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第285章 報考志願
第285章 報考志願
既然廠里通過決議很難改變，那就作一些微調，減少層級過多給經銷公司帶來的負面影響。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是一個比較合適的方案。」
高廠長稍一沉默後回答道。
……
數日後，許繼常和杜小京她們一起去填志願。
早期高考就是這樣，先填志願再出分，很容易出現滑檔現象，相應地也很容易撿漏。
目前也不存在平行志願的說法，每個人填三個專業學校，全部錄取不了就會出現滑檔。
許繼常三個志願全部填了對外貿易學院，分別是國際貿易學，國際經濟學、以及國際金融學。
以他對自身分數的預估，上線應該沒問題。
杜小京報了京城外國語學院，專業分別是英語、法語還有西班牙語。
「聽說報外語的人特別多，我感覺自己可能上不了。」
填完志願，杜小京異常忐忑地對許繼常說道。
許繼常沉默了：剛恢復高考這一陣兒，外國語學院是國內最頂尖，最火熱的大學。
因為國家急需通曉外語的人才，畢業分配的單位都非常優質，待遇特別好。
以杜小京的水平，距離京城外國語學院確實還有一段距離。只是她一心報考，許繼常也不好阻攔。
杜小京明白許繼常為何沉默，也沒有追問，只是弱弱問了一句：「我要是復讀一年，你會不高興嗎？」
「怎麼會，你想多了。」
許繼常摸摸杜小京的馬尾道，「伱想考一輩子都沒問題。」
杜小京聽了他的話起初很感動，過了兩秒才意識到不對勁。
「呸呸，可別咒我。」
她氣呼呼地跺著腳說道。
志願填報結束，許繼常還特地問朱綝、沈丹蕊和沈青蕊她們報考了哪裡。
「我報的中戲，專業待分配。」
文工團練功房內，朱綝邊壓腿邊回答許繼常道。
許繼常聽了有點新奇：「待分配？不能選專業嗎。」
朱綝停止壓腿，有些發愁地看向他：「是啊。據說學校明年要全面恢復辦學，但專業設置還沒有定論。」
「所以考生只能先報著，具體專業以後再說。」
「就怕到時候分配到不喜歡、不擅長的院系。」
「問題不大。」
練功房內沒有旁人，許繼常將手搭在朱綝肩膀上道，「真那樣了，大不了我到時候幫你問問，把專業給換了。」
「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朱綝端莊的眉眼間，浮現幾分開心，「不過要是麻煩的話就算了。」
「換個專業，能有多麻煩。」
許繼常毫不在意地說道，「對了，你是委託培養還是辭職上學？」
「委託培養。我怕畢業後分配的單位反而不如東方化肥廠。」
「也有道理。化肥廠效益確實挺好。」
許繼常點頭道。
眼下國內文娛事業還沒有起步，朱綝當然不可能預見到日後電影電視劇百花齊放的局面。
保住鐵飯碗，對她來說是最自然而然的選擇。
問完朱綝，許繼常又在沈青蕊、沈丹蕊姐妹倆一起來找自己時問了她們。
「我報考了財政金融學院，第一志願是會計學。」
沈丹蕊答道。
財政金融學院，即後世的央財，號稱銀行行長搖籃，的確是個非常好的選擇。
「你呢青蕊？」
「我報的師大，語文教育專業。」
問完姐姐，許繼常又問起了妹妹。
得知姐妹倆都報考了京城的學校，他才算松下一口氣。
嗯，這年頭上什麼大學不重要，哪怕專科也是天之驕子。
只要兩個人繼續留在自己身邊就行。
「我報的學校也在京城，對外貿易學院。」
許繼常說道，「以後還能繼續呆一塊兒，一起出來玩。」
「上大學應該沒空玩吧？」
沈丹蕊弱弱地問道，「我聽老一輩說他們上大學時都很忙。」
「老一輩是老一輩，現在是現在。」
許繼常滿不在乎道。
確實，70年代末這一批大學生和50，60年代大學生最大的區別就在於課外生活豐富了許多。
