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章不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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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顧嶼安走了進來,他先是看了看許微言,然後才對著寧珠說道:「我聽同事說微言過來了,也就跟著過來了。」

  「嶼安,帶微言回去吧,這件事是我的錯,叔叔向你們道個歉。」許均益聲音深沉的說道,語氣比之前沉穩了許多。

  寧珠別開臉。

  「寧阿姨。」顧嶼安叫她。

  許微言轉眸看著顧嶼安,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顧嶼安反握住她的手,但是嘴下動作不停:「微言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任何人都能給予她尊重,而不是擅自以長輩之職這樣對待一個無辜的小姑娘,上次我母親的生日宴,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她叫出去辱罵一頓,現在又把她叫到醫院來,已經是第二次了,我不介意和許家斷絕往來。」

  「沒這麼嚴重。」許微言小聲的接了一句,生怕顧嶼安真的和寧珠一家鬧掰了,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我們先走了,告辭。」許微言匆匆對著三個人微微扯了下嘴唇,拉著明顯有些怒氣的顧嶼安離開了病房。

  出了病房,許微言又把門合上,才拉著顧嶼安走。

  「你今天怎麼這麼不理智?你們家和許家關係那麼好,怎麼可能因為這個就斷了,我可不想當罪人。」

  顧嶼安一把拽住她,許微言被迫停下腳步,驚訝的看著他。

  「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去忍讓什麼?在你的事情上,我就是不理智的。」說著顧嶼安嘆了一口氣,將她摟進懷裡,輕聲道:「你知道嗎?那天從酒店出來,我都氣炸了,如果不是擔心你一個人走丟了,真想衝進去跟她理論理論。」

  許微言悶著腦袋笑出聲來,脫出他的懷抱,抬著腦袋問他:「你一會還有工作嗎?」

  「還沒下班。」

  「那你就跑過來,趕緊回去好好工作。」許微言伸手拍了拍他。

  「那你陪著我。」顧嶼安說。

  許微言點頭:「好。」

  接下來的時間,顧嶼安接待診客,許微言就乖乖的待在他的休息室里做自己的事情,過了一會累了,許微言便躺在床上睡覺。

  顧嶼安把這裡收拾的很乾淨,床單和被子有著和家裡一樣的味道,她突然想起了重逢後和顧嶼安見到的第一面。

  那時候她還不小心把本要打開的門合上了,和顧嶼安面對面的尷尬,現在記起來真的覺得好社死啊,許微言用被角蓋住一半的臉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在想什麼開心的事?」

  「那個時候怎麼不在外面好好給人看病,跑到休息室換什麼衣服?」

  顧嶼安笑:「那個時候我明明暫停了叫號,是不是你偷偷跑進來的?」

  許微言一聽這個,頓時有些急了:「哪有,我是聽人家叫我才進來的。」

  兩人回憶起了往事,沒了當時刻骨銘心的痛,雙方的心裡,都覺得是一件很甜蜜的事情。

  正是有了重逢,才有了後來。

  「顧嶼安。」許微言從床上坐起來,抱著被子看著他。

  「嗯。」

  許微言沒了後續,只是看著他笑。

  顧嶼安剛想走過去,突然有人的手從後面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順著視線看過去,是裴文軒揚著笑意的大臉。

