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為她上心,祁某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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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就這麼笨?我怎麼就忘記她可能會有身孕?竟然還將她放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又是馬不停蹄趕路、又是勞心耗神 ,雖然她身體已經調養的比之前好多了,不過這……這麼多不適合胎兒生長的環境下竟然還好好的?這未免,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是!所以是天賜之子,此子降落,無論公子還是公主,都將是福大命大之人。」

  軍醫再次向他恭賀。

  「恭賀殿下,大戰之後又迎一喜,殿下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姜恕依然手足無措,不過總算緩過來一些,知道如何笑了,匆匆忙忙道。

  「好,好!凡事護駕王妃者,都有賞,此次戰役亡者追封,存活的受封,本王要讓整個烽涌城的百姓士兵,一同見證這個孩子的奇蹟生還!」

  「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齊喝,其中包括也挺震驚的白曠函和心情複雜的祁詔。

  這個新生兒奇蹟生還的消息,讓全軍振奮,尤其本來就陪著沈芙一路收繳山匪,處理烽涌城的蜀軍探子,以及城內的隱患,到最後的部署和幾番大戰的烽涌城蜀軍周海彭至一行人。

  「奇蹟呀!」

  「當真是奇蹟!」

  「這個孩子來的太是時候,讓整個戰後的烽涌城都感覺煥然一新,揮去亡者陰霾,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周海等人心照澎湃。

  一起出來的趙清月東菱他們也是。

  「竟然會有這種事?芙兒懷孕四個月,她自己都沒發現嗎?」

  「莫說整天累的癱倒就睡,醒來就愁這仗的她,就是一直在她身邊自認照顧她的我也沒注意到的,這樣說來她的月事久久不來也不是因為趕路勞累太過導致的,我怎麼就這麼大意?與她同樣一起趕路,明明我有的一些正常症狀她都沒有,而她有的狀況我也沒有的。」

  「笨蛋!也只有你這麼粗心大意。」

  旁邊男人毫不留情的鄙夷讓東菱立即火大了,立即去找他算帳。

  「什麼意思?這麼說你知道?」

  祁詔不以為然道。

  「不然你以為我一個和她交易的西涼人,這麼關心一個合作人的身體狀況為何?還專門讓我御用的廚子給她做膳食?」

  眾人驚異,東菱更是意外了。

  「這麼說你那麼早就知道了?」

  沈芙身孕的事已經公開,祁詔也不覺得再有隱瞞的必要,便也坦率的很。

  「其實很簡單,我雖然其他本事不多,藥學上可能還比不了你家五哥的三分之一,不過因為小時候生病比較多,久病成醫,也就懂一些藥理知識,加上那些天見她臉色不對,就專門去翻了醫術。」

  「見她飲食不振,便給她送了那碗味酸的面,現在告訴你也無妨,其實那天她吃的面正常人是酸很難入口的,可她卻吃的歡快,那就更能確定了,所以趁機摸到她脈象,也確實有孕現象,就直接以藥膳幫她調理身體。」

  「雖然烽涌城這種情況,倒也不至於讓她的肚子裡的孩子太委屈,可能因為這最近幾天的戰事太厲害了,我們誰都顧不上合上眼,更別說好好入腹吃東西,所以孩子消耗她體力才更大。」

  趙清月連連驚嘆。

  「原來保佑了芙兒孩子的是你,不是什麼天,攝政王殿下倒還真是謝錯人了?小女子趙清月,是平陵郡主在京都的朋友,平時也是過過命的,現在王爺陪芙兒無心分神,清月便在這裡代為謝過公子照拂。」

  祁詔立即謙恭道。

  「哪裡那裡!姑娘言重,都是舉手之勞,再說看她一個女人也不容易的,而且她的軍事才華,剛毅性情確實讓大丈夫都自愧不如,為她上心,祁某心甘情願。」

  平陵卻是一把推了他這假惺惺的客套,回過神來,追問他。

  「既然你早知道芙兒自己都沒察覺的問題,為什麼不早點說?如果告訴她了,她多加小心下,豈不是能更早的防患於未然?避免很多危險的嗎?你對芙兒存著什麼居心?」

  祁詔無奈,深刻覺得,這姑娘有過河拆橋之嫌。

  「我能有什麼居心呀?她一個孕婦,雖然很美,雖然很吸引人,雖然很讓人崇敬,你還真當我那玩笑話是真了是吧?」

  東菱不放棄追問。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任何人?」

  祁詔嘆息。

  「能說嗎?以當時烽涌城隨時會陷入戰亂的麻煩,再以你那位嫂嫂的果決,我若是說了,她為了不影響戰局,甚至可能選擇犧牲自己的孩子,雖然我不認為她打掉孩子,以一個虛弱小產婦人的身體能撐的了多久,或者能比她好好的暗中幫她安胎,一方面讓她無後顧之憂的去部署更合適。」

  他這樣一說,倒是讓東菱明白,他為何會選擇隱瞞了。

  「說來也是,以芙兒的性格的話,定然是要加重壓力的,未必是好事,而孩子,能不能保住,也便未知了。」

  白曠函站出來拱手道。

  「在下白曠函,芙兒兄長,在此先謝過祁公子關鍵時刻護佑家妹之恩了。」

  祁詔對他倒是也是客氣。

  「白將軍客氣,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可也因此,這個人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瞬間偉大起來。

  原來只當他是大涼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可在戰場上親眼見過他的勇猛之後,周海等人其實是已經轉了對他的印象的,而此刻又見他往日對沈芙的體貼,不僅僅是一個男人對美麗女人的呵護和獻殷勤,而是面面俱到的在真正照顧一個身有身孕而不自知,肩上還有那麼重重任的女子,不由更是敬服。

  他的吊兒郎當,或許才是真正的掩飾,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這個女子能夠安然度過難關,在真的為她自身著想,可……

  若是只是合作關係的話,他如何能做到這一步?

  這還只是個疑問,而且不應該由他們來開口的,而應當開口的那個此刻在房間裡,根本沒有心情來管這些。

  烽涌城大捷,山上的百姓接下來,這才見點歡欣氣息,舉城歡慶,可這些都是白曠函和周海等人在替沈芙這個還人事不醒的主將打理的,姜恕這個攝政王如今更是沒有心情這些,自己獨自守著還未醒的嬌妻,便這樣外面開了多久的慶功宴,裡面他守多久,一定要親自隨時看著沈芙的脈象不會再出問題,才能安心。

  直到外面的慶功宴開了又一個三天三夜,眾將士高興的醒了喝,醉了睡,一番苦戰下來,身下躺的是還染血的地面,還是柔軟的床榻,已經根本不在意了,只知道天大的事,只要再沒有敵軍殺過來,也抵不住他們現在劫後餘生的慶祝和疲憊。

  東菱帶領著山上照顧了一眾老少百姓的之前的山匪夫人一幹家眷,安頓好百姓,也將後傾都打理好,這才又熬了熱粥,給自己的哥哥送去。

  「五哥!三天了,我替你看著吧!平陵的身體已經穩定住,應該不會再有問題了。」

  將粥遞給他,她趁機又勸他,姜恕雖然換下那身染著滿身污血的戰袍,也洗去了一身的塵土,可神色依然疲憊,好像沈芙無法醒過來,他就算是再累也無法合上眼休息一樣,所以對於她的勸道還是給予拒絕。

  「我沒事,在她身邊,我安心,反倒你,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現在好不容易都平靜下來,你也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吧!」

  東菱見他接過粥就再次回去,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打算,東菱嘆息,也是知道勸不住他的,轉身便離開了,外面,也有人在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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