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我怎麼作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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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門一開,李金梅和王燕從外面進來,然後也被這場面給唬得一愣。

  王燕強憋著笑,把葛衛紅拽到她的房間,然後,整個晚上,李衛國就沒再看到葛衛紅的人影,原來這丫頭也知道害臊啊。

  而李金梅則又催促著三弟去鹿場,還偷偷給李衛國塞了一小包鹿茸。

  李衛國的臉也直抽抽:大姐,真不用啊。

  昨天晚上,他也只是淺嘗輒止,畢竟吳小玉是第一次,李衛國可不忍心。

  到了今天晚上,感覺就更加和諧。

  第二天,李衛國和吳小玉依舊在鹿場這邊吃的早飯,林子裡幽靜的生活,很適合現在的他們。

  等到上午,李小梅她們又來了。

  李衛國正打掃鹿欄呢,每天都產不少糞便,都是優質的好肥料。

  葛衛紅看樣子已經滿血復活,追著白鹿跑,等李衛國幹完活,換完衣服,她又湊過來:「國子哥,唱個歌聽聽唄。」

  一聽說唱歌,連小當家他們都圍上來,大家都知道,李衛國會唱一些從收音機和電視機裡面聽不到的歌曲。

  李衛國點點頭:「讓我想想,衛紅你現在的特點,其實是比較適合唱校園歌曲的。」

  說到專業方面,葛衛紅也認真地點點頭,校園歌曲,國內不多,但是寶島那邊據說有不少,可惜都沒流傳過來,難道國子哥會這些?

  「你們都認真聽,衛紅你會記譜吧?」李衛國咳嗽一聲,然後便開唱,「吹個球,吹個大氣球,吹大了氣球玩球球……」

  葛衛紅開始還認真地記呢,漸漸面孔漲紅起來,終於忍不住揮拳相向。

  她一邊捶著李衛國,嘴裡還一邊向吳小玉告狀:「瞧瞧你們家李衛國,就知道欺負人!」

  吳小玉也笑,昨天晚上,李衛國當然給她講了葛衛紅的糗事。

  「好了好了,國子,你別逗衛紅了。」吳小玉笑著勸架。

  李衛國這才說起正經事:「衛紅你可以先翻唱寶島那邊的校園歌曲,正好我聽過幾首,《童年》你會了,還有《外婆的澎湖灣》,《三月的小雨》,《踏浪》,《橄欖樹》這些,也都非常經典,等你都練會了,都能出一盒磁帶了。」

  這個年代,磁帶的銷量是十分恐怖的,上百萬盒都是小意思。

  「出磁帶,我可不行,不行。」葛衛紅使勁擺著小手,她覺得,出磁帶都得是歌唱家,她哪敢啊?

