確認了那些傳說的故事。
在此之前，即便知道宇智波是六道仙人的血脈，也並不知道其姓氏乃是大筒木。
而呆在兩人腳邊的黑絕，也是這麼想的。
宇智波斑與帶土只不過是通過故事間接了解，但他可是明明白白，看了忍界千年。
除了母親之外，也就只有羽衣羽村擔得上大筒木三個字，其他人根本連提鞋都不配。
忍界，也不可能憑空出現一個大筒木，能與大蛇丸相提並論。
『難道是月球上羽村那一脈，重新來到忍界了？』黑絕腦海中閃動著念頭。
「……」
一陣沉默之後，宇智波斑開口道，「這件事，必須得弄清楚。」
若是尋常忍者說這麼個消息也就罷了，但剛剛那個灰發男人非得碰到輪迴眼瞳力才吐露情報，又立刻屍骨盡銷，不留一絲痕跡……可見傳遞消息之人的謹慎。
阿瑪多的確很謹慎。
他為了警告大蛇丸，利用在慈弦手下開發出的技術，將一具複製體改造成了信使，瞅準時機送往慈弦與大蛇丸交易的雨之國。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忍界除了已經成為大筒木一類存在的大蛇丸，還有其他人擁有六道級的某些特質，結果反而泄露了情報消息。
宇智波斑決心弄清楚這件事，帶土對此顯然也是同意的。
事關大筒木與大蛇丸，若是調查明白，或許能弄清楚後者為何短短時間變得這麼強大。
要說大蛇丸完全單靠自己變得這麼強，帶土卻是不信的。
「剛剛那人說，『不要與大筒木交易』，可見大蛇丸已經開始進行這些事，這其中一定有某些蹤跡……」
帶土沉吟了片刻，又疑惑道，「但為何是在雨隱村附近，找到這個……信使？」
雖然最近一些時日，大蛇丸的確在雨隱村範圍內，剛剛離開沒幾天，但將消息傳遞到這裡，實在有些奇怪。
「或許，長門也參與了交易，交給他也一樣……」
宇智波斑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但傳遞消息的人是誰？他顯然也知道這場交易的內容。」
那人明顯不站在神秘『大筒木』的一方，但卻對其中的消息有所了解，甚至想著要提醒大蛇丸所謂『交易』的風險……
「這件事，很簡單。」
帶土看了宇智波斑一眼，緩聲道，「我猜他應該是那個『大筒木』的手下，但並不支持其所有的做法，所以才會傳遞消息給大蛇丸。」
「你怎麼……」宇智波斑微微一怔後，臉上露出瞭然的表情，「需要依仗著『大筒木』的叛徒麼……你和他或許會有不少共同話題。」
「……對方的身份無所謂，我們根本沒辦法找到他。」
帶土對宇智波斑的嘲諷置若罔聞，繼續說道，「現在更需要關心的是——長門究竟知不知道交易的詳情。」
若這忍界僅有那個大筒木與大蛇丸對此清楚，那對方來說便是死結，根本無法試著探聽一二，但若是後者，那邊還有機會。
「我僅剩下的輪迴眼瞳力，不足以再支持一場大戰。」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宇智波斑這時卻沒有任何隱藏，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狀態。
沒有身體便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那具菌種身體固然優秀，但若是解開封印，便意味著要再次回到被限制的狀態。
「但與長門交手幾個回合的能力，應當還是有的吧？」
語氣雖然是疑問，但帶土對此卻十分肯定，緩聲道，「只要你給我爭取一些時間，我一定可以擒下小南。」
「小南……那個藍發的女人？」
宇智波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不要小看她，戰力先不說，小南是長門最親密的夥伴。」
帶土腦海中浮現出一道幻影，又立即將其驅散，語氣帶著刻意的冷硬，
「長門的一切秘密，都不會對她隱瞞，換句話說，只要抓住了她，一切有價值的情報都可以從她口中得到。」
同伴，所謂同行之人，並非簡單地分享彼此的美與好，更多地是在分擔彼此的痛苦與危險。
長門與小南，關係有多麼親密，作為一直以來的旁觀者，他十分清楚，自然也深知，這其中的脆弱。
以往的長門勉強可以庇護一直身在雨隱村的小南，但自大蛇丸實力飛躍，宇智波斑從淨土復活……兩者都有能力將那段關係，撕扯得破破爛爛。
