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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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子嗣

  「還需準備什麼?」傅智淵面無表情的問道。

  章安楚心中沉悶,傅智淵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不在乎,像是完成自己的任務。

  太像一個行屍走肉了。

  「臣妾要沐浴一番。」章安楚冷靜的說道,睫毛微閃,傅智淵的眼神空洞無神,沒有一點感情。

  傅智淵輕點著頭, 吩咐道:「小允子,備熱水。」

  章安楚鬆了一口氣,其實昨日就該沐浴的,可因為傅智淵在一旁,她根本就沒辦法當著他的面沐浴。

  雖說現在也是一樣,心裡自己在不停的告訴自己, 早晚會有這一天的。

  小允子很快就將浴桶熱水盛滿,傅智淵一直在龍榻上坐著, 還好有一個屏風隔著,這才免於尷尬。

  章安楚褪去衣物,水汽朦朧,小允子是個貼心的,竟然還給準備了花瓣,卻與忘憂宮的不同,好似是月季花。

  想想也是,梨花開的燦爛,凋謝的也快,也僅僅只有那幾天。

  現在的月季開的是最好的,所以也理所當然。

  章安楚撩撥著水,傅智淵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聽著水聲,他腦海中甚至能想像出章安楚沐浴的場景。

  朱唇玉肌……

  時間流逝,浴桶中熱水也漸漸變涼,章安楚一直不敢出去。

  她回想曾經的一幕幕,也不知怎麼就走到現在這一步。

  好似是命運,是必然。

  「你要洗脫皮了吧?」傅智淵實在等不及了,知道章安楚應該是在拖延時間, 可今日,她侍寢是必然。

  傅智淵已經打定主意,今日將此事完成,絕對不會拖到明日。

  這一點,倒是和章安楚很像,有什麼事絕對不能耽擱。

  章安楚聽到他的聲音,輕輕開口:「臣妾這就好了。」

  她只好從浴桶中出來,穿好裡衣,從屏風中出來。

  章安楚的頭髮上還是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跡,她輕輕擦拭頭上的水跡望向傅智淵。

  這殿中只有他們兩人,接下來就要做的事,兩人心中都很清楚。

  章安楚一步步的走近龍榻,心中忐忑。

  傅智淵睜開眼睛,章安楚的身姿曼妙,白皙纖細的頸脖,赤足踩在地板上。

  他忽然覺得, 章安楚應該會覺得涼吧。

  傅智淵將她圈入懷中, 小心的扶著她躺下。

  章安楚心亂如麻, 只好儘量不要看著他的眼睛,臉上緋紅。

  傅智淵就像是餓很的凶獸,只想著飽餐一頓。

  章安楚沉沉的睡過去,眼角還有著淚痕。

  小允子在殿外聽到裡面已經沒有了動靜,向殿內問道:「皇上,要不要水?」

  傅智淵懷中摟著睡過去的章安楚,她像是已經碎掉的瓷瓶一般。

  他輕輕的放開章安楚,走下床榻,身上簡單的披上衣服,走到殿門,對小允子說道:「來點水,動靜小點。」

  小允子回著是,讓一直準備著熱水的太監們進殿,將浴桶中的水換上一遍。

  傅智淵進入浴桶,腦海中還浮現著剛剛的一幕幕,章安楚是真的勾人。

  第二日,章安楚從龍榻上醒過來,天色還未亮,傅智淵還在她的身邊躺著。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龍榻,以免驚動傅智淵。

