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又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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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天澤是被君陌塵從王府扔出去的。

  墨軒眼見君陌塵從圍牆被扔出來,趕緊去接住他,才避免他跟大地來個親密的接觸。

  「公子,您沒事吧?」墨軒將步天澤放下來,擔憂的問道。

  步天澤彈了彈弄皺的衣袍,進入馬車:「沒事,回府。」

  「是。」墨軒當即駕車往步府而去,馬車中,步天澤溫潤的面孔陰沉得可怕,楚傾凰傳達給他的信息,讓他異常的憤怒,他為了不讓人看出他的憤怒,才會跟君陌塵針鋒相對。

  君陌塵將步天澤扔出去後,一點愧疚的都沒有:「別聽他胡說,什麼青梅,什麼竹馬,本王根本不知道。」

  「你生氣的時候,就自稱本王,既然是沒有的事情,你生氣做什麼?」楚傾凰好笑的問道。

  「本王……本王……」君陌塵敗下陣來,「母妃當初跟姨娘關係很好,我自待姨娘的女兒比別人多了一分用心,但是青梅竹馬確是沒有。」

  「我相信你。」

  「我看你分明是信了他的挑撥。」

  楚傾凰掩嘴笑:「王爺,我有許久沒有看到你這般惱羞成怒的模樣了,你近來,太過於壓抑了。」

  君陌塵面色微動,將楚傾凰攬入懷中:「楚傾凰,記住了,無論是誰,都沒有你對本王重要,對於本王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天下人都不及你之重。」

  楚傾凰偎依在君陌塵的懷中:「那孩子呢?」

  「孩子有你,才重要!」君陌塵明確的表示自己的意願,若是這個孩子真的會威脅到楚傾凰的性命,那麼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捨棄孩子,保楚傾凰。

  「有件事,我想跟你說,其實我根本……」

  「王爺,王妃,六皇子府……」伊卿突然出現,打斷了楚傾凰的話。

  「九王妃,我家殿下不行了!」子然從伊卿的身後跑出來,滿臉焦慮,「您快救救他吧。」

  楚傾凰有些驚訝,六皇子體內的毒已經被拔除了,那日淋了雨,也只是風寒入體而已,怎麼可能就不行了?

  「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楚傾凰有些疑惑,六皇子怎麼可能突然就不行了?

  「我家殿下昨日從宮中出來後,就覺得身子不適,本來想親自來給九王妃送賀禮,可是實在是太難受,就歇下了,晚膳也未用,今晨,小的去叫殿下起床,殿下說,身子倦怠,想再睡一會兒,因為殿下以前經常這樣,小的就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中午的時候,再去喚殿下,殿下卻沒有任何答應,進屋一看,殿下他……他快不行了,九王妃,求求您,您快去救救我家殿下吧。」

  楚傾凰目光看向君陌塵,君陌塵面不改色:「走吧,去看看。」

  「連翹,帶上藥箱。」楚傾凰當即吩咐道,君陌塵直接攬住楚傾凰的腰,躍上房頂,消失不見,子然見了,有跟著跑出去,往六皇子府而去。

  連翹也學著君陌塵他們的方式,飛檐走壁而去。

  伊卿有些無奈,命人守住梧桐苑,任何人都不得擅入,同時吩咐門房,有求見王爺跟王妃的人,一律不見。

  六皇子府,六皇子躺在病床上,整個人仿佛是睡著了一般,根本不像是重病,容顏甚至是栩栩如生,楚傾凰當即為六皇子診脈,這一診脈才發現,六皇子的脈搏微弱得幾乎沒有。

  「如何?」

  「中毒。」楚傾凰拿出針包,為六皇子行針,六皇子體內的毒被她拔除了,可是他又中了同一種毒,照理說,皇帝如今很是信任六皇子,不應該會繼續給六皇子下毒才是,而且這一次用的量,跟以往的量全完不同,才會導致六皇子,不過一日夜的時間,就虛弱至此。

  君陌塵坐在一旁,耐心的等候楚傾凰施針,連翹到的時候,楚傾凰正在施針,見她進來:「打開藥箱第三格,取出裡面的紅色藥丸,化入酒中,給他灌下去。」

  「是,王妃。」

  連翹拿出藥丸,看了看桌子上的茶壺,試探的問道:「用茶水行嗎?」

  「必須用酒,在那邊衣櫃的第二格中,裡面藏有酒。」楚傾凰頭也不抬的說道,卻不知道她這話一說完,君陌塵的眸子深了一些,似乎有濃霧正在聚集,目光落在全神貫注的楚傾凰身上,片刻後,直接起身,走了!