跳舞的、學樂器的、跑出去當家教勤工儉學的……
突出的就是一個自由自在。
被許繼常這麼一說，沈丹蕊、沈青蕊姐妹倆頓時對大學生活充滿憧憬。
能一邊讀書拿文憑，一邊出來玩兒。
這是多麼美好的生活啊。
當然前提是考得上。
姐妹倆展開想像的同時，內心也有點擔憂。
一個月後，考試成績張榜公布。
高中生的成績在學校張貼，社會考生的成績由各街道、社區發布。
冬天的一大早，街道辦校園裡就擠滿了人群，既有考生也有家長。
「我家孩子名字呢？」
「這不老劉家大兒子嗎，居然考了二百多分哎！」
「哎後邊的別往前了，屁都要叫你們擠出來了！」
「我鞋呢，我鞋子呢？」
人群一片吵吵嚷嚷，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這一屆高考的滿分是400分，個別地區有附加題。一般來說能考到200分出頭就可以上大學，150分以上也有機會讀中專。
而榜上絕大部分考生的成績都是幾十分，一百分出頭，無緣大學。
沒辦法，眼下教育水平就這樣。很多後世看起來是常識的知識，都有許多人弄不明白。
「裡頭太擠，我把分數看了告訴你們。」
街道辦大院外，許繼常在抵達後對杜小京、朱綝等人說道，「你們幾個就在這等我。」
說完，他就擠進了人群，撥開一層又一層的人往裡進。
要不說人高馬大還是有好處，本來水泄不通的人群，就這麼被他硬生生趟開了一條路。
中間夾雜著不少抱怨聲，只是許繼常已經顧不得。
他現在就是一台無情的看分機器，誰都別想攔著他。
很快，他就擠到了院子中間。
得益於身高和極佳的視力，許繼常一眼就看清了榜單。
自己考了382分，穩居第一名。
看到自己的名字，還有後邊鮮紅的分數，許繼常內心咯噔一下，感覺渾身一下就熱了起來。
382分啊，放到全國都絕對屬於高分。
後邊，應該會有不少注意力給到自己身上。
自己真是一不留神，就成了時代的一部分啊。
耳邊，關於他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這個許繼常，是誰家孩子啊，考了這麼高分。」
「不知道啊，我剛打聽一圈，沒有找到認識的。」
「真是厲害，擱在古代應該就是狀元文曲星下凡吧！」
「可不是。不過你講話可得留點神，小心被打成牛鬼蛇神。」
「我就說個文曲星咋了。能考這麼高，可不就得是文曲星嘛。」
此起彼伏的討論聲中，許繼常定睛細看，又在上頭找到了杜小京等人的名字。
杜小京考了210分，放到京城應該能過大學錄取線，只是距離外國語學院必定有一段距離。
朱綝考了227，報考像中戲這樣的藝術院校是穩了。不過她後邊還得參加藝術加試。
對此許繼常毫不擔心，80年代的螢屏國民女神，區區藝術加試還不是手到擒來。
俞瑛子考了246，是所有人中分數最高的，妥妥超過錄取線。
至於其他妹子都不是在本街道報考的，許繼常在上邊自然看不到她們的名字。
「都過大學錄取線了。」
從院子裡擠了出來，許繼常向杜小京等人宣布道，「至於院校錄取線就不好說了。」
三人中，杜小京聽了心頭一凜：她報考的志願分數線理論上是四人中最高的。
丈夫說的肯定就是她……
俞瑛子則渾然不覺，還在一臉高興地催促：「快告訴我們分數呀。」
「你是246分，朱綝227分，小京210分。」
許繼常如實告知道。
「那你呢？」
俞瑛子好奇道。
「咳咳。」
許繼常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故意清了清嗓子，才在妹子們期待和好奇的目光中開口，「我啊，382分。」
杜小京、朱綝、俞瑛子三人同時震驚到無以復加！
「這麼高，應該是今年的頭一名吧。」
俞瑛子率先反應過來，語氣不可思議地說道。
「不一定，強中自有強中手。」