前者不屑於這麼做，但眼下他與宇智波斑，卻已顧不得太多。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並非使用輪迴眼，復活野原琳的原因？」
宇智波斑看了帶土一眼，「我還以為你是在顧慮對方不會理解你的做法。」
「斑，我與你不同。」
帶土毫不退讓地與其對視，冷然道，
「你因為同伴『不理解』，從而發展到彼此刀劍相向，但琳不會。」
「她不是千手柱間，而我，也不想讓她遭受痛苦。」
宇智波斑眼神一冷，而後又恢復平靜，「牙尖嘴利的小子，隨你怎麼說，不過這個計劃倒是可以執行。」
目光轉向黑絕，「你先去探查一番。」
「是。」漆黑人影應了一聲，緩緩沉入地底。
(本章完)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此時此刻，宇智波斑並不想出現在大蛇丸的狩獵範圍。
一旦暴露蹤跡，絕不會像當初面對長門那樣，可以擁有逃生之機。
但眼下還真沒辦法不去打九尾的主意，畢竟其他尾獸都已按照計劃填入了外道魔像之中……宇智波斑第一次體驗到了作繭自縛的感覺。
注意到宇智波斑的臉色，卑留呼又說道，「閣下不必憂慮，其實九尾並不只存在於木葉。」
宇智波斑眼神一動，「你是說，被四代火影分割的那半隻？」
「沒錯，雖然『屍鬼封盡』是相當強大的封印術，但其實並非沒有解決方法。」
卑留呼從捲軸中摸出了一份文件，上面記載著近乎所有的漩渦一族封印術。
自從將主意打在尾獸上之後，他就已經在思考著如何取得封印在死神中那半隻九尾。
武力畢竟不是他最擅長的事情，即便如今獲得了宇智波斑等人的支持，他也更傾向於藉助知識解決問題。
有大蛇丸珠玉在前，卑留呼此時已經明白什麼才是康莊大道，曾經近乎無敵忍者現在已經被那人給超過了麼。
「按照上面的記載行事，有極大概率解開死神的封印。」
卑留呼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宇智波斑，又說道，「若是閣下還能使用輪迴眼的力量，或許會進行的更為順暢，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
「……」宇智波斑大致瀏覽一遍文件，對解開如何『屍鬼封盡』心中有數，卻說道，「你是想讓我成為九尾的人柱力？」
要藉助尾獸的查克拉成長，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若是他在全盛狀態下，自然可以直接以輪迴眼抽取九尾查克拉。
但將靈體沉入幼兒身體之後，若是還要強行動用這份力量，只會對那具身體造成不可逆的破壞。
「當然不是，不將尾獸置於體內，但卻能利用其查克拉的法子，也是有的。」
卑留呼解釋道，「我已經讓帶土，去帶那個人回來，算算時間，也快該到了。自曉組織與木葉結盟之後，他最近應該不是很好過。」
「……你考慮的很周到。」
宇智波斑微微頷首，目光又轉到那份文件之上。
既然其他的事務對方已經安排好，自己該將時間花在解決這個問題上。
「……」見不用過多解釋，卑留呼也開始進行下一次手術的準備工作。
事情雖然與宇智波斑說的簡單，但要保證實驗的順利進行，卻是要破費一番手腳，而至於成功與否，也是概率問題。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轉眼間又是一日過去。
帶土從雨之國返回到霧隱村，但出人意料的是，除了計劃之中的人物，他還多帶來一個傢伙。
「神農，沒想到這麼快便能再次見到你……」
卑留呼臉上帶著笑容，卻儘是嘲諷之意，「老實說，我還以為你這個空忍餘孽，會被大蛇丸隨手宰了。」
「哼……他自視甚高，又豈會把我放在眼裡。」
神農慈眉善目，此時表情卻甚為陰沉，顯然被卑留呼戳中了痛楚。
但誰又能想得到，前腳還與木葉打生打死，甚至發動了木葉毀滅戰的曉組織，後腳竟然能與之結成聯盟。
血與火的仇恨這麼容易放下？
神農想不通，更深恨大蛇丸與長門等人對他的輕視。
調侃了幾句神農，卑留呼目光轉向被帶土帶回來的另一人，詢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面目普通，頭髮灰白的青年，查克拉反應也不強烈……但他能感覺到對方並非尋常忍者，甚至都不是尋常人的氣息。