  連翹剛從衣櫃的暗格中拿出一壇酒,就看到自家王爺面色不好的往外走,但是也沒有想太多,酒一開封,酒香四溢,連楚傾凰都忍不住的讚嘆一句:「好酒,真香。」


  連翹用茶杯倒了一些酒,將藥化入其中,遞給楚傾凰,楚傾凰看了一眼依然昏迷的六皇子,結果茶杯,捏住六皇子的下巴,迫使六皇子張開嘴,然後將化開的藥全部灌進去,一滴也沒有漏出來。

  連翹不由得讚嘆一句,王妃灌藥的技術真好,若是換了她,定然要灑掉一半的,可看看王妃嫻熟的手法,一滴都沒灑出來。

  「王妃,六皇子如何了?」

  「情況不太好就是了。」楚傾凰開始收針,待到最後一針收完,六皇子也沒有醒過來,到是子然回來了。

  「九王妃,我家殿下如何了?」

  「情況穩住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楚傾凰緩緩道,「近日,他的飲食,是誰負責的?」

  「是小的負責的,根據王妃的消息,所有殿下入口的東西,都檢查過,沒有問題才給殿下吃的。」子然有些不安,「王妃,是不是我家殿下他……」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昨日從宮中出來。」

  「可在宮中吃過什麼東西?」楚傾凰疑惑的問道,六皇子府雖然有不少探子,可是所有進口的東西,都嚴密檢查過的,不可能有下毒的機會,那麼問題就出在宮裡了。

  「小的也不知道,殿下昨日被皇上叫去御書房,在裡面待了半個時辰,小的一直在外面守著,並不知道殿下在裡面有沒有吃什麼,喝什麼啊。」子然頗為委屈的說道。

  楚傾凰心中瞭然,定然是在御書房中了招,沒有想到,哪怕六皇子用性命救了老皇帝,老皇帝依然不放心他,還給他下了大劑量的藥,仿佛失去了耐心一般,以往是一點一點的滲透他的身體,如今卻像是,想讓他突然暴斃身亡。

  「等你家主子醒過來就知道了。」楚傾凰起身,在書案前坐下,「磨墨,我先開一張藥方,你讓人抓藥熬了給你家主子餵下去。」

  「是,九王妃。」子然趕緊替楚傾凰磨墨,楚傾凰看了看子然磨的墨,眼底有著讚賞,「你的墨到是磨得不錯。」

  子然臉微微一紅:「小的天天跟在殿下身邊,殿下喜歡舞文弄墨,小的磨墨多了,熟能生巧。」

  楚傾凰提筆蘸墨,下筆入行雲流水,可是寫出來的字,頗具風骨,字跡清秀,筆鋒犀利,看得子然忍不住的讚嘆:「九王妃的字寫得真好看。」

  「你家主子寫的字更好看。」

  「九王妃的字也很好看,不比殿下差。」子然笑著說道,「以前都只聽聞九王妃的跋扈囂張,連后妃都不放在眼裡,每次見到殿下,都一副花痴的樣子,害得小的都不敢請您前去為殿下醫治。」

  楚傾凰側過頭去看子然,一臉的蒙,她每次見到六皇子就犯花痴,可是為什麼她沒有記憶?

  「我們見過很多次?」

  「您在太醫院任職期間,經常見面,您每次見到殿下就犯花痴的跟在後面走,嚇得小的以為您要對殿下做什麼,對您是避若蛇蠍,早知道您能醫治殿下,小的一定早早請九王妃為殿下醫治。」

  「廢話真多,去抓藥。」楚傾凰將藥方吹乾,遞給子然。

  子然趕緊接了去抓藥熬藥,楚傾凰側身去看虛弱躺在床上的六皇子,她以前經常跟六皇子見面,為何她接收的記憶中,沒有任何記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咳咳。」六皇子虛弱的咳嗽了兩聲,睜開了眼睛,「水。」

  楚傾凰遲疑了下,倒了一杯水,遞到六皇子的嘴邊,六皇子當即喝了,乾燥的嗓子才覺得舒服了些,目光落在楚傾凰的身上,眸光有一瞬間的凝滯。

  「皇嬸,你怎麼來了?」六皇子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楚傾凰當即攙扶了一把,拿了個枕頭墊在後面,讓他靠得舒服一些。

  「你身邊那個小廝,跑去九王府說你要死了,讓我過來救命。」楚傾凰語氣淡淡的說道,「原本以為他在開玩笑,沒有想到,過來一看,還真要死了。」

  六皇子的眸子中,似乎有受傷破碎出來,不過而後又消散不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只是用對待你不喜歡的人的態度對待我了。」

  楚傾凰微眯雙眼,看著六皇子,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緒,六皇子被楚傾凰無波無瀾的眸子看得有些心驚,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楚傾凰表現出來的陌生,不是偽裝的,那一日在宮宴上,九皇叔抱著她的時候,她看他的眼神,只是感嘆他的容貌,完全沒有一絲熟悉的神態,他當時就覺得奇怪,如今,他確信,楚傾凰確實對他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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