許繼常搖頭道，「再說這不重要，分數夠上我報的志願就行。」
「你可真厲害，工作學習都沒拉下。」
朱綝在一旁佩服道。
杜小京也非常激動，拉住許繼常的手，自身分數所帶來的忐忑早已煙消雲散：「真好，考了這麼高，回家獎勵你。」
許繼常嘿嘿一笑，腦子自動想歪了。
朱綝和俞瑛子最開始沒覺得有什麼，看到許繼常的眼神，臉一下紅了。
杜小京一臉懵：「怎麼，我剛才說的沒什麼呀。」
「是沒什麼，咱們快點回家吧。」
許繼常笑道。
「210分是夠不上外國語學院的分數線，不過你別灰心，應該還有其他機會。」
「只要留心把握，你還有讀大學的機會。」
回家路上，許繼常給杜小京分析道。
「真的嗎？那我可得好好打聽。」
杜小京一下來了精神，眸中放光道。
自打分數公布，她早已打消了必須去讀外國語學院的執念。
現在只要能讀上大學，什麼學校她都願意。
……
數日後，一份份錄取通知書發放到大夥手中。
許繼常如願以償，被對外貿易學院的國際貿易專業錄取。
杜小京這邊沒有收到錄取通知書，心情非常地焦躁不安。
許繼常在為她四處打聽，看還有沒有補錄的機會。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從蘇靜姝那裡得知了一條消息：京城語言學院恢復辦學後校舍不足，需招收一批在京有住所的走讀生，前提是分數達到本科最低錄取線。
許繼常大喜過望，立即回到家，拉著杜小京去語言學院。
「這學校好，在京城，還是你喜歡的語言類專業。」
他在介紹完情況後，對杜小京補充道。
杜小京除了點頭外啥都不說。
能有大學念就不錯了，哪怕是不感興趣的專業她也一定會同意。
抵達學校，招生辦教師接待了二人，拿來一張表格讓杜小京填寫。
杜小京在表上如實填寫了個人信息，許繼常則觀察起了四周。
很明顯，招生辦里沒什麼人，這說明招收走讀生的消息沒有傳播開。
歸根結底，這就是一種信息差。
合乎標準，能打聽到消息的人，就可以抓住機會上大學。
反之，就只會白白錯過，白白復讀一年。
填完表格，招生辦教師讓杜小京回家等消息。
許繼常湊到教師跟前：「同志，請問我愛人她有戲不？」
招生辦老師搖頭：「這我可不敢跟你打包票。後邊指不定還有多少人來報名呢。」
許繼常明白對方話里意思，高興地領著杜小京走了。
說白了，就目前已經報名的人而言，杜小京必然符合要求。
至於後續嘛……在這個信息傳遞尚不通暢的年代，許繼常不認為這一消息能被多少人知曉。
到了家，兩人安安心心地等了起來。
許繼常照常工作，杜小京半看書半休閒，放鬆的同時為萬一復讀做好準備。
很快，她的這種狀態就結束了。
半個月後，來自語言學院的一封信件寄到家中，拆開後赫然一封錄取通知書。
「我讀上大學了！」
杜小京高興地一蹦三尺高，手裡抓著通知書緊緊摟住許繼常。
許繼常被她嘞得差點喘不過氣：「緩緩，要勒死了。」
杜小京可不管，邊摟著許繼常邊用明艷無雙的臉蛋在他下巴上蹭：「親愛的，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知道，我當然知道。」
許繼常拍拍杜小京的纖腰道，「今晚我請客，你，朱綝、瑛子她們都過去，丹蕊青蕊也過去。」
沈丹蕊和沈青蕊這回也全部考上了大學，並且全部是第一志願。
「嗯嗯，必須特別慶祝一下！」
杜小京興奮道。
當晚，許繼常按照和杜小京說好的，請考上大學的妹子們集體吃了一頓。
宴會，直到深夜方散。
……
次日，許繼常前往公司時，已是日上三竿時分。
許繼常在公司碰到陳曉恩，兩人相視一笑。
陳曉恩這回也考上了大學，而且跟許繼常是同一學校，同一院系。
等到開學，雙方就可以做同學了。
「真巧，沒想到你也報了對外貿易學院。」
許繼常看著陳曉恩湖水般沉靜的眸子，淡淡一笑道。
