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第262章 帶領漂亮妹子們，揚帆起航！
第262章 帶領漂亮妹子們，揚帆起航！
高廠長聽到許繼常的想法，一下愣住了。
人員工資自理，不拿廠里一分錢？
這豈不是意味著……
不過很快，高廠長還是恢復了常態：「萬事開頭難，最開始廠里還是得支援一下。」
「經銷公司的頭三個月基本工資由廠里解決，後邊的再說。」
許繼常見高廠長這樣表態，也不好再堅持：「也是。對了高叔，你是想讓我去新成立的經銷公司工作，是嗎？」
高廠長笑了：「確實有這個想法，就是怕你不願意。」
「為什麼不願意。」
許繼常也笑了，發出反問道。
「你現在是國有企業職工，還是幹部身份。」
高廠長收起笑臉，嚴肅鄭重地看向他道，「轉到集體企業，伱就沒有這個身份了。」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身份什麼的，我不在乎。」
許繼常和高廠長相處已有兩年多，並不介意當著他的面說出真實想法，「我只是覺得，去了經銷公司後天地將變得更加廣闊。」
「那裡更有我主動作為的空間。」
主動作為的空間？
高廠長聽到這句話，不由自主地在心裡重複了一遍。
這句話看似輕飄飄的，可只有身居高位時間長了，才知道這是多麼珍貴的字眼。
能力愈強，地位愈高者，愈是不喜歡受制於人，受制於物。
高廠長自己也曾多次在閒暇時思考過，如果自己能擁有更多的自主權限，將會開創出怎樣的事業，帶領東方化肥廠走到怎樣的高度。
許繼常口中的這幾個字，著實說到了高廠長心坎上，令他產生觸動。
「哈哈，年紀輕輕，挺有想法。」
高廠長少有地大笑道，「不過你說得對。如果我跟你這麼年輕，處在你的位置上，我或許也會選擇去經銷公司。」
辦公室的氛圍一下輕鬆起來。
「高叔你現在去也成。你當經理，我給你打下手。」
許繼常開玩笑道。
「得了唄，我這一把年紀了，還天天去跑經銷，身體怕是吃不消。」
高廠長擺擺手道，「既然你願意，那就這麼定了。廠里新成立的經銷公司由你擔任經理，負責化肥銷售事宜。」
「具體到供應指標廠里會替你爭取。」
「經銷公司的薪酬標準可以適度靈活，多勞多得。」
許繼常在旁邊補了一句：「不過獎金髮放也得經過廠里批准。」
「沒有您和廠領導班子的允許，我們不會擅自動一分錢。」
「只是業務上，我希望廠里不要有過多干涉。」
許繼常很看重業務上的自主權，不想頻繁地受到管制。
高廠長對他的態度表示讚許：「覺悟很不錯。」
「後邊就看你的發揮了。」
……
數日後，施工隊進駐東方化肥廠周邊，在現有辦公地址旁邊的一小塊地皮上開挖基坑，預備進行建設。
除了高廠長等廠領導，以及許繼常外，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次的建設意圖。
大部分人只以為單位是要進行一次尋常的擴張，多蓋兩棟房子而已。
不少職工途經時還在議論，說新辦公樓挺寬敞，怎麼又要蓋房子。
只有許繼常明白這裡邊的緣由。
就在那天的會議開完後，他又跟高廠長進行了一次會面，提出自己的想法，認為新經銷公司應當有自身獨立的辦公場地。
這絕不是單純工作方便，而是為了以示區別：新成立的集體企業，和原先的國有工廠終究不是一回事。
高廠長明白許繼常的意思，並批准他的提議，於是就有了今天的這場動工。
許繼常這邊則在經銷處摸底，儘量多動員一些幹部職工進入經銷公司工作。
經銷公司是以招納返城知青為主，但初期必須依靠東方化肥廠現有職工擔任骨幹。
最先接受談話的是俞瑛子，地點在處室接待室。
「瑛子，最近工作怎樣，還順心不。」
許繼常給俞瑛子倒了一杯茶，面對面坐下道。
「謝謝。」
俞瑛子捧起茶杯，扎著眼睛看向許繼常道，「挺順心的，工作量不大，和同志們的關係也輕鬆。」
「哦哦，那可真是不錯。」
