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他到底在隱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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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是睡死過去了,我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九蒼悄然攥緊我的手,沉聲問:「天機草……是誰告訴漓兒的。」

  我一愣,扭頭看向他,剛要開口忽悠,白君卻心直口快的全交代了:

  「天機草哎!除了她自己還有誰敢打天機草的主意,還有誰知道天機草的存在?那天是聽風還有冥府那幾位鬼差統領跟著小漓一起去那什麼玩意山的,人去的時候生龍活虎,回來的時候全身都是血,還是被冥王抱回來的!

  起初我以為冥王是來拆散你倆的,後來才知道,小漓為了偷天機草和守山的惡獸打了一架,還挨了好幾道天譴,人都快被劈死了。

  昏死前薅住天機草就不放,要不是冥王被天譴雷聲引了去,幫小漓化去了天譴,小漓有命薅走天機草也沒命把天機草帶下山!

  小漓被冥王放回床上,冥王試圖將她手裡的天機草取走,誰知小漓抓得太緊,冥王和黑白無常輪流試都沒拽走天機草,沒辦法,冥王只能帶黑白無常先走了。」

  我餘光掃見九蒼愈發陰沉的臉色,心虛咳嗽,打斷白君:「那個,白君,你媳婦和令姮她們呢?」

  沒等白君回復,九蒼就霸道地將我用力按進懷裡,箍著我的雙臂……略帶些私人情緒。

  搶先一步繼續問:「然後呢?」

  白君缺心眼地嘆氣:「然後聽風和我們都以為小漓受了那麼重的傷,又挨了天譴,至少要昏睡個幾天才能清醒。

  誰知道冥王剛走,小漓就吊著一口氣醒過來了。小漓親手把天機草送進了你的體內,你的臉色是變紅潤了,那會子我們還以為你有救了,誰知剛鬆一口氣,你就突然開始神魂消散……

  小漓哭著喊著求你別走,可你還是沒了。再然後,小漓就吐血昏迷過去了,這一昏,就是六天。」

  我感覺,九蒼這傢伙開始不對勁了。

  他都把我勒疼了!

  我趕忙趴進他懷裡亡羊補牢:「然後宋堂主和蘇堂主回來告訴我,你沒死,正好黃泉司又收到了泰山的請柬,我們就連夜趕來了!怎麼樣阿九,看我們多在意你!」

  我半開玩笑地掩飾心虛,他沉默良久,默默把我往懷裡又抱緊了點。

  白君趴在桌子上無聊搖尾巴:

  「可不是,我們當晚就啟程趕來泰山了,不瞞你說,你和小漓接連出事,半個月來我們所有人都沒睡過一夜好覺,來泰山神宮這兩天,是我睡得最爽的兩天。

  雖然不確定你這沒良心的還有沒有前世記憶,認不認我們,但至少小漓轉危為安,清醒過來了……」

  白君越說聲音越小,狐狸眼皮子止不住地往下耷拉,倦意低喃:

  「老九,我也不算辜負你的重託了……你出事以後,我就在心底暗暗下了決心,如果你沒救回來,我一定要替你保住小漓……

  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活著的時候最在意小漓,臨了,還不忘拉著我的手千叮萬囑,求我替你照顧好小漓,你若只是個蛟妖,也就算了,可你是東嶽大帝啊,你那樣求我,在我一隻野狐仙面前掉眼淚,我實在於心不忍……

  可,小漓還是出事了,小漓昏迷不醒那幾晚,我都不敢合眼,我怕你走了,小漓也搭進去了,我都想把自己內丹掏出來塞給小漓了,可風判那傢伙說,我的內丹太垃圾,小漓用不上……

