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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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沅鈺道:「門口有丫鬟們值夜睡的軟榻,你去那上面睡。和我擠在一塊像什麼?」

  庾璟年耍無賴:「不行,我就要跟你睡在一起。」不由分說地把沈沅鈺的鞋脫掉,攔腰抱起把她放在床榻里側,他自己也迅速脫了鞋,躺在沈沅鈺的身邊。

  在屋子裡伺候的蕊心見此情形連忙做個手勢,帶著小丫鬟們退了出來,並且關上了隔扇的門。

  庾璟年呼吸有些急促起來,手便不規矩地鑽進她的前襟里,沈沅鈺嚇了一跳,「王爺,這是我娘家。」

  庾璟年喘著粗氣解她的衣裳,「你娘家怎麼了?咱們是夫妻,行這人倫大禮乃是天經地義,岳父岳母還能攔著不成。再說岳父岳母忙著呢,哪裡有空管咱們這些小事!」

  沈沅鈺不由氣結,他倒還振振有詞上了。她想反抗,奈何庾璟年力氣太大,一隻手就讓她動彈不得了。不過片刻,沈沅鈺身上的就片縷無著了。庾璟年的呼吸愈發急促,用最快的速度脫光了自己,翻身把沈沅鈺壓在下面。

  沈沅鈺悶哼了一聲,翻個白眼道:「你想壓死我嗎?」

  庾璟年連連道歉:「阿鈺對不住,是我太急了。」他貼近沈沅鈺的耳朵往裡面吹氣:「咱們已經好久沒有好好做過,今天讓我好好服侍你!」

  事到如今沈沅鈺也不想反抗了,實話實說她也有些想了。就十分乖順地閉上眼睛,「那你快點兒,趕快完事趕快走,不要讓我爹爹和我娘看出端倪來。」

  男人在這個時候是最好說話的,庾璟年自然滿口答應。果然一上來就是一陣狂風暴雨的征伐,沈沅鈺差點兒被他弄散架子了,緩過神來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你你你,你想弄死我啊?」

  庾璟年故意逗她道:「剛才不是你讓我快點兒的嗎?」

  沈沅鈺氣道:「那也不是這麼個快法啊!」

  庾璟年無賴道:「快也不行,慢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吧?」

  沈沅鈺道:「……」占了便宜還賣乖,就沒見過他這樣無賴的。

  足足半個時辰,總算是讓他舒服了。沈沅鈺只覺得自己腰酸背痛,比看一天孩子還要累,趕緊推他下床,你快點下去,趕快回王府吧。

  庾璟年抱著媳婦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十分肉麻地說:「阿鈺,讓我在這裡陪你算了,我不想回琅琊王府獨守空房。」

  「不行!」沈沅鈺一口回絕,「這是我娘家我可以在這裡,可琅琊王府才是你的家,你又不是沒有家,歇在這兒,別人會怎麼說,一個妖媚的名聲肯定跑不了的,到時候我還哪裡有臉兒在建康立足呢。」

  這些道理庾璟年自然明白,「可我就是捨不得你和兒子們嘛。」

  沈沅鈺也抱了抱他:「我也捨不得你,等成王府建好了,咱們搬過去就好了,一切都是為了昊哥兒和曄哥兒。」

  又溫存磨蹭了半天,庾璟年才終於同意起身。庾璟年想要去跟沈昀打個招呼再走,沈沅鈺死活不同意。「你就偷偷地走吧,這樣過去,誰都知道咱們倆幹了什麼好事兒!」

  庾璟年哭笑不得,覺得媳婦麵皮太薄,又覺得這樣的媳婦很可愛。

  沈沅鈺叫丫鬟只點了一盞燈籠,偷偷地把他從一個角門送出去,庾璟年依依不捨地道:「那我走了!」

  「快走快走!」嘴上這麼說著,可是手卻說什麼也不肯放下。她和庾璟年成親一年多了,還從來沒有跟他分開過,就算是她生孩子坐月子的那段時間,庾璟年對她也毫不嫌棄,每天都跟她睡在一張床上,幫她照顧孩子們。

