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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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沅鈺卻差點拍手笑了起來,真是沒有白疼了小年年,這招連消帶打,不但表明了態度不願意接收木秀容,還禍水東引。湖陽郡主剛才不是說沈家的女孩就該大度不嫉妒嗎,那把這個小妖精給你女婿好了,讓她和你的女兒好好做對兒「好姐妹」吧。

  而木秀容,聽庾璟年這般說話,簡直把她當做一個物件一般,沒有絲毫的尊重,一顆心就直沉了下去。

  太后聽了這話不由大怒:「阿年,你在胡說什麼?什麼給郗傑,你當你木家表妹是什麼了?」不捨得沖庾璟年發脾氣,郗太后就對著沈沅鈺來了:「沈氏,你到底給阿年灌了什麼**湯,沒想到你大家子出身,竟這麼妒忌不能容人。」

  沈沅鈺不慌不忙地跪下道:「太后說別的臣女都可以認下,只是這狐媚一條,臣女是實在不敢認的。」這話要是傳出去,不但沈沅鈺沒臉,就是整個蘭陵沈氏也要跟著沒臉。「二爺是統領千軍萬馬的大將軍,向來說一不二慣了的,誰又能改變他的看法呢。況臣女昨日才才嫁入王府,就算是想要給二爺灌些**湯,怕也沒有時間!請太后娘娘明鑑!」

  她這一條一條的,說得在情在理,駁得太后竟然說不出話來了。好半天太后才氣道:「你就是這麼與哀家說話的?」

  沈沅鈺道:「若有冒犯太后的地方,還請太后明示,臣女甘願伏法領罪!」太后頓時一梗,沈沅鈺從頭至尾說話都是溫溫柔柔輕聲細語的,哪裡就冒犯了她呢?要是拿著她剛才那幾句話治她的罪,傳出去可不就顯得太后霸道不講理,硬生生給孫媳婦扣帽子嗎?

  郗太后一時竟拿她沒辦法。

  庾璟年也在沈沅鈺的旁邊跪下了,「皇祖母,不願意納木氏為妾是孫兒自己的主意,與阿鈺沒有絲毫的關係。」一個叫阿鈺,一個叫木氏,親疏遠近分得清清楚楚,郗太后氣得肝疼。「好好好,你們一個一個,如今大了,翅膀硬了,連哀家的話也敢駁回了,是不是?」

  庾璟年大聲道:「孫兒不敢不孝順皇祖母,可是木氏,孫兒對她實在是毫無興趣,還請皇祖母成全孫兒。」說罷一個頭磕了下去。這要不是他的親祖母,從小就待他極好,將軍大人早就翻臉了。

  郗太后是真被氣著了。大怒道:「哀家的話,就是懿旨,這個二房太太,你想要也得要,不想要也得要。你們,敢抗旨不遵嗎?」

  庾璟年詫異地抬頭,沒想到一向待他很好的皇祖母,竟然用懿旨來壓他。正要脖子一梗來硬的,就不相信皇祖母還能要了他的命,無論如何不能讓沈沅鈺在新婚的第一天就領一個二房太太回府,不然日後她還怎麼在王府立足?

  恰在此時,就聽見外頭一陣嘈雜,就有內侍喊道:「皇上駕到!」緊接著一陣大笑聲傳來:「這是誰惹母后生氣了,朕來給您出氣!」就見張士德扶著晉元帝走進了含元殿的大殿中。

  除了太后,眾人全都跪地恭迎皇上。

  皇上叫張士德把庾璟年和沈沅鈺雙雙扶了起來,拉著兩人的手豪爽地大笑道:「佳兒佳婦,好!好!」湖陽郡主聽見這話臉上就是一白。一上來就給定了調子,郗太后再想發作沈沅鈺,首先要考慮維護皇帝的尊嚴,這可就有些發作不得了。

  皇帝走到太后的下首坐了下來,又叫兩個人也跟著坐了。才道:「剛才是怎麼回事,誰惹母后生氣了?」

  郗太后見皇帝一出現,就處處偏幫著庾璟年夫妻兩個,心裡就有些不高興。只淡淡說道:「湖陽,你來說。」

  湖陽郡主就在皇帝和庾璟年兩道森冷如箭的目光中硬著頭皮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不忘刻意暗示沈沅鈺的不賢與嫉妒。