許繼常點頭道，拐入本次談話正題，「你有沒有改變一下現有工作狀態的想法？」
俞瑛子表情呆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意思是……要加工作量嗎？」
呃，好吧，那自己不妨把話說得明白些。
「是這樣，廠里現在要成立一家附屬經銷公司，我即將出任公司經理。」
「公司成立之初需要業務骨幹，我想把你帶過去。不知道你願意不。」
許繼常盯著俞瑛子的眸子道，「附屬經銷公司在物質待遇方面會靈活一些，只要幹得好，工資水平一定會比現在高。」
「當然，你也會連帶失去目前的國有單位職工身份，這你得考慮好。」
許繼常把話講得很透，因為俞瑛子是自己人，他不能坑對方。
俞瑛子聽罷陷入沉默。
有機會漲工資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可問題在於……新的經銷公司一定能做起來嗎？如果做不起來，那豈不是連現在都不如。
更別說被調入經銷公司後，自己就會失去寶貴的國有企業職工身份，萬一以後有個風吹草動的，自己會不會沒了工作啊。
俞瑛子內心不斷猶豫，目光一時有些閃躲。
許繼常也不強逼俞瑛子，將目光移到別的方向，減輕她的精神壓力。
說白了，前往經銷公司和留下來，無非就是開拓進取和求穩間的區別。
兩者間談不上誰好誰壞。開拓進取乘風破浪固然能提高人生的想像空間，平穩安逸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有些決定最終還是得交給俞瑛子自己去做，許繼常不能越俎代庖。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最終俞瑛子鼓足勇氣，看向了許繼常。
「我去經銷公司。」
俞瑛子聲音顫抖道，「我不知道公司最後會辦成什麼樣，但我相信你。」
這一刻，許繼常看到她眸子亮晶晶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邊閃動。
「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們把經銷公司做好。」
「絕不會讓你吃虧。」
許繼常得到俞瑛子此番表態，內心一時澎湃萬分，喉結明顯滾動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在許繼常印象中，俞瑛子是典型的姑蘇地區小家碧玉。
如果沒有意外，俞瑛子應該是平穩，順遂地度過一生，也無風雨也無晴。
今天她願意冒著風險，追隨自己前往創業公司，著實令許繼常心生感動。
「跟著你，吃虧我也願意。」
談話結束臨走時，俞瑛子經過許繼常身旁，主動伸出小手拉著他的大手道。
許繼常立即將她的小手緊緊握在手心：「乖，快回去吧。」
「把雨晴叫過來。」
這一刻，兩人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東西。
不一會，得到通知的尤雨晴進入接待室。許繼常和剛才一樣，向尤雨晴介紹經銷公司的情況，說明利弊並徵詢她的意見。
「進入經銷公司嗎？這風險有點大啊。」
兩年多過去，尤雨晴已不是當初懵懂無知的小姑娘，開始具備權衡的能力，「我是單親家庭。我如果在公司沒幹好，那我媽壓力可就大了。」
「大概率能幹好，化肥目前還是稀缺工業品。」
許繼常客觀分析道，「不過隨著以後競爭趨於激烈，經銷公司確實會承受越來越大的壓力。」
「你得考慮好。」
「那我後邊再給您一個信兒吧？」
尤雨晴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說道，眸子垂了下來。
許繼常只當尤雨晴是婉拒：「行。你讓潤蘇進來，我再問問她。」
「經銷公司嗎？我願意過去。」
出乎許繼常預料，已經有了孩子的方潤蘇面對機會，反而要大膽積極得多，「不過廠里的政策應該會保持穩定吧？」