  這樣乍然分開,雖說每天都能見到,到底讓她不習慣,讓她覺得格外的依依不捨。

  庾璟年見她捨不得自己,心裡比吃了蜜還要甜,回過身來就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你快回去吧,今天風大,萬一得了病了可不好!」

  沈沅鈺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他的手,想起周氏叮囑自己的話,就兇巴巴地對庾璟年說:「我不在家裡監督你,可不許你偷腥!」

  庾璟年哈哈大笑,「你每天都把我榨乾了,就不怕我偷腥了。」

  沈沅鈺聽得耳根都紅了,「別渾說,快走吧!」

  庾璟年這才又捏了捏她的手,從角門離開了。

  朱管事在前面設下席面,招待著蕭十三和一眾護衛們吃飽了喝足了,就到了門口等待庾璟年,結果足足一個時辰,還不見庾璟年的影子。

  後來看見一個人影從角門的方向龍行虎步走了過來,有人就對蕭十三道:「頭兒,那個不會是王爺吧?」


  蕭十三大罵一聲:「你個蠢貨,王爺是蘭陵沈氏的貴婿,放著大門不走,幹嘛走角門,你腦袋是被驢踢了嗎?」

  那人一想也對。正要向老大道歉,結果那人越走越近,看清了他的容貌,竟然真是庾璟年。

  被罵的那人得意地看了蕭十三一眼。蕭十三也傻了。

  王爺,你這唱得是哪一出啊?

  早有人牽了庾璟年的愛馬過來,庾璟年翻身上馬,喝道:「走!」

  一馬當先向前奔去。蕭十三極會看眼色,一看就知道王爺心情不錯。他很有幾分小聰明,心念一轉便猜出個大概,卻故意打馬追上王爺道:「王爺,您怎麼從角門出來了?」

  庾璟年瞪了他一眼:「老子晚飯吃多了,從角門出來步行走一段,消化消化食兒不行嗎?」

  蕭十三雖然被罵了,卻一點兒都不生氣,只悶在肚子裡暗笑。

  庾璟年回到琅琊王府,一更的梆子剛剛打過。

  蘅蕪苑沒了沈沅鈺,對他而言再沒有絲毫的吸引力。就在前面的書房歇下。

  而此時,蘅蕪苑中丫鬟們住著的裙房中。

  凌雪和寒梅因為是庾璟年的大丫鬟,共同住了一個小院子,還有兩個小丫鬟服侍她們。兩個大丫鬟到現在還沒有睡下。

  沈沅鈺嫁到琅琊王府這一年來,兩個人已經完全地被邊緣化了。這也不全是沈沅鈺在其中弄鬼,更重要的是庾璟年眼裡心裡就只有沈沅鈺一個,真真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

  凌雪心比天高,可是她想做點兒什麼,卻壓根沒有任何機會。

  尤其是沈沅鈺一胎雙生,一下生了兩個兒子出來,在蘅蕪苑的地位就更是無法撼動了。

  恰恰在這個時候,機會來了。沈沅鈺帶著孩子們回了娘家,庾璟年單身一人住在蘅蕪苑……

  凌雪正想著心事,伺候她的小丫鬟冬兒跑了進來,「凌雪姐姐、寒梅姐姐,王爺王爺回來了。」

  凌雪正靠在床上沒有什麼精神,聞言立刻就彈了起來,「快去快去伺候王爺!」

  寒梅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譏笑,隨即轉瞬而逝。分析道:「王爺這個時辰回來,肯定是要歇在書房的,自有小廝伺候……」那意思是說咱們就不要添亂了。