  「不試試怎麼知道?實在不行,我給你出錢。」李衛國知道,打開國門之後,港台積攢了幾十年的好聽音樂都會湧進來,那種衝擊力,是非常震撼的。

  所以在八十年代初期,最常見的就是翻唱,以至於國內不知情的歌迷,通常都不知道原唱是誰,而對那些翻唱的歌手,反倒都如數家珍。

  考慮到葛衛紅的形象和氣質,比較適合校園歌曲這一塊,最主要的是不怎麼受限制,要是現在就直接翻鄧珺珺的歌試試,批不死你。

  這需要一個過程,急不得的。

  就連小當家和李小鹿,都拄著腮幫,在一旁聽得入迷。

  聽著聽著,小當家猛然舉起小手:「三哥,這句歌詞我沒明白,『也是黃昏的沙灘上,留下腳印兩對半』是怎麼回事?」

  「那是外婆拄著杖,將我手輕輕挽。」李衛國又哼唱一遍。

  小當家還是很聰明的,立刻恍然大悟,對嘛,拄著拐杖呢。

  就在這種甜蜜的時光里,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小年兒。

  過小年,照例是吃餃子,一大早,李衛國他們也沒在鹿場這邊吃早飯,而是和大山一起回村。

  一大家子,圍了一大張桌,吃著熱氣騰騰的餃子,立刻感覺到過年的氣氛正在慢慢接近。

  「國子,今天蔬菜公司來車拉青菜,你一會過去看看不?」王燕向李衛國詢問。

  李衛國點點頭:「都過去幫忙吧。」

  魯大龍和鄭先農負責指揮,分好工之後,專門有割韭菜割芹菜的,摘黃瓜辣椒的。

  還有專門負責挑揀和打捆裝箱的,大夥分工明確,對常年勞作的他們來說,這都不算活兒。

  王燕也早就跟蔬菜公司那邊制定了計劃,年前這幾天,每天來拉一趟,保證新鮮。

  一共十幾棟大棚,出產的鮮菜真不少。


  換成別人,真不敢這麼種,因為種一茬蔬菜之後,馬上就要給水稻育苗,土地得不到休養,肯定要影響水稻育苗。

  不過對李衛國來說,也就是灑灑水的事。

  就連李小梅他們這樣的小娃子,也跟著忙活,割韭菜什麼的,小孩子也都能幹。

  吳小玉和葛衛紅等人,手裡也拿著鐮刀頭,唰唰唰的,把一根根韭菜割下來,這就是老百姓嘴裡所說的「頭刀韭菜」,味道最好。

  韭菜用穀草擰成的小細繩綑紮好,瞧著就清脆喜人,滿滿都是收穫的快樂。

  中間休息的時候,魯大龍他們還抬來洗乾淨的黃瓜:「來,都嘗嘗,解解渴!」

  李衛國拿了根黃瓜,掰成兩截,把上半頭遞給吳小玉。

  水靈靈的黃瓜,透著特有的清香,大冬天的,吃上一口,還真是享受。

  嘀嘀嘀,外面來了幾輛大卡車,大夥便開始裝車。

  車上都苫著大棉被,防止把蔬菜凍壞。

  等村民回去的時候,每個人懷裡也都揣著幾樣鮮菜。

  李衛國他們到了家門口,就看到了田大貴的小轎車,雖然田大貴新蓋了自己的房子,不過冬天也沒住人,一直空著呢。

  等李衛國進屋,這才發現,原來金長順也來了。

  「哈哈,金兄,歡迎歡迎。」李衛國和金長順擁抱一下,同時打量一下對方。

  只見金長順的臉上多了幾分風霜,不過這種歲月的沉澱,卻也讓他顯得更加成熟穩重。

  「李兄!」金長順看到李衛國,也格外激動,從他擁抱的力度就能感受到,他使勁拍打著李衛國的後背,嘴裡翻來覆去地說著,「謝謝,謝謝。」

  李衛國倒是比較淡定,拉著金長順坐下:「金兄,我們之間就不用說什麼謝謝,怎麼樣,你那邊的情況如何?」

  金長順也漸漸平復心中的激動,這次的經歷,對他起到了很好的磨礪。

  而眼前這個人,就是把他硬生生拉出火坑,從人生低谷拽出來的,他怎能不感激?

  不過金長順暫時把這一切壓在心底,他的眼神閃爍著興奮:「李兄,運回去的稻米,都已經順利銷售出去,我這次來,一是專程表達感謝,二來就是結清欠款!」

  這批稻米,是賒帳的,雖然李衛國知道黃不了,可是鄉親們總惦記著這回事,金長順要是把錢款打過來,那倒是省心了。

  於是李衛國笑著擺擺手:「金兄,我們幫你,也是在幫自己,在我們國內,稻花香可賣不到兩塊錢的價錢。」

  金長順卻搖搖頭:「不,你們賣給島國的秋田正人,那才叫高價呢。」

  這個價格,叫金長順都咋舌,所以他才會覺得欠了李衛國一個天大的人情。

  「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聊。」李金梅他們把飯菜都做好了,便邀請客人入席,一共兩張桌。

  李衛國又把吳小玉鄭重地給金長順介紹一下:「金兄,這是我的未婚妻。」

  金長順則一臉歉意:「實在抱歉,來得匆忙,沒有準備禮物。」

  「哈哈,等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再一起補上好了。」李衛國大笑道。

  飯菜還是非常豐盛的,知道金長順的口味,所以特意炒了蘑菇和山野菜,另外還有泥鰍魚。

  南韓那邊的人,喜歡吃泥鰍,認為非常滋補,事實也確實如此。

  不過除了李衛國之外,其他人不怎麼喜歡吃,畢竟在雞場那邊,這些小雜魚都是撈出來餵雞餵鴨的。

  尤為難得的是,桌上還有幾樣青菜,像是吳小玉他們,最喜歡用大生菜葉子打飯包。

  金長順瞧著飯包就格外親切,也就不客氣地自己動手。

  「這樣才對嘛,來到俺們這,就應該實惠滴。」田大貴總覺得金長順裝假,虛頭巴腦地假客氣。

  金長順也沒有喝酒,他還有太多的話,想要和李衛國談。

  吃完飯之後,沏上茶水,金長順便講起了這幾個月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面對族人的打壓,金長順還是挺了過來。