  小漓在,至少這世上還有你生存過的痕跡。小漓要是也沒了……我怕千年萬年後,我再想起你,卻在這世上,找不到你存在過的任何跡象。

  你我鬥了這麼多年……到頭來,你卻成了我唯一的兄弟。雖然,和東嶽大帝做拜把子兄弟這事聽起來挺離譜的,但我知道,老九你不嫌棄我……

  其實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兄弟……老九,你這破桌子真硌下巴!」

  話說完,白君窩在白玉桌案上睡死過去,都打起呼嚕了。

  九蒼依舊這樣靜靜抱著我,沒說話。

  我知道他是在心疼我,便乖乖抬袖也抱住他,拍拍他的後背淺聲安慰:「阿九,都過去了。」

  他貪婪地按住我,揉弄著我身體,啞聲哽咽道:「傻瓜……」

  我抿唇滿足一笑:「你現在還活著,就一切都值!」

  他親昵地往我脖子裡蹭,摟著我悲涼道:「那我若是死了呢……」

  我一怔,嘴角笑意不由苦澀:「你死了,我就守著你的牌位過一輩子。我沒辦法跟你一起死,但我永遠都是你的未亡人。」


  他沉默很久,之後揉揉我的腦袋轉移話題:「趙青陽他們也跟過來了?」

  我點頭:「是啊,除了蘇堂主和我爸,還有吳大叔,大家都在。」

  「嗯,小白睡著了,這幾天他辛苦了,剩下的人,我讓宮娥帶過來見個面,免得他們擔驚受怕。」

  「也行。」

  他鬆開我點,正要出聲喚流煙與挽溪進來,我卻突然再次一把摟住他脖子,撲進他懷裡,與他眼對眼鼻對鼻,咫尺之間,呼吸交纏……

  兩具身體嚴絲合縫地緊貼在一起,曖昧且親密。

  他眼底的疏光晃動了一下,俊臉被我的炙熱吐息熏得酡紅。

  男人微有幾分心神顫動,與我四目相接,不自覺咽了口涼氣。

  喉結陡然滾了下。

  我不怕死的抬指,故意用指腹輕撫他性感冰滑的喉結……

  他難熬地擰眉,大手按在我後腰上,一次比一次力重。

  噙住我的唇,慾念極深的痴纏了很久……

  才放開。

  清澈誘人的眸光里染上幾分醉意,男人愛不釋手地揉弄著我腰肢,差些克制不住。

  懲罰似的咬了下我耳垂,憐愛地附在我耳側極小聲地嚇唬道:「別逼我現在……要你。」

  我膽大包天地指了指桌上睡得像頭豬,打著鼾還流口水的白君:「我勸你冷靜。」

  某人威武了那麼一會子,最終還是敗在了我的威脅下。

  撈過我的手,吻我指尖,可憐兮兮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別勾引我,會走火。」

  我無辜地趴在他懷裡:「我就是想問你一句話。」

  他抬頭,濃墨淡彩的深眸內款款柔情化作春水,「嗯?」

  這個姿勢,這個氛圍……我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湊上去親親他。

  親完,才捧著他的臉鄭重問:「阿九,你會永遠陪著我的,對不對?」

  他聽完,莫名愣住。

  十來秒鐘後,他抱住我,繼續吻我臉:「嗯。」

  他給的是我想要的答案,可為什麼……我剛才好像看到,他眼底划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

  半刻鐘過去,聽風和趙青陽他們才磨磨蹭蹭進入上始殿——

  恭敬給九蒼行完禮後,趙青陽有點慌,腿發軟的身子一歪,被聽風出手扶住。

  聽風見殿堂上方的九蒼正在抱著我研究桌上一盤糕點,鬆了口氣,無奈道:「怕什麼,這是你們九爺。」

  黃大頭他們聽完一激靈,慌忙昂頭往九蒼身上打量。

  「九爺?」趙青陽最先激動地緊張詢問:「九爺,你沒失憶!」

  宋堂主迷茫道:「這究竟什麼情況?」

  謝令姮一貫的冷靜淡定,心思縝密:「與尊主如此親近,除了九爺,還能有誰。」

  狐天明驚喜上前一步:「真是九爺?!」

  黃大頭與狐老三相視一眼,亢奮不已:「太好了,九爺沒死!」

  「我就說嘛,九爺吉人自有天相!」

  聽著大殿內那些小傢伙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九蒼將一枚櫻花糕餵進我嘴裡,餘光瞥向眾人,輕描淡寫道:「怎麼,這樣不希望本王死?」