「會不會哪一天說撤就把公司撤了。」
「那怎麼可能。咱們是要辦理工商登記的，又不是在原來廠子簡簡單單新設一個內部下屬部門。」
許繼常給方潤蘇吃下一顆定心丸，同時不忘提醒，「就是新公司工作要比現在忙得多，你照顧得來孩子嗎？」
「問題不大。只要收入夠高，我雇個保姆就是。」
方潤蘇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不過我有個請求。」
「說。」
「我在咱們銷售科，已經是最資深的職工，算上臨時工的工作年前已經有五年了。而且我還是全科室唯一一個具有幹部身份的。」
「如果成立新公司，我希望在級別上比其他人高一些。」
「好。我會考慮到這個因素。」
許繼常聽完覺得方潤蘇的請求很合理，點頭答應道，「還有別的嗎？」
「其他的就沒有了。」
「那好，你去把琬思叫過來。」
……
整個銷售科最後接受談話的是黎琬思。
許繼常並不很想把黎琬思調到經銷公司。
這倒不是因為許繼常覺得黎琬思能力不足。而是因為黎琬思畢竟是生過病痊癒的身子，許繼常擔心她受不了工作強度。
今天找她談話，不過是例行公事。
「經銷公司呀，聽起來很棒。」
接待室內，黎琬思聽完許繼常介紹，好看的眸子中立即放出神采，「我想跟你一起過去。」
許繼常搖搖頭：「你身體受得了嗎？」
「我身體早就恢復了呀。檢查指標比正常人還要好呢。」
黎琬思以為許繼常不想要她，立刻著急地表示道，「不會存在成受不了的問題。」
許繼常見她急得快要哭了，心思微微一轉，「你先回家問問你姐的態度。」
「她要是願意，我就把你調過去。」
「嗯嗯，放心吧她會同意的。」
黎琬思忙道。
談話至此告一段落。
許繼常對結果還算比較滿意：哪怕最壞的情況，他至少也把方潤蘇、俞瑛子二人拉了進來。
還有一個陳曉恩，她是許繼常最開始就默認一定會加入的人員。
再加上他自己，就是一共四個人。
後邊再慢慢培養幾個知青，就足夠了。
銷售又不是流水線上擰螺絲，只要有幾個得力的就行，兵貴精不貴多。
次日一早，尤雨晴和黎琬思先後給了許繼常回信兒。
雙雙同意！
尤雨晴是徵求了尤青霞意見，得到她鼓勵後轉變了態度。
黎琬思則是得到了黎琬如點頭。
不過黎琬如同時也表示，希望許繼常能考慮到黎琬思的情況，儘量不要讓她從事一線銷售工作。
「那是自然。回去告訴你姐，新的經銷公司里，你主要負責後台工作。」
許繼常想都沒想，立即答應道。
黎琬思美眸中泛出幾絲不解：「什麼叫後台呀？」
「就是文書、人力、財務之類的工作。」
許繼常說明道，「你還有別的想法不？」、
「有。」
許繼常本以為黎琬思要走了，沒想到她還有別的話要說，「我姐讓我問你還缺不缺人。」
「她也想進來。」
這……
買一送二？
本來只想把黎琬思給忽悠過去，結果黎琬如也跟著動了心？
這著實有些出乎許繼常預料。
而許繼常在經過思考後，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跨部門挖人，多少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廠里還沒有準許我這樣做。」
其實這只是藉口。
歸根結底，是許繼常覺得黎琬如這女人能力強歸強，但操作過於大膽。
他可不想看到萬一哪天黎琬如在經銷工作上捅出簍子，自己還要給她擦屁股。
「嗯……好的，我回家去跟我姐說。」
黎琬思沒有得到預期中的回答，不過也沒有多想什麼。
等黎琬思一走，許繼常又跟陳曉恩提了經銷公司的事兒。
不出預料，陳曉恩立即主動要求加入，一句話都沒有多問。
經銷公司的骨幹職工名單至此敲定。
許繼常，還有陳曉恩、俞瑛子等妹子，加在一起六個人。
等於是他、陳曉恩，再加上原本東方化肥廠的整個銷售科。
人員敲定上報廠里，半天功夫就得到批准。
許繼常收到批准文件，立即領著陳曉恩去知青管理部門查詢返城知青信息，準備從裡頭挑選出合乎要求的人選。
