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自欺欺人
楚相見兩人都不說話，當即親自去準備清水，想要看看楚傾華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是還好，若是不是，楚相咬了咬牙，他定然不會忍下如此奇恥大辱！
楚傾華目光掃向楚傾凰：「楚傾凰，為了對付我，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大哥，你無的放矢的本事愈發漸長了，妹妹我不得不佩服。」楚傾凰冷笑一聲，對於楚傾華的指控根本不認，更何況楚傾華連養育疼愛自己多年的老夫人都能下手，難不成還能指望他能認罪？
「你覺得我不是父親的兒子嗎？」楚傾華靠近楚傾凰，幽幽的問道，想像著，若是他此刻出手，殺楚傾凰的把握有多少，因為楚相擔心這件事被人知道，整個大廳裡面，只有他跟楚傾凰兩人，只要殺了楚傾凰，他就有把握，將所有的事情糊弄過去。
楚傾凰直視楚傾華：「血緣上可能不是，性格上，卻是像了十足十，畢竟你是父親手把手交出來的，雖說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卻勝似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楚傾華微眯雙眼：「你什麼意思？」
「誇獎大哥，哪怕你不是父親的血脈，可你卻學到了父親的精髓，任是誰都無法否認，大哥你像極了父親，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楚傾凰冷笑，可不是像極了父子嗎？一個為了利益，可以殺害妻女，一個為了身份，可以殺害祖母，兩人都是心狠手辣無情無義之徒，心中沒有親情，沒有他人，有的只有自己的利益，任何人妨礙到他們的利益，都是死路一條，哪怕是最親近的也也不例外。
楚傾華正待繼續說，就看到楚相端著兩碗清水進來：「清水已經準備好了，本相親自準備的，沒有任何問題，華兒你也知道，若是非親生，兩人的血是不相融的，也並非為父不相信你，但是謠言動人心，你也別怪為父。」
「是，父親。」
楚相將自己的血滴在了兩碗清水中，然後看了看身邊的隨從，隨從立刻上前，刺破自己的指尖，滴了一滴血在碗中，兩人的血並不相融。
楚傾華看了一眼楚傾凰，隨即上前，取過銀針，刺破指尖，滴了一滴血進另外一個碗，隨後站到一旁，再不理會。
楚相則是激動的看著碗裡的情況，祈禱著融合在一起，可是事與願違，兩個人的血根本不相融！
楚傾凰沒有上前，楚傾華的血無論跟楚相是否相融，楚傾華都不是楚相的兒子，作為一個現代的法醫，她很清楚，這種檢驗方法是有缺陷的，但是她卻不會說出來。
楚相的臉色變得蒼白無力，看著兩滴血互相排斥，腦海中只迴響著一句話，楚傾華不是他的兒子，楚傾華竟然不是他的兒子，竟然真的不是他的兒子！
一陣天旋地轉，楚相因為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暈了過去，楚傾凰看著暈過去的楚相，再看看一臉泰然自若的楚傾華，冷笑一聲：「還不扶父親回去，叫府醫來看看。」
「是，二小姐。」楚相的護衛趕緊將楚相給扶了進去，而楚傾華坐著不動，目光森冷的看著坐在對面的楚傾凰。
「楚傾凰，有時候做人不能太囂張，否則容易遭報應。」楚傾華威脅道，以他對楚相的了解，哪怕知道他並非他的親生兒子，也未必能對他下下手，更何況，他並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同樣的話，我還給你，做人不能太卑鄙無恥，殺人者，人恆殺之，欠下的債，遲早都是要還的！」楚傾凰幽幽的回答到，「父親將自己所有的愛，傾注在你跟楚傾城的身上，想必一時之間也狠不下心啦，你到是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了。」
「是嗎？那真是要多謝二妹妹的吉言了。」楚傾華眸光陰冷，若是可以，他真想給楚傾凰一刀，送楚傾凰去見閻王爺，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楚傾凰身邊有多少人隱藏，他並不清楚，貿然出手，只會讓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不用謝。」楚傾凰起身往外走，「對了，可以問你一件事嗎？祖母是否是你殺的？」
楚傾華沒有回答，楚傾凰也不再等待，她問，只是給楚傾華一個懺悔的機會，可惜，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又怎麼會懺悔！
楚相醒來後，並沒有追究楚傾華不是自己親生兒子的事實，反而像一隻鴕鳥一般，將自己的腦袋藏起來，仿佛這樣，就不用被這個事實傷害。