「我不知道。」
帶土看了那人一眼，「我只知道他要傳給大蛇丸什麼信息，而且，可以無視我的幻術。」
在尋找神農之時，偶然注意到了這個傢伙，本來不欲節外生枝，但憑藉著一雙萬花筒寫輪眼，卻發現對方的不同尋常，只是沒想到的是，這種異常還要超過他所想像。
「你說什麼？」
一旁，正在觀看封印術文件的宇智波斑將目光投了過來。
帶土的幻術水平他很清楚，在宇智波一族中並不算出色，本身也是屬於忍術型的宇智波。
但他的眼睛畢竟是萬花筒寫輪眼，自身還移植過初代細胞，或許對上大蛇丸、自來也這樣的忍者，起不了太多效果，對於普通人，卻應該無往不利。
帶土看了宇智波斑一眼，「不信的話，你也可以試試用幻術拷問他。」
雖然不清楚具體原因，但他能感覺到尋常幻術根本無效，對方可能是經過某種改造。
「也好。」
宇智波斑大步走了過來，眼中三輪勾玉飛快旋轉，結成以一個六角的複雜圖案，直接鎖定了灰發男人。
紅光在空氣中流轉，幾乎凝成實質，直接湧入了灰發男人的眼中，在這種磅礴的瞳力之下，無論是誰都要被奪取心神。
然而宇智波斑卻皺起了眉頭，剛剛施展的幻術失敗了，他沒有得到任何反饋。
「有意思。」
短暫的驚訝之後，宇智波斑嘴角微微咧開，笑了起來。
眼下越是困難，就代表著對方傳遞給大蛇丸的消息，越是重要。
沒有任何猶豫，宇智波眼中圖案變成一圈圈，直接開始動用最後一點，為數不多的輪迴眼瞳力。
「小……」
後者還來不及施展出幻術，一直面色呆滯、沉默無聲的灰發男人忽然張開了嘴，喉嚨中擠出嗚咽，
「小心……大筒木，不要與他……合作！」
話聲落下，灰發男人仿佛完成了他的使命，整個人宛如被抽掉骨頭般癱軟在地，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消解腐爛，只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大筒木……是什麼？」
卑留呼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聽起來是個家族的姓氏，但……他們有資格和大蛇丸合作？」
疑問剛說出口，他便注意到宇智波斑和帶土臉上，清晰的震驚之色。
尤其是前者，即便是輪迴眼被奪，聽到如今實力超強的大蛇丸，也只是冷靜應對的宇智波斑，眼神竟然如此動搖。
卑留呼瞬間便想明白，這或許真的不是件小事，並深深地記住了大筒木這個姓氏。
少頃，宇智波斑才平靜下來，掃了一眼眾人，對神農與卑留呼吩咐道，「繼續之前的計劃，你們去準備吧。」
而後目光轉向帶土，「你跟我來。」
兩人離開地宮，來到地下水道的一處僻靜之地，宇智波斑開口道，「你怎麼看？」
黑絕不知何時也從地底冒出了半個身子，雙目幽深，不發一言。
「大筒木……應該是大筒木輝夜的那個大筒木……」帶土也已冷靜下來，「能與現在的大蛇丸談合作，又能對其造成威脅的，只有這位『查克拉始祖』的家人。」
「但你也應該清楚，早就沒有用大筒木作為姓氏的家族……」
宇智波斑看著帶土，沉聲道，「千手、宇智波、漩渦，甚至算上霧隱村的竹取一族……他們都不是正統大筒木，甚至都未必知道這個姓氏。」
他自己也是靠著南賀神社的石碑，才確認了那些傳說的故事。
在此之前，即便知道宇智波是六道仙人的血脈，也並不知道其姓氏乃是大筒木。
而呆在兩人腳邊的黑絕，也是這麼想的。
宇智波斑與帶土只不過是通過故事間接了解，但他可是明明白白，看了忍界千年。
除了母親之外，也就只有羽衣羽村擔得上大筒木三個字，其他人根本連提鞋都不配。
忍界，也不可能憑空出現一個大筒木，能與大蛇丸相提並論。
『難道是月球上羽村那一脈，重新來到忍界了？』黑絕腦海中閃動著念頭。
「……」
一陣沉默之後，宇智波斑開口道，「這件事，必須得弄清楚。」
若是尋常忍者說這麼個消息也就罷了，但剛剛那個灰發男人非得碰到輪迴眼瞳力才吐露情報，又立刻屍骨盡銷，不留一絲痕跡……可見傳遞消息之人的謹慎。
阿瑪多的確很謹慎。
