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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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璟年喝得太多,只哼哼了兩聲,卻沒有睜開眼睛。

  凌雪費了好大勁兒才把庾璟年扶起來,讓他靠在床頭。累得她香汗淋漓。她端了醒酒湯過來,對庾璟年道:「王爺你張張口,奴婢餵你喝醒酒湯。」

  庾璟年其實酒品很好,喝醉了就是睡覺,不像是三皇子那樣愛撒酒瘋。不過現在這陣子他的確是頭痛的要命,聽見有人在耳邊說出醒酒湯三個字,他便順從地張開嘴。

  凌雪在這醒酒湯里加了鹿血的。鹿血是壯陽的,喝完酒後再服用鹿血,若是不發泄出來,實非常人能夠忍受。而如今整個外書房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到時候庾璟年怕是要控制不住收用她了。

  王爺的脾氣她知道,面冷心熱,若是真和她有了那種關係,王爺必然不會扔下她不管,怎麼也要給她一二分體面。這個法子雖說有些下作,但只要能做王爺的女人,這樣的風險她願意冒。

  事到如今,眼看著一切都按計劃進行,凌雪卻覺得胳膊微微發抖,內心有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她一咬牙,克制住這種恐懼,一勺一勺地把醒酒湯餵到了庾璟年的嘴裡。

  喝完了醒酒湯後,庾璟年覺得全身舒坦了不少。不一會兒卻感到身上熱了起來,不過片刻竟然熱得他無法忍受。

  「熱,水,給本王水!」

  凌雪急忙倒出一碗涼茶,咕嘟咕嘟給庾璟年灌下去。庾璟年卻覺得還是熱的要命,下面更是漲得厲害,有一柱擎天的架勢。

  凌雪這時也發現了王爺腰部以下的變化,那地方已經高高鼓了起來,她畢竟從來未曾經歷過人事,一時之間,只覺得羞不可抑,一瞬間就移開了目光。

  不過轉瞬一想,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機會了,自己若是不拼一拼的話,以後恐怕只能任憑王妃隨便找個人把自己給嫁了的份了。於是她一咬牙,飛快把自己的外裳脫了,只穿中衣,到底還有幾分羞恥之心,沒有把自己脫光,壯著膽子擠到床上去,在庾璟年的旁邊躺下。

  庾璟年正在難受,感覺到身邊軟玉溫香,有個女人躺在自己的身邊。酒和鹿血的雙重作用下,他現在是真有些糊塗了,還以為那是沈沅鈺,就往旁邊伸手,口中叫著「阿鈺,你來了阿鈺!」

  凌雪全身一震,只覺得心中在滴血,嫉妒得簡直快要瘋了。可是她卻不敢叫醒庾璟年,一咬牙,她顫抖著伸出雙手,摸上了庾璟年的臉頰。

  庾璟年卻沒有了動作。隱隱約約之間,他覺得有些不對,因為昊哥兒和曄哥兒四個月了,喜歡用小嘴到處亂啃,沈沅鈺害怕他們把不衛生的東西吃進嘴裡,已經有段日子沒在身上塗抹香膏脂粉了。

  可凌雪為了勾引庾璟年,這次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塗脂抹粉的,把自己弄得香氣四溢。庾璟年閉著眼睛,鼻子卻沒有失去嗅覺。他全身巨震,酒勁兒立刻就醒了一半。然後他猛地睜開了眼睛,「你是誰?」

  一眼就看見了床上挨著他身子的女人,容色出眾,楚楚動人,不是凌雪還有何人?

