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決意
然而不論這種方式的真與假，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都並非星球能夠承受的起的。
星球的能量就相當於人類體內的鮮血，如果全部吸乾，而短時間又沒有補充的方式，那這顆星球走向滅亡就是必然的結局。
他陷入了沉思，那阿爾宙斯當初被吸走能量的時候又有多麼痛苦呢？
「你…當初也是這樣被吸走能量的嗎？」
阿爾宙斯搖了搖頭：「並不是，能量是『主動』離開我的身體的，我只能看著，卻什麼也沒辦法做到。」
千末未換位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對於能量的掌控程度也沒有高到哪去，很多時候戰鬥中使用技能都是在浪費能量，如果不是這具身體的質量出奇的高，能夠支撐得起自己那亂來一般的消耗，不然他早該嘗到對能量控制不足的代價了。
「我明白了，那你…想拿回這些屬於你的力量嗎？」
這一次她沒有回答，經過這些天的相處，讓千末未明白阿爾宙斯本質上還是一個偏善的創世神，會為此糾結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有種想法雖然陰暗，但在千末未看來也是很現實的情況，那就是阿爾宙斯現存的能力並不足以支撐她奪回這些原本屬於自己的力量。
「雖然我很想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但我現在能力甚至都無法支撐我奪回它們，所以還是算了吧，平白無故的犧牲，不是我想看到的。」
阿爾宙斯的說法並沒有出乎千末未的意料，這在他看來是正常回答。
「那就請自便，我也沒有辦法騰出時間幫你。」意思就是我並不想參與到這個計劃之中，他說的已經很委婉了，相信阿爾宙斯也聽得出來。
女人苦澀一笑，她早就做好了無法從千末未這裡得到幫助的準備，畢竟這傢伙雖然自己認為他的行為是為了保護自己重視的人，但事實卻是只要他成功了，這個世界上存在的萬千生靈都會因此逃過一劫。
介時他的功績可要遠遠超過自己這個無能的創世神。
而自己提出的簡單計劃卻像是在他的心口放血，不會得到幫助並不是意外的回答。
只是，那冷淡的態度表示出的可不止這一點。
如果自己還要堅持下去的話，那他們遲早有一天，會成為立場上的敵人。
「我知道了…短時間內我不會再考慮這個計劃了。」
只是如果任由自己身體內的能量溢散下去，那當體內僅存的能量無法供給人格的行動甚至是存活的時候，她就算再怎麼不想也必須行動起來了。
除非有其他途徑能夠幫她恢復能量，否則她遲早有一天會消散於這片天地，重回那虛無之中。
千末未冷峻的神情在得到阿爾宙斯後面的回覆後緩和了一些，只是在看到她那無處不透露著苦澀和痛苦的神態後，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想問一下，你身體上能量的消散是否還在繼續？」
阿爾宙斯一言不發的點頭，千末未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這樣下去你會死的！」瞳孔被擴大，這是驚訝的象徵。
「…那你就沒有其他方式補充自己身上消失的能量嗎？」
「石板是能夠幫我恢復能量的，只是恢復的速度沒法超過消散的速度。」
阿爾宙斯的心情趨近於漠然，她已經不在乎了，只是可惜了自己的那些妹妹們，明明還沒有看夠這個世界，就要早早的陪著自己一起沉入世界的另一邊。
千末未眨了眨眼，就在剛才系統又突然來了一句他能幫她，只是能量的補充說需要進行的方式有些…
「雖然我很不樂意把這種方式拿出來說，但畢竟是有關於你性命的重要大事，我就算不想也不能忽視。」
「唉，什，什麼？」
阿爾宙斯有些呆滯，長期供給18個人格的巨大消耗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吃得消的，這一點從石板拼了命的榨取也沒辦法填飽她們越發誇張的胃口就能看出來。
而千末未現在卻告訴她們自己能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這怎麼能不讓阿爾宙斯驚訝。
