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直接秒殺!秒殺賊酋!【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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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開始時,佐那子等人尚能好好地跟上青登。

  可轉眼間,他們與青登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都快看不見青登的身影了!

  之所以會如此,主要是有兩方面的原因。

  一來是此地的地形很崎嶇,極難行走。

  這塊山頭保持了最原始的風貌,乃純粹的「未開發地帶」。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樹木、石頭、泥沙。

  一不留神就會被凸起的樹根絆倒,或是一腳踩進噁心的爛泥、沼澤,拖緩了進攻速度。

  二來……青登的進攻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勢如破竹、摧枯拉朽——將這些成語套在刻下的青登身上,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壓根兒就沒人能擋住他的刀鋒。

  暴風驟雨一般的猛攻。

  掩蓋陽光的紫色刀芒。

  一個又一個身影倒下了。

  四散飛出的淋漓鮮血,將一棵棵樹木、一塊塊土地,染得殷紅一片。

  青登在一片接一片的樹蔭之中、一叢接一叢的灌葉裡頭,敏捷地閃轉騰挪,靈活地變換身位,自各個有利的方位對敵人發動攻擊。

  頭頂的枝椏、腳邊的石頭、攥緊的拳頭、彎起的膝蓋……無一樣不是他殺敵破陣的武器!

  與其說是佐那子等人脫隊,倒不如說是青登脫隊了。

  不管怎麼說,脫離隊伍,孤身闖入敵陣,總歸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早從剛才開始,佐那子就一直在用她所能達到的最大音量,反覆提醒青登,讓其別沖得太快了,稍微放緩速度,等待後續人馬……也就是她和會津騎兵們的跟進。

  然而……面對佐那子的提醒,青登沒有做出半點反應,就跟沒有聽見佐那子的聲音似的。

  事實上,確實如此。

  佐那子等人並不清楚——青登現在正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

  久違的浴血戰鬥,劇烈跳動的心臟,高速竄流的血液,逐漸復甦的揮舞刀刃的肌肉記憶……青登感覺心裡暢快極了!

  不知不覺間,天賦「為戰而生+9」,已然發動!

  在此天賦的加持下,青登絲毫不覺得疲憊,反而還越打越亢奮,越打越激昂!狀態越來越好!

  此時此刻,在他的眼裡,已經不存在人類、草木、砂石的區別了。

  他只知道——眼前的這些玩意兒,全都能砍!

  只要能砍,那就行了!

  只要能砍,他就能一直戰鬥下去!

  ……

  ……

  「……」

  拄刀而立的柴崎煉十郎,靜靜地凝望著距離他越來越近的青登,面無表情,臉上無悲無喜。

  「……橘青登就快來了。」

  他忽地側過身子,一邊看向站在其身邊的那4位學徒,一邊開口道:

  「你們若還想活命的話,可得趕緊了。」

  「等橘青登來了,你們想逃也逃不了了。」

  他的話音剛落,便聽得某人以鏗鏘有力的音調,朗聲說道:

  「師傅!我們都是因為厭惡幕府,不想再受德川家族的黑暗統治,才決定與您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的!」

  有了這人的起頭之後,附和聲接連響起:

  「沒錯!」

  「在決定倒幕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置生死於度外了!」

  「事到如今,哪還有臨陣退縮的道理!」

  ……

  嗡!

  瞬息間,隨著一道利落的破風聲的響起,一道貫通天地的紫色刀芒,映亮了山頭。

  學徒們的附和聲,戛然而止。

  柴崎煉十郎的面色一沉,緩緩地轉頭望去——

  全身上下像是被血雨澆淋過的青登,不緊不慢地走向柴崎煉十郎,在相距10米左右的地方停住腳步。

  既不給敵人喘息之機,也不給自己人喘息之機的雷霆攻勢,雖很彪悍,但在快速突破敵人防線的同時,也將身後的佐那子等人給甩得遠遠的。


  往青登的身後望去,已經不見佐那子等人的影兒。

  也就是說,刻下殺至此地的人,只有青登一人。

  包括佐那子在內的其餘人,仍在奮力登山。

  「現在……只剩你們了。」

  青登用力振刀,甩去刀刃上所附著的鮮血、脂肪。

  下一剎,凌厲如快刀、澎湃如汪洋的「勢」,自其身上噴發而出!

