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諸國皇室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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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來還是失算了。

  因為對敵情了解不夠,所以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阮棠被接走,這也使得他陷入沉思,不禁懷疑這安國來使是不是還有什麼隱藏內容沒有發覺,單單是在基地一面如故,顯然並不會讓阮棠如此重視。

  這裡面,一定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就在自來安排心腹著手調查的時候儲君斯柾也已經將阮棠送達目的地,她在帝都這邊的臨時住所,一處安保措施極為安全的公寓。

  不過在將人送達後,他便主動驅車離開,連旁觀一下這些人見面的態度都不曾有,這份拿捏得恰到好處的分寸,讓凝露不由側目,年紀輕輕手段不淺,這樣的人物還是雲國儲君,看來原欽然和康念等人又有的頭疼了。

  不過目前,他們似乎連頭疼的機會都沒有呢。

  這邊心思彎繞,不知考慮了多少事情,但是對於其他人而言,心情就簡單多了。

  阮棠一下車,舒妧便激動地要衝上前,雖然理智克制了她過於誇張的激動,還是腳下還是不由得顫了顫,她注視著那張熟悉的面孔,一如既往的美艷,帶著掠奪世間一切的張揚自信,似乎與那場意外發生之前並無任何變化,依舊是她的老師、她的知己……她的親人,顧明瀾。

  阮棠也在與她對視,一眼就認出來這不是上次看見的綰綰,她想要矜持卻又壓抑不住的態度,和那雙眼底氤氳著水汽的模樣,都在表明,這是舒妧。

  「好久不見。」阮棠勾了勾唇,走上前去,主動伸出手,體貼的問:「要抱抱嗎?」

  這句話便像是拉開了閘門似的,讓舒妧的情緒瞬間泄洪,她撲上來將阮棠抱在懷中,聲音微微哽咽:「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是啊,所有人都不抱期望了,只有她們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卻在時間的推移下慢慢絕望,阮棠的死亡似乎已經成為了既定的事實。

  但是,誰又能接受呢?

  現在,她終於確定她還活著,這份驚喜便像是身臨絕境在等死的人突然逃出生天,舒妧的內心被驚喜與激動所充斥著,這個時候誰還會計較她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會出現在雲國?為什麼不回家這種問題呢?

  都不重要,她還在就好。

  阮棠明白她的心情,畢竟上一次是綰綰占據了身體和她見面,直到現在舒妧才真正的看到她,心情之心情完全在意料之中。

  身上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不用猜也知道是舒妧滴落的淚水,阮棠拍了拍她的肩膀,轉頭和凝露頷首示意,她這位心腹一如既往的可靠,這讓她微微放下心來,提議道:「進去再說吧,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聊。」

  「好。」

  舒妧主動站直身體,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微微一笑,燦若春花,「我們進去說。」

  幾人走進去,凝露關上門,主動道:「夫人放心,按照你的吩咐,我們並沒有太大的動作幅度,雲國的時期也都完全壓了下去,並不會有人將任何帶著異樣的消息傳回國,引起原欽然的懷疑。」

  「你辦事一向周密,我自然放心。」阮棠朝她讚賞一笑,說:「我回和他們見面的,但不是現在,時機尚未成熟。」

  舒妧柔聲卻堅定:「你不用解釋,我知你自有打算,只要你還在就好,其餘的不重要,我和凝露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幫你做任何事情。」

  阮棠立刻就聽出來了她的意思,「你是想……?」

  凝露笑著接話:「是,舒妧已經申請留駐在雲國的大使館,暫時不回去了。」

  舒妧連忙補充:「我提出的時候,和兩邊都用了正當理由,不會讓他們懷疑你的存在……」

  「我知道,你做事從來不會莽撞留後患,我當然放心。」阮棠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想留下便留下吧,這沒有什麼不好的。」

  舒妧見她態度平和,並無猶豫,這才放下心來。

  看得出來阮棠的意外失蹤給她留下來很深的心理陰影,舒妧生怕她會因為自己的自作主張而惱怒,從而消失不見,讓她再也找不到。

  她對阮棠,不是**上的愛意,而是刻在骨子裡的依戀濡慕,就仿佛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只有在父母面前才會感覺到安心。

