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買官二人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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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漢靈帝並沒有想搞第三次黨錮之禍的想法。【記住本站域名】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這天下已經開始亂了起來,如果漢靈帝這個時候搞第三次黨錮。

  信不信分分鐘群雄並起?

  黃巾之亂雖然沒有推翻漢室的統治,可是已經大大動搖了朝廷的根基。

  朝廷的根基是什麼?

  那便是土地和人口以及威信。

  威信暫且不去說他,經過這一亂,許多人都已經看出來了朝廷的虛實。

  如今的朝廷大概是不能再全面掌控天下了。

  這便是威信在喪失了。

  其次就是土地和人口,黃巾這一亂,實際得利的是誰?

  既不是朝廷也不是百姓,而是那些豪強世家。

  經過這一亂,他們不僅得到了更多的人口和土地,而且還獲得了明目張胆募兵的權力。

  有土地,有人口,賦稅又可以不交或者少交,還有了自己的兵力,這不就是一方諸侯了嗎?

  後世的藩鎮也不外如是了。

  人權、財權、兵權,有這三個權力在手,還怕的誰來?

  漢靈帝宣洩了一會之後,便停了下來。

  經過這一番宣洩,漢靈帝又恢復了平靜和理智。

  「曹嵩,我不管你心中有什麼算計,現在速速給我把陳元找來,給你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內找來,恕你無罪,如若不然,你這個大司農也就不用當了,回老家去吧。」

  曹嵩可是一個官迷,要不然歷史上他也不會花一億錢買個太尉了。

  此時聽到漢靈帝這麼說,哪裡還會耽擱。

  「威考(崔烈的字)兄,還請隨我走一趟。」

  說著,曹嵩對崔烈行了一個大禮,眼神懇切。

  崔烈雖然暗恨曹嵩連累了自己,可是想到曹嵩的背景,崔烈決定忍一手。

  況且,兩人平日裡的交情還算可以。

  崔烈嘆了一口氣:「陛下,容臣暫時告退。」

  漢靈帝冷哼一聲,沒有說什麼。

  不過意思很明顯,快點滾。

  曹嵩和崔烈出了大殿,趕忙往廷尉署的大牢趕過去。

  在路上,曹嵩問崔烈:「威考兄,你沒有對這陳元動刑吧。」

  崔烈沒好氣的道:「我不是酷吏,怎麼可能隨意動刑。」

  崔烈確實沒有動刑,但是實際原因並不是他說的,什麼酷吏不酷吏。

  真實原因是,現在廷尉署的大牢之中的犯人,很多都是黨人。

  崔烈雖然不是黨人,但是對於黨人是抱有同情心理的。

  不管是從名聲還是從自己內心講,崔烈自然都不會對他們用刑了。

  聽到崔烈這麼說,曹嵩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

  要是陳元被用了刑讓天子看到,那自己這個大司農可就真的沒了。

  你說曹嵩缺錢嗎?

  不缺。

  缺權力嗎?

  其實也不缺。

  因為他繼承了他老爹曹騰的爵位。

  曹騰可是費亭侯。

  所以曹嵩也是費亭侯。

  費亭這個地方在哪裡?

  豫州梁國境內。

  這個梁國原本是碭郡。

  就是劉邦斬蛇起義的芒碭山所在之地,這也是陳勝的埋骨之地。

  所以,人家劉邦斬蛇起義的地方不是隨便選的,選在了陳勝的埋骨之所,未免沒有繼承陳勝之志的意思。

  曹魏的國號由來也是因為這個封地。

  因為曹操也是繼承了費亭侯的爵位的。

  而此地在戰國時期屬於魏國。

  因此,曹丕繼位之後,國號自然是魏了。

  孫權的吳國也是同理,因為孫權老家是吳郡富春。

  吳郡古時便是吳國。


  一般來說,如果一個人建國稱帝,國號一般都由他的爵位或者老家所在地方古時屬於什麼國家便叫什麼國。

  這一套理論體系是有深厚的根基所在。

  蓋因周天子所封天下諸侯國,均有氣運所在。

  繼承哪一個國的國號,便是繼承了上古時期哪一國的氣運。

  這樣才能使國家氣運深厚,國祚綿長。

  這樣才不是草頭王。

  像那些農民起義的,就不講究這個了,隨便亂喊。

  什麼翻天王,裂地王,闖王,順王,永義王,張王什麼的。

  這些一看就是草頭王,多半是長久不了的。

  在這個時代也會有一個奇葩,自行建國稱帝。

  建國仲氏。

  這個奇葩就是袁術。

  這種奇葩國號,自然不可能長久的,沒有任何底蘊和氣運的。

  曹嵩啥也不缺,他就是喜歡做官,喜歡撈錢。

  當官是他撈錢的一種渠道和方式。

  如果不讓他當官了,他還怎麼撈錢,這可不行。

  所以,現在曹嵩比誰都緊張陳元。

  至於說給自己兒子出氣?

