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四公主:求皇兄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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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四公主:求皇兄救我

  承泰帝在位期間收養了三個養女,分別是袁婧淑、袁婧惠、袁婧柔。🐉💎 ❻➈𝕊ĦU᙭.¢𝔬ᗰ ♛👻

  袁婧淑是原廢太子之女,也就是義忠親王之女。

  承泰四年,袁靖淑封公主後下嫁。

  由於承泰帝追封了自己親生第二女為公主,袁婧淑依此序齒為二公主。

  袁婧惠是原九皇子之嫡女,也就是忠直親王的王妃所生。

  承泰八年,袁婧惠封公主後下嫁,序齒為四公主。

  袁婧柔是和端親王袁嗣純之嫡女,是和端親王的王妃所生。

  承泰八年,袁婧柔封公主後下嫁。

  袁婧柔跟袁婧惠同齡,但出生月份比袁婧惠要早,所以序齒為三公主。

  這三位公主都算是袁慶柏的皇妹了。

  然而,儘管袁慶柏曾經和三位皇妹都住在宮裡或園子裡,他跟三位皇妹見面卻不算頻繁。

  皇室規矩嚴格,承泰帝又是一位嚴峻刻薄的天子,對後宮管理嚴格。

  哪像榮國府,賈寶玉沒住讀咸安宮官學之前,天天跟姐姐妹妹們廝混。

  雖說見面不算頻繁,袁慶柏和三位皇妹卻都算得上親近,最親近的是四公主袁婧惠。

  袁婧惠作為袁慶柏九叔的嫡女,進宮前是父母寵愛著長大的,性格活潑,進宮後又一直受到汪太后的喜愛。

  她喜歡聽袁慶柏講笑話,曾幾次當著汪太后的面讓袁慶柏講笑話。

  ……

  ……

  九月初一,也就是第一期《大周報》發行的這天。

  寢室之中,繡榻陳設,香氣襲人,琴棋書畫,顯其雅致。

  這裡是袁婧惠在神京城裡的公主府內宅中的寢室。

  袁婧惠正待在寢室中,她容貌標緻,然而此刻卻佳人抱恙,形容憔悴,病容堪憐。

  本來她病臥在床,因貼身侍女突然拿了份《大周報》進來,吸引了她,她便抱病起床,坐於窗邊炕上,仔細看了起來。

  當她看到《大周報》副刊上刊登的袁慶柏的笑話,以前一向愛聽笑話也一向愛笑的她,卻並未笑出來,反倒是情不自禁滾下了淚珠兒。

  猶記得當年,汪太后特意將袁慶柏召到澹泊為德宮,將一件雀金裘送給袁慶柏作為生日禮物。

  當時袁婧惠和袁婧淑都在場,就是袁婧惠提議讓袁慶柏講笑話的。

  「柏哥哥得了太后這麼件好衣服,是不是要說個笑話讓太后笑一笑呢?」

  當時袁慶柏接連講了兩個笑話,其中,書生下棋連輸三局的笑話,便刊登在第一期的《大周報》。

  當時袁婧惠聽到這個笑話,笑得挺開心。

  展眼已隔八載光陰,笑話還是那個笑話,只是當袁婧惠今日從報紙上看到,且看到袁慶柏寫下的幾句對當時情況的說明,反而潸然淚下。

  她感到很傷心很委屈。

  雖說那時的她身為承泰帝的養女,要被嬤嬤們教導規矩,但她是幸福的,是個生活在宮裡或園子裡的少女,有汪太后疼愛,親生父親忠直親王也在世。

  而現在,汪太后沒了,親生父親也沒了,她已下嫁,且被一個姓丁的嬤嬤欺凌,覺得自己在公主府的生活就像坐牢一般。

  自打當初袁婧惠進宮,丁嬤嬤便負責教導她規矩,去年她下嫁,丁嬤嬤則成了她公主府的管家嬤嬤。

  按大周皇室規矩,公主下嫁後,如果待在神京城,便會住進公主府的內宅,而駙馬住在公主府的外宅,還會有管家嬤嬤代表皇室負責看管二人。

  這規矩本是為了規範公主的言行,維護皇室的體面。

  然而,多年來這規矩坑害了不少公主,是導致有些公主無子女的重要原因,甚至是導致有些公主夭亡的重要原因。

  有的公主,長期不得跟駙馬行房。

  有的公主,為了跟駙馬行房,連嫁妝都要拿出來賄賂管家嬤嬤。

  大周的駙馬,不僅要受到這規矩的約束,而且,如果公主比駙馬先死,公主府及其相關財產,會被皇室收回,駙馬則不能再娶續弦,違者削爵,並收回所有皇室所賜駙馬的財產。


  大周的駙馬可以納妾,不過公主有權力不讓駙馬納妾。

  袁婧惠下嫁已經一年,迄今為止,她和駙馬行房卻僅有六次,連見面也不過才十多次。

  每次當她見駙馬,都需要賄賂丁嬤嬤,若要和駙馬行房,就要賄賂大筆。

  一年來,袁婧惠和她的駙馬為了見面和行房,賄賂丁嬤嬤的財物價值,已經高達好幾千兩銀子了!