  「這不是肯定的嘛!」黃大頭搓搓手開心到無以言喻:「九爺可是咱們老大,咱們執法堂的主心骨!我們都是九爺一手帶出來的仙家,九爺對我們而言亦師亦友,我們當然不希望九爺死了!」

  「九爺出事這幾天我們都可難受了,小狐丫哭得眼睛都腫了,我們才不要九爺消失……九爺那麼好的神仙,老天爺收走九爺是神界的損失!」狐老三說著眼眶又紅了,可憐巴巴地低頭擦眼淚。

  終歸是小孩子更膽大些,小狐丫二話沒說就跑上了三層玉階,奔到九蒼身邊,摟住九蒼的胳膊哇哇大哭:「九爺哥哥,你別離開我們,我們捨不得你……」

  「九爺……」趙青陽也濕了眼角,不好意思地抬手抹把臉:「我們和九爺,相處了十來年,早就把九爺當成我們的親人了。前些天九爺一聲不吭地消失,我們都以為九爺你、魂飛魄散了……我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九爺了。」

  話至傷情處,殿內仙家們都抱成一團顫抖著聲委屈哭了起來。


  蟒仙趴在白翠山肩膀上,哭的原形都現了。

  聽風拿他們沒法子地深嘆一口氣:「你們、可真是!都哭什麼,與你們九爺重逢,本來是好事。」

  狐老三拖著哭腔懟他:「你懂什麼!死的不是你們冥王,你當然體會不到我們此時此刻的心情了!」

  聽風哽住,被堵得沒話說,「你們……成成成,算你們有理!」

  九蒼看著殿內哭成一團的小仙家們,眸色漸沉,心疼又無奈地哄道:「好了,都別哭了,本王不是還好好活著麼?」

  趙青陽吸了吸鼻子,抹乾眼淚穩重道:「對,現在九爺還活著,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那以後,我們九爺……到底是九爺,還是東嶽大帝啊?」

  「笨,九爺不就是東嶽大帝。」

  「那九爺做了東嶽大帝,是不是就不要我們了……」

  狐老三垂頭喪氣。

  九蒼好脾氣的安撫道:「本帝還活著,執法堂就還在本帝手裡,你們,便還跟著本帝。」

  「還跟著九爺?」狐老三頓時高興起來,激動到手足無措:「那我們、就一直是九爺的人了!好啊,我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跟在九爺身邊修煉!和九爺一輩子不分離!」

  「還一輩子不分離,會不會用詞!」黃大頭嫌棄的一巴掌拍在狐老三的笨腦子上,臉黑道:「這話小漓說還差不多,你說不彆扭嗎?」

  狐老三憨憨地撓頭傻笑:「嘿嘿,我這不是太高興了嘛!小漓挺過來了,九爺沒有失憶,我們以後還能追隨九爺,小漓是黃泉尊主,九爺是東嶽大帝,我們這輩子,算是躺贏了!」

  「就是,以後出門打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向對方顯擺,我們是東嶽大帝罩的人!」

  「那你們要這樣說,我可就有底氣了,我想揍皇封堂那隻大馬蜂很久了……」

  「皇封堂和執法堂都和解那麼久了,你怎麼還想揍皇封堂的人,宋堂主還在這呢,你這麼肆無忌憚的說出來,當心宋堂主拎你耳朵!」

  「那隻大馬蜂三年前蟄得我滿頭包,我想揍他很久了……而且,我現在可是謝大人的親傳弟子,宋堂主拎我耳朵我就趁宋堂主不在,往謝大人耳邊吹邪風拱火,挑撥他們兩口子的感情!」