  皇帝聽完之後就笑了:「朕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原來竟是這樣!」便吩咐木秀容上前道:「抬起頭來,給朕瞧瞧!」

  太后就把木秀容的出身來歷給皇帝解說了一遍。

  「哦,原來是母后娘家侄女的外甥女……」皇帝語氣淡淡的,「容貌倒也算出眾。給老五做個妾倒是也不辱沒了老五。」

  庾璟年頓時大急:「皇伯父,侄兒並無……」

  皇帝就瞪了庾璟年一眼道:「你住口!」庾璟年的心情他完全可以理解,換做是他,若是娶了慕容雅為正妻,也會捧在手裡呵護萬千,絕不會讓慕容雅受一丁點的委屈。可是他也絕不願意見到太后惡了庾璟年。

  太后冷笑道:「皇帝,哀家只想問你一個問題!哀家還是不是這後宮之主,難道哀家現在連給孫兒送一個妾的資格都沒有了?」

  皇帝連忙道:「母后這話就嚴重了。兒子也好,老五也好,沒有個不孝順您的。您是老五的親祖母,給他送一個妾是您心疼孫兒的一片心意,咱們怎麼會不理解您呢?您千萬不要為了這麼點兒事就生氣了,就和老五生分了。」勸慰了太后一番,又對庾璟年道:「老五,今天朕就替你做這個主,暫且將這位木姑娘收下了。」


  連連向庾璟年使眼色,庾璟年本來是要反對的,終究信任皇伯父,十分勉強地應允了。

  木秀容大喜過望,連忙低下頭去,生怕別人看見她欣喜若狂的神色。皇帝道:「母后這下總該滿意了吧。」

  太后見總算將木秀容送了出去,臉上的神色便也有了緩和。皇帝又叫庾璟年和沈沅鈺上前來給郗太后賠禮。

  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太后也不會真的怨恨庾璟年,就對庾璟年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只要你不是娶了媳婦就忘了娘,哀家又怎麼會與你計較這些。」

  沈沅鈺不由一陣心塞,怎麼什麼都能扯到她的頭上呢。

  皇帝見調停好了侄子和老娘,心情也大為歡暢。就和顏悅色地對太后道:「這位木姑娘給老五做個妾室倒沒有什麼不可,不過兒子覺得,還是不宜這麼早就把她送到王府裡頭去。而且這二房太太,兒子覺得也是有些高了。」

  太后一聽這話,又有些不高興了。「這是為何?」

  皇帝看了沈沅鈺一眼,道:「蘭陵沈氏,總是國朝一等一的世家大族,文安縣主身為沈氏嫡女,若是新婚第二天房裡就多了一位貴妾,怕是於蘭陵沈氏面子上不好看。也顯得咱們皇室咄咄逼人,若真如此,兒子不好給沈家交待,也不利於皇室和士族之間的團結。母后且為兒子想一想,是不是這麼個理?」

  新婚第二天就塞個貴妾給庾璟年,痛快是痛快了,可也太過腦殘。當蘭陵沈氏是死的不成?皇家就是實力再強,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

  太后叫皇帝說的就是一噎,有心不同意,卻實在拿不出有禮有節的話去反駁。

  就聽見皇帝說道:「況且這門親事是兒子親自賜婚,若是叫木姑娘這麼快就入了王府,兒子臉上也無光不是。還請母后顧惜兒子一些兒個。」

  太后神色微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麼做的確是十分欠妥,有些坍兒子台的意思。皇帝前腳賜婚,她後腳就塞個遠房的親戚給孫子,這不是變著法的在說皇帝沒有眼光呢麼。

  話說到這個份上,太后自己也得認栽。「皇帝的話有道理,是哀家太過心急了。」

  湖陽郡主就有些著急,這件事本來就是她和太后商量好的,用妒忌和不孝的大帽子壓著沈沅鈺,先把木秀容塞到她的房裡,生米煮成熟飯再說。那木秀容別看看起來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模樣,其實頗有心機,到了王府日後總會想法子離間小兩口的感情,日後就算不能壓倒沈沅鈺讓她靠邊站,也總會給她添一添堵,讓她過不成好日子的。最好提前給庾璟年生一個兒子,那就完美了。

