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無責任番外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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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桓瘋完,便恢復了風度。

  他就像是什麼都被發生過一樣,清清爽爽的笑容與初見時並無分別,這樣從容輕鬆的找出了自己作案的所有工具與證據,道:「放心吧,成王敗寇,我會去自首的。」

  阮棠沒有阻止,也沒有憐憫,這是明桓的選擇,他做了惡事害了人,自己就要承擔後果。

  況且,他是清楚後果的,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臨走前,明桓與師晏擦肩而過,眼神交匯隨即移開,一個飽含嘲弄,一個勝券在握。

  明桓低聲:「你以為解決了我,她就會屬於你嗎?」

  師晏微微一笑,從容的口吻略帶諷刺:「或者你覺得,你的好哥哥可以勝於我?」

  「他當然不行,但那個贏家肯定不是你。」明桓說完,瀟灑的抬步便走,對即將面對的牢獄之災全無恐懼。

  師晏的眉頭卻慢慢擰起來,他注視著明桓的背影,半晌後轉過頭去找阮棠,漫不經心的問:「大事已經解決了,你不會還想再跑吧?」

  阮棠摸了摸鼻子,誠懇的說:「感謝師總幫我解決難題,讓我更能踏實的去瀟灑的環遊世界。」

  師晏的臉瞬間就青了。

  「阮棠,你到底有沒有心?」

  「沒有,沒有,我是個沒有感情的浪子。」阮棠在他唇邊輕啄,後退,瀟灑的揮手:「如你所說,好聚好散。」

  阮棠說走便走,從不停留。

  不帶行李,不做告別,她把玩著手裡的車鑰匙,從停車場內找到新買的豪車,舒舒服服的坐了上去。

  錢包往旁邊一丟,便是全部家當。

  需要什麼,屆時再買。

  「請輸入目的地。」

  第一站嗎,阮棠拿出手機隨意的搜了搜,最後選了個靠海的城市。

  海邊啊,清風旖旎,美人多情。

  然而就在豪車行駛過城市,穿過郊區的時候,阮棠已經察覺到車輛的異樣。

  近乎卡頓,隱約的不受控制。

  她嘗試放緩速度慢慢停下來,就在這時剎車已經不受控制,車輛如瘋狗般直衝出去撞上路邊的大樹,發出轟隆隆的巨大響聲。

  汽車被迫停止一些運行,安靜的停在那裡,一時間萬籟無聲。

  不多時,一輛黑色的豪車行駛至此,有備而來的停在路邊。

  男人從駕駛席上走下來,黑色長褲包裹著修長的腿,白襯衫系的嚴謹規整,伴隨著皮鞋踩在地面上不緊不慢的「踏踏」聲,男人的手指搭在遭遇車禍的汽車門把手上面,他輕輕地叩擊了一下,像是要做好心理準備享受勝利果實。

  而後,輕而易舉的將其拉開。

  車輛的保護機制將駕駛席上的女人緊緊包裹住,她靠在椅背上,看起來衣著微亂,卻毫髮無傷。

  只是,唯有一點,與男人的預想是衝突的。

  遭遇車禍後的女人並不是陷入昏迷狀態的,她的唇角含著戲謔的笑意,貓眼清明,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與他對視。

  像是等到了上鉤的魚兒。

  「祁瑾,我知道你沒死。」阮棠懶洋洋的道。

  男人的手一僵,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淡淡的陳述:「你在等我。」

  「對,我知你會出手,所以將計就計等你上鉤。」阮棠直白的道:「我從來不信你是個簡單的男人,也不覺得你會這麼輕易的死在車禍里,即便你做的再多,在我這裡仍舊無法矇騙過關?」

  事已敗露,祁瑾並沒有再做無用的掙扎,他上車,大大方方的坐在副駕駛席上,雙眼放空的望著前方,與阮棠交談:「只是因為不信我會死?」

  「也不是。」

  阮棠將車輛的機制調整好,換了個姿勢,道:「你將明桓推出去的確很令人震撼,但是這裡面仍舊破綻,首先明桓承認了自己陷害容醉殺死祁衍,卻只口未提你,也沒有提我的車的問題,我就一直在想……」

  她側首,看著祁瑾,說:「會不會,這件事有兩個幕後黑手呢?明桓只承認自己做過的,那剩下的是誰做的?」

  祁瑾回眸注視著她,突然笑了一聲,這一笑,男人清淡的面孔頓時燦若春花,卻美的像是帶著致命毒藥的罌粟,他輕聲道:「不錯,明桓自傷,容醉被我的人帶走了,不過按照規定他無法揭穿我,只能說他自己犯下的罪行。」


  「你的車子是我動的手腳,師晏得到的證據也是我故意透露給他的,此後我偽裝死亡將嫌疑轉移,又逼明桓去殺祁衍,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安排之中。」

  唯獨阮棠,永遠在意料之外。

  「你和明桓竟然是合作關係?」阮棠還是有所驚訝的,「那除了他之外,容醉又扮演著什麼角色?」

  「明桓當初與我合作時說的是要報復他的親哥哥,但是他太蠢了,我輕易的便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對你的愛意,所以我設下這個有意思的賭局,而你的小老婆……」

