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條件
楚傾凰擦掉桌上的水，另外寫了一行字，沈靖書眉頭緊蹙，難得的沉默了下來，楚傾凰也不著急，她需要的是沈靖書心甘情願的答應，而不是被逼的。
「你跟他……」沈靖書良久才遲疑的開口，他很想問楚傾凰到底跟君陌塵是怎樣的關係，君陌塵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絕對不是一個女人就可以控制的，可是君陌塵表現出來的對楚傾凰的在意，絕對做不了假，那樣一個高傲的人，不屑作假。
「夫婦。」楚傾凰寫下這兩個字，他跟君陌塵雖然沒有夫妻之實，但是卻是名正言順的夫婦，而且遠比普通的夫婦感情要好，他們兩情相悅，只是一直以來，克制隱忍自己，生怕傷及對方，所以才會到今日，都未能走出那一步。
「昨晚是怎麼回事？」沈靖書知道皇上前來，可是沒有想到皇上會傷了楚傾凰，畢竟楚傾凰在宮中的原因他也知道，是九王府放置在宮中的人質，若是楚傾凰有個三長兩短，遠在北境的九王爺肯定會很快知道消息，到時候，昭明想不亂都不可能。
「天子多疑，豎子挑撥。」
僅僅八個字，就將事情說明了，皇帝的心情，沈靖書不說十分明白，也明白了七、八分，楚傾凰跟九王爺是一派的，步家支持楚傾凰，如今鎮國將軍與威遠侯府以及相府是忠於皇上的，然後太子一派，七皇子的外家則是鎮南侯府，如今朝中勢力分為四派，互相牽制。
「你繼續待在宮中，會有生命危險嗎？」沈靖書輕聲問道，雖然楚傾凰早就不記得救過他的性命，但是他一直銘記在心，並且堅信楚傾凰不是一個壞人，而九王爺從小就是他敬佩的人，這兩個人，他都願意相信。
楚傾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也不知道她繼續留在宮中會不會有危險，畢竟伴君如伴虎，只要在宮中一日，就要受到老皇帝的壓制，而老皇帝不高興了，隨時可能折磨她。
「伴君如伴虎，稍有差池，便性命不保，我是如此，你亦是如此。」楚傾凰再次寫道，她相信君陌塵能很快平定北境，但是皇上需要一個十分信任而且忠於他的人去接手北境的大軍，而沈靖書是一個極好的人選。
「我知道。」沈靖書深呼吸一口氣，但是要他按照楚傾凰說的做，他一時之間過不了心中的坎，在他看來，他這般做了，就是背叛。
「我跟王爺，護的是昭明的百姓，而不是皇族。」楚傾凰見沈靖書遲疑，當即明白了沈靖書的擔憂，繼續寫道，「君為舟，百姓為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有百姓才有君主，小侯爺難道是為皇權而活？」
「當然不是！」沈靖書當即反駁，他當然不是為皇權而活，可是他也不能做一個背叛主君的人。
楚傾凰擦掉桌上的水跡，靜靜的看著沈靖書，能說的，她都說了，沈靖書能不能想明白，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容我考慮幾日。」沈靖書艱難的說道。
楚傾凰點點頭，大方的請沈靖書品嘗凝珠做的粥，沈靖書拒絕了，轉身離去，他的心太亂，今日接受的消息太多了，多得他的腦子一片漿糊，他自認為聰慧，可是今日卻無法反駁楚傾凰的話，因為無從反駁。
「王妃。」連翹快速走進來，俯身在楚傾凰的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麼，楚傾凰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笑意，握住連翹的手，在連翹的手中寫著什麼，連翹仔細的看著，不住的點頭。
楚傾凰寫完之後，直接擺手讓連翹去辦，連翹點點頭後，又出去了，楚傾凰則是繼續吃自己的粥，楚傾華，這次你還不死！
周王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敗了，敗得一敗塗地，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落在了君陌塵的手中。
得知是君陌塵領兵前來的時候，他內心是害怕的，所以閉門不出，任由黑旗軍叫陣，也不出去迎戰，以為這樣就能拖死君陌塵，可他想得太天真。
君陌塵圍城七日後，僅僅帶了八人，光明正大的闖上城樓，大開殺戒，他的人，潰不成軍，完全不是對手，短短時間，就被君陌塵的人給殺得丟盔棄甲，舉手投降，而外面的大軍還沒有動，僅憑八人，就贏了他們！
「你……你早就可以攻破北境，為何遲遲不動手？」周王不解的問道，以黑旗軍的實力，攻破北境，輕而易舉，那麼為何不一到北境就攻城，偏偏要圍城七日後才攻城，讓他以為，只要堅守下去，就有希望？