  鬥了這麼久,每一次都在這個小姑娘的手下吃癟。湖陽郡主卻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只是覺得沈沅鈺走了狗屎運。只要能噁心噁心沈沅鈺,她也覺得十分高興。

  可是要是按照皇帝的話去做……所謂夜長夢多,等沈沅鈺收攏了庾璟年的心,木秀容再去了王府怕也插不上手了。

  只不過如今太后都點了頭了,她還能有什麼話說,只能幹著急而已。

  卻沒想到事情到此還沒完,皇帝緊接著說道:「叫此女給老五做二房太太也有所不妥。」這回不待太后提出異議,皇帝已經自顧自地說道:「老五血染沙場,為朕、為朝廷、為國家立下大功,朕已決定封他為郡王。」這還是皇帝在大庭廣眾之下第一次說出要封庾璟年為王爺的話。

  包括庾璟年在內,眾人齊齊吃了一驚。要知道晉室在八王之亂後,朝廷封王十分謹慎,加上庾文泰一系本來已經有了一個王爵在手,實在有些不明白皇帝為何不直接封庾璟年為世子。卻不知皇帝不是沒有想過這個法子,實在是庾文泰身子尚好,等他死了,庾璟年繼承王爵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皇帝實在等不及。

  若是眾人知道皇帝想直接封庾璟年為親王,還是路尚之千方百計勸說皇帝放棄了這個想法,眾人恐怕更會吃驚了。

  張士德適時拍馬屁道:「五爺既是大將軍,又即將封王,在咱們大晉,這大將軍王還是頭一份呢!」

  太后聽了這話也不由為庾璟年高興,「老五在前頭出生入死,又在徐州之戰中打出了我大晉的國威,封個王爺也是理所應當的。」

  皇帝見太后對庾璟年封王之事沒有異議,心中高興,便繼續說道:「按照慣例,郡王是要有兩位側妃入玉碟的。此女,」他一指木秀容道:「此女身份低微、來路不正,只是個破落戶而已,有什麼資格做咱們大晉堂堂大將軍王的側妃呢?」

  什麼「身份低微」、「來路不正」、「破落戶」,一句句,像是一記重錘般敲在木秀容的心窩子裡,震得她頭暈眼花,搖搖晃晃,幾乎跪不住了。顯然在注重出身的皇帝眼中,稱她木秀容一句「玩意兒」已經抬舉她了。


  太后雖然覺得皇帝的話說得有點兒難聽,可是比起侄女的外甥女,還是孫子更親,況且皇帝的話也句句在理,庾璟年沒有封王之前還好說,若是真封了王爺,側妃也是馬虎不得的,太后便緩緩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皇帝的觀點。

  湖陽郡主十分著急,想要把木秀容入王府的時間趕快定下來。可是皇帝話鋒一轉已經換了一個話題,她也插不上嘴。

  事情便這麼定了下來。庾璟年名義上多了一個侍妾,至於什麼時候接她回王府,反正太后和皇帝沒有定下來,那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又陪著太后說笑幾句,皇帝便起身告辭。庾璟年和沈沅鈺便也跟隨皇帝一同出了含元殿。

  剛一走出大殿,皇帝讓沈沅鈺走在後頭,自己和庾璟年並肩而行。他拍著庾璟年的肩膀,道:「該做的朕已經都替你做了,接下來隨你喜歡,若是你連一個破落戶出身的女子都降服不了,那你就妄作朕的五郎了。」皇帝的意思很明顯,那個姓木的,你想要她,接回王府也行,不想要她,哪怕弄死她也可,反正皇帝是全不管。

