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if8
柳扇坐在沙發邊上等著謝聞逸的解釋，如今他比初遇謝聞逸時更加成熟，加上這些年的相處，以及世界似有若無的遷就，足以支撐柳扇的自信心平氣和的溝通。
謝聞逸走過來，拉來椅子坐在柳扇對面。
「如果還有別的，你最好一次性說完。」柳扇喉結上下滾動，猶豫片刻，補充道。
這段時間，他們幾乎沒有矛盾，感情順遂得像行駛在鏡面上，偶爾小有摩擦，也是謝聞逸先低頭，從沒有面臨過動搖信任的問題。
「不要試圖騙我，謝聞逸。」堅定的聲音/插/在兩人中間，柳扇很少直接叫謝聞逸全名，最開始叫學長、哥，後來確定關係也會叫親愛的、老公之類的稱呼。
更出格的也有……
柳扇一下回神，重新嚴肅面容，「說吧。」
謝聞逸伸手去抓柳扇的手，被躲開。
這並未令他感到失落，只是抬起頭，看向柳扇的眼睛，「是的，我欺騙了你。」
柳扇感覺心臟猛地顫動，他壓著喉嚨里不知道洶湧著的什麼，「騙了我什麼。」
「我不是你的學長。」謝聞逸把自己的來歷一五一十跟柳扇說了，他不忘修飾自己的言辭，「第一次見你是在操場上唱歌，我被你打動，想了解你，找藉口接近你。」
柳扇呼出一口氣，「還有瞞著我的嗎？」
「還有。」
「什麼？」柳扇愣了下，看向謝聞逸。
只見謝聞逸站了起來，一點一點走近柳扇身前，寬大的身形投落陰影，給人一種壓迫感。
「親愛的，你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嗎？」謝聞逸盯著柳扇的眼睛，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他沒什麼表情，只有嘴角細微的弧度在起伏，「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樣的人。」
柳扇仰頭看著他，沒回答，他渾身血液都有些凝滯，感受到了名為危險的氣息。
好像有什麼不一樣。
放在沙發上的手指，悄悄抓緊了抱枕。
「貼心、可靠亦或者寬容的伴侶？」謝聞逸側頭看見柳扇緊繃的手掌，彎腰，「但那不是我。」
「我渴求你，想時刻注視著你，知道你的行蹤，想要你在我身邊，為此偽裝成你喜歡的模樣。」
「日復一日，永不停息，壓抑自己瘋狂的念頭，用你喜歡的方式對待你，以期天長地久。」
「但你卻又要求我誠實。」謝聞逸似有點疑惑，但肢體動作極具侵略性，他單膝壓上沙發，分開柳扇的雙腿，彎腰將柳扇籠罩在自己的陰影里，注視著柳扇的眼睛道，「我做不到。」
「我騙了你。」謝聞逸停頓片刻，「從頭到尾，只有此刻是真實的。」
柳扇怔愣地看著謝聞逸。
下一秒，一個極其蠻橫的吻覆蓋了上來，和謝聞逸以往的動作不同，幾乎是要將柳扇吃進去。
「唔……」柳扇睜了眼，說不上是哪一方面的衝擊力更大些。
是突如其來的吻，還是男友突然爆發的病態占有欲。
他甚至沒有功夫去細想，沉浸在那個吻中。
良久，柳扇感覺自己肢體被束縛，是謝聞逸緊緊地抱著自己，他聽見自己耳邊響起男友失落的聲音，「親愛的，我害怕你不喜歡真正的我。」
柳扇張了張嘴，說不上來什麼。
謝聞逸的頭搭在柳扇肩膀上，嘴唇偶爾會磨/蹭到柳扇耳垂，柔軟、濕潤。