「因為需要時間休息、準備。」君陌塵也不吝嗇回答，一路行軍，他們很累了，自然要吃喝喝足，睡夠了再來開打。
「如今攻打，是因為你準備好了？」
「沒有。」君陌塵眸子冰冷無情，仿佛跪在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哥哥，而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那你為何？」周王哆哆嗦嗦的問道，果然，君陌塵才是昭明最可怕的人。
「想本王的女人了。」君陌塵輕飄飄的一句話，差點沒把周王氣出內傷來，他就這麼敗了的緣故，是因為君陌塵想女人了！
「北境女人多得是，你君陌塵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用得著……啊……」周王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君陌塵一腳踹翻在地。
「爺，王妃有消息過來。」
「拿過來。」君陌塵冰冷的面孔上，居然帶上了笑容，才看傳過來的消息，笑得跟個純真的孩子，然後將信小心翼翼的揣進自己懷裡，想了想看向君墨問道，「醋酸嗎？」
君墨愣了一下：「大概有點酸吧。」
君陌塵想了想：「帝都那邊如何了？」
「收監。」君墨知道君陌塵問的是什麼。
「很好，那麼我們就秘密啟程回京，給所有人一個驚喜吧。」君陌塵嘴角微微上揚，「周王，跟本王做個交易。」
「我有拒絕的權利嗎？」周王抬起頭看著君陌塵，好笑的問道。
「跟本王合作，本王放了你那兩個庶子，反正你是活不了了，皇上不會放過你的，但是本王可以為你留個後。」君陌塵看向周王，「成交嗎？」
「你想要我做什麼？」
「不是本王想要你做什麼，而是本王的王妃想要一個人死，而你只需要幫本王坐實那個人與你勾結的罪名就行了。」君陌塵淡淡的開口，「王妃要殺的人，就是本王要殺的人。」
「你倒是寵楚傾凰，你可知楚傾凰的身份？」
「本王的王妃。」
「她可不止是你的王妃，她還是楚相的女兒，而相府是皇帝手中的棋子！」周王嘿嘿一笑，「她就是皇帝安插在你身邊的眼線。」
「她有什麼身份都不要緊，如今的她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本王的王妃，九王府的女主，本王唯一的妻。」
「你就不怕，睡在那個女人的身邊，有朝一日會醒不過來嗎？」周王咬牙切齒的問道，他恨君陌塵的優秀，哪怕明知枕邊人有問題，也敢放心大膽去相信。
「本王不想跟你說那麼多廢話，你應還是不應，應，本王給你留個後，若是不應，本王立刻讓人殺了你那兩個庶子，從此周王一脈，再也無人。」君陌塵冷酷的說道。
「我答應你，你要我怎麼做？」周王思考了片刻後應了，像他這樣的敗兵之將，能留有子嗣已經算是幸運了。
「本王要你在朝堂上指證楚傾華與你勾結，意圖篡位。」君陌塵緩緩的說道，「事成之後，本王會放他們兩人走。」
「此話當真？」
「本王一言九鼎。」君陌塵當即起身，「準備一下，立刻啟程回京，君墨，你帶著周王先行一步，本王處理好所有事情後，會儘快追上來。」
「是，王爺。」
君陌塵直接讓君墨押了周王打算先行一步，卻沒有想到，剛走出門口，又一道密信傳來，君陌塵取來一看，瞬間殺氣外溢，嚇得君墨都不敢動彈，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周王也是狼狽的咽了咽口水，他一直聽說君陌塵可怕，但是除了這次在戰場上，被君陌塵完勝之外，還沒有見過君陌塵的其他本事！
君墨眼看君陌塵即將失控，伸手拎住周王，連連退後，周王活了一輩子，第一次見到這麼恐怖的景象，七月的暑天，瞬間寒意蔓延，滿院的植物，精氣盡失，枯死寂滅，甚至連沒來得及退開的兩名侍衛也在他的面前，變成了枯骨！
「這……這……」周王嚇得語無倫次。
「完了，肯定是王妃出事了，王爺暴走了。」君墨有些著急，君陌塵在這個時候暴走，只怕就封鎖不住消息了。
「王爺，王妃在等您回去。」君墨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有想到這句話一出口，君陌塵散發出來的寒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轉眼間便已經恢復成正常的模樣，但是滿院枯萎的花草，無一不在提醒周王，君陌塵有多可怕！
「王……王爺……」君墨有些不敢置信，君陌塵的身上依然散發著冰冷的寒意。