  可傅智淵早就已經感受到動靜,睜開眼睛望著章安楚。

  她回過頭,剛好看到傅智淵已經睜開眼睛,羞怯的低下頭,說道:「皇上,臣妾先回了。」

  按照規矩,她應該服侍傅智淵更衣的,可她根本不想服侍他,只想著回去。

  傅智淵一把將她摟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要懷上龍嗣。」

  章安楚心中覺得一陣冰冷,卻也知道,實際上應該如此。

  有多少女人,想為傅智淵生下龍嗣,這是別人羨慕都羨慕不過來的。

  可她,卻真的無法笑的出聲。

  章安楚輕點著頭,掙脫他的懷抱。

  傅智淵也就沒再攔著她,反正該做的已經做了,她留在這裡的作用很小。


  隨她去。

  章安楚回到忘憂宮中,依舊覺得疲憊,就像是身心都被重石壓著一般。

  昨晚皇貴妃一夜未歸,也都知道,是去侍寢了。

  雨柔也欣喜,總算是成了。

  只是,她瞧見章安楚的臉色蒼白,不像是開心。

  「皇貴妃,要不要在睡一會兒?」雨柔說道。

  章安楚搖搖頭,一會兒就到了用膳的時候,用膳之後,還要去儲秀宮。

  她在路上就已經決定,這些日子再也不和傅智淵見面了,將自己的時間排的滿滿的,不要湊到傅智淵身邊。

  要麼懷上龍嗣,要麼沒有懷上,再去找她。

  章安楚心中明白,沒有孩子,在這後宮中,始終是無法生存的。

  「準備用膳吧,一會兒還要去儲秀宮,昨日儲秀宮安排的怎麼樣?」章安楚詢問道。

  昨日將雨柔留在儲秀宮,也有讓她當做自己耳目的意思。

  「回皇貴妃,一切正常進行,秀女也都乖巧。」雨柔微微一笑,回道。

  章安楚勉強扯了一個笑容,秀女自然是乖巧的,剛剛進宮,今後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若想留在宮中,不乖巧也要裝出乖巧的樣子。

  「流雲姑姑呢?」章安楚再次詢問道。

  她想知道的是,流雲有沒有什麼心思。

  「流雲姑姑向來八面玲瓏,昨晚還想請奴婢吃酒,但奴婢假裝有事,暫且推脫掉了。」雨柔回道。

  章安楚點點頭,說道:「流雲姑姑倒是個可用的,不用遠著。」

  章安楚也算是有些明白了,流雲是個聰明人,這也是有意交好,看來昨日扯著傅智淵的大旗,效果還算不錯。

  「是。」

  章安楚看向奶娘和思雨,這兩人是北平侯府的,她小的時候就跟在身邊。

  可在宮中,現在漸漸的像是隱形了一般,思雨倒是無礙,還需歷練,可奶娘……

  奶娘也是有家人的,若是常常在宮中待著,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若是這一次有了龍嗣,或許可以求一個恩典。

  她心中沒數,傅智淵會不會答應,可好歹也是一個辦法。

  「思雨,去準備些熱水,本宮要沐浴。」章安楚吩咐道。

  雖說她昨晚已經洗過一次,可經過這一頓折騰,身上髒的很。

  「是。」思雨一笑,趕忙去忙活。

  「你們暫且先出去吧,小凳子留下。」章安楚又吩咐道。

  小凳子奇怪,單獨留下他說話……

  章安楚見眾人退下,便招招手,讓小凳子離得近一些。

  「皇貴妃,有何吩咐?」小凳子走近,彎著腰問道。

  「本宮交給你一件事,若是辦的好,本宮自然會賞你。」章安楚開口說道。

  小凳子嘿嘿一笑,回道:「皇貴妃請吩咐,奴才定然會辦的漂漂亮亮。」

  小凳子從御膳房到忘憂宮,這才沒幾天,也沒做過什麼大事,不過就是跑跑腿,若是皇貴妃交給他一件大事,應當很快就可以得到重用。

  而現在,章安楚屏退眾人,這事定然不小。

  「本宮交給你辦的事,定然要保密才是。」章安楚湊到他的耳邊,悄聲說著要小允子做的事。

  隨後,將金釵交給他。

  「若是事成,算是了卻本宮一樁心事,你也是立功了。」章安楚開口說道。

  小允子重重的點頭,這件事本就不難,不過是遞個東西罷了。

  時間一晃而過,二十多天過去。

  章安楚每日都待在儲秀宮,整日不得閒,忘卻身邊煩心的事。

  傅智淵此時正在批閱著奏摺,小允子在一旁研磨。

  翻開一個奏摺,說的是科舉的事,已經圓滿完成,逍遙王爺很快就能回來了。

  按照道理,應該宴請一番才對。

  他想著,到時,該怎麼讓逍遙王爺對章安楚死心,她已經死了。

  想起章安楚,忽然發覺,這陣子都未見到章安楚。


  她不來找他,他去忘憂宮也沒看到她,說是在忙著選秀的事。

  他也不知,選秀這事,可以這麼忙碌嗎?