一切的聲音聽起來都如此真誠，柳扇甚至能聽見謝聞逸聲音中的顫抖，似乎害怕自己因此而被厭惡。
「你……」柳扇垂在沙發上的手伸在半空中，然後反手抱住謝聞逸的後背，「不會的。」
「我理解你。」柳扇知道有人在戀愛過程中會患得患失，甚至富有攻擊性，卻沒想到，一向看起來穩重靠譜的男友也有這一面，想到這裡，柳扇覺得自己也有一定問題，沒有給男友足夠的安全感，他們沒辦法結婚，在社會上的連結天然就要弱勢一點，「沒關係，我們可以為這個問題做更多。」
例如表達更多的愛，給男友更多安心感。
「那親愛的更頻繁地給我發消息嗎？讓我知道你在哪。」
「可以。」
「等你畢業我們依舊一起住。」
「可以。」
……
謝聞逸的頭搭在柳扇肩膀上，在一個個提議下，似乎越來越有底氣。
柳扇以為解決了這件事。
可他始終看不見謝聞逸的臉，於是也沒能看見，從始至終，謝聞逸臉上都只有淡然，即使謝聞逸聲音含著顫抖，眼底也只有黑沉。
他從未因暴露和所謂被迫掩藏自我而感到疑惑、自責、愧疚。
只在柳扇一聲聲同意之下，逐漸染上喜悅。
「謝謝你，親愛的。」謝聞逸側頭吻了吻柳扇的臉，「對了，是誰告訴親愛的趙教授的事情呢？」
那聲音貼著耳朵，濕潤、低沉，宛如陰濕處探出頭的蛇。
「啊，不認識，是碰巧遇到的助教。」柳扇將答辯時發生的事說了，這件事完全就是偶然，「怎麼了。」
「沒事。」謝聞逸抬起頭，看著柳扇，餘光里印著反鎖的大門，「只是感嘆。」
「什麼？」
「感嘆未知。」
謊言像編織的網，即使緊密也會在疏忽處出現紕漏，真相尚且能被扭曲，何況從頭到尾都是虛假的謊話。
即使不是今天，也會是日後某個時刻，讓柳扇後知後覺同他對峙。
未知令人疑慮，也令人著迷。
親愛的，你會發現真相嗎？
謝聞逸走過來，拉來椅子坐在柳扇對面。
「如果還有別的，你最好一次性說完。」柳扇喉結上下滾動，猶豫片刻，補充道。
這段時間，他們幾乎沒有矛盾，感情順遂得像行駛在鏡面上，偶爾小有摩擦，也是謝聞逸先低頭，從沒有面臨過動搖信任的問題。
「不要試圖騙我，謝聞逸。」堅定的聲音/插/在兩人中間，柳扇很少直接叫謝聞逸全名，最開始叫學長、哥，後來確定關係也會叫親愛的、老公之類的稱呼。
更出格的也有……
柳扇一下回神，重新嚴肅面容，「說吧。」
謝聞逸伸手去抓柳扇的手，被躲開。
這並未令他感到失落，只是抬起頭，看向柳扇的眼睛，「是的，我欺騙了你。」
柳扇感覺心臟猛地顫動，他壓著喉嚨里不知道洶湧著的什麼，「騙了我什麼。」
「我不是你的學長。」謝聞逸把自己的來歷一五一十跟柳扇說了，他不忘修飾自己的言辭，「第一次見你是在操場上唱歌，我被你打動，想了解你，找藉口接近你。」
柳扇呼出一口氣，「還有瞞著我的嗎？」
「還有。」
「什麼？」柳扇愣了下，看向謝聞逸。
只見謝聞逸站了起來，一點一點走近柳扇身前，寬大的身形投落陰影，給人一種壓迫感。
「親愛的，你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嗎？」謝聞逸盯著柳扇的眼睛，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他沒什麼表情，只有嘴角細微的弧度在起伏，「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樣的人。」