  凌雪一向眼高於頂,並不把寒梅放在眼裡,就斥責道:「你知道什麼,那些小廝們笨手笨腳的,怎麼能伺候好王爺,我不放心,要到前面去看一眼。」

  寒梅一點兒都不生氣,笑道:「既然如此,姐姐便走一遭吧,我有些累了,王爺又沒叫人來傳我,我就不去了。」

  凌雪剛好不想她做自己的電燈泡呢,自然高興地答應了一聲。「你歇著吧,我去看看!需要的時候再差人來叫你。」

  說著便轉身出了門。寒梅見她走得遠了,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寒光。

  凌雪走出房間,被夜風一吹,也有些清醒了過來。庾璟年規矩很大,他的書房乃是重地,一般人是絕不允許踏足的。好在自己是大丫鬟,自己去還是可以的,可是這一年來,庾璟年早就養成了習慣,在蘅蕪苑的時候,都是沈沅鈺帶著她的大丫鬟親自服侍他,而在書房裡,庾璟年用的都是小廝,她已經很少有機會近身伺候了。

  自己這樣莽莽撞撞地跑過去,萬一惹怒了庾璟年……他可不是憐香惜玉之人。

  想到這裡,凌雪就長了一個心眼,親自去廚房裡端了一碗雪蛤銀耳,這才去了庾璟年設在前院的書房。

  守門的見是凌雪,攔下來問了幾句話,聽說她是給王爺送宵夜的,就叫他進去了。

  此時庾璟年正坐在燈下研究幾分三皇子派人送過來的絕密情報。凌雪站在書房門口,看見男人高大的身影,在窗子上投下長長的影子,就壯著膽子叫了一聲:「王爺!」

  庾璟年神色一變,把情報反手蓋在書桌上,沉聲道:「什麼人?」

  凌雪道:「奴婢凌雪,是來給王爺送宵夜的。」

  凌雪是他母親留給他的唯一一個丫鬟,庾璟年對她自然與別個不同。聽說是她,就「嗯」了一聲,「你進來吧。」

  凌雪這才端著托盤,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凌雪已經有一段日子沒能近身伺候庾璟年了。借著昏暗的燈光,見男人身材高大頎長,肩寬腰細,一雙大長腿,身材比例幾近完美。那張臉更是線條流暢完美猶如刀削斧劈,這幾年他漸漸收斂了一身的殺伐之氣,身上平添了一股傲岸清貴之氣,宛若青松翠柏,冬梅傲雪,那樣的俊逸超凡。


  凌雪心臟砰砰砰直跳,她覺得王爺變得比從前更英俊,更吸引人了。一時看呆了,竟然忘了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庾璟年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放下吧。」

  凌雪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雙手捧著那碗放在庾璟年的桌子上面。

  庾璟年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他的心緒還沒有從三皇子的情報裡面拔出來,隨便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凌雪陪著小心地回道:「是雪蛤銀耳!」

  庾璟年點了點頭,看見凌雪還站在那裡沒有出去,就問了一聲:「還有什麼事嗎?」

  「沒,沒了!」

  「那你可以下去了。」

  「是!」凌雪低垂著頭,心裡覺得萬般挫敗,她苦苦等待著這個機會,她故意換上了最好看的衣裳,戴上了最好看的首飾,滿以為憑自己的姿色,讓王爺一見傾心不敢說,總能多看幾眼的。

  然後循序漸進,趁著王妃不在的這段日子,總能讓王爺想法子納自己為妾的。以後伺候的王爺高興了,一個側妃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哪知道自己精心打扮了這許久,王爺連正眼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就打發她下去了。凌雪覺得無比的挫敗。

  可是庾璟年的話她又不敢不聽,眼睛裡含著眼淚向門外走去,庾璟年忽地又開口了:「慢著!」

  凌雪心裡一喜,連忙應聲道:「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庾璟年冷聲道:「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再到我的書房裡來。」