(本章完)
既然廠里通過決議很難改變，那就作一些微調，減少層級過多給經銷公司帶來的負面影響。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是一個比較合適的方案。」
高廠長稍一沉默後回答道。
……
數日後，許繼常和杜小京她們一起去填志願。
早期高考就是這樣，先填志願再出分，很容易出現滑檔現象，相應地也很容易撿漏。
目前也不存在平行志願的說法，每個人填三個專業學校，全部錄取不了就會出現滑檔。
許繼常三個志願全部填了對外貿易學院，分別是國際貿易學，國際經濟學、以及國際金融學。
以他對自身分數的預估，上線應該沒問題。
杜小京報了京城外國語學院，專業分別是英語、法語還有西班牙語。
「聽說報外語的人特別多，我感覺自己可能上不了。」
填完志願，杜小京異常忐忑地對許繼常說道。
許繼常沉默了：剛恢復高考這一陣兒，外國語學院是國內最頂尖，最火熱的大學。
因為國家急需通曉外語的人才，畢業分配的單位都非常優質，待遇特別好。
以杜小京的水平，距離京城外國語學院確實還有一段距離。只是她一心報考，許繼常也不好阻攔。
杜小京明白許繼常為何沉默，也沒有追問，只是弱弱問了一句：「我要是復讀一年，你會不高興嗎？」
「怎麼會，你想多了。」
許繼常摸摸杜小京的馬尾道，「伱想考一輩子都沒問題。」
杜小京聽了他的話起初很感動，過了兩秒才意識到不對勁。
「呸呸，可別咒我。」
她氣呼呼地跺著腳說道。
志願填報結束，許繼常還特地問朱綝、沈丹蕊和沈青蕊她們報考了哪裡。
「我報的中戲，專業待分配。」
文工團練功房內，朱綝邊壓腿邊回答許繼常道。
許繼常聽了有點新奇：「待分配？不能選專業嗎。」
朱綝停止壓腿，有些發愁地看向他：「是啊。據說學校明年要全面恢復辦學，但專業設置還沒有定論。」
「所以考生只能先報著，具體專業以後再說。」
「就怕到時候分配到不喜歡、不擅長的院系。」
「問題不大。」
練功房內沒有旁人，許繼常將手搭在朱綝肩膀上道，「真那樣了，大不了我到時候幫你問問，把專業給換了。」
「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朱綝端莊的眉眼間，浮現幾分開心，「不過要是麻煩的話就算了。」
「換個專業，能有多麻煩。」
許繼常毫不在意地說道，「對了，你是委託培養還是辭職上學？」
「委託培養。我怕畢業後分配的單位反而不如東方化肥廠。」
「也有道理。化肥廠效益確實挺好。」
許繼常點頭道。
眼下國內文娛事業還沒有起步，朱綝當然不可能預見到日後電影電視劇百花齊放的局面。
保住鐵飯碗，對她來說是最自然而然的選擇。
問完朱綝，許繼常又在沈青蕊、沈丹蕊姐妹倆一起來找自己時問了她們。
「我報考了財政金融學院，第一志願是會計學。」
沈丹蕊答道。
財政金融學院，即後世的央財，號稱銀行行長搖籃，的確是個非常好的選擇。
「你呢青蕊？」
「我報的師大，語文教育專業。」
問完姐姐，許繼常又問起了妹妹。
得知姐妹倆都報考了京城的學校，他才算松下一口氣。
嗯，這年頭上什麼大學不重要，哪怕專科也是天之驕子。
只要兩個人繼續留在自己身邊就行。
「我報的學校也在京城，對外貿易學院。」
許繼常說道，「以後還能繼續呆一塊兒，一起出來玩。」
「上大學應該沒空玩吧？」
沈丹蕊弱弱地問道，「我聽老一輩說他們上大學時都很忙。」
「老一輩是老一輩，現在是現在。」
許繼常滿不在乎道。
確實，70年代末這一批大學生和50，60年代大學生最大的區別就在於課外生活豐富了許多。
跳舞的、學樂器的、跑出去當家教勤工儉學的……
突出的就是一個自由自在。
被許繼常這麼一說，沈丹蕊、沈青蕊姐妹倆頓時對大學生活充滿憧憬。