「是什麼方式？」有關於這方面的事情，哪怕是阿爾宙斯也放下了自己的矜持。
「啊…這個…」
「怎麼了？」
阿爾宙斯快速的搖晃著他的手臂，從她那迫切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她對於這個問題的解決方式到底有多麼渴望。
千末未有些後悔他其實不應該立刻把自己有辦法解決的這件事情說出去，主要還是那個辦法太過於羞恥了，也不知道系統到底是怎麼想的，淨給自己整這些歪法子。
「這個方法還得等我把權能還給你之後在進行測試，只不過過程可能有點…咳咳，你懂的。」
說完之後，他便立刻把頭轉了過去，完全不敢去看阿爾宙斯的表情。
而阿爾宙斯當然也不可能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笨蛋，得到千末未如此明顯的暗示要是還不清楚那方法具體指的是些什麼才奇怪呢。
「我說…你真的不是借著方式的理由來饞我身子？」
阿爾宙斯的質問直擊千末未的心靈，他真的不想，他又不是lsp，怎麼可能見到美少女就發情，他要是那樣的人，透子她們早就把自己處理掉了！
「我沒有，我雖然喜歡美少女不假，但在這種事情上絕對不容馬虎，更不可能去動一些歪心思。」
救人在他看來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雖然系統給出的辦法確實有那麼點歪，但這的確是現階段他唯一能夠實施的辦法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經驗不足，根本沒辦法輕鬆的發揮他這具身體100%的性能，否則很多事情根本不用深究，就能迎刃而解。
「其實還是我太菜了，如果我能對身體的掌控力在強上一點，對於知識的挖掘再深一點，那麼解決你身上的問題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但事實就是我現在唯一能實行的就是那種方式…對不起。」
阿爾宙斯內心裡其實也沒有那麼抗拒，這麼多天的親白相處，她早就看清了這個男孩和自己一直觀察的樣子沒有區別。
「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你的錯，如果我要是再強一點的話，也不會出現這種連自己身體都沒辦法管好的局面。」
說到對於身體的掌控力，阿爾宙斯便慚愧地低下了頭，有關於這點她可是最沒有話語權的。
細想一下，在有著18個人格，甚至未來還有可能誕生更多的情況下，還能維持著主人格的主場，這種掌控力可完全不是她說的那般不堪。
「不，我倒是覺得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放在我身上，我是壓根沒辦法想像怎麼在18個人格之中維持自己的主場。」
阿爾宙斯睜大了眼睛，但隨即便呵呵笑了起來。
「呵呵，你之所以會覺得我能維持主場，只是你沒有見過曾經我的樣子而已。」
她捂著嘴沒讓自己笑得太明顯，而千末未則是完全搞不懂這是什麼狀況，難不成他哪裡說錯了嗎？
「唉，說到底我能維持主場還是多虧了能量匱乏的鍋，她們為了維持自身的存在，基本上都陷入了休眠狀態，維持清醒就意味著和主體搶能量，而這具身體裡所剩的能量本來就沒多少了，所以那樣做基本上只會加快自身的毀滅。」
千末未這下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阿爾宙斯剛才會笑得這麼開心，畢竟確實是自己犯蠢之後想當然了。
「對不起…是我太過於自信了。」
「不，沒事，聽到你誇我，我還是很開心的。」
阿爾宙斯沒在說假話，沒幾個人會討厭別人的誇讚，更何況是自己中意的人的誇獎，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儘管夸的地方是她做的最差勁的一方面。
「好了，既然都已經把計劃準備好了，不動起來可對不起自己哦。」
她伸出手搭在千末未的手上，兩人一起站了起來。
「那你可要再等上一會，儘管我現在的學習能力並不差，但要在幾天內把那些繁雜的知識全部搞懂還是太誇張了，而且基礎方案的成功率太低，我也不想讓你們冒太大的風險。」
「沒關係的哦，反正我已經等了這麼多年，再多等個幾天完全能夠接受，不過聽你的意思是打算讓幸子她加入進來了？」