(本章完)
高廠長聽到許繼常的想法，一下愣住了。
人員工資自理，不拿廠里一分錢？
這豈不是意味著……
不過很快，高廠長還是恢復了常態：「萬事開頭難，最開始廠里還是得支援一下。」
「經銷公司的頭三個月基本工資由廠里解決，後邊的再說。」
許繼常見高廠長這樣表態，也不好再堅持：「也是。對了高叔，你是想讓我去新成立的經銷公司工作，是嗎？」
高廠長笑了：「確實有這個想法，就是怕你不願意。」
「為什麼不願意。」
許繼常也笑了，發出反問道。
「你現在是國有企業職工，還是幹部身份。」
高廠長收起笑臉，嚴肅鄭重地看向他道，「轉到集體企業，伱就沒有這個身份了。」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身份什麼的，我不在乎。」
許繼常和高廠長相處已有兩年多，並不介意當著他的面說出真實想法，「我只是覺得，去了經銷公司後天地將變得更加廣闊。」
「那裡更有我主動作為的空間。」
主動作為的空間？
高廠長聽到這句話，不由自主地在心裡重複了一遍。
這句話看似輕飄飄的，可只有身居高位時間長了，才知道這是多麼珍貴的字眼。
能力愈強，地位愈高者，愈是不喜歡受制於人，受制於物。
高廠長自己也曾多次在閒暇時思考過，如果自己能擁有更多的自主權限，將會開創出怎樣的事業，帶領東方化肥廠走到怎樣的高度。
許繼常口中的這幾個字，著實說到了高廠長心坎上，令他產生觸動。
「哈哈，年紀輕輕，挺有想法。」
高廠長少有地大笑道，「不過你說得對。如果我跟你這麼年輕，處在你的位置上，我或許也會選擇去經銷公司。」
辦公室的氛圍一下輕鬆起來。
「高叔你現在去也成。你當經理，我給你打下手。」
許繼常開玩笑道。
「得了唄，我這一把年紀了，還天天去跑經銷，身體怕是吃不消。」
高廠長擺擺手道，「既然你願意，那就這麼定了。廠里新成立的經銷公司由你擔任經理，負責化肥銷售事宜。」
「具體到供應指標廠里會替你爭取。」
「經銷公司的薪酬標準可以適度靈活，多勞多得。」
許繼常在旁邊補了一句：「不過獎金髮放也得經過廠里批准。」
「沒有您和廠領導班子的允許，我們不會擅自動一分錢。」
「只是業務上，我希望廠里不要有過多干涉。」
許繼常很看重業務上的自主權，不想頻繁地受到管制。
高廠長對他的態度表示讚許：「覺悟很不錯。」
「後邊就看你的發揮了。」
……
數日後，施工隊進駐東方化肥廠周邊，在現有辦公地址旁邊的一小塊地皮上開挖基坑，預備進行建設。
除了高廠長等廠領導，以及許繼常外，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次的建設意圖。
大部分人只以為單位是要進行一次尋常的擴張，多蓋兩棟房子而已。
不少職工途經時還在議論，說新辦公樓挺寬敞，怎麼又要蓋房子。
只有許繼常明白這裡邊的緣由。
就在那天的會議開完後，他又跟高廠長進行了一次會面，提出自己的想法，認為新經銷公司應當有自身獨立的辦公場地。
這絕不是單純工作方便，而是為了以示區別：新成立的集體企業，和原先的國有工廠終究不是一回事。
高廠長明白許繼常的意思，並批准他的提議，於是就有了今天的這場動工。
許繼常這邊則在經銷處摸底，儘量多動員一些幹部職工進入經銷公司工作。
經銷公司是以招納返城知青為主，但初期必須依靠東方化肥廠現有職工擔任骨幹。
最先接受談話的是俞瑛子，地點在處室接待室。
「瑛子，最近工作怎樣，還順心不。」
許繼常給俞瑛子倒了一杯茶，面對面坐下道。
「謝謝。」
俞瑛子捧起茶杯，扎著眼睛看向許繼常道，「挺順心的，工作量不大，和同志們的關係也輕鬆。」
「哦哦，那可真是不錯。」
許繼常點頭道，拐入本次談話正題，「你有沒有改變一下現有工作狀態的想法？」
俞瑛子表情呆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意思是……要加工作量嗎？」
