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他求親的對象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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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婦之夫也就算了,白將軍這樣還沒拜堂的,怕是單憑一句【強人所難】和【你的人】,無法讓本宮信服。」

  「你想如何?」

  太子爺果然蹬鼻子上臉了。

  「雖然這是在你漢人的地界兒,可既然是我西涼求婚,自然是要按照西涼的方式來,閣下既然不願退讓,便以西涼勇士的挑戰方式,單挑,我們誰贏了,誰有機會成為東陵公主的夫婿。」

  沈芙搖頭,為他悲哀,這西涼太子怕是只聽說過白家的兵法厲害,見她表哥像個儒將,就以為手腳上的功夫不行吧?

  果然,白曠函根本沒有猶豫。

  「雖然說這樣決定一個女子的將來還是不多,本將也不覺得有用,不過你若是討打的話,倒是也無妨。」

  現在顯然,在他眼中,公祖祁不是個太子,僅僅是意圖和他搶人的男人,他們只是情敵的立場。

  秦莫問回頭,與姜恕相視一眼。

  夫妻倆同時搖頭嘆息,看來這烽涌城在最後他們撤離之地,將還會有一場不小的熱鬧動亂?

  這場刺淵白家大公子與西涼太子的挑戰鬧出的動靜倒是真的不小,當東菱被這熱鬧吸引來的時候,士兵們圍觀出來的場子裡已經打的如火如荼,可東菱公主本身卻還摸不著頭腦,根本不知這兩個怎麼就打起來了?

  「怎麼了怎麼了?」

  身邊的人見隨著侍女而來擠進來的她紛紛讓開。

  「公主殿下。」

  東菱擺著手讓他們起來,目光卻一直不做移開的望著場子中間打的難捨難分的人。

  「起來起來,究竟怎麼回事?好好的這兩個人怎麼打起來了?」

  「這……」

  眾人見她不明就裡的樣子也不知要如何開口才好。

  東菱見他們支支吾吾的不好說,轉而見沈芙和自己五哥就在旁邊不遠處,擺擺手也便不為難他們直接往兩人那邊而去了。

  「平陵,五哥這兩個怎麼回事?吃飽了力氣沒處使了嗎?」

  夫妻倆見她這幅還不知真相的樣子,紛紛搖頭,卻也沒才任由事態往不好的方向發展的。

  「待會兒打完了你就知道了。」

  沈芙這樣說果然讓東菱肚子裡的蛔蟲都給勾起來了,立即追著她問。

  「為什麼要打完了才說?」

  沈芙嘆息,挑眉向旁邊的姜恕,平陵立即明白正主在哪兒了,立即又該追著姜恕問。

  「為什麼要打完才能說?」

  姜恕不置可否,也賣著關子。

  「西涼殿下顯然對現在在刺淵豐收的成果還不太滿意。」

  東菱點點頭。

  「然後呢?」

  「西涼太子還是想向刺淵求親。」

  東菱再點點頭,也能理解。

  「再然後呢?」

  「他求親的對象是你。」

  東菱理解。

  「嗯……不是……」

  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為這個消息震驚,同時也明白白曠函為什麼要和他打了。

  再看中間,白曠函完全拿出了在戰場上拼殺的勁兒,而一邊那個人也完全拿出了那天在烽涌城廝殺的精神,呃……他們真不會要以一場挑戰定她的歸屬吧?

  「住手!住手!你們問過我的同意了嗎?」

  決鬥中的兩人卻都不管她這份堅著急的,本來一個就是沙場上的戰將,一個就是早已病好,為了方便行事,裝病的太子殿下,兩人都不是真正在朝堂上口若懸河溫文儒雅的人,準確的說,他們都是戰場上廝殺慣了的老虎,現在涉及到尊嚴之戰,如何會點到為止?