  看見庾璟年醒了過來,凌雪鼓起勇氣道:「王爺,請讓奴婢來伺候您吧!」

  庾璟年沒有說話,那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裡,**已經完全消失了,留下的只有無盡的冰寒和……濃郁的殺氣。

  「你在醒酒湯里放了什麼?說!」庾璟年一隻手捏著她的肩膀,他的手勁多大啊,凌雪的骨頭差點兒被捏碎了,一下子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說!」庾璟年暴喝了一聲,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今天被一個丫鬟給算計了,更是暴怒不已。

  「是……是鹿血!」凌雪又嚇又怕,很快就說了實話。

  「鹿血?」庾璟年自然知道那是做什麼用的,也頃刻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把持不住。

  「賤婢!竟敢這般算計本王!」他怒髮衝冠,一腳就把凌雪踢下床去。凌雪那小身板如何經得起他這一踹。連連咳嗽聲中,竟然吐了一口血出來。

  庾璟年看都不看她一眼,大聲喊道:「雲惜,雲惜你個狗奴才在哪裡?」

  雲惜剛剛從廚房回來,莫名聽見庾璟年的呼喚,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王爺,小的在這裡。」一看眼前的情景就楞了,見凌雪衣衫不整委頓於地上,嘴角掛著血絲,像是被王爺打吐血了。

  雲惜頓時就蒙了。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庾璟年指著雲惜就是一頓亂罵:「你這個沒用的蠢貨,誰叫你把這個賤婢放進來的?明天自己去軍法處領二十軍棍!」

  雲惜跟著庾璟年也有十來年的時間了,辦差很少出過岔子,庾璟年待他也十分器重,還是頭回被罰得這樣狠。要知道庾璟年對內院的事情不太管,外院的一眾小廝們卻是一向以軍法治府的。雲惜見庾璟年正在氣頭上,也不敢多言,等庾璟年罵完了,才陪著小心問了一句:「王爺,凌雪姑娘該怎麼處置?」


  庾璟年現在渾身燥熱難耐,沒心情發落凌雪,就哼了一聲:「先把這個賤婢給我關到柴房裡,明天我再發落她!」

  凌雪聽到這裡,只覺得一顆心徹底冷了下來,悲呼了一聲:「王爺!」

  庾璟年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吩咐道:「拉下去!拉下去!」

  雲惜不敢怠慢,拍了拍手,就進來兩個身材高大的侍衛,凌雪還要說話,雲惜已經眼疾手快地用帕子堵了她的嘴,兩個侍衛立刻將她拖了下去,關進了柴房裡。

  做完這一切,雲惜見庾璟年臉色依舊不好,生怕撞槍口上,二十軍棍變成四十軍棍,到時候自己的屁股怕是要徹底完蛋,反正庾璟年也沒有什麼吩咐了,他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剛才那個情形他也看在眼裡了,不由暗罵凌雪蠢貨,庾璟年和沈沅鈺的感情,他們這樣不經常進入內院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她竟然敢趁著王妃不在的時候爬王爺的床,真是嫌好日子過得太久了!可嘆自己沒有識破她的「狼子野心」,白白要挨二十軍棍!

  此時庾璟年在屋子裡卻坐立不安的。自從上次在沈沅鈺的娘家鬧了她一次,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和沈沅鈺「燕好」了,這陣子天天在外頭練兵,天天揮灑汗水和荷爾蒙,加上剛才凌雪又在她的醒酒湯里加了鹿血,可真是要了命了。

  庾璟年一連灌了一壺涼水,下面那東西依舊雄赳赳氣昂昂的,絲毫沒有萎縮的趨勢。他就犯了愁了,這次好像玩得有點大了,這個樣子,讓自己怎麼睡覺呢?

