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十絕大陣
第290章 十絕大陣
齊漱溟嘆了口氣，道：「看來道友對峨眉誤會頗深。」
極樂真人嗤笑一聲，道：「你說話遮遮掩掩，想要別人幫忙，又不肯多說幾句，連我聽的都雲裡霧裡，何況別人？
我雖然不擅長陣法之道，但這麼多年修行，也不空活。你且細說，五台派那陣法，到底有何特殊，非得要孟秋出手，才能破解？」
齊漱溟笑道：「哪敢在真人面前有保留？確實沒有隱瞞，那陣法十分特殊。即便沒有完全顯現，但合在一起的威力，可說不輸我派兩儀微塵大陣。
十套陣法都單獨開來，以如今展露出來的這四個來看，也是極為厲害。
我們幾個開始沒注意，只顧著盯著太乙混元，叫師弟們和幾個道友各執重寶破陣，僅此一個失誤，就叫元覺師弟折損在陰魂陷仙劍中。」
「你確定能夠比肩長眉道友留下的兩儀微塵大陣？」極樂真人的臉色稍變，詢問一句。
齊漱溟道：「從如今這陣法展露出來的威力看，我和大師兄、三師兄都估摸著差不多。至於最終如何，還是要看鎮壓之物。」
極樂真人道：「即便明面上能比肩兩儀微塵陣，也很了不得了。那貴派可有考慮，乾脆以陣破陣？」
「自然是想過。」齊漱溟苦笑道：「不過真人應該也清楚，魔教歷來對我派虎視眈眈，一旦挪移了陣法，可真就是萬劫不復。」
極樂真人點點頭道：「也對。伱們和五台，雖然也有深仇大恨，但並非要賭上整個門派。
魔教則不同，一旦動起手來，便是奔著滅掉峨眉去的，的確不能露出半點破綻。」
孟秋聽得朦朦朧朧，不知所以。兩人及時打住了話頭，齊漱溟接著道：
「我來為孟道友細說這十絕陣法。其餘六門尚且不知，眼下顯露的四門中，北台葉斗峰七手夜叉龍飛主持的陰魂陷仙劍，算是我們最為熟悉的。
那日我們幾個要對付太乙混元，騰不出手，請苦行師兄、白谷逸道友、玉洞真人岳韞道友以及餐霞師妹四人，帶著其他幾位師弟與門人，並幾位前來幫忙的道友，分別攻向四陣。
我們也知道五台的陣法無雙，故而每一路都配有護身寶物，並一再叮囑，不可大意。
各位道友並非第一日在修行界行走，自然知道厲害，行事也都異常小心謹慎。可即便如此，元覺師弟還是在北台中了招。
所謂十絕，經過幾番試探，已然探明底細，應該便是十種絕人道途的魔，不知怎地，被五台派引動。
黑煞滅仙劍對應地魔，為一切災難者；神嬰禍仙劍對應陽魔，為眷屬阻道者；百靈斬仙劍對應妖魔，為木石禽獸之精者。
此三陣也難破，但在苦行師兄、白道友和岳道友的調度上，去時幾位，回來便幾位，並無損傷。
只那陰魂陷仙劍乃是陰魔，夢中亂神者。帶隊的餐霞師妹修為不比其他道友差多少，但經驗不足，且這些天得知了優曇神尼隕落的消息，心神有些動搖。
入到陣中，被勾動所思，引來天魔。雖然很快掙脫，可就這一個疏忽，未能及時護住元覺師弟。」
極樂真人有些驚訝，道：「地魔、陽魔、陰魔、妖魔，那剩下的便是天魔、人魔、神魔、鬼魔、病魔、境魔。
要真如你所說，這十種魔頭，都被其所御，太乙混元可真是厲害，稱一方祖師，也不為過。」
「驚才艷艷，舉世罕有能夠匹敵者。」齊漱溟也不吝誇讚之詞，接著道：
「我們初始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還是滅塵子師兄博覽群書，見多識廣，看出其中奧妙。
關鍵之處就在劍上。太乙混元引魔為靈，賦以飛劍為身軀，使得無形之力，化作有形，才造就了這門大陣。
雖然不知道那每一柄飛劍煉製的如何，但其神異之處，我們也見識過，只地仙坐鎮，面對尋常天仙，也不落下風。
即便我親自出手，如無至寶在手，想要破開，也很艱難，非一時半刻能夠做到。