  即便舒妧如今無論身份還是心智都非常強大,但是只有在阮棠身邊,她才能感受到寧靜和安心的快樂。

  這一點,就連她的丈夫李如風,都無法給予。


  「好了,既然你沒有異議,那就這麼決定了,後天回國,我會將皇太孫帶回去的,為了避免他露餡,一回去就往李上將的軍隊裡扔,好好操練一番也能成熟起來。」凝露輕鬆地笑道:「這場雲國之行真是意外之喜,這麼看來皇太孫可是立下一件大功。」

  縮在角落裡安靜如雞的舒透頓覺受寵若驚,立刻伸長脖子想說話,結果發現老師說完以後,他親媽完全沒有搭腔的意思,仿佛對親兒子並沒有什麼評價的**。

  舒透明智的選擇了閉嘴不言。

  安國來使在雲國停留太久,儘管凝露想要留下,但是大局要緊,所以她還是理智的在處理完正事之後,便立刻準備了回國的行程。

  回國的當天,凝露換上了安國的軍裝,英姿颯爽一派堅毅,與阮棠告別。

  那沒心沒肺的禍水想了想,到底沒忍心太薄情,主動道:「我送你登機吧。」

  凝露頓時眼前一亮,閃爍著驚喜的亮光,「謝夫人厚待。」

  「這不算什麼。」阮棠無奈的笑了笑,拿出手機通知計霜寒結束今天預定的行程,沒想到對方態度也很乾脆:

  「那我送你去。」

  不等她拒絕,對方又補充了一句:「我已經到你家門口了。」

  行吧。

  阮棠聳了聳肩,也沒有多在意,道:「那走吧,已經有車在門口等著了。」

  「衛斯柾?」凝露一臉瞭然。

  「不,是另一個人。」阮棠道。

  舒妧對此毫無興趣,她完全不在乎阮棠和誰在一起,無論是她當年和柏晰的政治婚姻,還是後來離婚,又或者是和誰牽扯,這些都無所謂。

  因為她知道,阮棠不會為任何人停留,她會以最忠臣的態度留在她的身邊,一直。

  然後,她就看到了門外車子裡走下來的女人。

  阮棠介紹:「這是計霜寒。」

  舒妧的眼眸,唰的一下就陰沉了下來!

  是個女人!

  長久以來,能夠陪伴在阮棠身邊的女人,只有她和凝露,這種關係遠比阮棠與那些男人們的關係來的更牢固一些,但是突然發現有一個陌生的女人能夠進入阮棠的事業,舒妧立刻就察覺到了危機感。

  計霜寒一身長裙優雅得體,她對著舒妧等人淡淡頷首示意,隨後對阮棠道:「走吧,我送你過去,忙完之後不影響你去看曇花。」

  瞧瞧,如此體貼,阮棠如何不喜歡?

  她笑眯眯地應下來:「好啊,如果時間充裕的話。」

  幾人若無其事的上車,舒妧突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你今天的本來行程是要去看曇花?」

  阮棠還沒說話,計霜寒已主動開口:「頤和宮最近新從皇宮內移來了一批曇花,是世界頂級的話中水平,花期開放就在今晚,且只有四個時辰,錯過今晚便要等候明年的這個時候。」

  頤和宮是前朝行宮,如今已對外開放,裡面打理著各色珍異花草,不過想進去還需預約。

  「花開期短,轉瞬即逝的薄命紅顏。」舒妧淡淡的給出評語,對阮棠道:「這種花過於脆弱,你以前從不喜歡的。」

  阮棠就算再傻也聽得出來其中的火藥味了,舒妧分明就算對計霜寒有敵意,句句皆是針對,氣氛立刻就微妙起來。

  對於舒妧的攻擊性,計霜寒表現的格外淡定,輕描淡寫的道:「人的口味、性情、愛好都不會是一成不變的。」

  舒妧微微一笑,「你說的對,而且不止是性情愛好會變,就連留在身邊的人也會不停的變化,真正成一直留下來的,少之又少。」

  阮棠:「……」

  這怎麼就鏘鏘起來了呢?