  相比兒子來說,還是小錢錢可愛。

  是的,曹嵩就是一個如此財迷的人,要不然後來曹操起兵跟他要錢的時候他也不至於不給,反而推薦自己兒子去找衛茲。

  可憐衛茲,慧眼識珠,看來曹操是一個成事的人,幫助曹操招募了幾千士兵,費盡大半家財。

  如果不是中途橫死,絕對可以在曹操這邊混一個元老,起碼一個亭侯的爵位是少不了的。

  當然,雖然他死得早,沒有享受到這個福利,他兒子可是享受到了。

  衛茲兒子衛臻進爵長垣侯,加位特進、儀同三司,病逝於家中,獲贈太尉,諡號為敬。

  可謂是顯赫,還得了善終,也不忘老衛家出這麼大力氣幫助曹操了。

  一路無話,兩人很快來到廷尉署的大牢,有獄卒就要上前行禮,崔烈一擺手:「前幾日送來的那人現在如何了?」

  崔烈雖然沒有動刑,可是卻不能保證這些獄卒不會折磨犯人。

  看守監獄的這些獄卒,可沒幾個好人和善茬。

  折磨個把犯人取樂,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這種事情崔烈不是不知道,可是這種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縱然崔烈是廷尉,也不可能完全禁止。

  獄卒一聽廷尉這麼說,心中暗自慶幸。

  還好自己這雙招子厲害,早就看出那位公子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這些時日,不僅沒有虐待他,反而還善待了一番。

  當然,獄卒絕對不是看在陳元使了錢的份上。

  原因就是咱這雙眼睛毒,看出了這位公子是一位大人物。

  獄卒連忙回道:「回稟廷尉,那位公子如今安好的待在大牢之中呢。」

  獄卒的回答很是狡猾。

  只說安好的待在大牢之中,具體什麼情況沒說。

  這也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了。

  崔烈和曹嵩一聽這個回答,提著的心便放下大半。

  崔烈也難得拍了拍這獄卒:「很好,你很不錯,本廷尉記住你了。」

  說著,也不管這小卒心中如何驚喜,兩人便來到了陳元這間牢房之外。

  示意獄卒把牢房門打開,崔烈和曹嵩還是自持架子:「陳元,你的事情已經了了,跟我們出去吧。」

  陳元此時正在跟應劭討論一條律法呢,聽到有聲音傳來,這才抬頭望去。

  這一看,陳元樂了。

  「幼呵,這不是大司農嗎?怎麼,要放我出去了嗎?」

  曹嵩面色並不好看:「陳元,我大人大量,不再計較你冒犯我的事情,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陳元是什麼人?

  沾上毛比猴都精。

  此時看到曹嵩來主動放自己出去,便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麼什麼人可以讓曹嵩如此匆忙的想放自己出去呢?

  恩,除了天子沒有什麼人了。

  如此說來,天子是想見自己了?

  想到這裡,陳元臉上露出了笑容:「大司農,還有這位,不知如何稱呼?」

  崔烈語氣略顯高傲的道:「吾乃廷尉崔烈。」

  哦,崔烈啊。

  就是那個花錢買司徒的啊。

  咦,買官二人組竟然湊到一起了,這可真是緣分啊。

  陳元以一種莫名的眼光看了兩人一眼,看的兩人渾身發毛。

  好一會,陳元才道:「道理不是這麼講的,無緣無故把我關了進來,現在又要無緣無故把我放出去?你們廷尉署就是這麼辦桉的?還是說你們當我陳元是一個好欺負的?當我荊州十萬大軍是擺設?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這麼想,那可就錯了。」