且依滅塵子師兄估計，十魔陣之間，定有關聯，如不能同時進攻，一旦讓其有了空閒，援助其他陣法，威力定會大增。」
孟秋道：「如此說來，十絕陣的威力，只會比你們試探出來的更大。齊掌教剛才說起的事情，都是猜測，可有依據？」
齊漱溟道：「斗到如今，峨眉已經陣亡了三個長老，且元覺師弟，就是喪命此陣之中，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探查結果，也猜測的也差不多。
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必要繼續探查，平白送讓峨眉弟子送命，實在禁不起折騰。」
極樂真人聽了他的介紹，略作思索，問道：「所以你們來找孟秋，是有了破陣的方法，必須要劍修出手麼？」
「是的。」齊漱溟道：「據滅塵子師兄說，魔頭無形無相，借劍以為形體，厲害在劍中，那破綻自然也在劍中。
結合苦行師兄在東台望海峰黑煞滅仙劍陣中的嘗試，如有劍道高手，攜神劍一柄，去到陣中，發動進攻，便有破陣的機會。
劍術大家本就不多，孟道友是其中的佼佼者；頂尖神劍的更為稀少，南明離火劍當世前三。要破此陣，自然不能缺少孟道友。」
孟秋心裡一動，道：「除了我之外，貴派還邀請了哪些人？又覺得哪些飛劍，能夠用得上？」
齊漱溟道：「我派能夠拿出七柄神劍，紫郢、青索、無形劍、鴛鴦霹靂劍、七修劍、斷玉鉤和金光烈火劍。
剩下的三種飛劍中，金鐘島葉繽道友已攜帶冰魄寒光劍到來，如道友肯出手，便有南明離火劍。我再親上武當，看看有無可能讓靈靈子掌教，請出真武劍。」
孟秋默默一算，道：「如冰魄寒光劍都可，那銅椰島天痴上人有神木劍，天師教天靈子處有天辛飛劍，我想以峨眉的名望，請來不難吧？」
齊漱溟道：「且不說這兩位與五台派交好，單從飛劍品質上來說，那神木劍厲害之處，只在於不入五金，不會受銅椰島元磁神山克制，出了銅椰島，並無特殊之處。
而天靈子那天辛飛劍，我也見過幾次，比起冰魄寒光劍還要稍弱一籌，只是鋒利而已，並無後者那般神效。」
孟秋仔細想了想，要是峨眉要求真這麼高，那天下名劍之中，好像只剩下鄭八姑和陳玉鳳手中的天慧乙光夠格，其他的無論是武當太乙分光劍還是半邊老尼所煉製的青牛劍，都差一籌。
倒是極樂真人的乾坤赤線神劍針和媖姆的雷澤神劍定然夠格，但峨眉要能請動這兩個天仙，事情就簡單了，不至於到處找幫手。
齊漱溟分析了這麼老半天，最後道：「我已將事情說清楚，其中絕無隱瞞。還是剛才那個條件，如果孟道友願意出手，從今往後，兩家仇怨一筆勾銷。
另外，道友醉心劍術，我派還藏有長眉恩師留下的一種神劍煉製手法，可助你早日煉化南明離火劍為本命法寶。」
孟秋本想再次拒絕，忽然注意到極樂真人的態度和神色，心中一動，略做沉思，道：「齊掌教這次來找我，可曾對盧嫗說起？」
「這裡頭關盧老仙婆何事？」齊漱溟有些奇怪。
孟秋便略略的提及兩人的一點矛盾，齊漱溟聽到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只是死個侍女，便一口攬下，道：
「只要道友肯出手，你與盧道友的事，峨眉替你應承下來，必不會起什麼波折。」
孟秋道：「既然齊掌教這麼說，我確實有些心動，只是此事來得突然，我需考慮幾天，無論願不願意，十日之後必會回復，如何？」
「應有之意！」齊漱溟點點頭，起身道：「那就說好，十天後我再過來叨擾，現下就先告辭！」
等他走後，孟秋稍微想想，長眉真人的煉劍術，他早就從醉道人手裡得了，並不稀罕。
只是這倒是個機會，若能夠得此道法，後面就可光明正大的使用，不怕暴露出醉道人來。