  左思右想,他陡然想起當初他夜探沈府,和沈沅鈺定情的那段往事,現在回想起來真是甜蜜又溫暖,庾璟年心裡陡然升出一個熾烈的念頭。就扯了外衣匆匆穿上,直接就出了門。

  雲惜就在外頭的廊廡下站著呢,見庾璟年出來,吃了一驚,連忙跟上,「王爺您要去哪?」

  庾璟年道:「本王出去一下,你不要跟來了。」他武功不行,想要夜探沈府,還是得帶上蕭十三。就問道:「蕭將軍呢?」

  雲惜道:「蕭將軍在府外巡邏!」

  「通知他,立刻到門口和本王匯合。」雲惜立刻飛跑著去了。

  等庾璟年到了王府大門口,蕭十三已經到了,「王爺,這麼晚了叫屬下過來,有什麼吩咐?」

  庾璟年見他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那裡,精氣神十足,十分滿意。蕭十三最近正卯足了勁兒地在庾璟年跟前表現呢。原來蕭十三想要娶金靈為妻,沈沅鈺都鬆口了,庾璟年那邊卻態度曖昧,不肯答應,蕭十三也明白王爺這是故意整他,所以每天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恨不能見了庾璟年就抱著王爺啃兩口。

  現在庾璟年就是讓他上刀山下油鍋,他都絕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庾璟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跟我去一趟沈府。」

  蕭十三就是一愣,「這個時候?」這都二更天了,哪有人大半夜地跑去人家拜訪的。

  「少廢話,跟我走就是了。」抓住蕭十三的肩膀就施展輕功飛身而去。蕭十三哪知道王爺是想著重溫舊夢啊,奇怪地道:「王爺咱們不騎馬的嗎?」

  庾璟年道:「讓本王看看你的輕功進步了沒有,想把金靈娶回家,就跟上本王的速度!」

  蕭十三立刻苦了臉,誰不知道王爺輕功厲害,又會內功啊,他就是使出吃奶的勁兒也追不上王爺啊。

  黑夜中就看見兩道黑影一前一後速度飛快地向著烏衣巷奔去。蕭十三畢竟沒有庾璟年的功夫好,庾璟年氣定神閒地立在沈氏院牆門外的時候,蕭十三才匆匆忙忙地趕到,「王爺,您跑的太快了!屬下甘拜下風!」

  蕭十三大口大口地喘氣,像個大笨狗似的,差點把舌頭都吐了出來。就這樣了,還不忘小小地拍了一下庾璟年的馬屁。

  見庾璟年對著院牆默默發呆,蕭十三問道:「王爺,屬下去敲門?」

  「敲什麼門?你去把隱在暗中的侍衛都引開,本王翻牆進去!」

  「啊?王爺您現在是沈家的貴婿,就不必這麼麻煩了吧?」他真不明白,正大光明就可以進去的事兒,王爺幹嘛要費那麼大的勁兒?蘭陵沈氏的這些侍衛可都不是白給的,上回他給王爺當過一回筏子,差點被裡頭的侍衛給干趴了。那樣不愉快的經歷他可不想再來一回了。

  庾璟年卻眼睛一瞪,「你是王爺還是我是王爺,你要是不想娶金靈,本王以後什麼都不用你做了!」

  蕭十三都快哭了,王爺這也太無賴了,又用這一招來威脅他,可悲的是他還就吃這一招。「屬下立刻就去!」果然屁顛顛地上了牆頭,將埋伏在暗中的侍衛都給引走了。


  庾璟年這才施施然地翻牆而過,正要找准方向殺奔長樂堂,不知從什麼地方忽然射出一支冷箭,悄無聲息地直奔他的後心而來。沈府的防衛自打沈昀接手之後,經歷了一番整頓,比原來更周密了不少。

  多虧他耳聰目明,關鍵時刻就地一滾,這才避過一箭穿心之厄。等他再站起來的時候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了。

  心想:偷個香我容易嗎我?差點就被當成刺客給射死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剛好跟拿著寶劍衝過來的侍衛打了照面,那侍衛立刻就愣了。「王爺?怎麼是您?」

