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無責任番外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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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瑾的葬禮,一切順利。

  出乎意料的是,祁家對此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甚至提出如果阮棠要續弦的話,可以娶忘妻的弟弟祁衍。

  彼時,那少年便站在不遠處,安靜而乖巧,仿佛被安排命運的不是他。

  又像是要聽從命運,逆來順受。

  這絕對是時下提倡的最佳男性典範,柔順懂事,配上那張與祁瑾格外相似而異常精緻的面孔,不知令多少女人趨之若鷺。

  但是阮棠卻只是一掃而過,不做停留,平淡的拒絕:「不必了,我暫時沒有再婚的打算。」

  「好吧。」祁家略有遺憾,卻也理解,很有分寸的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

  只是離開墓地前,她卻再次與祁衍打了個照面。

  少年不過剛剛成年,穿著一身樸素的白色運動服,胸前佩戴著親人離世的白花,但是表情卻不見半分悲傷,他只是注視著阮棠,疑惑的歪了歪頭,問:「為什麼?」

  「你和哥哥沒有感情,那是我不夠好嗎?你覺得我比不上容醉、明桓,還是想要與師家聯姻?」他直白的表達出了自己的困惑,大膽假設,認真提問。

  這顯然是祁衍無法理解的。

  論家世論聯姻的優勢,容醉明桓顯然都比不上他,論年齡他正值青春,論相貌大家不相上下,除非……

  阮家想要和師家聯姻。

  那麼他才能輸的心服口服。

  阮棠顯然是無法理解他較真的點,甚至被逗得有些想笑,她道:「都不是,我只是單純的不想結婚,就算有一天會選擇婚姻,也是聽從內心選擇一個我喜歡的男人,而不是根據誰更有用來選擇。」

  拒絕了祁衍,她走的乾脆利索,雖然這男孩很漂亮,但是以結婚為前提這種類型,顯然是她不會招惹的。

  甚至,她並不能理解以前的自己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態結婚的,分明就算失憶了,她根深蒂固的世界觀也在告訴她:

  ——你是一個不婚主義者。

  離開墓地,阮棠照舊去醫院裡看望明桓,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男孩的傷也逐漸好起來,再加上吃好喝好……

  阮棠打量著他的輪廓,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明桓,你是不是在醫院裡養胖了?」

  明桓淡定的啃了一口桃子,嚼一嚼咽下去,回道:「我又不是顏值主播,打遊戲只看技術不看臉,胖了有什麼關係。」

  心態,非常良好。

  不過,他這點肉長在臉上倒是不顯難看,填補了因病而削瘦的輪廓,唇紅齒白的模樣愈發的精緻亮眼。

  阮棠忍不住上手捏了捏,「手感真好。」

  明桓對她的惡趣味簡直無語,他看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胸前的白花上,突然問道:「今天是祁瑾的葬禮?」

  「嗯。」阮棠聳了聳肩,道:「所以,我們更不能放鬆了,如果幕後黑手不是祁瑾,那下一個受害者會是誰呢?」

  「怎麼跟玩真人大逃殺似的呢。」明桓嘟囔了一聲,又道:「所以祁瑾沒了,你要不要把容醉正式娶回去?」

  「怎麼都在關心這個問題,這個空缺很重要嗎。」阮棠簡直腦袋疼。

  明桓:「還有誰關心?」

  阮棠將祁衍的事情告訴了他。

  明桓沉默了一瞬,突然幽幽的開口:「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有可能就是祁衍做的。」

  阮棠正欲拿桃子的手一頓。

  明桓:「他哥死了,他是最好上位的。」

  阮棠冷靜的道:「如果這樣的話,其實每個人都有嫌疑,祁瑾死了,容醉也是很有可能上位的,師晏也是既得利益者,甚至於你……」

  她深深的看了明桓一眼,毫不留情的道:「你也是有嫌疑的。」

  出乎意料的是,被這樣指控,明桓不僅沒有惱,反而是笑了笑,說:「對,每個人都有嫌疑,所以啊,我的小阮總……不要相信任何人,跟著你的直覺走吧。」

  他嘆息一聲,難得的浮現出幾分憂愁。

  卻不是為自己,而是為身在漩渦中的阮棠。

  「放心,我會的。」

  阮棠說完這話沒兩天,祁衍也出事了。

  「又是車禍?」她忍不住扶額,所以就沒有點新意了嗎?


  阮父道:「對,而且是在車禍現場雙腿就被碾爛了,估計後半生都別想站起來了。」他說著,抱怨了一句:「這樣的話,還得重新給你找合適的正妻人選。」

  「別找了,我克妻,你找一個死一個。」阮棠面無表情的掛斷電話。

  這幕後黑手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截至目前,阮棠身邊的所有男人:

  明桓重傷住院,容醉被捕逃出如今藏在暗處等待反擊,祁瑾車禍死亡,祁衍車禍下半身殘疾。

  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遭遇了重創。

  而這些人,都是因為她才受傷甚至死亡的。

  那幕後黑手還在尋找下一個目標,似乎立誓要將她身邊所有男人趕盡殺絕。

  一步步走到現在,換個人對這種情況或許會惶惶不安,但是阮棠只覺得不耐煩,甚至沒有任何想要和對方繼續玩下去的意思。

  這女人,天性就是渾的很,怎麼可能受你擺布。

  於是等師晏再來邀約的時候,她一改之前的克制,乾脆便應了下來。

  深夜,別墅,私人酒吧。

  昏暗的燈光渲染著情調,阮棠隨意的坐在地毯上,晃著杯中的酒,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