但僅僅如此，也不足以讓他答應下來，去冒極大的危險。他道：「真人，事關重大，我分辨不清，還請指點一二。」
極樂真人道：「齊漱溟的話，應當都是真的，只是還有許多保留。比如攻打五台派，肯定不是因為多年積怨和為門中長老弟子報仇。
具體是為的什麼，我看不出來，但其中的利益定然巨大，否則堂堂峨眉掌教，也不會主動放下架子，不要臉皮，上門請你。」
孟秋道：「我也是這個感覺。所以依真人之意，不該答應麼？」
「並非如此，我反而要勸你應承下來。」極樂真人道：「峨眉自長眉道友以下，向來都是睚眥必報。
之前你和他們結仇，不就經過了幾次報復？我不清楚從你出逃海外到公冶黃晉升的那麼幾年，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峨眉為何不找你麻煩。
但到如今，你已經到了如今的地步，連綠袍這等妖孽都能殺死，如不和解，他們也怕你以後報復，必然不會放任你繼續成長。
要說之前，他們還要隱藏實力，不令別家生出忌憚，引來魔門使壞。現今暴露出了三個天仙，再也不用隱瞞。
因此峨眉這次討伐五台派，如勝，行事必然會比長眉道友那時候更加霸道，對小門派和散修來說，就是順昌逆亡，否則就要躲起來。
如負，那只會下手更狠，你要不肯和解，一定會成為他們殺雞儆猴的對象，以立下威望，震懾別用用心的勢力。
這其中還有一個關鍵，萬年大劫臨近，一些滯留人間的天仙，比如媖姆、紅蓮老鬼、天蒙和尚等等，都會短時間內開啟飛升之劫。
無論渡不渡得過劫數，魔門、佛門，都會勢力大減。我也一樣，一旦拙荊將洞天煉化，就會離開。
屆時峨眉對付起你來，只會更加肆無忌憚。除非你躲在洞天之中，一直不出來。
所以最好趁著我還在，趕緊化解和峨眉的一些矛盾，即便後面他們繞過如今的約定，還要出手報復，那也只會是齊漱溟這一脈動手。」
孟秋無奈的道：「我築基時候被峨眉攆去海外，散仙了還要時時提防。好容易晉升地仙，自問同境界可堪敵手者，只二三人，想不到還要被他們威脅。
難不成非得要我天仙之後，才將扭轉局勢，叫他們成日提心弔膽？」
「哈哈哈。」極樂真人大笑幾聲，道：「就算你成了天仙，也找不了峨眉多大的麻煩。
長眉道友布置在凝碧崖的兩儀微塵大陣，真可稱得上是天下第一大陣。威力之大，難以想像，絕非一兩個天仙能夠應對。
細的不多說，你只想想魔門，和長眉道友以及峨眉有著滔天之恨，早就有著五六個天仙，為何一直暗中潛伏，卻不肯打上峨眉去。」
情況的複雜，超出孟秋的計劃，驚訝道：「那陣法真有這麼厲害？」
「單論威力，已經無有法陣能夠與之比肩。」真人道：「何況在凝碧崖，其藉助長眉道友的布置，就算我落到裡頭，也只能自保。」
孟秋十分吃驚，道：「真有這麼厲害麼？真人可不要誇大，是什麼樣的布置，能夠有這麼大的提升？」
「當然是有了鎮壓之物。」極樂真人道：「長眉道友之所以和魔門交惡，除了他整頓秩序之外，還在於當年做了一件十分過分的事。
他去往魔教的洞天星宿海，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將其中鎮壓之物，奪了過來。導致魔門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元氣。
等他飛升之後，魔門便將矛頭對準了峨眉，幾次上門，全都無功而返。其中有一次，某位天仙太過不小心，落到微塵陣中，差點喪命。」
孟秋聽得目瞪口呆，道：「我單知道長眉真人本事了得，卻不想竟然能夠抽取出洞天的鎮壓之物，委實有些恐怖。
不過我很有些好奇，這鎮壓之物，會是一件什麼東西，能夠將陣法提升到此等地步。」
