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是她先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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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的問題很多餘。」雲棠淺淺一笑,去掰他的手。

  可即便他身上發燙比較厲害,力氣仍舊大的出奇,雲棠不使上全部力氣,根本無法撼動他的手。

  剛要動用內力,他便低下眉眼,露出一個可憐的表情:「雲大夫捨得對病人下手?」

  雲棠不吃他這一套,內力催動,迅速將他的手腕震開。

  那一瞬間,她從周辰安眸底望見了一抹微詫,仿佛是對她又有了全新的認知。

  一直以來,她所呈現的形象都是比他實力弱上一籌,但實際上,論及武力她與周辰安不相上下,唯一不如他的地方,估計只有身速和力道方面。

  他的神色很快恢復如初,挑唇笑道:「棠兒總能令本王出其不意!」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一直都覺得,雲棠身上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至今為止,仍舊有太多的謎團。

  「不過是用了些內力罷了,怎麼就讓殿下出其不意了?」雲棠從他懷裡站起身,轉既又俯身盯著他,「殿下的苦肉計下次別用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真的出了亂子。」

  他其實根本沒生病!

  之前給他開的藥方,需要定時服用很長一段時間,否則在短時間內停止服用便會遭受一定的反噬。

  眼下,他這顯然是斷了一天沒用藥,開始了反噬,症狀便是全身發燙。

  他絕對是早就有了感覺,才會用裝病這種做法引她前來。

  「棠兒對本王真是毫無憐惜之心。」

  「殿下又不是女人,用不著憐惜,更何況……殿下對我也同樣沒有憐惜之心。」

  就是互懟,看誰說得過誰。

  也不知道是不是說不出辯駁的話來了,周辰安只能勾唇輕笑。

  她心底翻了個白眼,「殿下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剛要跨步轉身,雲棠便聽到周辰安肅謹的聲音:「棠兒覺得,蠻夷派公主來和親,是何意義?」

  她幾乎是沒做任何思考便給出了答案:「自然是為了讓兩國之間能更加友好。」

  這說的,都是客面話,若要說實話,自然是蠻夷有所圖謀,失去了舊王,即便如今有新王登基,內部也必然紊亂不堪,這位新王想必是要藉助鳳梧國來做些文章,穩固自身地位。

  而司徒公主,或許會淪為犧牲品!

  男人把政後都會變得冷血手段殘酷,對雲棠而言,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所以她不想,也不允許自己會喜歡上周辰安。

  她只想做自己,不想成為男人的附屬品,更不想淪為棋子!

  「棠兒當真是這麼想?」

  「殿下稱病尋我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她置之一笑,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反應,聲音微頓後,繼續說道:「如果殿下怕我會像今日那般為難公主的話……大可不必,只要她不來招惹我,我就不會動她分毫,不會影響鳳梧國與蠻夷之間的關係!」

  還有的話,她沒說出來……

  如果周辰安娶她為正妃,也會娶司徒公主的話,她會與他,相敬如賓一輩子,再不會有任何身體接觸。

  她從心裡抗拒與女子共事一夫,卻不會真的說出來。

  房內的氣氛忽然變得死一般沉寂。

  周辰安鎖眉斂眸,一言不發。

  雲棠也沒有再說什麼的意思,直接抬步往門口走去。

  將門拉開後,青羽還在門外候著,等待結果,畢竟他很關心自家主子如今的身體狀況。

  只是剛要開口詢問,房內一道黑影竄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關閉了房門,雖然沒看清影子是誰,但八九不離十隻有主子,他連忙轉過身去,撒腿就跑。

  雲棠被他壓在門上,灼燒般的吻如窒息的火焰,將她吞沒。

  她的嗚咽聲響在耳畔,換來的是他更為瘋狂的索取。

  他的大手如枷鎖般將她桎梏,任憑她動用內力傷他,也絲毫無法撼動。

  雲棠鋒利的齒尖咬破他的唇,他恍若不知疼。

  血腥傳入唇間,她卻被吻得更加窒息,渾身提不上一點力氣,就連催動的內力也在他霸道的攻勢下一點點瓦解。

  不知過了多久,周辰安才肯放過她的唇。


  白日的紅腫剛下去,如今便又起來了,甚至比之前更腫,隱隱間,還透著幾分血色,飽滿誘人。

  「是你先招惹本王的!」他冷眸宛如冰霜,黑色的眼瞳中倒映著雲棠微紅的精緻臉蛋。

  他這話,雲棠無法反駁,最初接近周辰安,她是為了對付雲若。

  可在不知不覺中,與他之間的糾葛,越來越深了!