千末未實話實說：「讓她加入進來也沒什麼問題，因為我正能量壓根不是所有人都能適應的，雖說能夠適應我能量的人在九成往上，但總有那麼一部分是沒辦法接受的。」
「所以你在賭她就是沒辦法適應的那一成？」
「不，我只是想給她的期待一個回應，如果失敗了的話，那自然沒辦法繼續下去，但要是成功了，我也不會多說些什麼，畢竟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而我並不喜歡干涉他人的選擇。」
阿爾宙斯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這傢伙這性格和習慣一直沒有改變啊，一如他曾經眼睜睜看著選擇了錯誤道路的路人走向毀滅。
「你果然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呢。」
千末未在她說完之後就鬆開了手，阿爾宙斯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他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這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人。
……
「所以這就是你的回答嗎？」
幸子搖了搖頭，用堅定的目光注視著他：「不，與其說這是我的回答，倒不如說這是信任先生你的結果。」
千末未凝視著她，女孩眼中的真誠在告訴他這不是假話。
「但是我並不需要這份信任，雖然我很開心，你願意這麼相信我，但我要告訴你的事就是，我要聽到你內心真正的選擇。」
幸子依然毫不動搖，倒不如說正是千末未的態度才能讓她如此堅定地選擇信任他。
「不，我的答案是不會有所改變的。」
千末未見狀便沒有繼續勸解的想法，既然她如此信任自己，那麼就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適應性來說吧。
「那麼我們就走吧，前方的道路還很漫長，鬼知道那個暗之生命體到底設了多少道關卡，繼續磨蹭下去的話時間只會越來越少。」
已經從阿爾宙斯那裡搞明白了大部分事情的幸子聞言便興奮的點頭，因為沒有像她這樣正處於冒險精神興盛的年輕人會討厭這種魔王與勇者一般的套路。
三人便繼續向著即定的方向前進。
路途中又遇到那個已經被掩埋的地窟，千末未用精神力感知了一番，果然已經不存在生者的氣息了，但與之相反的，這個地方的幽靈性能量已經濃郁到無法忽視的地步。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言不發的拿出一塊事先拜託系統準備好的妖怪石板，把它轉移到了地窟內，便頭也不回的帶著她們繼續前進。
雖然想親自把這群擁有極強攻擊性的幽靈給處理掉，但那毫無疑問又要浪費一些時間，既然如此的話，不如用妖怪石板直接把這些能量態的幽靈給吸收掉好了，既省力又省時，不過這石板之後能不能被回收就是需要看運氣的事了。
好在他委託系統加了保障，一般而言是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真的不和他們說一聲再見了嗎？」
女孩搖了搖頭，眼神堅定不移：「我相信他們也不想讓我看到那副樣子，可能到了這個地步，讓他們無聲地消亡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尊重。」
但幸子其實很清楚自己自己只不過是害怕在見到他們時會動搖自己的決心罷了。
她怕自己會下意識的追尋著復活他們的方式。
只是那是不可能的…死者復生有違天理，雖然死後能化為幽靈，但那已經不再是人了。
「我尊重你的選擇，畢竟那些東西確實只是披著皮的怪物，組成它們的是對生者的憎恨和殺意，與其直面這些會讓你更痛苦的東西，還不如讓它們無聲地消亡。」
幸子也沒想到千末未會對自己逃避的行為如此誇讚，這讓她感到驚訝的同時更加羞愧。
「對…對不起，我騙了你，我只是…沒辦法去，：直面他們罷了，我害怕他們動搖我的決心，我害怕我在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時會下意識地去追尋復活他們的方式。」
「…我能理解。」