(本章完)
齊漱溟嘆了口氣，道：「看來道友對峨眉誤會頗深。」
極樂真人嗤笑一聲，道：「你說話遮遮掩掩，想要別人幫忙，又不肯多說幾句，連我聽的都雲裡霧裡，何況別人？
我雖然不擅長陣法之道，但這麼多年修行，也不空活。你且細說，五台派那陣法，到底有何特殊，非得要孟秋出手，才能破解？」
齊漱溟笑道：「哪敢在真人面前有保留？確實沒有隱瞞，那陣法十分特殊。即便沒有完全顯現，但合在一起的威力，可說不輸我派兩儀微塵大陣。
十套陣法都單獨開來，以如今展露出來的這四個來看，也是極為厲害。
我們幾個開始沒注意，只顧著盯著太乙混元，叫師弟們和幾個道友各執重寶破陣，僅此一個失誤，就叫元覺師弟折損在陰魂陷仙劍中。」
「你確定能夠比肩長眉道友留下的兩儀微塵大陣？」極樂真人的臉色稍變，詢問一句。
齊漱溟道：「從如今這陣法展露出來的威力看，我和大師兄、三師兄都估摸著差不多。至於最終如何，還是要看鎮壓之物。」
極樂真人道：「即便明面上能比肩兩儀微塵陣，也很了不得了。那貴派可有考慮，乾脆以陣破陣？」
「自然是想過。」齊漱溟苦笑道：「不過真人應該也清楚，魔教歷來對我派虎視眈眈，一旦挪移了陣法，可真就是萬劫不復。」
極樂真人點點頭道：「也對。伱們和五台，雖然也有深仇大恨，但並非要賭上整個門派。
魔教則不同，一旦動起手來，便是奔著滅掉峨眉去的，的確不能露出半點破綻。」
孟秋聽得朦朦朧朧，不知所以。兩人及時打住了話頭，齊漱溟接著道：
「我來為孟道友細說這十絕陣法。其餘六門尚且不知，眼下顯露的四門中，北台葉斗峰七手夜叉龍飛主持的陰魂陷仙劍，算是我們最為熟悉的。
那日我們幾個要對付太乙混元，騰不出手，請苦行師兄、白谷逸道友、玉洞真人岳韞道友以及餐霞師妹四人，帶著其他幾位師弟與門人，並幾位前來幫忙的道友，分別攻向四陣。
我們也知道五台的陣法無雙，故而每一路都配有護身寶物，並一再叮囑，不可大意。
各位道友並非第一日在修行界行走，自然知道厲害，行事也都異常小心謹慎。可即便如此，元覺師弟還是在北台中了招。
所謂十絕，經過幾番試探，已然探明底細，應該便是十種絕人道途的魔，不知怎地，被五台派引動。
黑煞滅仙劍對應地魔，為一切災難者；神嬰禍仙劍對應陽魔，為眷屬阻道者；百靈斬仙劍對應妖魔，為木石禽獸之精者。
此三陣也難破，但在苦行師兄、白道友和岳道友的調度上，去時幾位，回來便幾位，並無損傷。
只那陰魂陷仙劍乃是陰魔，夢中亂神者。帶隊的餐霞師妹修為不比其他道友差多少，但經驗不足，且這些天得知了優曇神尼隕落的消息，心神有些動搖。
入到陣中，被勾動所思，引來天魔。雖然很快掙脫，可就這一個疏忽，未能及時護住元覺師弟。」
極樂真人有些驚訝，道：「地魔、陽魔、陰魔、妖魔，那剩下的便是天魔、人魔、神魔、鬼魔、病魔、境魔。
要真如你所說，這十種魔頭，都被其所御，太乙混元可真是厲害，稱一方祖師，也不為過。」
「驚才艷艷，舉世罕有能夠匹敵者。」齊漱溟也不吝誇讚之詞，接著道：
「我們初始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還是滅塵子師兄博覽群書，見多識廣，看出其中奧妙。
關鍵之處就在劍上。太乙混元引魔為靈，賦以飛劍為身軀，使得無形之力，化作有形，才造就了這門大陣。
雖然不知道那每一柄飛劍煉製的如何，但其神異之處，我們也見識過，只地仙坐鎮，面對尋常天仙，也不落下風。
即便我親自出手，如無至寶在手，想要破開，也很艱難，非一時半刻能夠做到。
且依滅塵子師兄估計，十魔陣之間，定有關聯，如不能同時進攻，一旦讓其有了空閒，援助其他陣法，威力定會大增。」