  明明是無形的「勢」,卻硬是達成了有形的威力——青登身周的花草樹葉,竟出現了隱隱的晃動!

  「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吧!」

  青登放出「勢」的下一剎那,柴崎煉十郎等人旋即變了臉色,頰間泛白,表情里充滿駭然的神色。

  某個欠缺膽魄的傢伙,甚至不禁後退數步,腿腳發軟。

  不過,柴崎煉十郎卻並未就此服輸。

  他猛地提起兩眉,表情猙獰。

  「來吧!幕府的走狗!德川的鷹犬!即使是死,也要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的骨氣!」

  說罷,他拔出拄在地上的刀。

  「小野一刀流」

  「柴崎煉十郎守義!」

  同一時間,青登舉高刀身,架好刀,八雙起勢。

  「天然理心流」

  「橘青登盛晴。」

  報出家門後,青登猛踏後足,頎長的身軀如飛燕一般徑直攻向柴崎煉十郎等人!

  一步、兩步——青登不過才踏出2步,就一口氣抹平了雙方的10米上下的間距。

  他藉助前沖的勢頭,使出一記樸實無華的袈裟斬,猛劈一刀。

  這一擊直接命中某人的額頭,這人連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直接一命嗚呼了。

  一殺!

  未等青登收刀,便見某人沉下了腰身,腳掌黏地,以滑行般的流暢動作,閃現到了青登面前。

  值得稱道的進攻時機,可圈可點的揮刀動作。

  怎可惜……在他剛一近身的時候,青登就已將毗盧遮那拉回至手邊。

  只聽刀鋒相擊,鏗然作響,火花飛濺。

  斜舉在半空中的毗盧遮那,穩穩地架住對方的刀。

  下一息,青登靈活地扭動右腕,刀尖向上一挑,格開對方的刀身。

  對手直感覺有股難以抵禦的力量猛然襲向他的雙掌,險些捲走其手中的刀。

  他使出吃奶的勁兒,死死握緊刀柄,才總算是沒讓佩刀脫手。

  只不過,他雖然保住了刀,但刀身卻不受控制地向上揚起,像極了欲圖展翅高飛的鳥兒。

  如此,對方的中線暴露在青登眼前——他毫不躊躇地順勢下劈。

  二殺!

  「哇啊啊啊啊啊啊!」

  前邊一個敵人。

  「哈啊啊啊啊啊啊!」

  後邊一個敵人。

  一前一後的兩個敵人,形成兩麵包夾芝士,一邊怒嚎著,一邊難分先後地舉刀劈向青登。

  青登掃了一眼身前的敵人,看也不看身後的敵人。

  他的耳朵……或者說是他的天賦「風的感知者+1」,已經鎖定了身後之敵的距離、方位。

  霎時,青登猛然矮下身子,雙膝幾近跪地,反手持刀,刀尖從腋下探出。

  他在疾速撤步的同時,把刀向後捅去。

  刀刃入肉的滯澀手感,伴隨著「鐺啷」的刀刃掉地聲,青登身後的敵人被刺破心窩,軟軟地倒在青登的背上。

  緊接著,青登探出左手,抓住背上的這具屍體的衣領,弓起後背,以自己的脊樑為支點,左手和腰背同時發力,像扔垃圾一樣,重重地向前甩出這具死屍。

  死屍在青登的背上翻了個跟頭,接著不偏不倚地砸中他身前的敵人。

  突如其來的「暗器偷襲」,令得這人的前進步伐不受控制地受阻,與此同時,他下意識地伸手抱住這具屍體。

  青登趁著這個空檔兒,一個箭步奔上前來,挺刀刺出,將這人和他所抱的這具屍體,一同串起來。


  三殺!四殺!