  庾璟年也沒用黑巾蒙面,那侍衛一下就認出他來了。

  庾璟年也十分尷尬,咳嗽了一聲道:「那什麼,我不想影響大家睡覺,所以就想走個近道。」

  那個侍衛連連道:「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那王爺請便吧。」

  庾璟年拱拱手,「告辭!」兔子似的溜了,一邊走一邊想,這下臉丟大了,岳父大人肯定也知道了。

  那邊沈昀剛剛收到下人的回報,說有頂級刺客潛入沈府,沈昀嚇了一跳,匆匆起身準備布置緝拿刺客事宜,很快就有人又來回報,說是摸進沈府的人是庾璟年。

  沈昀頓時就愣了。他是何等聰明之人,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這小子不是想尋求刺激,就是想給女兒一個驚喜,還真是……

  年輕人就是活力充沛,沈昀不得不感嘆自己老了。

  侍衛首領就問沈昀,「老爺,還要不要布置陷阱了?」

  沈昀沒好氣地道:「布置什麼了?吩咐下去,讓大夥該休息休息該睡覺睡覺,誰也別折騰了!」

  等庾璟年摸進了長樂堂東廂房的時候,沈沅鈺正摟著兩個兒子剛剛睡著。庾璟年本想偷偷摸進去,給沈沅鈺一個驚喜,不知從哪裡又蹦出一個人來,提著一把軟劍,低喝了一聲:「什麼人?」

  庾璟年不由大嘆晦氣,憑自己的武功,今天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叫人發現,運氣真是太衰了。

  那人見他飛檐走壁而來,又悶聲不說話,舉劍便刺。庾璟年只好沒好氣地道:「住手,是我!」

  「王爺,您怎麼來了?」護著沈沅鈺母子的不是別人,正是金靈。

  庾璟年嚴肅道:「本王把王妃的安危都交給你了,來看看你有沒有盡職盡責。」

  金靈就是個一根筋,信以為真道:「王爺放心吧,我絕不會有絲毫懈怠的。」便說便收回了軟劍。

  庾璟年老神在在地點了點頭,道:「很好,你沒有讓本王失望。回頭就叫你和蕭十三完婚。」

  金靈聽了這話,破天荒地臉紅了起來。不過她也的確很想嫁給蕭十三,就沒有反駁,扭捏地道:「謝謝王爺!」

  庾璟年哭笑不得,覺得這丫頭和蕭十三真是一對絕配。蕭十三看著憨憨厚厚的,實際上心眼賊多。金靈呢,看著很機靈,實際上卻是一根筋。

  正想著,金靈說了一句話,差點讓他從房樑上栽下去,「王爺,你檢查也檢查完了,王妃和兩個哥兒都睡了,你可以回去了。」

  庾璟年緩了半天勁兒才說:「本王既然已經來了,進去瞧瞧他們娘仨再走不遲!」說完不理金靈這個一根筋,從屋脊上躍下,推開門就進了沈沅鈺的房間。

  金靈看著庾璟年進了王妃的房間,撓了撓頭,總覺得哪裡不對!想了半天沒有想明白,最後乾脆不想了,反正只要保護好王妃母子三人就好了,動腦筋的事兒,以後讓蕭十三去做吧。

  庾璟年進了屋子,沈沅鈺並不知道。此時她已經摟著兩個小寶貝睡著了。

  庾璟年心裡暗罵,這鹿血的功效怎麼這特麼強,他在外頭折騰了大半天,到現在下面還沒平復下去,反而脹得越發厲害了。

  他也沒空想那麼多,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一脫就上了床。沈沅鈺正睡得迷糊,就覺得一條粗壯有力的胳膊從後面摟住了她,嚇得她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誰?」她顫聲問道。

  「是我!」背後傳來庾璟年略顯沙啞的聲音。

  沈沅鈺這才放鬆下來。「你不是去謝家喝喜酒的嗎?怎麼來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庾璟年道:「阿鈺,先別說這些了,救我的命要緊!」

  沈沅鈺還以為他受傷了,嚇了一跳:「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庾璟年二話沒說就把她整個抱在了懷裡。感到熾熱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臉上,體溫更是比品勢都高了至少一度,沈沅鈺頃刻就明白了他說的「救命」是什麼意思。