  凌雪被他這一句話打蒙了,她覺得又震驚又委屈,立刻跪了下去:「是奴婢哪裡做錯了,若是奴婢做錯了什麼,但請王爺責罰,還請王爺不要不讓奴婢伺候!」

  庾璟年眉頭一皺:「你是在用這種法子脅迫本王嗎?」聲音里自然而然地透出絲絲寒氣。

  「奴婢不敢!」

  「既然不敢,就給我立刻出去!」庾璟年還有正事要做,懶得和她多費唇舌。

  凌雪再不敢多說什麼,拿著托盤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庾璟年卻托著下巴,眸色暗沉。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凌雪打扮的花枝招展為了什麼,他並非不知道。不過他早已答應過沈沅鈺,不納妾,不蓄通房,所以莫說是凌雪,就是比凌雪美個十倍八倍的,他也絕不會動心。

  這個丫頭……庾璟年不由搖了搖頭,怎麼就起了這樣的心思呢?

  若是換了別人,庾璟年絕對二話不說,立刻就派人把那丫鬟給賣了。可是凌雪,畢竟是母親留給他的人,可以說她的身上寄託著他對母親的一絲念想。

  希望經過這次教訓,凌雪能夠明白一些事理,以後別再做那些糊塗事了。他又想,等搬到了成王府,就叫沈沅鈺給凌雪挑個好人家嫁過去吧。

  凌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庾璟年的書房裡出來的。被庾璟年這樣訓斥一通,只覺得委屈的不行,眼淚止不住就流了下來。

  回到自己的房間,寒梅嚇了一跳,「凌雪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她心裡明鏡似的,這位定是勾引庾璟年不成,要不也不至於這樣委屈。

  凌雪悶悶地道:「你別管我。」衣服也不脫,就直接撲倒在床上。

  寒梅連忙上前幫她脫衣服,「這樣好的料子,這麼好看的衣裳,姐姐這樣不管不顧地,弄出一身褶皺,以後還怎麼穿出去呢?」

  凌雪道:「穿不出去就穿不出去,穿出去反正也沒人看!」

  寒梅心裡暗哂。卻還是安慰道:「我知姐姐的想法,可這就是咱們的命,誰叫咱們沒有托生到大戶人家裡呢。」

  凌雪聽到這裡怒氣勃發,用力捶床道:「我不服氣,我不服氣!憑什麼王妃一嫁過來就能霸著王爺,誰也不讓碰?憑什麼咱們伺候王爺這麼久,就只能……」

  「姐姐你別說了!」寒梅差點堵住耳朵。

  凌雪豁然回頭:「寒梅妹妹,你告訴我,像是咱們這樣身份的,就永遠只能做個下人了嗎?」

  寒梅等的就是她這一句話呢,「倒也不盡然!姐姐還記不記得含珠?」

  凌雪坐了起來。「你是說**奶娘家二弟妹身邊的那個丫鬟含珠?」

  寒梅點了點頭。「那含珠的模樣身段比姐姐可差得遠了,不過一次何家二爺喝醉了,稀里糊塗收用了含珠……如今人家含珠都已經成了何家二房的姨太太了。哎呀,看我這張嘴,說這些幹什麼!時候不早了,姐姐也早點睡吧!」


  寒梅熄了燈,蓋上被子很快睡了過去。凌雪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接下來的幾天裡,庾璟年還是在建康和京郊大營里來回奔波。回到建康城,每次都是先去沈府看望老婆孩子,在那邊用過飯,然後才回到王府歇息。也從來不回蘅蕪苑,每次都只歇在書房,只用小廝伺候。

  沈沅鈺聽說了之後,非常滿意,庾璟年再纏著她求歡的時候,她也就半推半就地應了。別看每次倆人都偷偷摸摸的,可這是周氏的地盤,她哪能不知道呢,周氏見小兩口恩愛,自然是十分滿意的。