  他扛著稻米袋子,親自去見客戶,跑銷售,徹底改變了以前闊少爺的做派。

  依靠著稻花香積累下來的口碑,終於有一家糧食加工廠收購了金長順的稻米,他的辛苦沒有白費。


  「李兄,我希望在稻花香的項目上,彼此能長期合作。」金長順真誠地向李衛國提出這個請求。

  「沒問題。」李衛國點點頭,「另外,山野菜和金盾凍菇這些,也可以繼續,金兄,我希望能看到你擊敗家族裡面的那些小人,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金長順也握緊拳頭:「一定會的。」

  聊著聊著,李衛國自然也說到了金長順的堂兄金喜順,在他看來,金喜順比現在的金長順可差遠了。

  「該死,竟然叫這個蠢貨承包了山林,那會不會影響山野菜的採收?」金長順忙著賣大米,還真沒注意到這件事。

  李衛國則朝他眨眨眼睛:「我們這邊有一句古話,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金兄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金喜順先生的。」

  聽得金長順眼睛一亮,他相信李衛國的手段,想必自己那位愚蠢的堂兄,肯定要吃苦頭了。

  事實上,金喜順已經吃了不少苦頭,在花高價承包了山林之後,回到國內,就被家長給罵得狗血噴頭。

  要不是他自己說,掌握了移栽參的方法,還真交不了差。

  李衛國關於移栽參和林下參的可行性報告,當然也被金喜順搞到手一份,並且還樂顛顛地準備實施。

  聊到很晚,金長順還興致頗高,看樣子,有繼續跟李衛國秉燭夜談的架勢。

  李衛國可沒興趣陪他,便委婉地表示,自己還要送未婚妻到鹿場那邊。

  金長順卻裝糊塗,然後向吳小玉鞠躬:「請您見諒,我明天就會離開,還想和李兄談談鹿茸的事情,就向您借李兄一晚可好?」

  李衛國也沒法子,只能領著金長順去了鹿場。

  清晨起來,大山和李衛國忙著給鹿群添加飼料,清理鹿棚。

  金長順老老實實站在門前,眼巴巴地望著一隻只活潑健康的梅花鹿。

  沒法子,旁邊一隻豹子盯著呢,他可不敢亂動。

  金長順當然是打起鹿茸的主意,在南韓那邊,鹿茸是和人參齊名的保健品。

  全世界每年所產的鹿茸,大概有三分之二,都被這個國家消化掉。

  在他們的觀念中,人參補氣,鹿茸補力。

  所補之力,自然不必說,就是男人之力了。

  正因為如此,所以鹿茸不僅銷量高,價格也高。

  鹿茸之中,首選花鹿茸,其次是馬鹿茸,另外還有馴鹿茸之類,價格便宜,也能湊合著用。

  可想而知,金長順看到這麼一大群梅花鹿,尤其是那些大公鹿頭上樹杈一般的長角,心中是何等激動。

  「金兄,沒事,過來吧。」李衛國朝金長順招招手,後者這才邁著別彆扭扭的步伐,來到吃食的鹿群旁邊。

  金長順的目光游離在那些梅花鹿之間:「李兄,你們這些鹿真不錯,所產的鹿茸,肯定比野生的還要棒,只可惜,我現在資金有限,還得先賒帳。」

  李衛國笑著點點頭:「沒問題,只是上面也有收購的任務,不能全賣給你,大概能勻出來一半的樣子。」

  雖然他心中急切,可是鹿茸至少也要五六月份才能下來,只能等了。

  和李衛國約定好,到時候來收購鹿茸,金長順在吃過早飯之後,就匆匆離去。

  他現在事事都需要親力親為,比從前忙碌多了,但是也更加充實。

  而且心中有著復仇的堅定信念,金長順顯得幹勁十足。

  李衛國的小日子則比較清閒,而且有滋有味,白天去大棚那邊跟著忙活一陣,晚上在鹿場這邊,和吳小玉享受二人世界。

  而隨著春節的臨近,大饅頭屯的村民,也開始為了新年而忙碌。

  收拾屋子,糊牆,貼年畫,採購各種過年的用品,忙忙活活,有滋有味。

  今年收入增加,大夥手頭也都有了余錢,就連那些小娃子,鞭炮啥的比往年買的都多。

  臘月二十八這天,李衛國正在當院樹燈籠杆呢,就看到田大貴開著小轎車來了:「國子,賣大米的錢到帳啦!」

  「好啊,那趕緊召集種植戶分錢吧。」李衛國也高興,這筆錢也不少呢,主要是量大,最少的也種十畝八畝的,一萬多塊呢。