  「兄弟,在這幹嘛呢?要下班了下午要不要一起去吃什麼?」裴文軒沒意識到顧嶼安的臉色不對,他探著腦袋透過顧嶼安朝休息室看去。

  「你真是奇怪啊,站在休息室門口......」他的話再觸及到許微言的那一刻默了聲,只剩下誇張的驚訝。

  許微言尷尬的笑著打了聲招呼:「裴醫生。」,許微言又趕忙伸手整理了下亂蓬蓬的頭髮。

  「我滴媽。」裴文軒大叫了一聲,看向顧嶼安:「現在流行金屋藏嬌這一套了?」

  顧嶼安白眼,推了他一把,語氣不善道:「出去。」

  三十分鐘之後,顧嶼安,許微言,裴文軒坐上了一趟車,起因是裴文軒死皮賴臉非要蹭他們的飯。

  他向來沒有那種自覺性。

  他們最後到了許微言和傅從言第一次見面的那個西式餐廳,許微言在這又碰見了唐韻禮,他依然坐在相同的位置上。

  他們到的時候,剛好一曲結束,唐韻禮在眾人的掌聲中起身,向大家鞠躬,並且他也見到了許微言。


  今天餐廳里的人比上次還要多,有不少還未飽餐的客人甚至是站在禮廳周圍,頗有興致的品味唐韻禮的音樂。

  「認識?」顧嶼安見她一直盯著最中間黑色禮服的男人,不由問道。

  許微言點頭:「他和傅從言是親戚,上次一塊在這吃的飯。」

  顧嶼安點點頭,也想起了什麼,上次也是他來接的許微言回家。

  許微言抬眸看見唐韻禮朝這邊走來,便揚手打了招呼:「唐先生。」

  唐韻禮笑著朝她點點頭,目光流轉在她還有身邊的兩位男士身上,顧嶼安率先伸出手,自我介紹道:「顧嶼安,許微言的丈夫。」

  「噢,你好。」唐韻禮與他握手。

  「他同事。」裴文軒也自我介紹道。

  幾人很快認識。

  唐韻禮擺手拒絕:「我還要在這表演,就不和你們一同了,不過一會我會上去拜訪的。」

  「唐先生是在這工作嗎?」許微言不由好奇的問道。

  「不是,這裡是我父親開的餐廳,我來鍛鍊鍛鍊自己罷了。」

  許微言點點頭,繼而稱讚道:「你剛才那一曲就很好聽。」

  「是嗎,那許小姐有沒有興趣和我合奏一曲?」他突然問了一句,把許微言愣了一下。

  「初次考核和第二次考核我都在現場,許小姐的實力我很欣賞,若是以後你贏得了最終考核,那我們將會成為夥伴,所以我很期望可以和你合作。」

  許微言張了張嘴巴,看向顧嶼安,後者朝她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你不是有些怯場嗎?這裡這麼多人,是一個好機會。」

  許微言點了點頭,有些開心的朝顧嶼安說道:「那你們先上去,我一會去找你們。」

  「我們在這看著。」顧嶼安眼裡流轉著淡淡的笑意,像是再給她支持。

  許微言和唐韻禮一同朝那邊走去。

  裴文軒見他們走遠了才敢說話,他嘲諷道:「喲,這會兒不吃醋了?貼心小寶貝。」

  顧嶼安睨了他一眼,聽唐韻禮的話,他大概已經是內定的納維的樂手之一了,這種沒必要的醋怕是會給許微言帶來麻煩。

  許微言需要這樣的關係,而且,他也不是醋罈子吧。

  許微言不知道和唐韻禮交涉了些什麼,唐韻禮又轉頭和那些樂手說了些什麼,那些樂手很快點了點頭,準備好要開奏曲了。

  顧嶼安看見許微言緊張的止不住手抖,她甚至沒有抬起頭直視面前零零散散的幾個客人,更何況那些不遠處坐著的了。

  在一陣急促而短小的音樂聲結束之後,許微言的大提琴聲響起,添了幾分冷靜的味道在其中,而後大提琴聲與其他幾種樂器的聲音融合在一起,難以言說的悅耳。

  一曲完畢,許微言才睜開眼睛,感到無比的愉悅和輕鬆。

  掌聲響起,許微言配合著唐韻禮起身,唐韻禮與她並肩而站,側過臉來低聲詢問她感覺怎麼樣。

  許微言輕輕點頭:「挺好的。」

  「其實如果你想要鍛鍊自己的話,可以多去一些正式或是寬鬆的場合試試,找到自己獨有的感覺,就會好很多了。」

  許微言又點了點頭,笑著回答他道:「謝謝。」

  她把大提琴交還給唐韻禮,然後回到顧嶼安的身邊。

  「很厲害。」顧嶼安說。

  許微言微笑,剛想說些什麼,耳邊傳來某人不合時宜的聲音。

  「行了行了,咱能不能吃飯了,我對於音樂是真沒興趣,咱還是早點吃飯吧。」裴文軒打了個哈欠,在他們之前上了樓。

  許微言和顧嶼安相視一眼,在雙方的眼裡看見了對某人的無語。

  夜晚的時候,許微言趁著顧嶼安在書房工作的這段時間給蘇念打了個視頻。

  自那天晚上過後,她和顧嶼安都是同榻而眠,所以她很少在晚上聯繫蘇念了,因為蘇念總是會說一些不著調的話,許微言心虛,怕這些話被顧嶼安聽見,她會羞死的。

  「我給你的生日禮物已經挑選好了噢,到時候你可不要太感動。」

  「是什麼?」許微言配合著好奇的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蘇念就是不告訴她。

  兩人又胡扯了些其他的,蘇念在掛斷電話之前又告訴她,今晚也為她準備了一個小禮物,讓她邀請顧嶼安一起看。

  蘇念在電話那邊笑的聲音很大,感覺就好像有什麼陰謀似的,但是對於許微言這種心性單純的人,她也實在沒往別的地方想,。

  等蘇念把視頻文件發過來,許微言猜測可能是一部新出的好看電影,她也來了些興致,坐在床上等著顧嶼安工作好之後要邀請他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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