  「不給我一個說法,想讓我出去?做夢去吧。」

  說完,陳元哐當一聲就把那牢房給關上了,再不去看曹嵩和崔烈難看的臉色,再度跟應劭討論起來。

  曹嵩和崔烈臉色無比難看,心中無比憋悶。

  一個廷尉,一個大司農,都是朝廷重臣,都位列九卿。

  何嘗有人這麼給他們臉色看。

  氣的他倆差點想要給陳元上刑,讓他知道知道廷尉署大牢的厲害。

  但是一想到天子的話,兩人還是冷靜了下來。

  天子近些年雖然不再像當初一樣那樣酷烈決絕,但是骨子裡的殺性並沒有泯滅。

  如果今天自己兩人真的把天子給惹火了,縱然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可不是嚇唬人,死在當今天子手裡的人,那可不在少數了。

  所以,曹嵩和崔烈互相看了一眼,只能強壓火氣的看向陳元:「陳子初,如何才能出去,你明言吧。」

  陳元剛才也是在試探,因為在大牢之中,他無法得知外面的情況,他也只是猜測或許是天子想要見自己了。

  現在看到兩人的態度,陳元已經確信了。

  天子要見自己,要不然兩人也不會如此委曲求全了。

  這樣的大好機會,陳元要是放過那可就是天打雷噼了。

  莫道朝廷無寶貝。

  司農署和廷尉署都有好東西啊。

  尤其是廷尉署之中,懂律法的人才不要太多。

  雖然現在荊州頂尖的律法大老不缺了,可是一些中層的律法人才還是非常需要的。

  廷尉署中的這些官吏就非常合適。

  不搞走幾個,怎麼能對得起自己入牢一次呢。

  不過,在敲竹槓之前,先把應劭的問題解決了。

  「廷尉大人,想要我出去,也不是不行,不過你需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崔烈也怒了:「陳子初,莫要過分,你當我廷尉署是什麼地方,竟然敢跟我講條件,就不怕你出不去廷尉署的大牢?」

  對於崔烈的威脅,陳元一點都不怕:「哦,看來廷尉大人還沒有認清情況,也罷,那我就在這廷尉署的大牢當中多待幾日,反正我又不著急。」

  說著,陳元這一次直接盤坐在了地上的草蓆子上,看模樣似乎就要在這大牢之中常住了。

  崔烈見此,氣的眼珠子都紅了。

  不當人子。

  曹嵩倒是看出端倪來了,所以他也不生氣了。

  「陳元,看來你是察覺出什麼來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誠布公吧,到底如何你才願意出去,說出你的條件,能答應的我們就答應,確實做不到的,就算你再強求,我們也沒有辦法。」

  曹嵩這一番話直接擺出了光棍的架勢。

  這一下倒是讓陳元不好再繼續裝下去了。

  這樣也好,擺明了講也省事。

  「大司農敞亮,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誠布公吧。」

  「你們如此急著讓我出去,是不是天子要召見我?」

  崔烈臉色一變,曹嵩臉色倒是沒有變化,因為他已經猜出來了,陳元可能知道了。


  曹嵩點點頭:「不錯,正是因為天子要見你,所以我們才急著讓你出去跟我們上殿。」

  陳元笑了:「大司農既然如此有誠意,那我陳元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不過,大司農、廷尉,我陳元終歸是受了牢獄之災吧,這總要有個說法吧,不然我荊州以後如何在百官面前立足,我陳元如何威懾荊州其他官吏,你們說對嗎?」

  曹嵩點點頭:「陳別駕的話沒錯,是該給你一個交代,說吧,你想要什麼?」

  陳元想了想,一指應劭:「仲遠公能不能放出去?」

  曹嵩並不知道應劭的事情,看向崔烈。

  崔烈此時神情非常莫名:「你想放仲遠公出去?」

  陳元點點頭,正是如此。

  崔烈搖搖頭:「不是我不放,要想讓仲遠公出去,需要天子發話才行,我廷尉署可沒有這個膽子。」

  陳元點點頭:「意思就是說,只要天子不計較,廷尉署就可以放人對嗎?」

  崔烈點頭。

  第一個事情便算是解決了。

  「出了仲遠公的事情之外,廷尉署還需給我八個懂律法的官吏,司農署同樣需要給我八個懂農事的官吏,可能做到嗎?」

  陳元其他的並不想要,就想要人才。

  因為懂律法和農事的官吏荊州也很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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