  師晏洗完澡湊上來,他從背後環住女人的腰肢,親昵的湊上去叼住酒杯,阮棠順勢微微傾斜,清冽的醇酒沒入男人口中。

  他飲盡,又湊上來要將酒香渡給女人。

  阮棠斜睨了他一眼,道:「我可不會負責。」

  師晏笑眯眯:「你想多了,男歡女愛本就是世間規則,為什麼要被婚姻束縛住?」

  「不過,你的婚姻好像還真是香饃饃,死了老婆不算,備選老婆也出事了,別是真克妻吧?」他低低的笑,挪揄她。

  「說不定下一個剋死的就是你,小外室。」阮棠拍了拍他的臉頰,主動吻上去。

  兩人在地毯上激烈的滾來滾去,一夜纏綿。

  隔天,天已大亮,才睡醒。

  阮棠是被電話聲吵醒的,但不是她的電話,而是師晏的。

  師晏接完電話,臉都黑了,他坐在床上,深深的注視著阮棠,眉頭擰的死死地,一副看不透她的模樣。

  「怎麼了?」阮棠打了個哈欠,隨口調戲了一句:「你懷孕了我可不負責。」

  神特麼懷孕。

  師晏嘴角一抽,緊接著問道:「你放權了?」

  「這麼快就得到消息啦,看來我公司里,你的內奸不少呢。」

  阮棠坐起來,打了個哈欠,慢條斯理的穿衣服,說:「對,放權了,公司交予專業團隊打理,這真人大逃殺誰愛玩誰玩,我拿著錢準備到處玩玩逛逛,找點艷遇,過我的瀟灑日子,不奉陪了。」

  她還真就瀟灑的放下一切,說走便要走了!

  這麼不負責任?

  師晏縱橫商場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問題沒處理過,但是面對不按套路出牌的阮棠,還是瞠目結舌。

  「你走了,祁瑾不就白死了嗎?」

  阮棠淡定的道:「誰知道真死假死,說不定是詐死呢,就算真死了,我不走難不成還留下看那個黑手挨個殺死給我比心?沒興趣好吧。誰愛死誰死,這遊戲我不奉陪。」

  「逃避不是你的性格。」師晏沉聲。

  阮棠不為所動:「留在這裡玩這種低級遊戲,也不是我的性格。」

  就在這時,電話聲響起,阮棠拿過來看了一眼,是明桓。

  顯然,他也得到了消息。

  但是阮棠卻乾脆的掛斷了。

  只是在明桓之後,又來了新的電話,這次是容醉。

  不用猜也知道,明桓聯繫了容醉,就為了把她留下。

  在阮棠身處旋渦時,所有人都是一副被狩獵卻不急不慌的樣子,但是當她一甩手老子不幹了的事情,這些人都慌了。

  阮棠都要被氣笑了。

  她簡直懷疑,每個人都不乾淨。

  師晏驗證了她的猜想。

  他沉默良久,在阮棠掛斷容醉的電話後,突然開口:「我知道黑手是誰,祁瑾是真的死了,你該留下來為你的夫人報仇,不是嗎?」


  媽的,還真的都瞞著她。

  阮棠挑眉,「說說。」

  「祁衍是明桓處理掉的。」師晏起身,從桌子裡找出一張儲存卡,丟給她,道:「錄像在這裡。」

  這一點,阮棠已經猜到了。

  她才提了祁衍沒多久,這人就出了事,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明桓是一個。

  但是他明知道會被懷疑,還要去做,這才是阮棠不理解的。

  但是下一秒,師晏再次丟出了一個炸彈:「不止如此,整件事都是明桓自導自演,他傷了自己嫁禍的容醉,你信嗎?」

  阮棠緩緩地擰起了眉頭:「他傷了自己?」

  「你以為你的男孩是什麼傻白甜?」師晏譏諷一笑,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最後他還要裝成無辜可憐的樣子博取你的同情,可不可笑?也只有你,才會以為他是無害的。」

  至於師晏為什麼隱瞞不報,很明顯,明桓處理掉那些情敵不是他樂見其成的嗎?

  總歸,可以等他殺死所有人,他再出面來揭穿,屆時不是更美妙?

  阮棠本是不太信的。

  但是當師晏帶著她來醫院與明桓對峙時,後者沉默了一瞬,隨後吐出一口濁氣,灑脫的一笑,承認了下來:「對,是我傷了自己造成被襲擊的假象,祁衍也是我動的手,如無意外,我下一個目標就是我的好哥哥,最後才是師晏。」

  「我知道師晏查到了證據,但是我篤定他不會告訴你,只是沒想到你會在中途選擇抽身離開,阮棠啊阮棠……」明桓垂下頭,笑聲愈來愈大,甚至是瘋狂的眼淚都要笑出來了,良久後,他才把話說全:

  「阮棠啊……我千算萬算,還是算錯了你的薄情。」

  「從始至終,你誰都不愛,誰都無法牽絆住你的腳步,這才是我失敗的根本原因。」

  他所有的計劃,都建立在打亂阮棠思緒,讓她陷入被動的混亂中,才好將人掌控,但是這個計劃從一開始先提條件就錯了。

  阮棠根本就沒給他施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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