呃，好吧，那自己不妨把話說得明白些。
「是這樣，廠里現在要成立一家附屬經銷公司，我即將出任公司經理。」
「公司成立之初需要業務骨幹，我想把你帶過去。不知道你願意不。」
許繼常盯著俞瑛子的眸子道，「附屬經銷公司在物質待遇方面會靈活一些，只要幹得好，工資水平一定會比現在高。」
「當然，你也會連帶失去目前的國有單位職工身份，這你得考慮好。」
許繼常把話講得很透，因為俞瑛子是自己人，他不能坑對方。
俞瑛子聽罷陷入沉默。
有機會漲工資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可問題在於……新的經銷公司一定能做起來嗎？如果做不起來，那豈不是連現在都不如。
更別說被調入經銷公司後，自己就會失去寶貴的國有企業職工身份，萬一以後有個風吹草動的，自己會不會沒了工作啊。
俞瑛子內心不斷猶豫，目光一時有些閃躲。
許繼常也不強逼俞瑛子，將目光移到別的方向，減輕她的精神壓力。
說白了，前往經銷公司和留下來，無非就是開拓進取和求穩間的區別。
兩者間談不上誰好誰壞。開拓進取乘風破浪固然能提高人生的想像空間，平穩安逸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有些決定最終還是得交給俞瑛子自己去做，許繼常不能越俎代庖。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最終俞瑛子鼓足勇氣，看向了許繼常。
「我去經銷公司。」
俞瑛子聲音顫抖道，「我不知道公司最後會辦成什麼樣，但我相信你。」
這一刻，許繼常看到她眸子亮晶晶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邊閃動。
「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們把經銷公司做好。」
「絕不會讓你吃虧。」
許繼常得到俞瑛子此番表態，內心一時澎湃萬分，喉結明顯滾動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在許繼常印象中，俞瑛子是典型的姑蘇地區小家碧玉。
如果沒有意外，俞瑛子應該是平穩，順遂地度過一生，也無風雨也無晴。
今天她願意冒著風險，追隨自己前往創業公司，著實令許繼常心生感動。
「跟著你，吃虧我也願意。」
談話結束臨走時，俞瑛子經過許繼常身旁，主動伸出小手拉著他的大手道。
許繼常立即將她的小手緊緊握在手心：「乖，快回去吧。」
「把雨晴叫過來。」
這一刻，兩人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東西。
不一會，得到通知的尤雨晴進入接待室。許繼常和剛才一樣，向尤雨晴介紹經銷公司的情況，說明利弊並徵詢她的意見。
「進入經銷公司嗎？這風險有點大啊。」
兩年多過去，尤雨晴已不是當初懵懂無知的小姑娘，開始具備權衡的能力，「我是單親家庭。我如果在公司沒幹好，那我媽壓力可就大了。」
「大概率能幹好，化肥目前還是稀缺工業品。」
許繼常客觀分析道，「不過隨著以後競爭趨於激烈，經銷公司確實會承受越來越大的壓力。」
「你得考慮好。」
「那我後邊再給您一個信兒吧？」
尤雨晴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說道，眸子垂了下來。
許繼常只當尤雨晴是婉拒：「行。你讓潤蘇進來，我再問問她。」
「經銷公司嗎？我願意過去。」
出乎許繼常預料，已經有了孩子的方潤蘇面對機會，反而要大膽積極得多，「不過廠里的政策應該會保持穩定吧？」
「會不會哪一天說撤就把公司撤了。」
「那怎麼可能。咱們是要辦理工商登記的，又不是在原來廠子簡簡單單新設一個內部下屬部門。」