  庾璟年慚愧地道:「這麼點小事兒還要皇伯父為侄兒出頭,真是慚愧!」

  皇帝道:「朕一向拿你當做親生兒子看待的,這些事你也不必掛懷。朕總不能看著你和你皇祖母鬧掰了不是!看著你成親長大了,朕也就安心了。」說到這裡,眼角竟微微有些濕潤。

  庾璟年心下感念,看向皇帝便是一片孺慕之情。他從小缺少父愛,一直是把皇帝當成父親一般的。「皇伯父對侄兒的天高地厚之恩,侄兒定當粉身碎骨以報。」

  皇帝笑笑:「朕不需要你粉身碎骨報答!只要你好好的,和沈氏快快樂樂地過日子,日後給朕生幾個白白胖胖的侄孫,朕就歡喜不盡了。」

  庾璟年一時更是感動。又向前走了一段,庾璟年終於找到了告狀的機會,便道:「皇祖母一向仁慈寬和,怎麼偏偏對阿鈺這樣的窮追不捨?定是有人在旁攛掇。還請皇伯父為我和阿鈺做主。」他現在和沈沅鈺同仇敵愾,真是恨透了湖陽郡主。

  皇帝皺眉想了想:「你說得有道理。」皇帝是從陰謀堆里滾出來的,那湖陽郡主在這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那真是洞若觀火,看得一清二楚。「宮中雖大,卻容不得這些烏七八糟的人。只是母后看在郗家的面子上一力袒護於她,朕也不好直接下旨攆她出宮。」

  庾璟年早就想好了,道:「侄兒倒是有個法子。」

  皇帝眉毛一挑道:「你且說說看。」庾璟年便道:「湖陽郡主不過推說自己身子未曾養好,不肯回到沈府罷了,若是長沙王府肯接她回娘家,太后總不能不讓人家父女母女團聚吧?」

  皇帝點了點頭:「這倒是個好法子。」他整天跟在太后後邊幫著斷官司也著實是煩了,便道:「朕回頭就叫淑妃宣了長沙王的家眷進來敲打一番。」又看著庾璟年笑得十分慈祥:「從鹽山城回來之後,你越發變得老道了,做事也不再橫衝直撞只憑蠻力了。這很好!孟子嘗言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果然聖人之言誠不欺我!」

  庾璟年摸著鼻子笑了,心想自己的媳婦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自己要不學著多動點腦子,豈不是被媳婦賣了都要替她數錢?

  皇帝見他處處為沈沅鈺籌謀,也為他感到高興。「既然你這般珍惜愛重於她,便好好待她吧,切莫……叫她傷心!」自己當年沒有對慕容雅做到的事情,侄子能代他做到也好!

  待到了紫宸殿,皇帝因要去前頭與大臣議政,只囑咐了幾句,便叫他們去淑妃處問安。臨走時皇帝和顏悅色地對沈沅鈺道:「老五,朕就交給你了。他這陣子在北燕和北魏逃亡了大半年,身子虛弱,遍體鱗傷,你回去沒事兒給朕好好盯著他,叫他臥床休息。」

  又囑咐這一對小夫妻要時常進宮來看望他,這才去了御書房。

  因皇后還在「中宮教女」,實際上是變相地被皇帝給軟禁了。既然皇帝發了話說不必去那裡請安了,庾璟年又和太子勢成水火,自然懶得往中宮去沒事找事。

  兩人便在內侍和宮女的帶領下到了含涼殿。桓淑妃仍是那般風華絕代,一副高冷范兒,和誰都不親近的樣子。

  兩人在含涼殿坐了一會兒,庾璟年問起三皇子什麼時候回京,桓淑妃道:「你平安回京的消息一傳到鹽山城,他便連夜出發了,算著這幾日就到了。」

  庾璟年聽說好兄弟即將回京,自是十分高興。又說了幾句,兩人便藉口下午還要認親,辭別了桓淑妃,逕自出了皇宮。

  上了庾璟年那輛豪華的大馬車。沈沅鈺終於鬆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簡直像是中了魔咒似的,每次進宮總要出點么蛾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這皇宮的八字不合。


  馬車上依舊是她和庾璟年兩個人。庾璟年就親自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娘子大人,顯得特別的殷勤。