楚傾華每日也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去軍營報導，兩個人掩飾著表面的和平，楚相因為疼愛楚傾華多年，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同時相府沒有一個繼承人，他不願意失去這個繼承人，這也是楚傾凰為什麼沒有窮追猛打的緣故，只是在楚相的心裡埋下一顆怨恨的種子。
「父親，您找我？」楚傾凰語氣淡漠。
「嗯。」楚相仿佛一瞬間老了不少，「關於你大哥……」
「他不是我大哥！」楚傾凰直接打斷楚相的話，「他是殺害祖母的真兇，連一個全屍都不留給祖母的惡人！祖母不過是懷疑他不是楚家的子嗣，他就對祖母痛下殺手，父親，你覺得這樣一個人配做我的大哥嗎？」
「我也對他失望之極，可是，畢竟養育了他那麼多年，要說沒有感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更何況，如今相府之中，沒有一個可以繼承我一切的人，難不成，你要讓相府從此衰敗嗎？」楚相語重心長的說道，「凰兒，只要他還願意承認他是相府的一份子，這件事就作罷吧。」
「父親，你未免太天真了！」楚傾凰好笑的說道，「既然他知道自己並不是父親的孩子，他自然會去尋找自己的生父，若是他的生父是一個地痞流氓也就罷了，若是他的生父也是一個有權有勢的人，父親覺得，他是選擇自己的生父，還是選擇父親？」
楚相呼吸一滯，若是楚傾華的生父是一個有權有勢的人，他還真不知道楚傾華會選擇誰，畢竟自己親手教出來的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心裡很清楚，利益至上，才是他們的共同點。
「他不會不顧念父子之情的。」
「祖母疼愛他多年，不曾苛責過一句，可是他不也對祖母痛下殺手嗎？」楚傾凰雙目含淚，對老夫人的死，頗為悲傷。
「我知道你無法接受，可是……」
「父親，楚傾華能為了自己的利益，殺害祖母，他日也可能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相府，背叛父親，甚至置相府於死地！」楚傾凰極為認真的勸誡楚相，「郡主已經懷孕七個月了，還有三個月就要生了，還有五弟在鴻儒書院，父親，相府並不是沒有人，為何一定要留著這個有異心又可怕的人？」
楚相叫楚傾凰來，是希望楚傾凰認同自己的決定，並不是為了聽楚傾凰爭辯的，而是為了讓楚傾凰接受這個事實！
「夠了，你大哥不是這樣的人！」楚相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已經跟你大哥溝通過了，他不會離開相府的，你放心吧。」
「放心？」楚傾凰笑了，「父親，你竟然要放縱一個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父親，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楚傾凰，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相府是本相做主，本相怎麼說，便是怎樣，輪不到你做主！」楚相惱怒非常，他當然知道楚傾華是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可是他疼愛了楚傾華十七年，十七年的感情，不是說沒就沒的。
「那父親怎麼說就怎麼做吧，不過當楚傾華做出什麼危害相府的事情時，也請父親記得今日說的話，一切都是父親的決定。」說完楚傾凰頭也不回的離去，明日就是老夫人的頭七了，過了頭七，她就得回宮了，也不知道王爺如何了。
君陌塵收到楚傾凰的傳信時就明白自家小妻子又打算坑人了，相府的人可真是可憐，得罪自家小娘子，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只是老夫人的死，她怕是傷心極了，可惜這個時候，他卻不能陪在她的身邊。
「王爺，是王妃來家書了嗎？」
「嗯，確實是家書，只有最後一句是問候本王的，其他的都是說的別的男人，你說本王應不應該生氣？」君陌塵饒有趣味的問道。
「王爺就算生氣，也要等您回去之後，才能懲罰王妃，最好的方法就是趕緊的攻下北境，然後班師回朝。」君墨一板一眼的說道。
「王妃有事吩咐，你去辦。」君陌塵將信遞給君墨，「務必辦好了，辦不好，你休想娶王妃身邊的侍女，本王第一個不答應。」
君墨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拿了東西，迅速去準備了。
老夫人的頭七一過，沈靖書一早就等在了相府門口，皇上命他將楚傾凰安全送進宮，楚傾凰整個人似乎更消瘦了，蒼白的小臉上沒有血色。
「九王妃，你沒事吧？」
「我沒事，多謝小侯爺。」楚傾凰先跟沈靖書道謝之後，這才上了轎攆，對於身後的楚相，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曾，雖然楚傾華不是個好東西，楚相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倒是樂意看這兩人相愛相殺。