  她微微扶額,揉了揉眉心,道:「你們倆差不多得了,陰陽怪氣的,不嫌累得慌。」

  計霜寒從善如流的閉嘴,半點沒有心理負擔,一個女人而已,她這點手段還不夠看。

  舒妧冷笑,暗道像這種人一看就是類原欽然的奸臣,一肚子壞水不說,為了能博寵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現在她留下來了,絕不會再讓這種奸臣留在阮棠身邊!

  接下來車上的氣氛一路微妙,倒是沒人再吵,但是空氣也安靜的仿佛要窒息。

  抵達機場後,阮棠和舒妧陪凝露舒透下車進去,計霜寒留下來,這才把這倆氣場不和的人給分開。


  林數迎上來時看到阮棠,不由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距離登機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先去貴賓室休息一下吧?幾位請。」

  「你們去吧,我就不過去了,四下逛逛。」阮棠指了指機場的方向,隨口道。

  凝露知曉,她是怕賓客室內的其他安國官員,有能夠認出她來的,也瞭然的點點頭,沒有再執意強求到底。

  林數一看這小祖宗便覺頭痛,眼看她還要自己逛逛,連忙派人跟在後面,避免又出事,自己則陪著凝露、舒透朝貴賓室走去,路上接了個電話,掛斷後對凝露道:「安國的飛機已經到了,來接機的人據說是原局座,說起來我們對局座也是嚮往已久,這次能親眼見到他的風采,心情真是頗為激動。」

  豈料,這恭維剛開口,凝露的表情瞬間一變:「你說原欽然來了?」

  林數一愣,被她的表情嚇了一跳,隨後才點點頭,給出肯定答案:「是的,的確是他。」

  艹!

  這麼會這麼巧!

  他早不來晚不來,外交的事情根本不上心,怎麼會突然跑來?

  一時間,凝露簡直就要懷疑,是不是她們走漏了風聲,才招來原欽然來找阮棠?

  但是無論是意外的巧合還是蓄謀已久,這個時候最重要的事情還是避免讓他們遇上!

  阮棠這個時候可還在機場呢!

  凝露急忙拿出手機打電話,然而由於事關重大機場內早已屏蔽一切信號,根本聯繫不上阮棠,她低咒了一聲,立刻對林數道:「快、林中校,快聯繫阮、路輕棠,讓她立刻!立刻離開機場!」

  怎麼了這是?

  林數被唬的一愣一愣的,連忙道:「你別急,是出什麼事了嗎?我現在就聯繫她……」

  「沒辦法不急,」凝露嚴肅的看著他,道:「這事事關重大,如果她離開的不夠及時,甚至可以會影響到儲君殿下,我想林中校也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的發生吧?」

  一旦被原欽然那個瘋子發現阮棠,他會不顧一切,皆時別說一個衛斯柾,那可真是見誰殺誰了,那個瘋子可是沒有理智的。

  尤其是在阮棠失蹤這些年,更像是失去了鎖鏈牽制的野獸,所到之處就是人肉收割機,哪個國家提起他的名字不是不寒而慄?

  沒想到這麼嚴重,連自家殿下都會被牽扯上了,無論是真是假,林數自然都不會坐以待斃,他立刻拿出對講機聯繫了跟著阮棠的兵,確定了他們的方位。

  凝露:「告訴她,立刻走,原欽然親自來接機的。」

  林數將話複述過去。

  與此同時,在雲國高官政要陪同下,走出安檢通道的原欽然突然駐足不前。

  「局座,怎麼了?」旁邊的心腹低聲問。

  原欽然一身軍裝,雙手插兜,即便是如此正式的場合仍舊是懶洋洋的姿態,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摁了摁胸口,神情微斂,那殺人如麻的煞神有一張極為英俊的臉,蒼白的臉色讓他此時顯得格外病態陰鬱,細長的眼眸眯起來,低語:

  「突然感覺心口有點喘不上來氣,上一次這樣還是在那個小祖宗出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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