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姘夫二字,令容楨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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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姘夫二字,令容楨黑了臉

  已換過一件乾淨衣袍的容楨,面色冷峻威嚴,面對少女的傾慕,並不為所動,甚至都沒搭理阿秀。

  可阿秀卻不是知難而退的人,加上馬場來往的都是馬販子,她從沒見過像他這樣長得好看,氣質儀態又好的男子,便不死心地繼續纏磨,「你跟我雲薇姐姐,是什麼交情?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容楨面露不耐,剛要轉身走開,卻在這時,看到了隔壁閣樓上的雲薇。

  對方靠在欄杆上,一臉興味地看著這邊,像是在看什麼好戲一樣。

  容楨眉頭皺了下,剛要說什麼,卻聽那個女人慢條斯理道:「秀兒,你聽說過宮裡的太監麼?」

  秀兒看到她,臉上立即露出欣喜的笑容,聞言,驚訝道:「太監?」

  「對。」雲薇點點頭,「這位容公子就是宮裡逃出來的太監。」

  「啊?」秀兒驚呼出聲,看向容楨的眼神,立即變了,「你是太監啊?」一臉的失望,怪不得長得那麼好看,一點鬍子都沒有,皮膚還那麼白皙細膩,原來是個無根之人。

  秀兒失望之餘,又有些同情。

  長得多好看啊,身量又高大,只可惜是個太監。

  唉!

  容楨俊臉黑了下來,目光危險地看向雲薇,這個女人,屢次開涮他,真是不知死活。

  「太監這個身份挺好,至少雲東家是有夫之婦,與男子出行,傳出去閒話,總歸是對你不利,但如果是太監,雲東家便能避免很多麻煩。」

  雲薇臉上的笑意僵住。

  他在說什麼?

  她立即看向秀兒,果見秀兒雙手捂住了嘴巴,一臉震驚地看著她。

  「秀兒,你別聽他胡說……」

  「雲東家不知,有些事情,解釋便是在掩飾麼?」容楨聲音淡淡地打斷了她的話。

  雲薇:「……」

  秀兒咽了下口水,放下雙手,保證道:「雲薇姐姐,您放心,我什麼也不會說出去的。」

  天啦,雲薇姐姐,竟然背著夫婿,在外面養了姘夫。

  不過這個姘夫是真好看,怪不得雲薇姐姐這樣的人,也會冒險做出這種違背道德的事情。

  「那雲薇姐姐和這位……姘夫,聊吧,我、我先走了。」秀兒一臉識趣地說完,朝雲薇擠了擠眼睛,便快速溜了。

  她得趕緊告訴爹娘兄長,好給雲薇姐姐打掩護。

  秀兒激動壞了。

  真是沒想到,在她心目中,無所不能,果敢堅毅的雲薇姐姐,竟然也有犯錯的一天。

  雲薇:「……」

  容楨:「……」

  空氣陷入死寂。

  回過神來,雲薇氣極反笑,「容姘夫,你現在滿意了?」

  容楨額角青筋一跳,「休要胡言!」

  「我胡言?剛才你胡言時,不是挺得意的?你就沒想過,別人聽了,會怎麼誤會咱們?」雲薇一臉惱怒。

  她了解秀兒,這個丫頭雖然對她很好,但同時,也是個藏不住話的人。

  尤其是這種火爆的,帶著顏色的消息。

  等下,怕是整個馬場的人都會知道,她養了個姘夫。

  對方口中的「咱們」兩個字,令容楨怔了下。

  但想到自己惹出的麻煩事情,好看的眉頭,不由皺緊。

  當時,他也是氣極,才會如此口不折言。

  誰能知道,那小丫頭的想像力那麼豐富,一下子就將他想成了是雲薇的……姘夫?

  姘夫二字,令他再度黑了臉。

  比起太監,姘夫更加不是什麼好詞兒。

  堂堂攝政王,一時間,竟也有些懊喪。

  為自己過失的言語,已經輕易能被雲薇挑起的情緒。

  似乎從遇到這個女人開始,他就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意識到這層,容楨俊臉出現一絲凝重。

  這種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的經歷,在他過去的二十幾年中,是從沒有發生過的。


  「你放心,事情一了,我便會離開馬場,到時候他們見不到我,誤會自然不攻自破。」容楨說完,便轉身進屋去了。

  雲薇怔了下。

  但事已至此,追究也沒有用。

  而且養姘夫怎麼了?

  待她和離後,定要養上十個、八個的!

  雲薇將此事拋諸腦後,去了溫泉池。

  泡完溫泉,回到凌霜閣時,凌場主帶著妻女送來了食物。

  都是她喜歡吃的炙野兔和野鴿,另有一鍋野雞湯。

  「東家,方才我去給那位客人送膳食,發現他並不在院子裡,馬場上也找過了,都沒有見著他的身影。」凌場主這時,突然開口道,面露憂色。

  「不用管他。」雲薇一邊喝著雞湯,一邊不甚在意地說。

  容楨不在馬場,那定然是去了懸崖那邊。

  秀兒聞言,忍不住覷了覷她的面色,提醒道:「可是山上有猛獸,萬一那位姘……那位公子,誤入林中,怕是會有危險。」

  凌場主和他的妻子,也跟著附和,「對,不然還是派人去找找吧,免得發生意外。」

  見著三人的神色,雲薇知他們已經誤會了,便澄清道:「你們別聽秀兒亂說,那位容公子,不是我的什麼姘夫。」

  「不是嗎?」秀兒說不清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

  「不是。」雲薇堅定搖頭。

  凌場主夫婦聞言,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說著,凌場主一個暴栗敲在女兒頭上,「叫你胡說八道!」

  秀兒揉著腦袋,一臉委屈,「是那位公子自己說的話,讓人想入非非嘛,你們如果當時在場,也會那樣想的。」

  「你還說?」凌場主的妻子,林氏,不悅地瞪了女兒一眼。

  幸好東家寬宏大量,沒有計較,換作別人被女兒這般編排,女兒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凌場主見天色已黑,仍舊有些擔憂,「真不用派人去找那位容公子?」

  「不用。」雲薇搖頭。

  此時懸崖邊。

  容楨坐在一塊巨石上,靜靜等待著。

  月色將他頎長的身影,投射在地上,顯得有些孤寂。

  良久,一隊人馬趕至。

  在看到崖邊坐著的人影時,為首之人眉頭皺起,警覺道:「你是什麼人?」

  容楨沒說話,而是轉頭看向來人。

  雙方一照面,俱是怔了一下。

  為首之人目光掠過容楨蒼白的面容,以及包紮著紗布的左臂,目光微閃,隨後,他又驚又喜地喚道:「攝政王,末將總算找到你了。」

  他看起來很是欣喜,從馬上翻下來之時,因為激動,而差點摔到地上。

  「末將救駕來遲,還請攝政王恕罪。」為首之人走到容楨面前,便跪了下來。

  容楨目光晦澀地看了他一眼,而就在他要伸手去扶他之際,一抹寒光閃過,下一刻,對方竟握著匕首,直刺他的心臟要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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