許繼常給方潤蘇吃下一顆定心丸，同時不忘提醒，「就是新公司工作要比現在忙得多，你照顧得來孩子嗎？」
「問題不大。只要收入夠高，我雇個保姆就是。」
方潤蘇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不過我有個請求。」
「說。」
「我在咱們銷售科，已經是最資深的職工，算上臨時工的工作年前已經有五年了。而且我還是全科室唯一一個具有幹部身份的。」
「如果成立新公司，我希望在級別上比其他人高一些。」
「好。我會考慮到這個因素。」
許繼常聽完覺得方潤蘇的請求很合理，點頭答應道，「還有別的嗎？」
「其他的就沒有了。」
「那好，你去把琬思叫過來。」
……
整個銷售科最後接受談話的是黎琬思。
許繼常並不很想把黎琬思調到經銷公司。
這倒不是因為許繼常覺得黎琬思能力不足。而是因為黎琬思畢竟是生過病痊癒的身子，許繼常擔心她受不了工作強度。
今天找她談話，不過是例行公事。
「經銷公司呀，聽起來很棒。」
接待室內，黎琬思聽完許繼常介紹，好看的眸子中立即放出神采，「我想跟你一起過去。」
許繼常搖搖頭：「你身體受得了嗎？」
「我身體早就恢復了呀。檢查指標比正常人還要好呢。」
黎琬思以為許繼常不想要她，立刻著急地表示道，「不會存在成受不了的問題。」
許繼常見她急得快要哭了，心思微微一轉，「你先回家問問你姐的態度。」
「她要是願意，我就把你調過去。」
「嗯嗯，放心吧她會同意的。」
黎琬思忙道。
談話至此告一段落。
許繼常對結果還算比較滿意：哪怕最壞的情況，他至少也把方潤蘇、俞瑛子二人拉了進來。
還有一個陳曉恩，她是許繼常最開始就默認一定會加入的人員。
再加上他自己，就是一共四個人。
後邊再慢慢培養幾個知青，就足夠了。
銷售又不是流水線上擰螺絲，只要有幾個得力的就行，兵貴精不貴多。
次日一早，尤雨晴和黎琬思先後給了許繼常回信兒。
雙雙同意！
尤雨晴是徵求了尤青霞意見，得到她鼓勵後轉變了態度。
黎琬思則是得到了黎琬如點頭。
不過黎琬如同時也表示，希望許繼常能考慮到黎琬思的情況，儘量不要讓她從事一線銷售工作。
「那是自然。回去告訴你姐，新的經銷公司里，你主要負責後台工作。」
許繼常想都沒想，立即答應道。
黎琬思美眸中泛出幾絲不解：「什麼叫後台呀？」
「就是文書、人力、財務之類的工作。」
許繼常說明道，「你還有別的想法不？」、
「有。」
許繼常本以為黎琬思要走了，沒想到她還有別的話要說，「我姐讓我問你還缺不缺人。」
「她也想進來。」
這……
買一送二？
本來只想把黎琬思給忽悠過去，結果黎琬如也跟著動了心？
這著實有些出乎許繼常預料。
而許繼常在經過思考後，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跨部門挖人，多少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廠里還沒有準許我這樣做。」
其實這只是藉口。
歸根結底，是許繼常覺得黎琬如這女人能力強歸強，但操作過於大膽。
他可不想看到萬一哪天黎琬如在經銷工作上捅出簍子，自己還要給她擦屁股。
「嗯……好的，我回家去跟我姐說。」
黎琬思沒有得到預期中的回答，不過也沒有多想什麼。
等黎琬思一走，許繼常又跟陳曉恩提了經銷公司的事兒。
不出預料，陳曉恩立即主動要求加入，一句話都沒有多問。
經銷公司的骨幹職工名單至此敲定。
許繼常，還有陳曉恩、俞瑛子等妹子，加在一起六個人。
等於是他、陳曉恩，再加上原本東方化肥廠的整個銷售科。
人員敲定上報廠里，半天功夫就得到批准。
許繼常收到批准文件，立即領著陳曉恩去知青管理部門查詢返城知青信息，準備從裡頭挑選出合乎要求的人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