孟秋道：「如此說來，十絕陣的威力，只會比你們試探出來的更大。齊掌教剛才說起的事情，都是猜測，可有依據？」
齊漱溟道：「斗到如今，峨眉已經陣亡了三個長老，且元覺師弟，就是喪命此陣之中，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探查結果，也猜測的也差不多。
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必要繼續探查，平白送讓峨眉弟子送命，實在禁不起折騰。」
極樂真人聽了他的介紹，略作思索，問道：「所以你們來找孟秋，是有了破陣的方法，必須要劍修出手麼？」
「是的。」齊漱溟道：「據滅塵子師兄說，魔頭無形無相，借劍以為形體，厲害在劍中，那破綻自然也在劍中。
結合苦行師兄在東台望海峰黑煞滅仙劍陣中的嘗試，如有劍道高手，攜神劍一柄，去到陣中，發動進攻，便有破陣的機會。
劍術大家本就不多，孟道友是其中的佼佼者；頂尖神劍的更為稀少，南明離火劍當世前三。要破此陣，自然不能缺少孟道友。」
孟秋心裡一動，道：「除了我之外，貴派還邀請了哪些人？又覺得哪些飛劍，能夠用得上？」
齊漱溟道：「我派能夠拿出七柄神劍，紫郢、青索、無形劍、鴛鴦霹靂劍、七修劍、斷玉鉤和金光烈火劍。
剩下的三種飛劍中，金鐘島葉繽道友已攜帶冰魄寒光劍到來，如道友肯出手，便有南明離火劍。我再親上武當，看看有無可能讓靈靈子掌教，請出真武劍。」
孟秋默默一算，道：「如冰魄寒光劍都可，那銅椰島天痴上人有神木劍，天師教天靈子處有天辛飛劍，我想以峨眉的名望，請來不難吧？」
齊漱溟道：「且不說這兩位與五台派交好，單從飛劍品質上來說，那神木劍厲害之處，只在於不入五金，不會受銅椰島元磁神山克制，出了銅椰島，並無特殊之處。
而天靈子那天辛飛劍，我也見過幾次，比起冰魄寒光劍還要稍弱一籌，只是鋒利而已，並無後者那般神效。」
孟秋仔細想了想，要是峨眉要求真這麼高，那天下名劍之中，好像只剩下鄭八姑和陳玉鳳手中的天慧乙光夠格，其他的無論是武當太乙分光劍還是半邊老尼所煉製的青牛劍，都差一籌。
倒是極樂真人的乾坤赤線神劍針和媖姆的雷澤神劍定然夠格，但峨眉要能請動這兩個天仙，事情就簡單了，不至於到處找幫手。
齊漱溟分析了這麼老半天，最後道：「我已將事情說清楚，其中絕無隱瞞。還是剛才那個條件，如果孟道友願意出手，從今往後，兩家仇怨一筆勾銷。
另外，道友醉心劍術，我派還藏有長眉恩師留下的一種神劍煉製手法，可助你早日煉化南明離火劍為本命法寶。」
孟秋本想再次拒絕，忽然注意到極樂真人的態度和神色，心中一動，略做沉思，道：「齊掌教這次來找我，可曾對盧嫗說起？」
「這裡頭關盧老仙婆何事？」齊漱溟有些奇怪。
孟秋便略略的提及兩人的一點矛盾，齊漱溟聽到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只是死個侍女，便一口攬下，道：
「只要道友肯出手，你與盧道友的事，峨眉替你應承下來，必不會起什麼波折。」
孟秋道：「既然齊掌教這麼說，我確實有些心動，只是此事來得突然，我需考慮幾天，無論願不願意，十日之後必會回復，如何？」
「應有之意！」齊漱溟點點頭，起身道：「那就說好，十天後我再過來叨擾，現下就先告辭！」
等他走後，孟秋稍微想想，長眉真人的煉劍術，他早就從醉道人手裡得了，並不稀罕。
只是這倒是個機會，若能夠得此道法，後面就可光明正大的使用，不怕暴露出醉道人來。
但僅僅如此，也不足以讓他答應下來，去冒極大的危險。他道：「真人，事關重大，我分辨不清，還請指點一二。」