  沈沅鈺接了茶水在手,也不入口,只是那麼看著庾璟年。庾璟年給她看得寒毛直豎,沈沅鈺才笑吟吟地開口道:「二爺打算什麼時候,將木表妹接回王府呢?」

  皇帝和庾璟年的談話她並未聽到,她在宮裡雖然表現得一派謙和沖退波瀾不驚的樣子,其實肺都氣炸了。郗太后實在有點兒欺人太甚了。

  庾璟年看她一副炸毛的樣子,真是又愛又憐,不由笑道:「怎麼,這是又醋了嗎?我在含元殿中,可是連那個老什子的表妹一眼都沒看過呢!」

  沈沅鈺尖酸地道:「那可是二爺的損失喲,木表妹長得千嬌百媚,比起我來,可要漂亮的多了。我正好年紀小,不能和二爺洞房,瞧著木表妹的那身段腰條,正要代我和二爺同房呢。」

  庾璟年這回算是明白了,沈沅鈺每次叫他「二爺」的時候,必然是和他置氣的時候。沈沅鈺這麼無理取鬧,他一時哭笑不得。依著他的脾氣,要是換了旁人如此,他早就一個大耳刮子抽過去了。不過對著沈沅鈺,他心裡卻只有微微的酸澀。

  在含元殿上的時候,無論受了多少委屈,她可都是一直微笑著的。

  庾璟年就一把將沈沅鈺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沈沅鈺假意掙扎了兩下,庾璟年的力氣多大啊,她又豈能掙得脫,便也順勢老實了。

  庾璟年看著她的眼睛,誠懇地道:「阿鈺,我知你受了委屈。有什麼脾氣,盡可以沖我發,只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又拍著胸脯保證:「在我心裡,阿鈺就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不要說什麼木表妹,誰能和我的阿鈺相比呢?」

  沈沅鈺前世作為律師,最是冷靜的一個人,之所以這樣和庾璟年置氣,也不過就是讓他多知道一點兒自己的委屈罷了。其實庾璟年在含元殿上的表現她還是滿意的,她可不想作得太厲害,壞了兩人之間的情分。便見好就收道:「你說的是真的?」

  見媳婦這麼好哄,庾璟年也不由得笑了:「自然是真的。」沈沅鈺便喜滋滋地道:「這還差不多!」

  庾璟年只覺得媳婦變臉變得有點太快了,這才反應過來,生氣什麼的都是假裝的。這人是在和他耍花槍,一時之間又氣又恨,就在她的小屁屁上捏了一把:「你敢戲弄夫君!看我怎麼罰你!」

  沈沅鈺立刻慘叫了起來,聲音特別的悽慘。連外頭的丫鬟們都聽見了。搞得跟車的金靈一個機靈,緊張兮兮地問蕊心道:「是不是姑爺欺負小姐了,要不要我上去幫小姐一把。」

  蕊心被這個一根筋的傻姑娘逗得樂得不行,用一塊芙蓉糕堵住了金靈的嘴:「好好跟你的車吧,以後你給我記住了,小姐和姑爺之間,無論出了什麼事兒,你都不要管。」

  金靈一邊大口嚼著芙蓉糕,一邊含含糊糊地道:「萬一哪一天,姑爺要打小姐呢?」

  蕊心嗤笑道:「姑爺對小姐好著呢,哪裡捨得動手呢。」

  蕊心也算是一語成箴。沈沅鈺雖然叫得很假,可是庾璟年還是有點受不了,此時正讓沈沅鈺平躺在氈毯上,給她揉著小屁屁。一開始沈沅鈺只是和他玩鬧,並未多想什麼,只是給庾璟年揉了兩下,庾璟年畢竟是個成熟的男子,揉不了兩下就開始不著調起來。一時間沈沅鈺叫他弄得心猿意馬,全身都熱了起來。

  「停停停!」沈沅鈺趕緊叫停,庾璟年哪裡肯停呢,只說道:「看你叫得那樣悽慘,我怎麼好不給你多揉幾下呢?」動作越發地少兒不宜起來,一雙大手的探索範圍也就不僅只於小屁屁了。沈沅鈺想要逃脫,庾璟年一直大手抓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蠻腰,沈沅鈺根本一動都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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