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桑墓桖與蘭雲(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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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獄主,您不是說讓屬下伺候的嗎?屬下特意回了一趟暗門,焚香沐浴,虔誠無比。如果不是時間上不允許,屬下一定齋戒三日。」

  三號一臉赤誠,就差沒走上前跪在地上,對他說:來吧主人,請享用!

  桑墓桖快瘋了。

  被眼前這個女人逼瘋的!

  這哪是女人,這簡直就是——青樓里的妓女!

  暗門的女子不都很自律嗎?怎麼眼前這個就……按捺著心中不爽,看著眼前白衣勝雪的女人,說:「你們暗門的女子都這般?見到男人,使勁兒往上撲,啊?」

  話里輕蔑的味道十足,很是不尊重人。

  三號面上波瀾不驚,再次側身行禮一下,說道:「本來沒有這項的,但是桑獄主說了,讓三號親自給您擦,自然三號不能怠慢。熱水已經備好,三號伺候桑獄主沐浴,然後我們……」

  「然後個鬼然後!」

  桑墓桖激動的不行,怒吼之後看著她,說:「你是傻子嗎?你不懂得男女有別?」

  「在三號眼裡,沒有男女,只有新人。」三號仍舊虔誠,說話滴水不漏。

  桑墓桖默了。

  敢情他在她的眼裡,竟然不是男人,只是新人。

  「猛」地起身,快步來到她跟前,伸手把人拽起,與之近距離的對視,慢慢開口道:「你給老子看清楚,我,桑墓桖,人間閻王爺,實打實的爺們,懂嗎?」

  如此近距離的凝視,三號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心裡「咚……咚……」敲鼓,可到這個時候,臨陣退縮,就有些太丟人了。

  輸人不輸陣。

  硬著頭皮,開口道:「三號自然知道您是人間閻王爺。至於您的性別,三號也知道。可是……這跟三號要做的事情沒衝突。您是新人,需要……」

  「去特麼的新人。」桑墓桖使勁兒一推,將人推倒在地。

  看著有些狼狽的女人,毫無憐香惜玉之意。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說,「你給老子聽好了,這些東西,老子不會擦。你要伺候老子,老子也不願意。滾——」

  三號從地上慢慢站起,並沒有走的意思。

  而是盯盯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桑獄主既然答應了我們主子,您就應該辦到。如果不想做,您大可去跟主子講明白,跟三號說,沒有用。」

  「三號現在的任務,就是讓您在八月十八那天,膚色白皙、俏麗的蓋上紅蓋頭,嫁給我們主子、拜堂成親。」說實話,這席說辭說完,三號自己都有些繃不住。

  兩個男人拜堂,聞所未聞。

  「噗——」

  桑墓桖笑了。

  沒錯,他被三號,氣笑了!

  「嫁給他們主子」,「拜堂成親」。

  臥槽,這貨是來搞笑的嗎?!

  桑墓桖再次將朱厚雄罵了個底兒掉,瞅著倔強的三號,擺擺手。

  三號站在原地,微抿了下唇,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想了一下,大著膽子,說:「桑獄主是要屬下給您備水嗎?如果是……」

  「是你大爺!滾——」

  桑墓桖真瘋了。

  從來沒看到這樣的女人。

  朱老四是不是特麼的故意把她派來折磨他?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瞅著桌上的瓶瓶罐罐,最後咬著牙說:「老子自己會擦,滾——」

  「多謝桑獄主體諒,每個瓶子上都貼了紙,註明了什麼時候用,用在哪裡……」後面的話三號沒有說,猶如兔子一般,直接開門出去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

  「砰——」

  一聲巨響,估計又不知道是哪個瓶子碎了。

  三號想了一下,欲開門進去給他添堵,身後傳來沉穩的一句「夠了」,讓她瞬間轉身,單膝跪地,道:「主子。」

  「做的不錯,下去休息吧。」朱厚雄擺擺手,推門進屋,沒有理她。

  三號得意的挑了下眉,哼著小曲兒,樂顛顛的走了。

  不是看不起她嗎?

  不是覺得她對他有想法嗎?

  不是以為她仗著跟王妃有幾分相像就……


  小樣,折騰不死你!

