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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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二皇子也沒再進去,在逸清殿門口立了一陣,那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個乾淨,轉身問身後的太監,「人不是關著嗎,怎就跑了?」

  那太監彎著腰一頭的汗不敢吱聲。

  二皇子咬牙罵了聲,「沒用的東西,就是死也要給本王追回來。」

  若是這事落到三皇子手裡,他估計也就到頭了,父皇恐怕早就在等著呢。

  二皇子離去火,怡安又來了一趟。

  通報的人進來,還未稟報到公主跟前,靜嬪正好從里出來,見那宮女急匆匆進來,便問了一聲,「誰來了。」

  「回娘娘,是怡安公主。」

  靜嬪臉色一冷,便對那宮女說道,「公主醉酒剛歇下,不宜讓人打擾。」那宮女忙地低下頭,說了聲,「是」,便調頭回了那門口。

  等怡安人走了,靜嬪才立在那殿門前的石階處,望了一眼那甬道口的幾道人影,對身後的宮女說道,「你們先回,我去陪太皇太后抄幾日經書。」

  靜嬪知道,今兒她怕是回不了自個兒的寢宮,皇后娘娘的人必定已經在殿門口等著她了。

  抄了這十幾年的經書。

  如今倒是有個去處。

  **

  文樂適才見了靜嬪,溫溫和和一個人,雖神色寡淡,說話時卻讓人很安心。

  「娘娘怎知我母后喜歡牡丹。」文樂在酒宴上不好多問,如今便問了她。

  靜嬪笑了笑,說道,「自己兒子娶媳婦兒,豈能不費些心思。」陳國皇帝同皇后的事情,靜嬪近些年聽來了不少。

  不枉吳後也羨慕一場。

  那陳國皇后也確實是個有福之人,然靜嬪與吳後所想又不同,吳後一個勁兒地說那陳後運氣好撞了個痴情種子,靜嬪卻是敬佩陳後有那番本事,能留住一介帝王為其空了後宮。

  吳後羨慕陳後。

  靜嬪敬佩陳後。

  兩人所關注的點兒自然就不一樣,靜嬪不僅知道陳後喜歡芍藥,還知道陳後對子女的管教甚是嚴苛。

  今兒眾人也都看在了眼裡。

  兩國公主坐在那一比,立馬就能見高低。

  文樂微微底下頭,面上露了羞澀,若是從旁人嘴裡聽來這話,文樂只當是個客套話,然靜嬪娘娘如此一說,文樂卻是覺得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暖心,便也對靜嬪說道,「今兒多謝娘娘。」

  靜嬪卻是一笑,說道,「該同公主說謝謝的,是我們。♨😂 69𝕊𝕙ỮЖ.℃๏ᵐ 😺ൠ」

  當時文樂沒回過神來,待靜嬪走了後,才反應過來,為何該同她說謝謝。

  然人已經走了,文樂便想著下次見到靜嬪娘娘了再問問,瑤姑姑進來伺候她茶水時,文樂便隨口說了一句,「我瞧這靜嬪娘娘比起皇后來,讓人舒坦多了。」

  瑤姑姑笑了笑,「這話公主人後說說就是,可千萬莫要入了旁人耳里,對公主和靜嬪娘娘都不好,公主能同靜嬪娘娘親近些,也實屬正常,本就是一家人,冥冥之中註定好了的,哪裡不進一家門。」

  文樂沒想到瑤姑姑也來取笑了她,乾脆也不說話了,蒙著頭睡了一覺。

  酒勁兒快過的那陣,頭不暈了,最是容易瞌睡。

  三皇子返回逸清殿後,便再也沒有出去,在逸清殿外瞧了一陣書,又飲了幾盞茶,快到晚膳的點兒了,文樂這一覺才總算是睡醒了。

  「公主醒了就趕緊出去陪一會兒三殿下,今兒三殿下可是在逸清殿內呆了一日,就守在那外頭。」瑤姑姑一面伺候她穿衣,一面念叨著。

  文樂倒是詫異了,「他不是很忙嗎,昨兒我問他,他還說忙得很呢。」

  等到文樂出來時,宮女們已經傳了晚膳,三皇子正在淨手,「醒了?」三皇子回頭瞟了她一眼,見她臉色沒有了紅暈,便知酒勁兒已經過去了。

  文樂沒答,反而問了他,「三殿下今日不忙了?」她倒是好奇他今日怎的一日都呆在了這兒。

  文樂一面瞧著三皇子,一面往木幾前的座兒邊上走去,宮女已經擺好了桌,兩副碗筷,各擺了一方,文樂漱口時自來不喜用茶水,均是清水漱口,只見那漱口茶盞里沒有茶色,也沒仔細去瞧,隨手端起來便往嘴邊上送去,宮女們還來不及阻止,那嘴裡突然的一股鹹味兒,沖得文樂鼓起了腮幫子直嗚嗚叫。


  瑤姑姑眼疾手快,撈了個空罐子過來文樂趕緊吐了出去。

  「可咸死本宮了,這又是什麼講究,漱口水裡怎的還放了鹽」文樂含糊著叨叨,忙地從瑤姑姑手裡接過了清水,卻是聽身後的三皇子說道,「你喝的那杯是我用過的。」

  文樂臉色突地漲紅,回頭就是猛地一陣漱口。

  三皇子就立在她身旁盯著她,待她忙乎完了,正要準備落座,三皇子才深深地看著她說道,「適才親你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漱口?」

  一屋子的丫鬟宮女都在,瑤姑姑也在。

  文樂沒想到三皇子會說出這麼不知羞的話,左右瞧了一眼,見眾人皆是紅著臉垂目避開,心頭頓時一慌,想也沒想惦記腳尖便捂住了他的嘴。

  「你,你莫要亂說」文樂的手掌捂上去,只覺掌心一股子熱乎乎的,蘇癢得很卻是沒有鬆開,一張臉臊得通紅,也要同三皇子較著勁兒。

  三皇子也沒動,就看著她。

  最後還是文樂自個兒覺得累了,才鬆開了手,及時地警告了他一聲,「你別說話。」

  三皇子倒是配合得很,一頓晚膳下來,一句話都未說,宮女嗯收了桌兒,文樂見他又坐在了軟榻上瞧起了書便提醒他,「三殿下天色晚了。」

  三皇子沒說話。

  文樂便也罷了,打算問問他,今兒皇后的酒宴,「殿下今兒怎麼突然出現在皇后酒宴上的?」

  三皇子眼睛都沒動一下。

  文樂便拿手去戳他,「你倒是說句話啊。」

  三皇子這才從書頁上抬起了目光,那眼神在告訴她,先不讓他說話的人,是她。

  「你怎麼這么小氣,你瞧瞧你那二哥人家多大氣,明知道是自己的弟媳,自個兒看上了,也有勇氣來爭取一把,今兒硬是在那一道花牆上替本宮徒手摘了一把的月季,本宮可是親眼瞧見那刺兒掛在他手背上,留了幾道血口子,人家愣是一句話都沒說,面色不改地將花兒遞到我跟前,還同本宮說了聲小心刺扎手,是不是很細心周到?」文樂本是隨口說說,沒想到越說越上了勁,「本宮還挺感動,先不論他是什麼目的,能做到這份上不容易,本宮便讓瑤姑姑將那月季花兒帶回來,插在瓶子裡,夜裡還能聞到花香味兒,也不枉人家辛苦」

  「陳文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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