  田大貴連忙擺手:「錢太多,俺可沒敢用車拉著,要俺說,還是放到銀行比較保險,還是跟上回一樣,叫大夥領存摺吧。」


  李衛國也覺得這樣比較穩妥,於是把那些水稻種植戶都集合起來,商量怎麼分錢。

  村民聽說金長順的水稻款打回來,心裡也安穩了,研究一陣,便開了兩輛四輪子,去縣裡取錢。

  大多數都放存摺里,零頭拿出來基本就夠用了。

  王隊長扯嗓子吆喝一聲:「手裡有倆錢都消停的,堅決不許耍錢啥的。」

  大夥嘻嘻哈哈答應著,各自回家。

  李衛國也揣著存摺,樂樂呵呵回家,他的幾張存摺同樣也是數額最大的,加在一起,三十萬。

  他家的水稻種得最多,一共二百多畝。

  家裡早都做好飯,就等著他開飯呢。

  李衛國先把存摺掏出來,交給大姐。

  「我看看多少錢。」葛衛紅手快,一把搶過去。

  一共六張存摺,每張都是五萬塊,瞧得葛衛紅直抽涼氣:「國子哥,你果然是大戶,我決定了,敞開肚皮,一定要吃窮你!」

  王燕也笑呵呵地在一旁勸說:「別呀,衛紅,肚皮可是咱們自己的,可別撐壞嘍。」

  大夥也都嘻嘻哈哈笑個不停,李金梅則從裡面揀出來兩張存摺,塞到李衛國手裡:「家裡錢夠用,這兩張你收著。」

  李金梅考慮到,到時候吳小玉要是出國留學什麼的,也需要用錢。

  李衛國也沒推辭,隨手塞進兜里,葛衛紅賊眉鼠眼地嘀咕:「等你睡著了,我就下手。」

  「行,能偷去算你有本事。」李衛國才不怕呢,他就不信,還有人能從他的空間裡偷東西。

  要過年了,晚飯也十分豐盛,家裡各種吃喝準備得也多。

  葛衛紅嘴裡開著玩笑:「咱們爭取把國子的錢都贏來。」

  「賭博可不行,咱們還是玩貼紙條的吧。」李衛國嘩嘩的開始洗牌。

  「行,誰怕誰呀!」葛衛紅挽起袖子。

  結果就數她輸得最慘,臉上都快沒地方貼紙條了。

  葛衛紅看著李衛國的三溜長髯,心裡好氣:「李衛國同志,你肯定作弊!」

  李衛國輕輕地手捻須髯:「我怎麼作弊了?」

  結果紙條沒粘住,掉了下來,葛衛紅可樂壞了:「罰你一張!」

  然後就從自個臉上揭下來一張,直接貼李衛國腦門上。

  其實她真說對了,李衛國剛才確實作弊,這也是他第一次發現。

  主要是屋子裡燒得比較熱,大夥手上都稍稍有點汗,漸漸沾到撲克牌上邊。

  雖然比較少,但是李衛國現在能力非凡,竟然能夠通過這極為稀薄的水汽,感知到撲克牌上的花色和大小。

  就相當於別人明牌跟他打,那他勝率當然非常大,除非手裡的牌實在太爛,才會輸上一把。

  玩到晚上九點多,李金梅瞧瞧時間不早,就張羅散夥。

  李衛國依舊領著吳小玉去鹿場那邊,現在天上就是個小月牙,李衛國就打著手電筒。

  他其實用不著,只要是在雪地上,他閉著眼睛都啥事沒有,主要是為了小玉考慮。

  二人剛走到當街,就看到村子西頭一陣狗咬吵吵的。

  要是本村的人,屯子裡的大狗一般都認識,基本不會叫。

  李衛國不由得心裡一動:別是來賊了吧?

  這些日子,大饅頭屯萬元戶屯的名聲都打出去,都知道屯子裡不少人家都有錢,保不齊有人動歪心思。

  尤其是現在的存摺,沒有密碼啥的,刻一個手戳,就能把錢從銀行取出來。

  李衛國連忙摁滅了手電筒,趴在吳小玉耳邊:「你回屋叫二哥出來,我先去瞧瞧。」

  說完他就竄到路邊,貼著柳條柵子,向屯子西頭摸過去。

  李衛國的雙腳落在積雪上,竟然悄無聲息,不過吳小玉慌慌張張往院子裡跑,並沒有覺察到這個異常。

  李衛國的速度很快,快要到屯子西頭的時候,就看到有幾個人影進了一戶人家的院子。

  借著地上的積雪,李衛國發現其中一個人竟是趙大虎,另外幾個人則不大熟悉,而這個院子,正是趙大虎的家。

  等趙大虎領著那幾個人進屋之後,李衛國就覺得更加不對勁,窗戶都黑咕隆咚的,按理說,家裡就算來了客人,也不能進屋就關燈睡覺啊?

  肯定有問題,李衛國知道,這個趙大虎平時就不咋地,會不會是這小子勾結外人,準備幹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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