  前後不過數秒的功夫,柴崎煉十郎身邊的這4位學徒就全死光了。

  就在這時,一道閃耀奪目的銀光,闖入青登的視界。

  柴崎煉十郎的手肘猛地彈開來,像極了倏地斷開的弓弦。

  他揮動手裡的打刀——嗤——的一聲,傳來劃破空氣的聲音,空中出現了,

  青登當前的身位架勢,並不利於舉刀防禦。

  所以,他後撤半步,不多一分、不少一點地躲開刀鋒,撤身至柴崎煉十郎的斬擊範圍之外。

  未能得手……對此,柴崎煉十郎並沒有氣餒。

  他不依不撓地展開追擊,遞出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一擊連著一擊,一刀接著一刀。

  沒有任何的防禦動作。

  換言之,他絲毫不顧及自身的安危,只管進攻,一個勁兒地進攻!

  仿佛非要砍死青登,他才願意就此罷手似的。

  這樣的打法……完全是拼命三郎的派頭!

  置自身性命於不顧,死中求活。

  眾所周知,在戰場上,這種胡來的拼命三郎,是最難應付的。

  當一個人視死如歸,抱定必死之決心,即使是根本不懂武術的菜鳥,也有機會致傷乃至擊殺高手!

  與這種「燃燒自身」的敵人交戰,繞是久經沙場的青登,也不敢大意。

  青登眯起雙目,吐出一口濁氣。

  他並沒有急著反擊,而是不緊不慢地防禦、閃躲,默默地觀察對方的刀路、招式、戰鬥風格。

  此人雖只是一個鄉下劍館的館主,但其實力卻著實不可小覷。

  不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出招的時機、熟練度,都擔得起「庸中佼佼」的評價。

  如果是在3年前,此人不失為一個能讓青登倍感頭疼的勁敵。

  至於現在嘛……這種水平的劍士,已然不是青登的一合之敵!

  在觀察完對方的招式套路後,青登的上身瞬間傾斜——他稍稍地壓低上身,沉下重心,然後如颶風般撲向柴崎煉十郎。

  紫色的刀芒從其腋下飛出來,直奔對方的腰腹。

  柴崎煉十郎見狀,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變換架勢,中段切為八雙,瞄準眼前的這道正在急速逼近過來的身影,重重地砍了過去。

  兩把刀,兩道刀芒,分別在半空中劃出截然不同的漂亮弧線。

  下一息,二人錯身相過。

  跑出五六米遠之後,青登一邊解除揮刀的姿勢,一邊不緊不慢地轉過身來。

  在陰涼的樹蔭下,柴崎煉十郎的腳步踉踉蹌蹌。

  他背對著青登,頭和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他搖搖晃晃地又往前走了幾步——鐺啷——的一聲,其掌中的打刀掉到地上。

  然後,他就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一般轟然倒地,動也不動。

  青登覺得根本不用特地走過去查看,他手上還殘留著刀刃結結實實地砍進人體之中的感覺。

  他的刀直接砍斷了對方的胸骨、脊骨,半截身子被砍斷……這樣的傷勢,壓根兒就用不著去檢查對方是否還活著。

  挲——青登用力振刀,抖去刀身上的血污,淋漓灑下的點點血跡,化為地上的塊塊斑點。

  緊接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張懷紙,仔細地擦淨刀身,隨後才把刀放回鞘中。

  隨著戰鬥的終結,他那灼熱的體溫、飛竄的熱血、飆升的腎上腺素,逐一地消停下來

  天賦「為戰而生+9」也漸漸解除了。

  他緩緩地轉過身子,側過腦袋,望向不遠處的柴崎煉十郎的屍體。

  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遺憾和失望。

  就像是買到了不中意的玩具的小孩。

  口中嘟囔:

  「真沒勁兒啊……」

  這個時候,佐那子的聲音自其身後響起:

  「橘君,贏了嗎?」

  佐那子喘著粗氣,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青登的身邊。


  噴濺在她身上的血液,仍在向外冒著熱氣。

  青登彎起嘴角:

  「這還用問嗎?」

  說著,他朝柴崎煉十郎的屍首努了努嘴。

  佐那子莞爾:

  「抱歉。看樣子,我確實是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青登反問回來:

  「先不說我了,你們那邊如何了?」

  佐那子回答道:

  「賊寇們死的死、逃的逃,全無還手之力,已基本肅清。」

  青登微微頷首,輕輕地「嗯」了一聲。

  卻在這個時候,一員會津騎兵急匆匆地奔了上來,扯著嗓子呼號:

  「仁王大人!不好了!有大隊人馬正在自東邊逼近!」

  簡單的一句話,瞬間令得青登和佐那子雙雙蹙起眉頭,如臨大敵。

  佐那子自言自語:

  「賊寇們的援軍嗎……」

  青登當即說道:

  「在哪兒?快帶我去。」

  在這位會津騎兵的帶領下,青登和佐那子風馳電掣地奔下山去。

  倖存的會津騎兵們,都已在山腳下集合——他們繃起神經,緊握兵器,隨時準備投入新的戰鬥。

  剛一回到山腳,青登就聽見了急促的馬蹄聲。

  循聲望去——十來號騎兵追風逐電般向他們逼來。

  在見到這隊騎兵的真貌後,青登的表情漸漸放鬆了下來。

  只見這隊騎兵的全部成員,皆是頂盔摜甲,人人穿著精良的具足鎧甲。

  他們胯下的馬匹也都是體型健壯的優秀戰馬。

  一看就是正規軍。

  區區賊寇,不可能擁有這麼精良的裝備。

  青登對身旁的佐那子等人說道:

  「別緊張,似乎不是賊寇。」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還是微微地抬起右臂,隨時準備拔刀。

  很快,這隊騎兵穩穩地停在了青登面前10米開外的地方,繼而投出一束束警惕、疑惑的視線。

  在見到青登等人身上的大量血污後,驚駭的情緒布滿了他們的頰間。

  未等對面出聲,青登就先聲奪人:

  「你們是什麼人?!」

  騎兵隊的為首之人——一個皮膚黝黑的壯漢——毫不猶豫地回應道:

  「吾等乃左近衛權中將麾下武士!在下細谷左衛門!」

  青登挑了下眉。

  「左近衛權中將……也就是說,你們是尾張藩的藩士?」

  為首的壯漢……也就是細谷左衛門,高高地昂起腦袋,面露驕傲的神情。

  「正是!爾等乃何人?為何闖我藩境?」

  尾張藩——「御三家」之一。

  其疆域基本囊括了整個濃尾平原(日本的三大平原之一),所以格外富裕,坐擁61萬石高。

  論綜合勢力,其乃「御三家」里的最強者。

  尾張藩的現任當權者,乃是第16代藩主、今年剛過6歲的德川義宜,京都朝廷授予他的官位是從三位左近衛權中將。

  按照「朝廷官位的逼格在幕府官職之上」的政治慣例,對德川義宜的最正式的敬稱,就是左近衛權中將。

  這與絕大多數人都尊稱松平容保為「肥後大人」,是相同的道理。(松平容保的朝廷官位是從五位上肥後守)

  細谷左衛門的話音剛落,青登等人的表情紛紛發生細微且有趣的變化。

  佐那子眨了眨眼,喃喃道:

  「藩境……我們現在是在尾張藩的境內嗎……」

  從伊賀到尾張……光是直線距離,就有足足的80公里!

  算上因地形崎嶇、道路不通而多走的那些路,青登等人的追擊距離,少說也有上百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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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增加氣勢,我決定對「決戰時的互報家門」的這一環節,做一些修改。從原先的只通報「苗字+通稱」,改為「苗字+通稱+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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