  雲棠低喘了一口氣,才緩了過來,抬起清亮的眸子凝視他:「所以呢?」

  「你覺得呢?」他沒有回答的意思,大手摸向她的腰間,就在雲棠以為要被脫掉外衣的時候,荷包卻被從腰間扯下,周辰安迅速從中取出三枚塗抹了麻藥的銀針,刺入她的身體。

  這個過程,幾乎沒給她反應的機會。

  「你是不是有些太不厚道了!」她怒瞪著周辰安手中的荷包,臉色已經完全氣綠了。

  雖然周辰安對她的身份沒有完全拿捏,卻對她的各種小把戲了如指掌,甚至……玩的比她更加透徹!

  「棠兒再過半月終歸要嫁入王府,不如先適應與本王同塌!」

  「我適應你妹!」雲棠脫口罵出聲,剛說完,藥效就發作了,讓她站不穩身體,往地上倒。

  不得已下,她只能抓住周辰安的衣服,斜靠著他,才維持不倒。

  對她那一聲罵,周辰安仿佛自動無視,調侃道:「棠兒急著投懷送抱?」

  「我就算投胎都不可能投懷送抱,你趕緊把解藥給我!」

  真的太可恥了!她每次栽在周辰安手中,都還是因為她自己研製出來的藥!

  他不惱怒,仿佛對雲棠死鴨子嘴硬的態度習以為常了,信手一丟,把手中荷包丟到了不遠處的桌子上,接著腹黑一笑:「棠兒想要,便去拿吧!本王絕不攔著!」

  她好想,咬死這個臭男人!

  現在她雙腿已經開始發麻,拉著他衣服的手都開始脫力,一步都走不動,更別說去拿解藥了!

  「本王困了,先行就寢。」他往後邁出一大步,雲棠失去依靠,身子又開始往前傾斜,接著,手被他抓住,嬌軀又得到了支撐點。

  抬眸間,又撞入他氣人的笑意中:「捨不得本王?要一起睡?」

  「不!可!能!」她一字一頓地將話說出。

  「好。」他倒是沒強行要求,直接將她抱起,走至桌邊,放在椅子上。

  至此,她距離裝著解藥的荷包也就只有一米遠罷了,只要手臂能抬起來,就能拿到。

  然而,問題就是,她現在根本抬不起手!

  雙臂已經被徹底麻痹了,仿佛已經不屬於她。

  罪魁禍首絲毫不慌,將她放坐下後,便大步走向床榻,毫不避諱的開始脫衣服。

  脫到只剩一層薄薄裡衣,他側眸瞥了雲棠一眼,放下床幔,慢條斯理的躺在了床上。

  雲棠:「……」

  這臭男人就把她放在這裡不管了?

  打算讓她坐一夜?

  這種臭男人……只有眼瞎的女人才會喜歡吧?

  剛想完,床榻上的人仿佛讀了她的心一般,調侃的問道:「棠兒當真不打算睡床?」

  「死都不可能跟你睡一起!」

  「好。」簡單一字,不溫不怒。

  沒多久,房間內的燭火便燒盡,陷入一片黑暗,雲棠渾身發麻,意識也逐漸混沌,乾脆歪頭在桌上打盹湊合一晚。

  翌日。

  雲棠睜開有些惺忪的眸子,視線從模糊轉至清明,下一瞬,驚覺的坐起了身。

  她怎麼,躺在周辰安的床上?

  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因為過了一夜,身體中的藥性已經完全消退。

  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穿的好好的,體內兩枚銀針也已經取出,周辰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

  「我要求見殿下!」剛要翻身下床,門外傳來了司徒柳兒的聲音。

  接著是青羽冷漠的回應:「殿下一大早已經進宮,如今不在府內,公主若有事,請告知屬下,由屬下轉達!」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司徒柳兒昨日被青羽青夜針對,原本就有些氣不過,如今也算是找到了借題發揮的藉口,立即訓斥道:「主子之間的話,豈是你這種賤奴能知道的?你只需告訴本公主,殿下何時回府便可!」


  對司徒柳兒來說,能私下接觸並靠近周辰安,是她留在盛京城唯一的目的!