  祁瑾嗤的笑了一聲,涼薄又陰鷙,他漫不經心的道:「他當然是一心愛著你,為了你可以放下驕傲做妾,知道明桓接近你之後雖然氣惱,但還是怕明桓害你所以主動離開。可惜啊,你猜他現在還好嗎?」

  窄小昏暗的空間內,祁瑾的面容顯得愈發陰冷,充斥著惡意,直觀的面對著她。

  阮棠不為所動:「你殺了他?」

  「那種廢物有什麼殺死的必要嗎?」

  男人細長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流連,冰冷的指腹如萬年不化的冰雪,卻著迷的貪戀著人類的溫暖,他湊上來,親昵的抵著她的額頭,低低的笑:「我當然是將他的四肢打斷,然後好好的藏起來,好用來挾你就範。」

  「挾我就範?」

  出乎意料的是,阮棠不慌不忙,面對祁瑾毒辣無常的手段,她這個時候不僅沒有質疑或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反而是伸手勾住他的下巴,欺身而上將人壓在椅背上,她歪歪側首,笑:「你想讓我就範什麼?嗯?」

  罕見的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祁瑾竟身體一僵,有些彆扭的想要挪動,卻被女人靈活似蛇的身軀纏住無法動彈,面對主動而妖嬈的阮棠,他一改那陰森森的作風,耳垂竟還浮出一抹粉色。

  「你千方百計的要殺死所有人,最後目的呢?」

  阮棠的手指在他身上漫不經心的划過,她咬住他的喉結,輕笑,不緊不慢,卻步步緊逼:「想要什麼?要獨占我?讓我對你這樣……還是這樣?」

  喉結被咬住,祁瑾的身體一顫。

  但是,很快他便恢復了正常。

  「不錯,阮棠,我要獨占你。」

  祁瑾的聲音已經啞下來,卻泛著病態的偏執,他將阮棠緊緊的扣在懷中,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後的稻草,男人的面容愈發陰冷,他問:「你知道,為什麼你會失憶嗎?」

  阮棠眯眼:「為什麼?」

  祁瑾笑了出來:「你本該死在那天的,可惜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藥效發揮出來只毒壞了你的腦袋,卻沒有要你的命。」

  「按照既定的軌跡,你應該被發現死在容醉的床上,足夠符合你風流的人設。而我呢,會和你的父母一起,讓你的小老婆給你陪葬,成全你們的佳話。」

  「當然,這都是表面上。」

  「我厭倦了你對待每個人的留情,厭惡著所謂的女尊男卑,同樣厭惡你這個人,但是比較奇妙的是,我竟然非常喜歡這具身體……」

  祁瑾喃喃:「有的時候,我都懷疑這具身體裡的靈魂是不是安裝錯了?」

  他著迷的撫摸著阮棠的曲線,訴說著自己瘋狂的計劃:「所以你死了之後,靈魂被驅逐出**,我會將這具乾淨的身體做成精緻的娃娃,永遠的保存下來,陳年不腐,與人類無疑,她會永遠永遠的留在我的身邊,以我的愛人的方式。」

  「後來呢?」阮棠眉頭都不動一下,只問:「你有無數的機會殺死我,沒必要下這麼一大盤無用的棋局。」

  「後來你就失憶了啊。」

  祁瑾笑,「失憶後的你竟然越來越順眼了,所以我改變了計劃,既然你這麼喜歡那些小情人,我完全可以用他們來逼你就範,對不對?」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他古怪的一笑,似嘲弄,又帶著連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悲涼:「我發現,原來你的多情,也是一件好事呢。」

  祁瑾已經瘋了。

  這個時候的他,完全無法用常理來揣測。

  他著迷的抱著阮棠,與她親吻,像在對待一個珍稀的娃娃般輕柔,深淵輕的像情人間的呢喃:「你乖乖的,和我回去,我們去看看容醉還有沒有氣息,好不好?」

  「不用了,這些都無法束縛住我。」

  阮棠再次睜開眼睛,一片清明,她說:「這盤棋的確下得很大,但是從一開始,你就沒有勝算,你困不住我,任何事物都無法束縛住我,還要繼續?系統。」

  祁瑾神情微微疑惑,但是緊接著男人便煙消雲散,仿佛從未出現過。

  與此同時,一位身著藍袍的男子站定在地面上,他注視著阮棠,疑惑的問:「這樣的世界,不是你想要的嗎?為什麼不能多停留一刻,哪怕付出一絲的感情呢?」

  「我喜歡大千世界,但不會停留在任何一個世界之內。」

  阮棠走出來,從真相解開之時,她便恢復了一切記憶,如今也知道淡淡的注視著眼前的男子,陳述道:「你輸了。」

  「對,我沒困住你,這一局我輸了。」

  掌握系統穿梭三千世界的主神,不得不嘆了口氣,他撩開袍子,單膝跪地,臣服於這位新晉天道的腳下,心悅誠服:「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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