「計劃有變，本王帶他先行一步，你去處理好善後事宜，而後追上來。」君陌塵身形一動，已經拎著周王，消失在君墨的面前。
「你跟他……」沈靖書良久才遲疑的開口，他很想問楚傾凰到底跟君陌塵是怎樣的關係，君陌塵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絕對不是一個女人就可以控制的，可是君陌塵表現出來的對楚傾凰的在意，絕對做不了假，那樣一個高傲的人，不屑作假。
「夫婦。」楚傾凰寫下這兩個字，他跟君陌塵雖然沒有夫妻之實，但是卻是名正言順的夫婦，而且遠比普通的夫婦感情要好，他們兩情相悅，只是一直以來，克制隱忍自己，生怕傷及對方，所以才會到今日，都未能走出那一步。
「昨晚是怎麼回事？」沈靖書知道皇上前來，可是沒有想到皇上會傷了楚傾凰，畢竟楚傾凰在宮中的原因他也知道，是九王府放置在宮中的人質，若是楚傾凰有個三長兩短，遠在北境的九王爺肯定會很快知道消息，到時候，昭明想不亂都不可能。
「天子多疑，豎子挑撥。」
僅僅八個字，就將事情說明了，皇帝的心情，沈靖書不說十分明白，也明白了七、八分，楚傾凰跟九王爺是一派的，步家支持楚傾凰，如今鎮國將軍與威遠侯府以及相府是忠於皇上的，然後太子一派，七皇子的外家則是鎮南侯府，如今朝中勢力分為四派，互相牽制。
「你繼續待在宮中，會有生命危險嗎？」沈靖書輕聲問道，雖然楚傾凰早就不記得救過他的性命，但是他一直銘記在心，並且堅信楚傾凰不是一個壞人，而九王爺從小就是他敬佩的人，這兩個人，他都願意相信。
楚傾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也不知道她繼續留在宮中會不會有危險，畢竟伴君如伴虎，只要在宮中一日，就要受到老皇帝的壓制，而老皇帝不高興了，隨時可能折磨她。
「伴君如伴虎，稍有差池，便性命不保，我是如此，你亦是如此。」楚傾凰再次寫道，她相信君陌塵能很快平定北境，但是皇上需要一個十分信任而且忠於他的人去接手北境的大軍，而沈靖書是一個極好的人選。
「我知道。」沈靖書深呼吸一口氣，但是要他按照楚傾凰說的做，他一時之間過不了心中的坎，在他看來，他這般做了，就是背叛。
「我跟王爺，護的是昭明的百姓，而不是皇族。」楚傾凰見沈靖書遲疑，當即明白了沈靖書的擔憂，繼續寫道，「君為舟，百姓為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有百姓才有君主，小侯爺難道是為皇權而活？」
「當然不是！」沈靖書當即反駁，他當然不是為皇權而活，可是他也不能做一個背叛主君的人。
楚傾凰擦掉桌上的水跡，靜靜的看著沈靖書，能說的，她都說了，沈靖書能不能想明白，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容我考慮幾日。」沈靖書艱難的說道。
楚傾凰點點頭，大方的請沈靖書品嘗凝珠做的粥，沈靖書拒絕了，轉身離去，他的心太亂，今日接受的消息太多了，多得他的腦子一片漿糊，他自認為聰慧，可是今日卻無法反駁楚傾凰的話，因為無從反駁。
「王妃。」連翹快速走進來，俯身在楚傾凰的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麼，楚傾凰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笑意，握住連翹的手，在連翹的手中寫著什麼，連翹仔細的看著，不住的點頭。
楚傾凰寫完之後，直接擺手讓連翹去辦，連翹點點頭後，又出去了，楚傾凰則是繼續吃自己的粥，楚傾華，這次你還不死！
周王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敗了，敗得一敗塗地，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落在了君陌塵的手中。
得知是君陌塵領兵前來的時候，他內心是害怕的，所以閉門不出，任由黑旗軍叫陣，也不出去迎戰，以為這樣就能拖死君陌塵，可他想得太天真。
君陌塵圍城七日後，僅僅帶了八人，光明正大的闖上城樓，大開殺戒，他的人，潰不成軍，完全不是對手，短短時間，就被君陌塵的人給殺得丟盔棄甲，舉手投降，而外面的大軍還沒有動，僅憑八人，就贏了他們！
「你……你早就可以攻破北境，為何遲遲不動手？」周王不解的問道，以黑旗軍的實力，攻破北境，輕而易舉，那麼為何不一到北境就攻城，偏偏要圍城七日後才攻城，讓他以為，只要堅守下去，就有希望？
「因為需要時間休息、準備。」君陌塵也不吝嗇回答，一路行軍，他們很累了，自然要吃喝喝足，睡夠了再來開打。