  「屬下不是賤奴,是主子貼身侍衛!」青羽眼神愈加冷冽,對眼前這位驕橫的公主愈加不喜歡。

  司徒柳兒譏笑:「侍衛?侍衛難道不是奴才麼?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走開!你既不願說,我便進去,親自等殿下回來!」

  說完,提著裙擺就要抬步走進院子。

  青羽也不客氣,直接拔劍:「公主若是敢再往前一步,休怪青羽不客氣了!」從屬下的自稱變成名字上的自稱,肉眼可見,他已經不打算維持表面上的尊敬。

  「有本事你來啊!我要是在昭王府出了事,你們誰都別想活著!」她瞪著眼睛,有恃無恐的把脖子送到青羽劍下。

  下一瞬,青羽小心地把劍往後挪了挪,她冷笑聲更甚:「我就說吧,你根本就不敢動手!還不趕緊滾開?不過是只狗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剛罵完,房門便從里側被打開,司徒柳兒以為是周辰安,急忙整理好自己臉上的表情,張口解釋道:「殿下,是他不讓我尋您,我才……怎麼是你?!」

  房門一打開,雲棠的面容赫然呈現在眼前,她乖巧的模樣不過維持一瞬,又瞬間變得兇狠起來:「你怎如此不知廉恥?還未嫁入府內,竟隨意出入昭王房間!」

  「噗嗤!」雲棠毫不客氣的嘲笑她,「不知廉恥?方才公主不是還想強闖?」說到此處,邁著悠閒的步子緩緩而來,直至司徒柳兒的面前停下:「我若是不知廉恥的話,公主又算是什麼?」

  「你有什麼資格跟本公主比?」司徒柳兒聲音尖銳起來。

  「沒時間陪公主做無謂的爭辯!睡多了,有些不舒服,得活動下才好!」雲棠伸了個懶腰,往院門外走去。

  放在司徒柳兒的眼底,這完全就是挑釁!

  「你昨夜與殿下同眠?不是今日進的他院子?」

  這是她難以得到的機會,眼前的雲棠卻輕易觸手可得!

  「我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麼?」與她擦肩而過的瞬間,雲棠冷冷勾唇。

  「攔住她!」

  幾個丫鬟聞言急忙撲了過來,雲棠在她們之間來回穿梭,拉出兩道殘影,便讓她們撲了個空,接著悠哉悠哉的往柒苑的路走去。

  司徒柳兒顧不得其他,提著裙擺追了上去。

  「公主!」丫鬟們急忙要追上去。

  「你們不用跟過來!」

  聞言,她們頓住腳步,相互對視,眼底滿是擔憂,那女子明顯會一些拳腳功夫,公主不讓她們跟著,當真沒事嗎?可仔細一想,就算她們現在跟上去,似乎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雲棠在前邊走著,司徒柳兒在後邊提著裙擺追趕,但兩人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任憑司徒柳兒如何努力都追不上,最終只能喊道:

  「喂!你站住!」

  雲棠如同沒聽到,也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大概是知道自己不被放在眼裡,司徒柳兒只能一邊追趕她,一邊喘著氣喊著:「你告訴我,你入昭王府是因為喜歡昭王嗎?」

  「呵!」雲棠冷冷一笑,腳步加快。

  「我們蠻夷有許多王爵,都不比他差,你離開他,想要什麼樣的,我給你介紹!」

  雲棠沒理會她,恍若將其當做空氣。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本公主說話?本公主是為了你好!等昭王一死,你豈不是得守寡?趁現在還沒嫁給他,早點離開難道對你不好嗎?」

  聽到這裡,雲棠才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去,饒有趣味的看向她:「之前你的馬在大街上失控,殿下助你,如今你卻想要他的命?」

  即便雲棠早就已經猜到這個結果,如今卻故作不知。

  「這不用你管!我只是給你忠告!」

  看著司徒柳兒蠻橫又略顯痴呆的模樣,雲棠也不知為何來了興趣:「你憑自己的能力想殺他,定是不夠,要不要我幫你出出主意?」

  「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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