  「你別胡鬧!孩子們都在我這邊呢!」

  庾璟年抱著媳婦軟軟香香的身子,加上鹿血的加持,現在實在是難受得不行了。「阿鈺,我不行了,你得救救我。」

  庾璟年的手一觸到沈沅鈺的皮膚,沈沅鈺就覺得他今天很魔性,顧不得那麼多了,試著反抗幾下無果,也就屈服了。因為顧忌著孩子還在這邊,她又不敢亂動,也不敢出聲。

  她越是緊張越是刺激,反而令庾璟年越是愉悅。

  沈沅鈺也感覺到了,這一次他分外的雄健,足足折騰了大半個時辰,他才徹底安靜下來。總算沒有把沉睡中的兩個寶寶弄醒。

  沈沅鈺也從久未體驗過這樣的滿足了。本來有些生氣,可在這樣的環境下也生氣不起來。剛才庾璟年一直箍著她不讓她轉身,這才終於轉過身,嗔道:「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庾璟年抱著媳婦尚在微微發抖的身子,只覺得全身上下是從所未有的歡悅,沈沅鈺的脾氣他知道,生怕她生氣,急忙解釋道:「阿鈺你別生氣,我這也是情非得已。」

  就把琅琊王府內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呃?」沈沅鈺也是無語。「沒想到凌雪這個丫頭竟然這麼大膽!」從前她就沒把凌雪放在心裡,生了孩子之後更是徹底將她拋到了腦後,若把凌雪換作木秀容她還能重視一點。

  不過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問題:「王爺,你不會是凌雪那個什麼了,然後又到我這裡討好賣乖吧?」

  庾璟年低笑道:「阿鈺你虧心不虧心。我若是真和凌雪那什麼了,剛才還能把你……」王爺邪魅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沈沅鈺一想也對,卻還是道:「誰知道王爺是不是天賦異稟,龍馬精神有別與常人呢?」

  「你要是這麼說那就太沒意思了。」庾璟年氣結。

  沈沅鈺抿著嘴笑:「算了,我就相信你這一次。就凌雪那尖酸小氣的樣子,料想王爺也不會看得上她。」

  庾璟年道:「你知道就好。」想起一件事,又涎著臉壓低了聲音湊在她的耳邊道:「你剛才那意思,是你也喜歡我剛才那個樣子了?」

  沈沅鈺不由有些臉紅,剛才確實一時疏忽說漏了嘴。就啐了一口,「你好不要臉,和誰學來的這些葷話。兒子就在邊上你就敢亂來。」

  「兒子還小呢,他們能懂什麼?你喜歡的話,以後咱們還這樣……」

  夫妻倆鬧了一陣子,並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吵醒了睡得正熟的昊哥兒和曄哥兒。沈沅鈺道:「王爺打算如何處置凌雪?」

  庾璟年聲音轉冷:「我本想著,等咱們搬到成王府去,由你做主給她尋一門親事。現在看來,她是沒有這個福氣了。明天我會叫人把她送到莊子上,以後能有個什麼出息,就靠她自己了。這樣處置,你看可好?」

  沈沅鈺嗔笑道:「只要王爺捨得,我有什麼不滿意的?」

  庾璟年解釋道:「她總是娘親小時候給我的丫頭,否則單是這一次我便取了她的賤命!」

  沈沅鈺其實並沒有太把一個凌雪放在心上,更不想逼著庾璟年殺了親娘給他的人,便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還是留她一命吧,就當是為了昊哥兒和曄哥兒積德了。不過有件事我想提醒王爺,鹿血可不是輕易就能得到的,怕是凌雪背後還有旁人在幫著她。」說到這裡,沈沅鈺的腦子裡就閃過了管嬤嬤的身影。

  庾璟年自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你就別操心了,我會看著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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