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裝病等她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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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黑煞從院子裡衝出,直直撲向司徒柳兒。

  因來不及閃躲,司徒柳兒被直接撲到在地,嚇得驚叫了聲。

  幾個隨侍丫鬟驚叫著衝上前去要將黑煞抓起來,雲棠卻在此刻怒喝:「你們誰敢動一下,這位公主就會被抓破相!」

  破相,對一個公主而言,是何等的屈辱。

  而黑煞顯然是聽雲棠的話,如今雲棠沒發號施令,它也只是將司徒柳兒給撲倒,還沒下狠手。

  「你簡直放肆!竟敢縱容惡寵如此對待本公主!」司徒柳兒咬牙呵斥。

  「公主既然不知禮數,我作為昭王府未來的王妃,自當教導一二!」雲棠抬步而來,轉瞬間的功夫已經來到她的跟前,微微俯身,眼底滿是冷意。

  她著實沒想到,剛送走一個雲若,便又來了個司徒柳兒。

  「用不著你來教我禮數,你還不配!趕緊把這隻畜生趕走!不然我就……就讓你們大周朝皇帝賜死你!」

  「賜死我?」雲棠眯眼輕笑,絲毫不慌,「我乃相府嫡女,家兄是大理寺少卿,太后娘娘賞識我,你覺得皇上能用什麼樣的罪名來處決我?凌虐蠻夷公主?」

  青羽聞言立即抱拳,明顯是站在雲棠這邊:「雲小姐,屬下可以作證,是公主先出言不遜!」

  接著,青夜同樣附和。

  不單單是雲棠對他們而言有救命之恩在,更因為她是殿下在乎之人。

  郡君那般被皇后娘娘偏袒之人,在殿下這裡都落不到任何好處,何況是這驕橫的蠻夷公主?

  「你們昭王府的人了,就這般不把本公主放眼裡?」

  青羽瞥了她一眼,彎身敷衍抱拳行禮:「是公主對雲小姐不敬在先!」

  話落,便見司徒柳兒的臉色已經鐵青到了極致。

  她一個公主,對一個小姐不敬?這對她而言,就是莫大的諷刺。

  幾人僵持不下,黑煞還在司徒柳兒的身上趴著,另外幾個隨侍丫鬟不敢輕舉妄動。

  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管事嬤嬤帶著兩個丫鬟著急趕了過來,瞧見柒苑中的這一幕後,眼底分明閃過一抹駭然之色又迅速隱去,彎身行禮道:「見過雲二小姐,見過公主。」

  連一個嬤嬤行禮都把對她的稱呼放在後邊,司徒柳兒心裡犯梗。

  在蠻夷,她可是被所有男人追捧的對象,到了鳳梧國,竟被這些人看不起!

  倘若如今是這般,那以後,真嫁在盛京城內,她又哪來的好日子?

  櫻桃小嘴微抿,她忽然又想起父王下葬時自己悲痛的心情,眼神愈加不甘!

  父兄瞞著她,將她送來和親,她未嘗不能瞞著父兄做自己最想做的事!

  「陳嬤嬤有何事?」雲棠問道。

  「老奴是奉殿下的命,請司徒公主去她該去的地方!」陳嬤嬤臉上帶著恭維的笑容,眼底餘光瞥向司徒柳兒的時候卻收斂了笑意,明顯也是對她不喜。

  昭王府一向規矩森嚴,陳嬤嬤也最見不得一些仗著自己身份地位高,撒潑賣滾的「主子」。

  「黑煞,回來。」

  雲棠斂眸一喊,黑煞便利索的從司徒柳兒身上躍起,借力的時候,軟乎乎的貓爪還不忘狠狠在她臉上踩了兩下。

  因為黑煞最近這段時間伙食比較好,吃的圓潤不少,這麼一踩,司徒柳兒的臉都被踩扭曲了。

  「死畜生!」被隨侍從地上攙扶起來後,司徒柳兒嫌棄的吐了口唾沫,怒罵一聲。

  「喵!」黑煞剛落到雲棠腳邊,就聽到這聲罵,立即轉過身去,惡狠狠的瞪著她搖晃著豎起的尾巴,再次呈現攻勢,就連爪子都露出了鋒利的指甲,仿佛這次一動,必然要在司徒柳兒的臉上留下傷痕。