  另一邊,三個孩子呆在一起也十分快活。過了沒幾天,彼此就再也離不開對方了。

  這一日,是陳郡謝氏六公子的成親的日子。因為周氏「病著」,沈沅鈺自然不能過去坐席,庾璟年下午早早回來,看過媳婦和兒子之後,就自己過去了。

  本來謝六的早就該成親了。拖到現在完全是受了謝純的牽連。

  謝純失蹤有小半年了,謝家一開始還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來尋找,後來實在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只好暫時作罷。而吳郡朱氏聽說謝純成親當日連洞房都沒入就逃之夭夭了,震怒非常,朱倩的父親朱大老爺帶人到謝家鬧了好幾次,揚言要和謝家斷絕姻親關係,把朱倩接回去重新婚配。反正朱倩也沒有和謝純入洞房,如今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朱家又富可敵國,不想信找不到婆家。

  謝家理虧,謝涵一再向朱家的當家宗主道歉,也同意寫下合離書,讓朱家將朱倩帶回去。兩邊都談好了,不成想朱倩自己不同意。

  她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自己既然嫁給了謝純就要好好地和他過一輩子。謝純不過是小孩子心性,離家出走也不會永遠不回來,自己有的是耐心等他。相信他遲早有一天會回心轉意的。

  朱家人沒有辦法,只好悻悻離去。

  朱倩沒有絲毫抱怨,每日晨昏定省,孝敬公婆,把謝純的小院打理的井井有條,異常的豁達大度,一時謝家上上下下交口稱讚。謝純的母親對她讚不絕口,把她當成親閨女看待。

  而謝六早就定親了,對方聽說謝純的光輝壯舉,就有些猶豫該不該把女兒嫁過去了,萬一謝六和謝純一樣,拜完堂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女兒嫁過去豈不是要像朱倩一樣守活寡?

  就這麼著,婚事拖了一陣子,直到謝家一再表示謝六絕不會效法堂哥,兩家這才重新定下日子完婚。

  庾璟年到了謝家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謝純,想到他覬覦自己的媳婦,最後落得那般下場,他心裡不但沒有絲毫同情,反而十分陰暗地暢快異常。一高興,就不由自主有點兒喝多了。

  謝家的婚宴一直持續到交更,庾璟年回到琅琊王府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有二更天了。雲惜和另一個小廝扶著王爺回到書房,心想人家謝六結婚,王爺又和他不熟,喝得這麼爛醉如泥真的好嗎?

  改天王妃知道了,又要把他們這些伺候的小廝提溜過去教訓一頓。

  好不容易把王爺在內室里安置了下去,雲惜匆匆叫人去準備醒酒湯,正在這時,就見凌雪端著一個雕紅漆的托盤匆匆走了進來,凌雪和雲惜十分熟悉,就道:「雲惜哥,王爺怎麼樣了?」

  雲惜並不知道庾璟年已經下過命令,叫凌雪不許再進書房裡,見凌雪端了一個托盤進來大喜道:「你來了!你端的是醒酒湯嗎?」

  凌雪點了點頭:「正是!」一邊往裡走,一邊對雲惜說道:「雲惜哥,還是讓我伺候王爺喝醒酒湯吧,你們男人笨手笨腳的,我怕你們伺候得不周到。我叫小廚房燉了一盅燉品,王爺光顧著和人家拼酒,怕是沒有來得及吃什麼東西吧,你去瞧瞧燉好了沒有,可好?」

  她說的有道理,雲惜並沒有懷疑,爽快地道:「好吧,我去廚房瞧瞧,你有什麼事,就吩咐外面守著的小廝。」

  凌雪強壓下心中的興奮,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吧。」雲惜應聲去了。

  支開了雲惜,凌雪掀帘子就進了內室。看見庾璟年正穿著中衣睡在榻上,雙眼緊閉,凌雪就把醒酒湯放在桌子上,上前推了推庾璟年:「王爺!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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