  姜恕倒不是不信白曠函,不過他實在看不上總是以倨傲的姿態來對待他妻子和妹妹的公祖祁,這小子,太張狂,他救了沈芙與東菱,可不代表他有權利決定她們的將來,報答,也要講方式的,不然,真成了以女子來交易的小人了,冠上多麼冠冕堂皇的大義都是一樣的。

  而以私人的立場,他是東菱的哥哥,白曠函作為仰慕她的人更沒理由退讓,所以打的步步實錘,另一方也是關乎尊嚴不容有失。

  兵器的碰撞屢次擦除耀眼的火花,而男人相加的拳腳,也屢屢打在對方身上,可謂是不相上下,而分出上下,必然也是兩敗俱傷,士兵們看的興致勃勃屢屢叫好,東菱卻是為自己的前途堪憂的。


  「住手!住手!」

  姜恕將她拉回來勸。

  「沒用的,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你就別摻合了。」

  東菱又急,一把拂開自己的五哥。

  「什麼叫做我別摻合呀?他們在以我為賭注,我是個人,憑什麼成為他們手中的籌碼?」

  而場子中間因為居高不下的僵持,兩人本身也有點捉急了,眼見白曠函因為東菱的到來有點分神,公祖祁陰笑一下,從手中拿出一抹小刀,輕彈指尖,直接就往背對著他們的東菱而去。

  正對著他的沈芙姜恕,與白曠函卻是看的清晰的,姜恕在拽開東菱的那一刻,看過公祖祁嘴角的那抹笑,卻猶豫了,果然,那邊白曠函也以身撲來扣住東菱的腰便閃身而過,本來就是打著如果閃不開起碼也要以背擋住飛刀才行,可飛刀還是擦過他的手臂,削斷了東菱揚起的耳邊的碎發,直接往東菱面前的姜恕而去。

  姜恕眼看妹妹被白曠函帶離,對那柄向自己飛來的刀子也不散意外,只嘆了氣,擡手彈開。

  「啪啪啪!」

  公祖祁鼓掌而來,連連感嘆著。

  「白將軍果然不愧為下一任白家家主,這樣的距離都難不倒?祁甚是佩服,本來東菱那丫頭本宮也不覺得適合做西涼的皇后,不過看你們這麼雙宿雙棲的將本宮晾在一邊也實在讓本宮不舒服,剛好可以藉此機會與白兄較量一番,讓各位受驚了,承讓承讓。」

  姜恕與沈芙相視一眼,看過白曠函那臉色後,深感這事沒這麼容易就過去,這西涼太子未免膽兒太肥,怎麼著怎麼都有找事的節奏?

  「你流血了。」

  果然,就是東菱為白曠函手臂上那道染了袖子著急之時,白曠離卻挑了她斷的十分齊整的那抹髮絲,剛才挨了公祖祁那麼多下他都沒有皺眉頭動心思,此刻,那向來穩重的眉宇上,顯然已經染滿了怒色。

  將她放好,丟了刀子回身便沖公祖祁而來,那邊公祖祁剛將兵器給了下屬打算結束,見他這幅虎虎生威而來,不由有點懵了。

  「哎!完了,本宮認輸,承認你能配得上東陵公主了。」

  白曠函卻直接撲上來就是一頓狠揍。

  「沒完!」

  「餵……」

  西涼太子這次挑戰不成,卻被白家大公子藉機好一頓胖揍,這讓滿身傷痕的西涼太子抑鬱了。

  「這不公平。」

  腦袋給包成了粽子,只漏一隻眼睛和嘴巴的西涼太子在接受大夫包著手上傷的同時,這樣哀怨的抱怨。

  明明熱心而來,卻被一再遭受打擊?有哪家的太子當的他這麼窩囊?

  沈芙在他面前轉來轉去,看他傷的可憐,還伸出手指戳了戳他骨折的手,公祖祁又痛的立即又變了臉色,直瞪的沈芙心中慚愧。

  搖搖頭,沈芙道他。

  「你何必呢?這種挑戰,你也不能拿身份說事,可在戰場上,你就算再厲害,經驗也不如表哥厲害呀?」

  本來他堂堂太子,如何也不能落到如此境地的,白曠函再怎麼氣他奪人所愛,也不至於不給他面子到這種地步,偏偏他手賤,拿東菱試探了白曠函的心意,這就相當於在老虎嘴上拔毛,不被咬才怪。

  「你還說,我是因為誰才變成這樣的?你好好跟我回去,哪怕只是認了祖宗,擔了西涼公主的名號,再回來和你的夫君相親相愛,也不是不可以呀?那樣起碼也算加固了兩國的友誼,你呢?連認我這個親人都不認,害我只能另想辦法,還要被你養母家的兄長打,都不知道留情一點,我西涼太子的面子今天算是在刺淵摔的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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