  謝令姮:「我什麼時候收你當親傳弟子了?」

  宋堂主:「……你做個人行嗎?」

  蟒仙一本正經地挺直腰杆:「我不管,你教過我,我就是你的親傳弟子!」

  謝令姮:「……」

  狐老三用胳膊肘撞了下蟒仙:「不錯啊,都懂得精準拿捏了。我看你不是謝大人的親傳弟子,是小寶的親傳弟子吧。要不然怎麼每次受傷的都是宋堂主?」

  宋堂主扶額汗顏,一臉無語:「算了,說多了都是淚。」

  見仙家們又像以往那般拌嘴打鬧,九蒼也放鬆了不少,威儀發話:

  「好了,既然來了,就不要客氣,宮裡沒什麼禁忌,可以隨便逛。東嶽神宮內仙氣浩瀚,你們多在這住一陣,也別只顧著玩,抽空打坐修行,汲取泰山仙氣為自己所用,能增長修為。」

  「知道了九爺!」狐老三答得順口且快。

  九蒼拉著我的手起身,帶小狐丫一道走下高堂,同往常一樣平易近人的安排:

  「青陽與明德都是凡人,無法消化仙氣,你們去找趙靈官,本帝吩咐過他,讓他給你們挑了幾顆靈丹。你們吃過靈丹,青陽可以修成半仙,而明德你本就是半仙之軀,後面可以突破人仙境。」

  「半仙……」趙青陽不要臉的拍拍胸脯深呼吸,「我就說我命好!」

  宋堂主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的謝令姮,面色溫柔地道謝:「感謝九爺大恩。」

  宋堂主做了人仙,就能和身為鬼仙的謝令姮長久相守了。

  之前的半仙也還好,只是,半仙全靠修為延續壽元,半仙努力一把也可長生,但因還未脫離肉體凡胎的束縛,所以半仙比較脆弱。

  最明顯的比較就是,人仙挨雷劈不一定被劈死,半仙是真會喪命在普通天雷之下。

  半仙的壽數不穩定,說不準什麼時候修為就支撐不了自己延長壽命了,而人仙,不出意外,陪鬼仙謝令姮到白頭,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至於你們,看中了什麼仙草仙藥可以隨意拿,但不要私自使用,以免吃到毒物。想要用什麼先去問問趙靈官,讓他幫你們掌掌眼。」


  九蒼話音剛落,那群仙家們就饞得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本在熟睡的白君聞言直接夢中驚醒飛奔過來:「仙草!我昨天還真就看見一株漲修為的好寶貝!」

  九蒼大度允許:「那你現在去啃掉,反正狐狸生熟不忌。」

  白君化成人形不客氣道:「既然老九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趕到月紅身邊,拉住月紅手往殿外跑,「走啊老婆!我昨天還看見一株養身子的仙草,對孕期仙人好!我們現在就去老九的園子裡把他拔了!」

  「阿晚,你慢點。」

  「哦對對對,忘記老婆你現在還大著肚子呢!」

  白君兩口子提前跑沒影后,狐天明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怔愣了很久。

  狐老三拽上蟒仙與白翠山放縱下來緊隨其後:「走,我們也去尋寶!」

  黃大頭跟上:「加我一個!」

  小狐丫鬆開九蒼袖子,「大頭哥,還有我。」

  仙家們活蹦亂跳地跑出了上始殿,只剩下狐天明一仙還愣在殿內,眼神複雜。

  趙青陽抱住樂顏,安慰狐天明:「你與狐月紅,有緣無分。天明,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總會找到那個適合你,與你意趣相投的另一半的。」

  狐天明收回眸光,穩重有禮:「讓九爺見笑了。」

  聽風打量著九蒼,好奇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您這算、功德圓滿了?」

  九蒼沉聲回了句:「算是吧。」

  聽風半信半疑:「莫非是天機草見效了?還是,原本您歸位的時間就到了……要不然,您手腕伸過來,我幫你把把脈,探一探您的真氣靈息。」

  聽風說著就要來拉九蒼的胳膊,可九蒼,卻異常地將手臂往身後一藏,淡漠婉拒:「不用憂心,本帝很好。」

  既然很好,又幹嘛害怕聽風給他把脈?

