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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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誕節這天安啟給全劇組放了假,他自小在國外跟著金髮碧眼的家傭長大,過慣了洋節,對這個節日還是有些情懷的。

  然而最主要的還是前一天金主爸爸傅勁深就已經提前通過氣,今天要來陪太太,好傢夥,這個暴君在一旁盯著,他哪有膽子使喚他媳婦拍戲啊,可梁知戲份又多,免不了得讓他圍觀,索性放假一天,省得被這難纏的玩意兒找茬。

  娛樂時代,除了商家趁著節日的噱頭搞促銷,電視圈的也在積極籌備歡慶晚會。

  劇組裡大半的藝人都有各處晚會的邀約,昨天傍晚趁著雪還未下大的時候便已經走了不少人。

  梁知失憶之前的工作全都經由關姐之手,她並不會去爭取任何一個綜藝或活動,只會對著關姐給過來的項目進行篩選,向來沒有自己接觸過合作方,解約之後她處於半退圈狀態,就連個合作郵箱也沒有公布,外界的合作商幾乎聯繫不到她,因而今年的聖誕,她是徹徹底底地閒了下來。

  凌晨傅勁深到她臥室的時候,她微微轉醒過一次,小姑娘抱著自家先生哼哼唧唧地撒嬌了一陣,雙手雙腳八爪魚似的往他身上纏,平日裡的那些害羞嬌怯一股腦地全往腦後拋。

  少女白嫩的臉頰還掛著方才撒嬌哭泣時掉的眼淚珠子,此刻不管不顧地往他身上蹭,在劇組裡這麼多天都一直表現得相當努力勤奮、好學聽話的新人演員梁知,如今一到傅勁深身邊便原形畢露,她深知他是她能夠依賴的男人,骨子裡黏人的小性子一下子釋放出來,纏得傅勁深渾身血脈噴張。

  他還不曾見過她這麼主動的時候,然而小姑娘嗜睡,如今也不過五點過半,他來的時候把她吵醒,她迷迷糊糊清醒了一陣,攀著他吻了一會兒,片刻後竟然又軟綿綿地趴在他胸膛上睡了過去。

  她眉頭的紅暈都還未褪去,傅勁深險些覺得方才小太太的嬌意只是她夢裡的放縱。

  男人微微嘆了口起,微笑著用修長的食指替她將臉上濕漉漉的眼淚抹掉,啃了啃她還癟著的可憐巴巴的軟唇,而後擁著她入眠。

  他從乾市到陸園村也折騰了一晚上,一夜沒睡,還在寒冬大雪中攀了座小山,饒是體力再好的男人此刻也會覺得疲憊,溫香軟玉在懷,他摟緊小東西沉沉睡去。

  早上七點多鐘的時候梁知手機開始震動,那是她平時起床的鬧鐘。

  她的女鬼妝化起來時間長,大多數時候都是早上七點起床洗漱吃早餐,而後八點開始上妝。

  梁知前一天晚上忘記將鬧鐘關了,因而此刻手機依舊如往常一樣在固定的時間響起。

  她賴床的習慣仍舊沒有改掉,鬧鐘都是隔五分鐘就設置一個,平時也需要連續響了幾個之後才能將她叫醒,昨夜傅勁深又來陪著她,他懷中火熱,在這寒夜裡給足了她溫暖和安全感,她睡得踏實睡得熟,第一聲鬧鐘果然沒能擾她清夢。

  傅勁深只感覺懷中的小東西稍微皺著眉頭蹬了蹬小腿,也不知嘴巴里迷迷糊糊在嘀咕些什麼,他心下化作一灘水,枕在她腦袋下一夜,已然有些酥麻的手摸到床裡邊的枕頭下面,將她手機拿過來,把鬧鐘關了。

  關了一個還不夠,他隨手打開一看,實在忍不住笑,在家裡的時候他每回喊她也得喊好幾次才能喊得動,這小祖宗似乎也挺有自知之明,他一下替她關了八個時間。

  耳邊沒有煩人的鈴聲在吵,屋外天色逐漸泛白,大雪封山,鳥獸盡散,靜謐中只聽得見兩人的呼吸聲。

  梁知夢裡拿小腦袋蹭了蹭他結實的胸膛,不老實的小手無意地探進他薄薄的襯衫里,停留在他的小腹上,胡亂撓了幾下。

  傅勁深呼吸都渾濁了幾分,忍不住揚揚眉,昏暗中盯著她嬌憨的睡顏看,片刻後他有些頂不住了,大手探下去將她嫩生生的小臂攥緊捉出來,然而沒過多久,她又習慣性地塞回進去。

  他過去倒是沒發現這小妞有這種癖好,若是換做她清醒的時候告訴她,她一定捂著臉,說什麼也不會承認。

  大抵是這兩天養成的生物鐘使然,半個多小時之後,梁知還是在沒有鬧鐘的情況下逐漸清醒,傅勁深一直沒睡,她醒來的時候從他懷中抬頭,一下子便對上了他寵溺的眼。

  仔細一瞧,她整個人的輪廓完完整整地印襯在男人漆黑的瞳眸中,她不自覺地一笑,他也跟著笑。

  「醒了?」

  「唔……」她應答的嗓音中帶著些剛睡醒的啞,奶聲奶氣的,聽在傅勁深耳朵里,簡直是這冬日裡最美妙的聲音。

  她看了他一會兒,蔥白的小手指撫上他稜角分明的下顎,一夜的勞頓,男人微微冒頭的鬍子有些扎手,梁知摸著覺得挺有意思,一雙杏兒眼彎彎地含著笑,傅勁深垂眸盯著瞧,仍由她折騰。