極樂真人道：「齊漱溟的話，應當都是真的，只是還有許多保留。比如攻打五台派，肯定不是因為多年積怨和為門中長老弟子報仇。
具體是為的什麼，我看不出來，但其中的利益定然巨大，否則堂堂峨眉掌教，也不會主動放下架子，不要臉皮，上門請你。」
孟秋道：「我也是這個感覺。所以依真人之意，不該答應麼？」
「並非如此，我反而要勸你應承下來。」極樂真人道：「峨眉自長眉道友以下，向來都是睚眥必報。
之前你和他們結仇，不就經過了幾次報復？我不清楚從你出逃海外到公冶黃晉升的那麼幾年，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峨眉為何不找你麻煩。
但到如今，你已經到了如今的地步，連綠袍這等妖孽都能殺死，如不和解，他們也怕你以後報復，必然不會放任你繼續成長。
要說之前，他們還要隱藏實力，不令別家生出忌憚，引來魔門使壞。現今暴露出了三個天仙，再也不用隱瞞。
因此峨眉這次討伐五台派，如勝，行事必然會比長眉道友那時候更加霸道，對小門派和散修來說，就是順昌逆亡，否則就要躲起來。
如負，那只會下手更狠，你要不肯和解，一定會成為他們殺雞儆猴的對象，以立下威望，震懾別用用心的勢力。
這其中還有一個關鍵，萬年大劫臨近，一些滯留人間的天仙，比如媖姆、紅蓮老鬼、天蒙和尚等等，都會短時間內開啟飛升之劫。
無論渡不渡得過劫數，魔門、佛門，都會勢力大減。我也一樣，一旦拙荊將洞天煉化，就會離開。
屆時峨眉對付起你來，只會更加肆無忌憚。除非你躲在洞天之中，一直不出來。
所以最好趁著我還在，趕緊化解和峨眉的一些矛盾，即便後面他們繞過如今的約定，還要出手報復，那也只會是齊漱溟這一脈動手。」
孟秋無奈的道：「我築基時候被峨眉攆去海外，散仙了還要時時提防。好容易晉升地仙，自問同境界可堪敵手者，只二三人，想不到還要被他們威脅。
難不成非得要我天仙之後，才將扭轉局勢，叫他們成日提心弔膽？」
「哈哈哈。」極樂真人大笑幾聲，道：「就算你成了天仙，也找不了峨眉多大的麻煩。
長眉道友布置在凝碧崖的兩儀微塵大陣，真可稱得上是天下第一大陣。威力之大，難以想像，絕非一兩個天仙能夠應對。
細的不多說，你只想想魔門，和長眉道友以及峨眉有著滔天之恨，早就有著五六個天仙，為何一直暗中潛伏，卻不肯打上峨眉去。」
情況的複雜，超出孟秋的計劃，驚訝道：「那陣法真有這麼厲害？」
「單論威力，已經無有法陣能夠與之比肩。」真人道：「何況在凝碧崖，其藉助長眉道友的布置，就算我落到裡頭，也只能自保。」
孟秋十分吃驚，道：「真有這麼厲害麼？真人可不要誇大，是什麼樣的布置，能夠有這麼大的提升？」
「當然是有了鎮壓之物。」極樂真人道：「長眉道友之所以和魔門交惡，除了他整頓秩序之外，還在於當年做了一件十分過分的事。
他去往魔教的洞天星宿海，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將其中鎮壓之物，奪了過來。導致魔門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元氣。
等他飛升之後，魔門便將矛頭對準了峨眉，幾次上門，全都無功而返。其中有一次，某位天仙太過不小心，落到微塵陣中，差點喪命。」
孟秋聽得目瞪口呆，道：「我單知道長眉真人本事了得，卻不想竟然能夠抽取出洞天的鎮壓之物，委實有些恐怖。
不過我很有些好奇，這鎮壓之物，會是一件什麼東西，能夠將陣法提升到此等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