楚傾華目光掃向楚傾凰：「楚傾凰，為了對付我，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大哥，你無的放矢的本事愈發漸長了，妹妹我不得不佩服。」楚傾凰冷笑一聲，對於楚傾華的指控根本不認，更何況楚傾華連養育疼愛自己多年的老夫人都能下手，難不成還能指望他能認罪？
「你覺得我不是父親的兒子嗎？」楚傾華靠近楚傾凰，幽幽的問道，想像著，若是他此刻出手，殺楚傾凰的把握有多少，因為楚相擔心這件事被人知道，整個大廳裡面，只有他跟楚傾凰兩人，只要殺了楚傾凰，他就有把握，將所有的事情糊弄過去。
楚傾凰直視楚傾華：「血緣上可能不是，性格上，卻是像了十足十，畢竟你是父親手把手交出來的，雖說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卻勝似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楚傾華微眯雙眼：「你什麼意思？」
「誇獎大哥，哪怕你不是父親的血脈，可你卻學到了父親的精髓，任是誰都無法否認，大哥你像極了父親，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楚傾凰冷笑，可不是像極了父子嗎？一個為了利益，可以殺害妻女，一個為了身份，可以殺害祖母，兩人都是心狠手辣無情無義之徒，心中沒有親情，沒有他人，有的只有自己的利益，任何人妨礙到他們的利益，都是死路一條，哪怕是最親近的也也不例外。
楚傾華正待繼續說，就看到楚相端著兩碗清水進來：「清水已經準備好了，本相親自準備的，沒有任何問題，華兒你也知道，若是非親生，兩人的血是不相融的，也並非為父不相信你，但是謠言動人心，你也別怪為父。」
「是，父親。」
楚相將自己的血滴在了兩碗清水中，然後看了看身邊的隨從，隨從立刻上前，刺破自己的指尖，滴了一滴血在碗中，兩人的血並不相融。
楚傾華看了一眼楚傾凰，隨即上前，取過銀針，刺破指尖，滴了一滴血進另外一個碗，隨後站到一旁，再不理會。
楚相則是激動的看著碗裡的情況，祈禱著融合在一起，可是事與願違，兩個人的血根本不相融！
楚傾凰沒有上前，楚傾華的血無論跟楚相是否相融，楚傾華都不是楚相的兒子，作為一個現代的法醫，她很清楚，這種檢驗方法是有缺陷的，但是她卻不會說出來。
楚相的臉色變得蒼白無力，看著兩滴血互相排斥，腦海中只迴響著一句話，楚傾華不是他的兒子，楚傾華竟然不是他的兒子，竟然真的不是他的兒子！
一陣天旋地轉，楚相因為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暈了過去，楚傾凰看著暈過去的楚相，再看看一臉泰然自若的楚傾華，冷笑一聲：「還不扶父親回去，叫府醫來看看。」
「是，二小姐。」楚相的護衛趕緊將楚相給扶了進去，而楚傾華坐著不動，目光森冷的看著坐在對面的楚傾凰。
「楚傾凰，有時候做人不能太囂張，否則容易遭報應。」楚傾華威脅道，以他對楚相的了解，哪怕知道他並非他的親生兒子，也未必能對他下下手，更何況，他並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同樣的話，我還給你，做人不能太卑鄙無恥，殺人者，人恆殺之，欠下的債，遲早都是要還的！」楚傾凰幽幽的回答到，「父親將自己所有的愛，傾注在你跟楚傾城的身上，想必一時之間也狠不下心啦，你到是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了。」
「是嗎？那真是要多謝二妹妹的吉言了。」楚傾華眸光陰冷，若是可以，他真想給楚傾凰一刀，送楚傾凰去見閻王爺，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楚傾凰身邊有多少人隱藏，他並不清楚，貿然出手，只會讓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不用謝。」楚傾凰起身往外走，「對了，可以問你一件事嗎？祖母是否是你殺的？」
楚傾華沒有回答，楚傾凰也不再等待，她問，只是給楚傾華一個懺悔的機會，可惜，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又怎麼會懺悔！
楚相醒來後，並沒有追究楚傾華不是自己親生兒子的事實，反而像一隻鴕鳥一般，將自己的腦袋藏起來，仿佛這樣，就不用被這個事實傷害。
楚傾華每日也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去軍營報導，兩個人掩飾著表面的和平，楚相因為疼愛楚傾華多年，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同時相府沒有一個繼承人，他不願意失去這個繼承人，這也是楚傾凰為什麼沒有窮追猛打的緣故，只是在楚相的心裡埋下一顆怨恨的種子。