柳扇仰頭看著他，沒回答，他渾身血液都有些凝滯，感受到了名為危險的氣息。
好像有什麼不一樣。
放在沙發上的手指，悄悄抓緊了抱枕。
「貼心、可靠亦或者寬容的伴侶？」謝聞逸側頭看見柳扇緊繃的手掌，彎腰，「但那不是我。」
「我渴求你，想時刻注視著你，知道你的行蹤，想要你在我身邊，為此偽裝成你喜歡的模樣。」
「日復一日，永不停息，壓抑自己瘋狂的念頭，用你喜歡的方式對待你，以期天長地久。」
「但你卻又要求我誠實。」謝聞逸似有點疑惑，但肢體動作極具侵略性，他單膝壓上沙發，分開柳扇的雙腿，彎腰將柳扇籠罩在自己的陰影里，注視著柳扇的眼睛道，「我做不到。」
「我騙了你。」謝聞逸停頓片刻，「從頭到尾，只有此刻是真實的。」
柳扇怔愣地看著謝聞逸。
下一秒，一個極其蠻橫的吻覆蓋了上來，和謝聞逸以往的動作不同，幾乎是要將柳扇吃進去。
「唔……」柳扇睜了眼，說不上是哪一方面的衝擊力更大些。
是突如其來的吻，還是男友突然爆發的病態占有欲。
他甚至沒有功夫去細想，沉浸在那個吻中。
良久，柳扇感覺自己肢體被束縛，是謝聞逸緊緊地抱著自己，他聽見自己耳邊響起男友失落的聲音，「親愛的，我害怕你不喜歡真正的我。」
柳扇張了張嘴，說不上來什麼。
謝聞逸的頭搭在柳扇肩膀上，嘴唇偶爾會磨/蹭到柳扇耳垂，柔軟、濕潤。
一切的聲音聽起來都如此真誠，柳扇甚至能聽見謝聞逸聲音中的顫抖，似乎害怕自己因此而被厭惡。
「你……」柳扇垂在沙發上的手伸在半空中，然後反手抱住謝聞逸的後背，「不會的。」
「我理解你。」柳扇知道有人在戀愛過程中會患得患失，甚至富有攻擊性，卻沒想到，一向看起來穩重靠譜的男友也有這一面，想到這裡，柳扇覺得自己也有一定問題，沒有給男友足夠的安全感，他們沒辦法結婚，在社會上的連結天然就要弱勢一點，「沒關係，我們可以為這個問題做更多。」
例如表達更多的愛，給男友更多安心感。
「那親愛的更頻繁地給我發消息嗎？讓我知道你在哪。」
「可以。」
「等你畢業我們依舊一起住。」
「可以。」
……
謝聞逸的頭搭在柳扇肩膀上，在一個個提議下，似乎越來越有底氣。
柳扇以為解決了這件事。
可他始終看不見謝聞逸的臉，於是也沒能看見，從始至終，謝聞逸臉上都只有淡然，即使謝聞逸聲音含著顫抖，眼底也只有黑沉。
他從未因暴露和所謂被迫掩藏自我而感到疑惑、自責、愧疚。
只在柳扇一聲聲同意之下，逐漸染上喜悅。
「謝謝你，親愛的。」謝聞逸側頭吻了吻柳扇的臉，「對了，是誰告訴親愛的趙教授的事情呢？」
那聲音貼著耳朵，濕潤、低沉，宛如陰濕處探出頭的蛇。
「啊，不認識，是碰巧遇到的助教。」柳扇將答辯時發生的事說了，這件事完全就是偶然，「怎麼了。」
「沒事。」謝聞逸抬起頭，看著柳扇，餘光里印著反鎖的大門，「只是感嘆。」
「什麼？」
「感嘆未知。」
謊言像編織的網，即使緊密也會在疏忽處出現紕漏，真相尚且能被扭曲，何況從頭到尾都是虛假的謊話。
即使不是今天，也會是日後某個時刻，讓柳扇後知後覺同他對峙。
未知令人疑慮，也令人著迷。
親愛的，你會發現真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