  興許是怕了,司徒柳兒急忙往院門外跑去,幾個隨侍丫鬟跟了上去。

  陳嬤嬤衝著雲棠笑了笑,帶著人離開。

  「王爺的心真大,竟真打算將人留在府內了?」青羽嘆息著說了句。

  「別亂說!」青夜急忙低聲喊道,說完還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雲棠,卻剛好與她的視線碰撞上,又趕緊心虛的轉移開。

  雲棠眼眸中看不出情緒,淡然道:「沒你們事情了,回去吧。」

  「是。」


  待兩人走遠,雲棠眸中才暈上一層冷霜,輕輕抬手,黑煞便令靈巧的縱身跳到她的懷裡,被抱進了房間去。

  秋殤一直隱匿在暗中,對於方才的談話都聽得很真切,眼下見她進來,急忙著急的問:「主子,您不去找殿下問清楚嗎?」

  「有什麼好問的?」雲棠抱著貓兒,慵懶的斜靠在椅子上,纖細白皙的手指在黑煞身上拂過。

  「您不是……最討厭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嗎?」秋殤慢步走到她的面前,神色極為不快,就仿佛受到不公的人是自己。

  她從很早之前就知道,主子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不喜歡三妻四妾的男人。

  從之前昭王殿下對待雲若的態度來看,她本以為殿下是個不近女色的端正好男人,可如今竟這麼輕易讓蠻夷公主入了王府。

  這明顯就是……

  似乎是看出她心中不悅想法,雲棠半斂起眸子,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覺得,周辰安進宮去當著皇上的面反駁此事,會有什麼結果?」

  「殿下……應當做不出此等魯莽之事。」

  「對,他做不出,他的行事風格,也沒有人能參透,所以,話先別說的太滿!當年是他帶兵攻打的蠻夷,他心裡應當也清楚,這位司徒公主非要入王府的真正目的!」

  「目的?」秋殤不解皺眉,「殿下是未來儲君這件事,雖然沒有公開過,但已經是事實了吧?這位司徒公主的目的,想必也是為了爭奪以後的太子妃之位。」

  千里迢迢來鳳梧國和親,除了地位,也沒別的奢求吧?

  「如果她是為了要周辰安的命呢?」

  ……

  另一邊。

  司徒柳兒被帶到了一處較為荒涼的院子外。

  此處距離柒苑以及周辰安住處相差甚遠,而距離最近的,是雲若的冷院。

  這處荒涼的院子,名為霜院。

  她一抬頭,看到院名,便瞬間領會了其中意思,咬牙道:「我還沒嫁入你們王府,殿下這便將我送到此等荒涼之地?若他以後稱帝,本公主豈不是要住冷宮?」

  陳嬤嬤沒去看她,眼神直直盯著霜院大門,嚴肅道:「王府內,只設立了主院和柒苑,其餘的院子都是客房,只能勞煩公主殿下將就了!」

  「將就可以,你告訴我要將就多久?我要一個距離殿下最近的院子,三個月時間,夠不夠在他院子旁邊蓋一個?」

  陳嬤嬤一聲冷哼:「殿下日理萬機,可沒時間花費在這種事上邊,請公主好生歇息吧!」

  說完,沒多做停留,直接轉身離開了。

  「……」司徒柳兒臉都氣歪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胸膛一陣陣起伏著,心裡越想越覺得委屈,如果父兄在的話就好了。

  總不能任由她被人這麼欺負吧?

  倒是其中一個隨侍丫鬟比較機靈,柔聲勸道:「公主,大周朝有句話,叫做寄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您如今還未靠近昭王殿下,若是這麼快讓他厭棄,之後怕是連面都見不著!」

  「對啊!」司徒柳兒臉上的憤怒之意稍微收斂起來了些。

  她進來昭王府,本是想引起昭王注意,眼下有沒有引起注意不知道,但這樣下去,怕是會留下不好印象,難以見到。

  若是連人都見不到,她想做的事情,豈不是更難完成?

  陳嬤嬤離開後,直接去了周辰安院子,隔著一道門,她低聲匯報自身見聞。

  片刻後,房門內傳來他情緒難以捉摸的聲音:「她沒生氣?」

  語調一落下,仿佛有些一些失望。

  陳嬤嬤躬身站在門口,幾乎是沒做任何思考地回答:「雲小姐的確沒因為殿下同意公主入府而生氣,但一番動作下來,倒是將公主震懾了!」

  他低笑:「本王真是拿捏不准她。」

  「恕老奴直言,再過些時日,殿下不是要迎娶雲小姐入府了麼?」

  房內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他的聲音:「你先退下。」

  「老奴告退。」

  不多時,霜院便被派去了許多侍衛看守,表面上說著保護司徒柳兒,實際上是讓她難輕易從霜院出來。

  昭王府內發生的任何事物,都逃不過周辰安的眼睛,這司徒柳兒,不可長留,更不能介在他與雲棠之間!