  不僅如此,丁嬤嬤還將整座公主府都管控了起來,府中的管家管事,幾乎都是她安排的。

  最近幾日,袁婧惠生病了,想讓駙馬來內宅照顧自己,丁嬤嬤不允許,前日賄賂了丁嬤嬤一筆銀子,才讓駙馬探望了她一會子。

  這當的什麼狗屁公主哦,當這樣的公主,還不如當初不被承泰帝收養呢。

  此刻,正當袁婧惠呆呆看著《大周報》上的笑話,感到很傷心很委屈,丁嬤嬤擅自走了進來,對袁婧惠道:「公主,駙馬要來探視,容他進來嗎?」

  袁婧惠一聽便知,一定是駙馬今日賄賂了這位管家嬤嬤。

  見袁婧惠頷首,丁嬤嬤便將駙馬領了進來。

  駙馬叫塞布騰,蒙古人,其父親是一位蒙古親王。

  袁婧惠下嫁塞布騰後,並未隨駙馬去蒙古居住,兩人一起長住神京城。

  袁婧惠對丁嬤嬤道:「請嬤嬤且出去,我和駙馬單獨說一會子話。」

  丁嬤嬤立刻道:「這可不成,壞了規矩的,本來今日讓你們見面就不妥了,我在旁邊守著為好,有什麼話還不便讓我聽到的?」

  袁婧惠忍住怒火,親自拿了十兩金子遞給丁嬤嬤。

  丁嬤嬤接過了金子,心中得意,拿腔作勢道:「看來是嫌我礙事了,罷了,我便出去一會子,只一會子,可不能耽誤了。」

  說完才邁步走了出去。

  袁婧惠問塞布騰:「你今日給了她多少銀子,她讓你來探望的?」

  塞布騰道:「本要給一百兩的,但她說前日才進來探視的,今日又來,一百兩不夠,我又添了一百兩,她才同意。」

  袁婧惠點了點頭,呵,自己的駙馬來給自己探病一會子,竟然就要收二百兩銀子,而且如果讓她別在旁邊盯著,自己還要再賄賂十兩金子。

  她已經忍了一年了。

  如果現在依然是承泰帝在位,她可能還會強行忍下去。

  可如今在位的是她的皇兄慶柏,她不欲再忍。

  她要放肆了,要解救自己,也要整治丁嬤嬤……

  ……

  ……

  九月初三。

  早晨,袁慶柏照常去長春仙館給何太后請安。

  長春仙館四周環水,進出都是走木橋。

  袁慶柏踏上了木橋,只見身邊碧波蕩漾,魚躍鳥飛,而前方岸邊,翠竹依依,倒影搖曳,如詩如畫。

  走到岸上,又見屋宇深邃,重檐曲檻,逶迤相接,庭徑有梧有石。

  袁慶柏對這長春仙館再熟悉不過,曾在此居住了一年多,今年以天子的身份移居圓照園後,又日日來此向何太后請安。

  袁慶柏熟門熟路地走到了東院,也就是正院,這裡是他曾經的住所。

  到了東院正房,有宮女打起簾籠,袁慶柏邁步進入堂內,發現二公主袁婧淑、四公主袁婧惠都在此。

  袁婧惠是特意跟袁婧淑約好了今早一同進圓照園的。

  三公主袁婧柔則居住到蒙古去了,不然今日袁婧惠必定會將三公主也叫上。

  袁慶柏先對何太后行禮,然後看向袁婧惠,微笑著問:「妹妹怎來了?朕瞧著你氣色不好,莫非病了?」

  袁婧惠道:「回皇兄的話兒,我近日確實病了。」

  袁慶柏關心起來:「病狀如何?」

  袁婧惠道:「症候尚且不大,主要是心病所致,若皇兄不救我一救,怕是以後你這位皇帝就再也見不到我這個皇妹了。」

  此話一出,何太后和袁婧淑都驚愕了,袁婧惠並未提前告訴兩人,她今早進宮是故意逮著袁慶柏給何太后請安的機會訴苦告狀的。

  何太后沉聲道:「惠丫頭,不得和皇帝無禮。」

  袁婧惠登時跪了下來,眼中含淚,對何太后道:「請太后恕罪,我實在是被欺凌得很了,今兒才鼓起勇氣壯著膽子向皇兄求救的。」

  她又看向袁慶柏,淚眼婆娑道:「也請皇兄恕罪,念及我好歹是您的妹妹,且聽我訴一訴心中積壓的苦楚。」

  丁嬤嬤就在現場,眼下已唬得心驚膽戰。

  袁慶柏頷首:「你且起身,有何苦楚,說與朕聽。」

  袁婧惠卻不起身,一面跪著一面聲淚俱下地將丁嬤嬤欺凌她的事兒,詳細地說了一番,說完竟磕起了頭:「皇兄,妹妹給您磕頭了,求皇兄援手,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若您不幫不救,我……我恐命不久矣。」

  袁慶柏聽完,銳目直視丁嬤嬤。

  丁嬤嬤嚇得跪趴在地,哀嚎起來:「皇上啊,老奴是遵照歷來的規矩辦事兒,財貨雖有拿,卻也沒像公主說得那般多,這些財貨都是公主和駙馬說賞賜我的,我才受的,這……這怎麼就成索取了呢?設若公主和駙馬能遵守規矩,不常見面行房,也就不用賞賜老奴了。」

  「你欺我不算,今日竟還敢當面欺君!」袁婧惠一句怒叱將丁嬤嬤嚇了一跳,又對袁慶柏道:「皇兄,妹妹適才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謊話,天打雷劈!」

  丁嬤嬤已面如土色,身顫如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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