  片刻後捉住不老實的小手往自己嘴邊帶,他舔了舔她細嫩的手指頭,眼裡帶著些意味不明的色彩。

  梁知心跳忽然跳得厲害,他眸中這樣的神色她最熟悉,而兩人又分別了這麼久,她也想他想得緊,自然沒理由拒絕。

  「安啟今天給你們放了假?」他淡淡問,她的手指頭還在他口中呢,他怎麼又突然問起工作上的事了。

  梁知單純地點點頭,呼吸都不大均勻了。

  傅勁深果然笑了,他低低笑著的聲音有些磨人,梁知手足無措地別開眼神,想抽回手力氣又不敵他,少女耳尖已然紅透,還是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在這不太好吧……?」

  「嗯?」他裝作聽不懂,「什麼不太好?」

  梁知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另一隻自由的手往他胸膛上砸了一下,傅勁深笑得肆意。

  她簡直沒臉開口說話了。

  「不想在這做?」梁知沒說話,他又繼續耍流氓,「想在外面啊?小樹林?倒是挺有意思,只是現在外頭還下著大雪,凍得慌,我是沒關係,怕你受不住,病了又得我著急。」

  他說的義正言辭,一臉正派,像是在做什麼地區開發的調研報告一樣正經。

  然而要開發的不是什麼荒地,是他懷中的嬌妻。

  梁知一聽他又把流氓強調拿了出來就害臊,藏在被窩裡的小腳丫踹了踹他,還被他一把握住不得動彈,小姑娘憋屈地不行,水汪汪的大眼睛嬌滴滴地瞪著他。

  他輕笑一聲,湊到她耳邊說:「早上你鬧鐘響了我就替你關了,做完好事你還占我便宜,小手在老子身上一個勁亂.摸,還不是隔著衣服的,直接探進去了,害我忍得難受得要死,嗯?什麼時候學的這一招,簡直要人命。」

  片刻後小姑娘臉頰爆紅,抵死不承認:「才沒有!是你做夢!」

  他笑得胸膛都在顫抖:「要是我做夢,尺度可不止這么小了。」

  見她已經睡醒,也不怕再耽誤她休息,男人上下其手,動作利落地不可思議。

  梁知倒是也沒阻攔,只是嗓音酥軟又嬌怯地在他耳旁提醒一會兒要輕一點。

  他嘴上應著好,可男人這時候的話簡直就比放屁還不可信,他盡興時她忍不住哭出聲,他還跟她說要叫得小聲一點,這裡不比家裡,安啟他們就在隔壁,隔音效果差著呢。

  梁知忍著羞和異樣的感覺,狠狠咬上他肩頭。

  一上午酣.暢.淋.漓,梁知眼眶紅紅,可憐巴巴。

  最後的關頭,傅勁深手裡掏出顆閃亮亮的戒指來,摸到她的手指頭,把東西替她戴上。

  少女片刻的失神,盯著手指頭上那亮眼的東西看,她一瞬間恍惚,覺得這東西似乎曾經見過。

  傅勁深啞著嗓問:「怎麼了?」

  梁知回過神來,只是笑著問:「是聖誕禮物嗎?好漂亮。」

  「喜歡嗎?」

  「嗯。」她點點頭,好乖好乖的模樣。

  那戒指是他們的婚戒,他三年前就送她了,只是當時她一臉嫌棄,說什麼也不要,那會兒的他霸道偏執,比現在的好好先生可不講理得多,他逼著她手下,可也從來沒見她戴過。

  偶然一次氣不過問起她,小姑娘板著臉看都不願意看他,愣愣地說:「扔了,我不喜歡,你也別在送這些東西。」

  然而那天他在她的房間看備忘錄的時候,書桌深櫃裡藏了個暗盒,外頭上了個鎖,當然這鎖是完全鎖不住他的,向來沒有什麼道德感的男人輕而易舉將之打開,裡頭是完好保存的婚戒。

  她一直很寶貝地藏著,傅勁深送她時是直接逼著她戴上的,沒有包裝外盒,只有一枚閃亮亮的戒指,小姑娘還特地自己買了個戒指盒將它放在裡頭,外頭細心地纏上了漂亮的綢帶,打了個蝴蝶結,甜美可愛,似乎藏著不少少女心事。

  「不是聖誕禮物,聖誕禮物到晚上再給你。這個好好戴著,別脫下來,嗯?」他嗓音里還帶著縱情過後的嘶啞。

  「好。」梁知沒有拒絕,眼角都藏著笑。

  「很喜歡?」男人彎著唇角問。

  她點點頭說:「喜歡。」只是越看越覺得眼熟,少女怔了一瞬,而後仰頭問他,「是,是婚戒嗎?」

  傅勁深脊背僵直了片刻,而後裝作若無其事:「你記得?」

  梁知一雙純澈的眸透著無辜,她點點頭:「好像有點印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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