千末未也曾在看到巨鉗螳螂的遺骸時下意識的向系統追尋到底有沒有能復活已死生命的方式，所以他才會說自己能夠理解。
星球的能量就相當於人類體內的鮮血，如果全部吸乾，而短時間又沒有補充的方式，那這顆星球走向滅亡就是必然的結局。
他陷入了沉思，那阿爾宙斯當初被吸走能量的時候又有多麼痛苦呢？
「你…當初也是這樣被吸走能量的嗎？」
阿爾宙斯搖了搖頭：「並不是，能量是『主動』離開我的身體的，我只能看著，卻什麼也沒辦法做到。」
千末未換位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對於能量的掌控程度也沒有高到哪去，很多時候戰鬥中使用技能都是在浪費能量，如果不是這具身體的質量出奇的高，能夠支撐得起自己那亂來一般的消耗，不然他早該嘗到對能量控制不足的代價了。
「我明白了，那你…想拿回這些屬於你的力量嗎？」
這一次她沒有回答，經過這些天的相處，讓千末未明白阿爾宙斯本質上還是一個偏善的創世神，會為此糾結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有種想法雖然陰暗，但在千末未看來也是很現實的情況，那就是阿爾宙斯現存的能力並不足以支撐她奪回這些原本屬於自己的力量。
「雖然我很想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但我現在能力甚至都無法支撐我奪回它們，所以還是算了吧，平白無故的犧牲，不是我想看到的。」
阿爾宙斯的說法並沒有出乎千末未的意料，這在他看來是正常回答。
「那就請自便，我也沒有辦法騰出時間幫你。」意思就是我並不想參與到這個計劃之中，他說的已經很委婉了，相信阿爾宙斯也聽得出來。
女人苦澀一笑，她早就做好了無法從千末未這裡得到幫助的準備，畢竟這傢伙雖然自己認為他的行為是為了保護自己重視的人，但事實卻是只要他成功了，這個世界上存在的萬千生靈都會因此逃過一劫。
介時他的功績可要遠遠超過自己這個無能的創世神。
而自己提出的簡單計劃卻像是在他的心口放血，不會得到幫助並不是意外的回答。
只是，那冷淡的態度表示出的可不止這一點。
如果自己還要堅持下去的話，那他們遲早有一天，會成為立場上的敵人。
「我知道了…短時間內我不會再考慮這個計劃了。」
只是如果任由自己身體內的能量溢散下去，那當體內僅存的能量無法供給人格的行動甚至是存活的時候，她就算再怎麼不想也必須行動起來了。
除非有其他途徑能夠幫她恢復能量，否則她遲早有一天會消散於這片天地，重回那虛無之中。
千末未冷峻的神情在得到阿爾宙斯後面的回覆後緩和了一些，只是在看到她那無處不透露著苦澀和痛苦的神態後，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想問一下，你身體上能量的消散是否還在繼續？」
阿爾宙斯一言不發的點頭，千末未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這樣下去你會死的！」瞳孔被擴大，這是驚訝的象徵。
「…那你就沒有其他方式補充自己身上消失的能量嗎？」
「石板是能夠幫我恢復能量的，只是恢復的速度沒法超過消散的速度。」
阿爾宙斯的心情趨近於漠然，她已經不在乎了，只是可惜了自己的那些妹妹們，明明還沒有看夠這個世界，就要早早的陪著自己一起沉入世界的另一邊。
千末未眨了眨眼，就在剛才系統又突然來了一句他能幫她，只是能量的補充說需要進行的方式有些…
「雖然我很不樂意把這種方式拿出來說，但畢竟是有關於你性命的重要大事，我就算不想也不能忽視。」
「唉，什，什麼？」
阿爾宙斯有些呆滯，長期供給18個人格的巨大消耗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吃得消的，這一點從石板拼了命的榨取也沒辦法填飽她們越發誇張的胃口就能看出來。
而千末未現在卻告訴她們自己能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這怎麼能不讓阿爾宙斯驚訝。
「是什麼方式？」有關於這方面的事情，哪怕是阿爾宙斯也放下了自己的矜持。
「啊…這個…」
「怎麼了？」
阿爾宙斯快速的搖晃著他的手臂，從她那迫切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她對於這個問題的解決方式到底有多麼渴望。