  房間內的桑墓桖正生氣呢,見到推門進來的人,二話不說直接衝過去,用拳頭招呼。朱厚雄也有備而來,見他打過來,忙閃身躲開,揚了揚手裡的盒子,說:

  「瑩兒親手做的,你不吃,我摔了。」

  「你——卑鄙!」桑墓桖咬牙切齒說完收回手,直接從他手裡搶過東西,然後坐在椅子上。

  盒子裡是熱乎乎的圓子。一個一個,皮薄餡兒大,咬上一口,軟糯適中。

  朱厚雄看著桌上的瓶瓶罐罐,嘴角狠狠抽了兩下,然後面無表情的道:「瑩兒說了,吃甜的,不容易生氣。」

  「滾——」

  桑墓桖悶哼的罵完,繼續吃東西。一盒子圓子吃完,滿足的舒了口氣。看著他憤恨的白了一眼,說:

  「你是不是故意的。那丫頭,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朱厚雄坦然的搖頭,一臉「與我無關」的表情。

  只不過,四爺越是無辜,桑墓桖越覺得他有問題。

  狠狠剜了一眼,將圓子都吃完之後,道:「我告訴你啊,得寸進尺。既然我答應你假扮她與你拜堂,便不會食言。」

  「但你最好把那個傢伙給我弄走。不然……改天我真不爽了,直接把人掐死,你可別怪我。養個易容高手不容易,你最好別讓我把你的心血禍害了。」

  朱厚雄聽了聳肩,輕鬆無比的道:「瑩兒挺喜歡三號的。還說要把她帶到身邊,你想做什麼就做,本王不攔著。」

  尼瑪?!

  桑墓桖再次剜了他一眼,放下勺子。用帕子擦了擦嘴,看著他說:「朱老四,你要是個爺們,就別拿她激我。」

  「關鍵就這招好使。」朱厚雄淡淡的說著。

  二人目不轉睛的對視良久,終於,桑墓桖認命的點點頭,道:「你啊你,小心遭報應。欺負老實人,有罪!」

  「你還老實?」朱厚雄反問。

  男人之間的友誼不像女人那麼善於表達。男人之間,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足以說明所有。

  「我先跟你說好啊。我不是什麼好人,被我恩寵過的女人沒有五百也有三百。你……可想好了。給我弄這個妞兒,萬一我碰了,你可別怪我。」

  桑墓桖說的好不委屈,那個樣子像是他被人家強上了一般。

  朱厚雄看著他,點點頭,沒有任何異議。

  可他的這個舉動,頓時讓桑墓桖無語的搖搖頭,嘆口氣,道:「你可真行!為了給老子弄個替身,不惜把自己培養多年的人送來,你……」

  「你有能耐你把她睡了。沒能耐,別在這兒跟本王叫囂。」朱厚雄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看著他,又說,「暗門的人,不是那麼容易就把持不住的。」

  「哼!咱倆走著瞧!」

  ……

  一夜無夢,桑墓桖再次醒來時,已經日曬三桿。昨天跟朱厚雄說的時間太久,弄得他嚴重缺覺。

  深吸了口氣,在炕上抻懶腰。突然發現不對勁兒,「猛」地起身。見屋裡多了個人,不禁蹙起了眉頭。

  「桑獄主,您醒了。起來洗漱吧,水已經打回來了。」

  三號恭敬的站在水盆旁,一副小丫頭的樣子。

  這傢伙什麼時候進來的?

  為何他一點察覺都沒有呢?桑墓桖躺在炕上,木訥的瞅著站在那裡的三號,半天都沒有說話。仔細的聞著屋內,沒有任何異樣,難道他睡得太死?

  不,根本不可能!

  他自己睡覺是什麼樣子,他比誰都清楚。看著眼前的女子,清了下嗓子,說:「你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三號坦然,滿面誠懇。

  走進來?

  桑墓桖微眯著眼睛,想了一下,沖她勾了勾手指。

  動作很輕浮,也有些挑逗。

  三號見了,左右看了看,最終還是決定走過去。離炕邊有一定距離的地方停下,然後又說:「桑獄主睡得比較香,所以屬下進來……」

  「你,再往前點兒。」桑墓桖磁性的嗓音說話,跟昨天炸毛的他,明顯判若兩人。

  三號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可還是邁步往前走。到了炕邊站下,剛要開口說話——


  「啊——」

  桑墓桖突然出手,直接扣住她的腰,把人帶到了炕上。隨後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三號除了最開始的慌亂,等他折騰完,二人凝視的時候,三號輕笑著說:

  「桑獄主原來喜歡這樣的?早說啊,早說就不那麼費勁兒了。」

  女人太主動,就不值錢。

  桑墓桖看著眼前的女人,心裡竟然有種想吐的衝動。可還算紳士的挑眉,看著她,說:

  「哦?此話怎講?」

  「如果早知道桑獄主喜歡這樣的,昨天晚上屬下就去怡紅樓給您找兩個,也不至於這一大早就把持不住。」

  話里話外,都在說他是個「飽暖思淫慾」的動物。

  桑墓桖挑眉,大手在她臉上流連一下,低沉的又說:「那如果本獄主說……要你來伺候呢?」

  「可以啊!桑獄主先答應三號的要求,等大婚之後,自然什麼都好說。」三號十分爽快,反正只要你配合就行。

  不過大家都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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