  「小允子,皇貴妃在做什麼?」傅智淵詢問道。

  「今日還是去了儲秀宮。」小允子無奈的回道,這幾日,傅智淵總是問這個問題……

  小允子也不知道為何,從那日侍寢之後,章安楚就像是不見了蹤影,要不是暗衛時常傳來消息,還以為宮內沒有皇貴妃呢。

  「去儲秀宮看看。」傅智淵放下毛筆,站起身說道。

  他前陣子總是尋不到章安楚,開始還覺得,下次再來。

  後面兩三次總是尋不到她,現在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還是去儲秀宮瞧瞧才能放心,看她這幾日搞了什麼鬼。

  章安楚在儲秀宮內,這陣子雖說秀女大多乖巧的很,可也有在私底下用一些小手段的。

  被抓到後,便送出宮外。

  從開始的五十人,到現在的四十五人,一連幾天,沒有出任何問題。

  她望著下方在規規矩矩聽著宮規的秀女,總覺得有些犯困。

  「皇貴妃,可是睏倦了?要不先回忘憂宮休息一會兒吧。」流雲姑姑見狀,說道。

  流雲姑姑這陣子和章安楚相處,倒是覺得不難,章安楚吩咐的事,只要去做便是,倒是不曾為難她,還給了許多賞賜。

  章安楚揉揉太陽穴,這幾日總是犯困,明明睡的挺好的,心想著,可能是因為有孕的緣故。

  「不必了,繼續吧。」章安楚回道,她為了躲著傅智淵,只能在儲秀宮待著。

  也知道傅智淵去忘憂宮找了她幾次,都撲了個空。

  她也知道,這麼躲著不是長久之計,離上次侍寢,也有二十多天了,想起最近的月事一直未至,十有八九是有了。

  就連略懂醫術的奶娘,也說要小心些,她的醫術不精,話不能說死,只是說,覺得脈象是滑脈。

  章安楚心裡有譜,但為了穩固,她沒有尋御醫把脈,想等胎像穩固之後再說。

  「參見皇上。」儲秀宮外守著的太監高聲行禮道。

  有他這一聲,眾人也就知道,傅智淵來了。

  傅智淵直直的走向章安楚,眼睛一直盯著她。

  本來還在犯困的章安楚,瞬間就清醒了。

  「參見皇上。」章安楚猛然站起身,行禮道,卻覺得頭暈目眩,站立不穩。

  好在傅智淵離得近,伸手拉住章安楚,這才沒倒下。

  章安楚看到傅智淵眼眸中似乎閃過一絲絲緊張,不過也稍縱即逝。

  「皇上,您來儲秀宮是有什麼事嗎?」章安楚站立好,說道。

  傅智淵看著章安楚,臉上還有著一絲疲憊,心想著,難道選秀之事讓她這麼操勞?

  「無事,來看看你,怎麼這般不小心?」傅智淵問道。

  「可能是有些乏困。」章安楚輕撫著額頭,還覺得有一點點暈,暫且可以忍受。

  傅智淵望著她,沉聲說道:「既然乏困,那便回宮休息,整日在儲秀宮待著做什麼?」

  章安楚低下頭,老實聽他的說教。

  底下的秀女自然也是聽著的,剛剛的行禮,傅智淵一直沒讓她們起來,也根本不敢起來。

  小心翼翼的堅持著,行禮的姿勢不能不標準,要不然,又會被送出宮去。

  都已經堅持這麼多天了,誰都不想放棄。

  但大多數都覺得,皇上對皇貴妃是真的好。

  她們這幾日天天都見皇貴妃,臉上從不施粉黛,卻美的讓人自慚形穢。

  也該她受寵!

  「皇上說的是。」章安楚不與他爭論,反正腳長在自己的身上,只要沒禁足,那就是自由的,這宮裡想去哪就去哪。

  傅智淵瞧見章安楚低眉順眼的,也沒了脾氣。

  他瞧了一眼章安楚的肚子,距離上次侍寢已經過去那麼久,也該有動靜了。

  「御醫請了嗎?」傅智淵沉聲問道。

  章安楚抬起頭來,傅智淵突然說起御醫,想來是因為子嗣的事。

  可她還想瞞到三個月,回道:「臣妾不過是乏困,身子沒什麼問題,不必請御醫。」

  章安楚覺得,還是裝傻充愣吧,就當不明白他的意思。

  傅智淵聽到她這般回答,只當她不明白,心想著大庭廣眾之下,還是不要說的那麼明白。

  看向底下的秀女,還在行著禮,說道:「都起來吧。」

  底下的秀女鬆了一口氣,可接下來卻又緊張起來。

  「現在選秀也進行的快一個月了,也不必那般嚴格,今日便定下來吧。」傅智淵開口說道。

  章安楚整日忙著選秀的事,想給她多些機會創造子嗣,也沒得機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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