  必須,想辦法將其送走。

  但父皇有心與蠻夷聯姻,他若直接將人送走,不但辱沒了皇家顏面,也會讓蠻夷戰心再起!

  最好是……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薄唇挑起一抹醉人的弧度。

  是夜。

  用過晚膳,雲棠正準備沐浴休息,熱水才準備好,院門外便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絲冷芒從她眸底划過。

  莫非是那司徒柳兒不老實,又來找事?

  從第一眼看起,她便覺得,司徒柳兒與雲若是一類人,並且更加難纏。

  然而,緊接著門外卻傳來青羽略帶歉意的聲音:「雲小姐,您睡了嗎?冒昧打擾,實在有要事!」

  她緊皺的眉宇舒展開,將衣服重新整理好,一邊向門口走去,一邊道;「有事便直說吧!」

  「晚間給殿下送飯,他臉色有些不太好,飯菜也沒動幾口,屬下懷疑他身體不適,能否請雲小姐去看看?」

  畢竟自家主子昨天一夜未歸,今日也沒好好睡覺休息,他擔心是難免的。

  剛說完,房門就打開了,披著滿頭青絲的雲棠踏步而出。

  夜風吹拂,她柔順的髮絲隨風而動。

  一時間青羽竟有些看愣住了,咽了咽口水,在心底感嘆出聲:好美。

  嘆完,又立馬收回了神,差點一巴掌就拍在自己臉上了,這可是殿下喜歡的人,他在亂看什麼?若是殿下知道,怕是眼珠子都能給他挖了!

  「走吧。」雲棠從袖中取出一條紅色的髮帶,一邊在前邊走著,一邊將青絲慢慢束起,一邊走,心裡一邊在想著,早間與周辰安一同回來的時候,他明顯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病了?是不是因為司徒公主的事情,打算試探她什麼?

  青羽一邊木訥的應聲,一邊抬步追了上去。

  周辰安的住處,如今還燈火通明著。

  將雲棠帶來後,青羽立即閃身消失了,她微微挑眉,只能自己親自敲門。

  「進。」房內傳來略微有些嘶啞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雲棠險些沒認出來。

  這是周辰安的聲音,怎麼啞成這樣了?

  她抬手猶豫著要不要推門,房內又傳來他壓抑的咳嗽聲。

  真生病了?

  雲棠迅速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清冽的檀香撲面而來,書桌前,他端坐著,提筆處理事務。

  雲棠小心將門關上,輕手輕腳的走近他,同時目光在周圍掃視。

  如青羽所言,不遠處的桌子上還放著沒動幾口的飯菜,如今早就已經涼透。

  她抬手,抓住周辰安的手腕,意圖在於把脈。

  與此同時,他提筆書寫的手頓住了。

  此時此刻,他手腕出奇的燙人,脈絡跳動的速度也有些加快,氣息不穩。

  她神色不悅,低眸看他。

  對視上了一雙泛著血絲地鳳眸,這種狀態明顯是沒休息好,或者說根本沒休息。

  雲棠沒直接說教訓的話,反而是冷笑一聲,陰陽怪氣:「殿下還真是嫌自己命長!」說完,將他手腕鬆開了。

  「雲大夫何以見得?」他柔和附笑,深邃的眸底藏著一絲狡詐。

  為了讓她能主動過來,不過是用了一些小手段罷了。

  「這稱呼什麼時候能改改?」

  「喜歡本王喚你棠兒?」

  雲棠矢口否認:「不是喜歡!是習慣了!」

  「習慣了?本王應該也沒喊過幾次!」

  明知她是互給台階,偏是不下。

  雲棠直接氣笑:「我看殿下是腦袋燒糊塗了,罷了,繼續燒著吧,痴傻了也好!我可以直接讓兒子繼承殿下家業,到時候……」

  話音未落,被他攬入懷低,此刻,他泛著血絲的眸子滿是套路:「只有本王的王妃,才有資格決定王府家業歸屬權!雲大夫想當王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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