「父親，您找我？」楚傾凰語氣淡漠。
「嗯。」楚相仿佛一瞬間老了不少，「關於你大哥……」
「他不是我大哥！」楚傾凰直接打斷楚相的話，「他是殺害祖母的真兇，連一個全屍都不留給祖母的惡人！祖母不過是懷疑他不是楚家的子嗣，他就對祖母痛下殺手，父親，你覺得這樣一個人配做我的大哥嗎？」
「我也對他失望之極，可是，畢竟養育了他那麼多年，要說沒有感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更何況，如今相府之中，沒有一個可以繼承我一切的人，難不成，你要讓相府從此衰敗嗎？」楚相語重心長的說道，「凰兒，只要他還願意承認他是相府的一份子，這件事就作罷吧。」
「父親，你未免太天真了！」楚傾凰好笑的說道，「既然他知道自己並不是父親的孩子，他自然會去尋找自己的生父，若是他的生父是一個地痞流氓也就罷了，若是他的生父也是一個有權有勢的人，父親覺得，他是選擇自己的生父，還是選擇父親？」
楚相呼吸一滯，若是楚傾華的生父是一個有權有勢的人，他還真不知道楚傾華會選擇誰，畢竟自己親手教出來的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心裡很清楚，利益至上，才是他們的共同點。
「他不會不顧念父子之情的。」
「祖母疼愛他多年，不曾苛責過一句，可是他不也對祖母痛下殺手嗎？」楚傾凰雙目含淚，對老夫人的死，頗為悲傷。
「我知道你無法接受，可是……」
「父親，楚傾華能為了自己的利益，殺害祖母，他日也可能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相府，背叛父親，甚至置相府於死地！」楚傾凰極為認真的勸誡楚相，「郡主已經懷孕七個月了，還有三個月就要生了，還有五弟在鴻儒書院，父親，相府並不是沒有人，為何一定要留著這個有異心又可怕的人？」
楚相叫楚傾凰來，是希望楚傾凰認同自己的決定，並不是為了聽楚傾凰爭辯的，而是為了讓楚傾凰接受這個事實！
「夠了，你大哥不是這樣的人！」楚相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已經跟你大哥溝通過了，他不會離開相府的，你放心吧。」
「放心？」楚傾凰笑了，「父親，你竟然要放縱一個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父親，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楚傾凰，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相府是本相做主，本相怎麼說，便是怎樣，輪不到你做主！」楚相惱怒非常，他當然知道楚傾華是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可是他疼愛了楚傾華十七年，十七年的感情，不是說沒就沒的。
「那父親怎麼說就怎麼做吧，不過當楚傾華做出什麼危害相府的事情時，也請父親記得今日說的話，一切都是父親的決定。」說完楚傾凰頭也不回的離去，明日就是老夫人的頭七了，過了頭七，她就得回宮了，也不知道王爺如何了。
君陌塵收到楚傾凰的傳信時就明白自家小妻子又打算坑人了，相府的人可真是可憐，得罪自家小娘子，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只是老夫人的死，她怕是傷心極了，可惜這個時候，他卻不能陪在她的身邊。
「王爺，是王妃來家書了嗎？」
「嗯，確實是家書，只有最後一句是問候本王的，其他的都是說的別的男人，你說本王應不應該生氣？」君陌塵饒有趣味的問道。
「王爺就算生氣，也要等您回去之後，才能懲罰王妃，最好的方法就是趕緊的攻下北境，然後班師回朝。」君墨一板一眼的說道。
「王妃有事吩咐，你去辦。」君陌塵將信遞給君墨，「務必辦好了，辦不好，你休想娶王妃身邊的侍女，本王第一個不答應。」
君墨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拿了東西，迅速去準備了。
老夫人的頭七一過，沈靖書一早就等在了相府門口，皇上命他將楚傾凰安全送進宮，楚傾凰整個人似乎更消瘦了，蒼白的小臉上沒有血色。
「九王妃，你沒事吧？」
「我沒事，多謝小侯爺。」楚傾凰先跟沈靖書道謝之後，這才上了轎攆，對於身後的楚相，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曾，雖然楚傾華不是個好東西，楚相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倒是樂意看這兩人相愛相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