能一邊讀書拿文憑，一邊出來玩兒。
這是多麼美好的生活啊。
當然前提是考得上。
姐妹倆展開想像的同時，內心也有點擔憂。
一個月後，考試成績張榜公布。
高中生的成績在學校張貼，社會考生的成績由各街道、社區發布。
冬天的一大早，街道辦校園裡就擠滿了人群，既有考生也有家長。
「我家孩子名字呢？」
「這不老劉家大兒子嗎，居然考了二百多分哎！」
「哎後邊的別往前了，屁都要叫你們擠出來了！」
「我鞋呢，我鞋子呢？」
人群一片吵吵嚷嚷，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這一屆高考的滿分是400分，個別地區有附加題。一般來說能考到200分出頭就可以上大學，150分以上也有機會讀中專。
而榜上絕大部分考生的成績都是幾十分，一百分出頭，無緣大學。
沒辦法，眼下教育水平就這樣。很多後世看起來是常識的知識，都有許多人弄不明白。
「裡頭太擠，我把分數看了告訴你們。」
街道辦大院外，許繼常在抵達後對杜小京、朱綝等人說道，「你們幾個就在這等我。」
說完，他就擠進了人群，撥開一層又一層的人往裡進。
要不說人高馬大還是有好處，本來水泄不通的人群，就這麼被他硬生生趟開了一條路。
中間夾雜著不少抱怨聲，只是許繼常已經顧不得。
他現在就是一台無情的看分機器，誰都別想攔著他。
很快，他就擠到了院子中間。
得益於身高和極佳的視力，許繼常一眼就看清了榜單。
自己考了382分，穩居第一名。
看到自己的名字，還有後邊鮮紅的分數，許繼常內心咯噔一下，感覺渾身一下就熱了起來。
382分啊，放到全國都絕對屬於高分。
後邊，應該會有不少注意力給到自己身上。
自己真是一不留神，就成了時代的一部分啊。
耳邊，關於他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這個許繼常，是誰家孩子啊，考了這麼高分。」
「不知道啊，我剛打聽一圈，沒有找到認識的。」
「真是厲害，擱在古代應該就是狀元文曲星下凡吧！」
「可不是。不過你講話可得留點神，小心被打成牛鬼蛇神。」
「我就說個文曲星咋了。能考這麼高，可不就得是文曲星嘛。」
此起彼伏的討論聲中，許繼常定睛細看，又在上頭找到了杜小京等人的名字。
杜小京考了210分，放到京城應該能過大學錄取線，只是距離外國語學院必定有一段距離。
朱綝考了227，報考像中戲這樣的藝術院校是穩了。不過她後邊還得參加藝術加試。
對此許繼常毫不擔心，80年代的螢屏國民女神，區區藝術加試還不是手到擒來。
俞瑛子考了246，是所有人中分數最高的，妥妥超過錄取線。
至於其他妹子都不是在本街道報考的，許繼常在上邊自然看不到她們的名字。
「都過大學錄取線了。」
從院子裡擠了出來，許繼常向杜小京等人宣布道，「至於院校錄取線就不好說了。」
三人中，杜小京聽了心頭一凜：她報考的志願分數線理論上是四人中最高的。
丈夫說的肯定就是她……
俞瑛子則渾然不覺，還在一臉高興地催促：「快告訴我們分數呀。」
「你是246分，朱綝227分，小京210分。」
許繼常如實告知道。
「那你呢？」
俞瑛子好奇道。
「咳咳。」
許繼常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故意清了清嗓子，才在妹子們期待和好奇的目光中開口，「我啊，382分。」
杜小京、朱綝、俞瑛子三人同時震驚到無以復加！
「這麼高，應該是今年的頭一名吧。」
俞瑛子率先反應過來，語氣不可思議地說道。
「不一定，強中自有強中手。」
許繼常搖頭道，「再說這不重要，分數夠上我報的志願就行。」
「你可真厲害，工作學習都沒拉下。」
朱綝在一旁佩服道。