「如今攻打，是因為你準備好了？」
「沒有。」君陌塵眸子冰冷無情，仿佛跪在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哥哥，而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那你為何？」周王哆哆嗦嗦的問道，果然，君陌塵才是昭明最可怕的人。
「想本王的女人了。」君陌塵輕飄飄的一句話，差點沒把周王氣出內傷來，他就這麼敗了的緣故，是因為君陌塵想女人了！
「北境女人多得是，你君陌塵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用得著……啊……」周王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君陌塵一腳踹翻在地。
「爺，王妃有消息過來。」
「拿過來。」君陌塵冰冷的面孔上，居然帶上了笑容，才看傳過來的消息，笑得跟個純真的孩子，然後將信小心翼翼的揣進自己懷裡，想了想看向君墨問道，「醋酸嗎？」
君墨愣了一下：「大概有點酸吧。」
君陌塵想了想：「帝都那邊如何了？」
「收監。」君墨知道君陌塵問的是什麼。
「很好，那麼我們就秘密啟程回京，給所有人一個驚喜吧。」君陌塵嘴角微微上揚，「周王，跟本王做個交易。」
「我有拒絕的權利嗎？」周王抬起頭看著君陌塵，好笑的問道。
「跟本王合作，本王放了你那兩個庶子，反正你是活不了了，皇上不會放過你的，但是本王可以為你留個後。」君陌塵看向周王，「成交嗎？」
「你想要我做什麼？」
「不是本王想要你做什麼，而是本王的王妃想要一個人死，而你只需要幫本王坐實那個人與你勾結的罪名就行了。」君陌塵淡淡的開口，「王妃要殺的人，就是本王要殺的人。」
「你倒是寵楚傾凰，你可知楚傾凰的身份？」
「本王的王妃。」
「她可不止是你的王妃，她還是楚相的女兒，而相府是皇帝手中的棋子！」周王嘿嘿一笑，「她就是皇帝安插在你身邊的眼線。」
「她有什麼身份都不要緊，如今的她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本王的王妃，九王府的女主，本王唯一的妻。」
「你就不怕，睡在那個女人的身邊，有朝一日會醒不過來嗎？」周王咬牙切齒的問道，他恨君陌塵的優秀，哪怕明知枕邊人有問題，也敢放心大膽去相信。
「本王不想跟你說那麼多廢話，你應還是不應，應，本王給你留個後，若是不應，本王立刻讓人殺了你那兩個庶子，從此周王一脈，再也無人。」君陌塵冷酷的說道。
「我答應你，你要我怎麼做？」周王思考了片刻後應了，像他這樣的敗兵之將，能留有子嗣已經算是幸運了。
「本王要你在朝堂上指證楚傾華與你勾結，意圖篡位。」君陌塵緩緩的說道，「事成之後，本王會放他們兩人走。」
「此話當真？」
「本王一言九鼎。」君陌塵當即起身，「準備一下，立刻啟程回京，君墨，你帶著周王先行一步，本王處理好所有事情後，會儘快追上來。」
「是，王爺。」
君陌塵直接讓君墨押了周王打算先行一步，卻沒有想到，剛走出門口，又一道密信傳來，君陌塵取來一看，瞬間殺氣外溢，嚇得君墨都不敢動彈，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周王也是狼狽的咽了咽口水，他一直聽說君陌塵可怕，但是除了這次在戰場上，被君陌塵完勝之外，還沒有見過君陌塵的其他本事！
君墨眼看君陌塵即將失控，伸手拎住周王，連連退後，周王活了一輩子，第一次見到這麼恐怖的景象，七月的暑天，瞬間寒意蔓延，滿院的植物，精氣盡失，枯死寂滅，甚至連沒來得及退開的兩名侍衛也在他的面前，變成了枯骨！
「這……這……」周王嚇得語無倫次。
「完了，肯定是王妃出事了，王爺暴走了。」君墨有些著急，君陌塵在這個時候暴走，只怕就封鎖不住消息了。
「王爺，王妃在等您回去。」君墨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有想到這句話一出口，君陌塵散發出來的寒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轉眼間便已經恢復成正常的模樣，但是滿院枯萎的花草，無一不在提醒周王，君陌塵有多可怕！
「王……王爺……」君墨有些不敢置信，君陌塵的身上依然散發著冰冷的寒意。
「計劃有變，本王帶他先行一步，你去處理好善後事宜，而後追上來。」君陌塵身形一動，已經拎著周王，消失在君墨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