他為了警告大蛇丸，利用在慈弦手下開發出的技術，將一具複製體改造成了信使，瞅準時機送往慈弦與大蛇丸交易的雨之國。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忍界除了已經成為大筒木一類存在的大蛇丸，還有其他人擁有六道級的某些特質，結果反而泄露了情報消息。
宇智波斑決心弄清楚這件事，帶土對此顯然也是同意的。
事關大筒木與大蛇丸，若是調查明白，或許能弄清楚後者為何短短時間變得這麼強大。
要說大蛇丸完全單靠自己變得這麼強，帶土卻是不信的。
「剛剛那人說，『不要與大筒木交易』，可見大蛇丸已經開始進行這些事，這其中一定有某些蹤跡……」
帶土沉吟了片刻，又疑惑道，「但為何是在雨隱村附近，找到這個……信使？」
雖然最近一些時日，大蛇丸的確在雨隱村範圍內，剛剛離開沒幾天，但將消息傳遞到這裡，實在有些奇怪。
「或許，長門也參與了交易，交給他也一樣……」
宇智波斑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但傳遞消息的人是誰？他顯然也知道這場交易的內容。」
那人明顯不站在神秘『大筒木』的一方，但卻對其中的消息有所了解，甚至想著要提醒大蛇丸所謂『交易』的風險……
「這件事，很簡單。」
帶土看了宇智波斑一眼，緩聲道，「我猜他應該是那個『大筒木』的手下，但並不支持其所有的做法，所以才會傳遞消息給大蛇丸。」
「你怎麼……」宇智波斑微微一怔後，臉上露出瞭然的表情，「需要依仗著『大筒木』的叛徒麼……你和他或許會有不少共同話題。」
「……對方的身份無所謂，我們根本沒辦法找到他。」
帶土對宇智波斑的嘲諷置若罔聞，繼續說道，「現在更需要關心的是——長門究竟知不知道交易的詳情。」
若這忍界僅有那個大筒木與大蛇丸對此清楚，那對方來說便是死結，根本無法試著探聽一二，但若是後者，那邊還有機會。
「我僅剩下的輪迴眼瞳力，不足以再支持一場大戰。」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宇智波斑這時卻沒有任何隱藏，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狀態。
沒有身體便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那具菌種身體固然優秀，但若是解開封印，便意味著要再次回到被限制的狀態。
「但與長門交手幾個回合的能力，應當還是有的吧？」
語氣雖然是疑問，但帶土對此卻十分肯定，緩聲道，「只要你給我爭取一些時間，我一定可以擒下小南。」
「小南……那個藍發的女人？」
宇智波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不要小看她，戰力先不說，小南是長門最親密的夥伴。」
帶土腦海中浮現出一道幻影，又立即將其驅散，語氣帶著刻意的冷硬，
「長門的一切秘密，都不會對她隱瞞，換句話說，只要抓住了她，一切有價值的情報都可以從她口中得到。」
同伴，所謂同行之人，並非簡單地分享彼此的美與好，更多地是在分擔彼此的痛苦與危險。
長門與小南，關係有多麼親密，作為一直以來的旁觀者，他十分清楚，自然也深知，這其中的脆弱。
以往的長門勉強可以庇護一直身在雨隱村的小南，但自大蛇丸實力飛躍，宇智波斑從淨土復活……兩者都有能力將那段關係，撕扯得破破爛爛。
前者不屑於這麼做，但眼下他與宇智波斑，卻已顧不得太多。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並非使用輪迴眼，復活野原琳的原因？」
宇智波斑看了帶土一眼，「我還以為你是在顧慮對方不會理解你的做法。」
「斑，我與你不同。」
帶土毫不退讓地與其對視，冷然道，
「你因為同伴『不理解』，從而發展到彼此刀劍相向，但琳不會。」
「她不是千手柱間，而我，也不想讓她遭受痛苦。」
宇智波斑眼神一冷，而後又恢復平靜，「牙尖嘴利的小子，隨你怎麼說，不過這個計劃倒是可以執行。」
目光轉向黑絕，「你先去探查一番。」
「是。」漆黑人影應了一聲，緩緩沉入地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