千末未有些後悔他其實不應該立刻把自己有辦法解決的這件事情說出去，主要還是那個辦法太過於羞恥了，也不知道系統到底是怎麼想的，淨給自己整這些歪法子。
「這個方法還得等我把權能還給你之後在進行測試，只不過過程可能有點…咳咳，你懂的。」
說完之後，他便立刻把頭轉了過去，完全不敢去看阿爾宙斯的表情。
而阿爾宙斯當然也不可能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笨蛋，得到千末未如此明顯的暗示要是還不清楚那方法具體指的是些什麼才奇怪呢。
「我說…你真的不是借著方式的理由來饞我身子？」
阿爾宙斯的質問直擊千末未的心靈，他真的不想，他又不是lsp，怎麼可能見到美少女就發情，他要是那樣的人，透子她們早就把自己處理掉了！
「我沒有，我雖然喜歡美少女不假，但在這種事情上絕對不容馬虎，更不可能去動一些歪心思。」
救人在他看來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雖然系統給出的辦法確實有那麼點歪，但這的確是現階段他唯一能夠實施的辦法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經驗不足，根本沒辦法輕鬆的發揮他這具身體100%的性能，否則很多事情根本不用深究，就能迎刃而解。
「其實還是我太菜了，如果我能對身體的掌控力在強上一點，對於知識的挖掘再深一點，那麼解決你身上的問題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但事實就是我現在唯一能實行的就是那種方式…對不起。」
阿爾宙斯內心裡其實也沒有那麼抗拒，這麼多天的親白相處，她早就看清了這個男孩和自己一直觀察的樣子沒有區別。
「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你的錯，如果我要是再強一點的話，也不會出現這種連自己身體都沒辦法管好的局面。」
說到對於身體的掌控力，阿爾宙斯便慚愧地低下了頭，有關於這點她可是最沒有話語權的。
細想一下，在有著18個人格，甚至未來還有可能誕生更多的情況下，還能維持著主人格的主場，這種掌控力可完全不是她說的那般不堪。
「不，我倒是覺得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放在我身上，我是壓根沒辦法想像怎麼在18個人格之中維持自己的主場。」
阿爾宙斯睜大了眼睛，但隨即便呵呵笑了起來。
「呵呵，你之所以會覺得我能維持主場，只是你沒有見過曾經我的樣子而已。」
她捂著嘴沒讓自己笑得太明顯，而千末未則是完全搞不懂這是什麼狀況，難不成他哪裡說錯了嗎？
「唉，說到底我能維持主場還是多虧了能量匱乏的鍋，她們為了維持自身的存在，基本上都陷入了休眠狀態，維持清醒就意味著和主體搶能量，而這具身體裡所剩的能量本來就沒多少了，所以那樣做基本上只會加快自身的毀滅。」
千末未這下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阿爾宙斯剛才會笑得這麼開心，畢竟確實是自己犯蠢之後想當然了。
「對不起…是我太過於自信了。」
「不，沒事，聽到你誇我，我還是很開心的。」
阿爾宙斯沒在說假話，沒幾個人會討厭別人的誇讚，更何況是自己中意的人的誇獎，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儘管夸的地方是她做的最差勁的一方面。
「好了，既然都已經把計劃準備好了，不動起來可對不起自己哦。」
她伸出手搭在千末未的手上，兩人一起站了起來。
「那你可要再等上一會，儘管我現在的學習能力並不差，但要在幾天內把那些繁雜的知識全部搞懂還是太誇張了，而且基礎方案的成功率太低，我也不想讓你們冒太大的風險。」
「沒關係的哦，反正我已經等了這麼多年，再多等個幾天完全能夠接受，不過聽你的意思是打算讓幸子她加入進來了？」
千末未實話實說：「讓她加入進來也沒什麼問題，因為我正能量壓根不是所有人都能適應的，雖說能夠適應我能量的人在九成往上，但總有那麼一部分是沒辦法接受的。」
「所以你在賭她就是沒辦法適應的那一成？」