杜小京也非常激動，拉住許繼常的手，自身分數所帶來的忐忑早已煙消雲散：「真好，考了這麼高，回家獎勵你。」
許繼常嘿嘿一笑，腦子自動想歪了。
朱綝和俞瑛子最開始沒覺得有什麼，看到許繼常的眼神，臉一下紅了。
杜小京一臉懵：「怎麼，我剛才說的沒什麼呀。」
「是沒什麼，咱們快點回家吧。」
許繼常笑道。
「210分是夠不上外國語學院的分數線，不過你別灰心，應該還有其他機會。」
「只要留心把握，你還有讀大學的機會。」
回家路上，許繼常給杜小京分析道。
「真的嗎？那我可得好好打聽。」
杜小京一下來了精神，眸中放光道。
自打分數公布，她早已打消了必須去讀外國語學院的執念。
現在只要能讀上大學，什麼學校她都願意。
……
數日後，一份份錄取通知書發放到大夥手中。
許繼常如願以償，被對外貿易學院的國際貿易專業錄取。
杜小京這邊沒有收到錄取通知書，心情非常地焦躁不安。
許繼常在為她四處打聽，看還有沒有補錄的機會。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從蘇靜姝那裡得知了一條消息：京城語言學院恢復辦學後校舍不足，需招收一批在京有住所的走讀生，前提是分數達到本科最低錄取線。
許繼常大喜過望，立即回到家，拉著杜小京去語言學院。
「這學校好，在京城，還是你喜歡的語言類專業。」
他在介紹完情況後，對杜小京補充道。
杜小京除了點頭外啥都不說。
能有大學念就不錯了，哪怕是不感興趣的專業她也一定會同意。
抵達學校，招生辦教師接待了二人，拿來一張表格讓杜小京填寫。
杜小京在表上如實填寫了個人信息，許繼常則觀察起了四周。
很明顯，招生辦里沒什麼人，這說明招收走讀生的消息沒有傳播開。
歸根結底，這就是一種信息差。
合乎標準，能打聽到消息的人，就可以抓住機會上大學。
反之，就只會白白錯過，白白復讀一年。
填完表格，招生辦教師讓杜小京回家等消息。
許繼常湊到教師跟前：「同志，請問我愛人她有戲不？」
招生辦老師搖頭：「這我可不敢跟你打包票。後邊指不定還有多少人來報名呢。」
許繼常明白對方話里意思，高興地領著杜小京走了。
說白了，就目前已經報名的人而言，杜小京必然符合要求。
至於後續嘛……在這個信息傳遞尚不通暢的年代，許繼常不認為這一消息能被多少人知曉。
到了家，兩人安安心心地等了起來。
許繼常照常工作，杜小京半看書半休閒，放鬆的同時為萬一復讀做好準備。
很快，她的這種狀態就結束了。
半個月後，來自語言學院的一封信件寄到家中，拆開後赫然一封錄取通知書。
「我讀上大學了！」
杜小京高興地一蹦三尺高，手裡抓著通知書緊緊摟住許繼常。
許繼常被她嘞得差點喘不過氣：「緩緩，要勒死了。」
杜小京可不管，邊摟著許繼常邊用明艷無雙的臉蛋在他下巴上蹭：「親愛的，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知道，我當然知道。」
許繼常拍拍杜小京的纖腰道，「今晚我請客，你，朱綝、瑛子她們都過去，丹蕊青蕊也過去。」
沈丹蕊和沈青蕊這回也全部考上了大學，並且全部是第一志願。
「嗯嗯，必須特別慶祝一下！」
杜小京興奮道。
當晚，許繼常按照和杜小京說好的，請考上大學的妹子們集體吃了一頓。
宴會，直到深夜方散。
……
次日，許繼常前往公司時，已是日上三竿時分。
許繼常在公司碰到陳曉恩，兩人相視一笑。
陳曉恩這回也考上了大學，而且跟許繼常是同一學校，同一院系。
等到開學，雙方就可以做同學了。
「真巧，沒想到你也報了對外貿易學院。」
許繼常看著陳曉恩湖水般沉靜的眸子，淡淡一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