  阿九……你到底在瞞些什麼……

  聽風撈了個空,懷疑地皺眉:「帝君是不相信小神的把脈之術?小神可是給冥王搭過脈,診過病。」

  我無奈擋在九蒼跟前打圓場:「他現在有些真息不穩,畢竟剛剛歸位,元神與魂魄還沒有完全適應如今的狀態。

  你的醫術肯定是沒的說,只不過現在阿九的身份不一樣,宮裡人來人往的,萬一傳出些消息,會引來別人的揣測。等阿九身體養好些,你再給阿九把脈看看。」

  聽風思索片刻,頷首:「嗯,是這個道理,小神魯莽了。」

  我趁機趕緊打發:「你們不出去玩嗎?阿九等會兒要帶我出門散步。」

  宋堂主與謝令姮聽明白了我的意思,帶著趙青陽與樂顏告退:「我們來神宮兩天還真沒有好好欣賞過神宮的風景呢,就不打擾九爺與夫人了,我們出去看日落。」

  我當即點頭答應:「好。」然後瘋狂給聽風使眼色:「你也去看日落唄。」

  聽風一身反骨的故意和我唱反調:「他們都是成雙成對的,我去瞎湊什麼熱鬧?」

  我立馬示意他:「我、和阿九,也是成雙成對的!」

  聽風厚著臉皮嘆道:「我和你還是髮小呢!沒關係,我做你倆的電燈泡沒心理負擔。」

  我黑了臉:「可我有,我和阿九現在正處於小別勝新婚的狀態,你在這我不好發揮。」

  聽風不要臉地哼了聲:「你就放縱吧!當心你肚子!」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不耐煩地急於趕走他,礙於聽風一人落單著實挺寂寞的,我好心給他找了個玩伴搭子:「玉河,進來!」

  守在門外的玉河聞聲麻溜小跑進來,「娘娘,奴婢在!」

  我向聽風介紹道:「玉河骰子玩得可好了,你倆可以切磋一下,還可以讓玉河帶你出去爬爬山,賞賞花。」

  一聽玉河會玩骰子,聽風頓時來了興致,驚訝問:「你會玩骰子?」

  玉河爭氣的驕傲道:「逢賭必贏!」

  聽風驚嘆:「妙啊!」迫不及待拉上玉河:「走,我們去切磋切磋!我就喜歡和逢賭必贏的人玩!」

  把玉河搬出來,聽風這傢伙才老實地離開了上始殿。

  人走了,清靜了。

  我歪頭靠在他肩上,抱著他胳膊閉上雙眼:「真希望,我們能永遠像此時此刻這樣,無憂無慮……」


  他摸摸我的頭,沒有順著我的話說下去,「想去什麼地方玩?」

  我打個哈欠:「回去睡覺吧。」

  他好笑道:「怎麼如此嗜睡,昨晚睡得夠久了,為夫帶你出去吹吹風。」

  我抿了抿唇,覺得吹吹風,或許真能醒神,就點頭:「也行。」

  他握住我的手,準備帶我出門。

  但,與大殿門檻只差兩步之遙時,天上突然有束怪異的紅光灑落下來,投進殿內,正好落在我的臉上,刺花了我的眼。

  我來不及揉眼就被九蒼緊張攬進懷中按住。

  他突然改變主意:「漓兒,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我陪你。」

  我好奇的悶頭埋在他胸膛上:「怎麼了?天上那是什麼光,為什麼這麼刺眼?」

  他的心跳,莫名很快。

  打橫將我抱起來,他聲音低沉:「霞光罷了,外面風寒,等風沒這麼大了我們再出門。」

  「哦。」

  現在還沒到傍晚呢,哪來的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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