「不，我只是想給她的期待一個回應，如果失敗了的話，那自然沒辦法繼續下去，但要是成功了，我也不會多說些什麼，畢竟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而我並不喜歡干涉他人的選擇。」
阿爾宙斯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這傢伙這性格和習慣一直沒有改變啊，一如他曾經眼睜睜看著選擇了錯誤道路的路人走向毀滅。
「你果然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呢。」
千末未在她說完之後就鬆開了手，阿爾宙斯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他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這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人。
……
「所以這就是你的回答嗎？」
幸子搖了搖頭，用堅定的目光注視著他：「不，與其說這是我的回答，倒不如說這是信任先生你的結果。」
千末未凝視著她，女孩眼中的真誠在告訴他這不是假話。
「但是我並不需要這份信任，雖然我很開心，你願意這麼相信我，但我要告訴你的事就是，我要聽到你內心真正的選擇。」
幸子依然毫不動搖，倒不如說正是千末未的態度才能讓她如此堅定地選擇信任他。
「不，我的答案是不會有所改變的。」
千末未見狀便沒有繼續勸解的想法，既然她如此信任自己，那麼就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適應性來說吧。
「那麼我們就走吧，前方的道路還很漫長，鬼知道那個暗之生命體到底設了多少道關卡，繼續磨蹭下去的話時間只會越來越少。」
已經從阿爾宙斯那裡搞明白了大部分事情的幸子聞言便興奮的點頭，因為沒有像她這樣正處於冒險精神興盛的年輕人會討厭這種魔王與勇者一般的套路。
三人便繼續向著即定的方向前進。
路途中又遇到那個已經被掩埋的地窟，千末未用精神力感知了一番，果然已經不存在生者的氣息了，但與之相反的，這個地方的幽靈性能量已經濃郁到無法忽視的地步。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言不發的拿出一塊事先拜託系統準備好的妖怪石板，把它轉移到了地窟內，便頭也不回的帶著她們繼續前進。
雖然想親自把這群擁有極強攻擊性的幽靈給處理掉，但那毫無疑問又要浪費一些時間，既然如此的話，不如用妖怪石板直接把這些能量態的幽靈給吸收掉好了，既省力又省時，不過這石板之後能不能被回收就是需要看運氣的事了。
好在他委託系統加了保障，一般而言是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真的不和他們說一聲再見了嗎？」
女孩搖了搖頭，眼神堅定不移：「我相信他們也不想讓我看到那副樣子，可能到了這個地步，讓他們無聲地消亡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尊重。」
但幸子其實很清楚自己自己只不過是害怕在見到他們時會動搖自己的決心罷了。
她怕自己會下意識的追尋著復活他們的方式。
只是那是不可能的…死者復生有違天理，雖然死後能化為幽靈，但那已經不再是人了。
「我尊重你的選擇，畢竟那些東西確實只是披著皮的怪物，組成它們的是對生者的憎恨和殺意，與其直面這些會讓你更痛苦的東西，還不如讓它們無聲地消亡。」
幸子也沒想到千末未會對自己逃避的行為如此誇讚，這讓她感到驚訝的同時更加羞愧。
「對…對不起，我騙了你，我只是…沒辦法去，：直面他們罷了，我害怕他們動搖我的決心，我害怕我在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時會下意識地去追尋復活他們的方式。」
「…我能理解。」
千末未也曾在看到巨鉗螳螂的遺骸時下意識的向系統追尋到底有沒有能復活已死生命的方式，所以他才會說自己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