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十萬雄兵聚,封將始【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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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8章 十萬雄兵聚,封將始【求訂閱】

  幽州之戰以後,曹軍兵馬南歸,就在鄴城外駐紮。

  此後,各州郡不斷抽調精銳,以鄴城為中心匯集。

  到曹操大婚,聚兵已達十萬眾。

  有些將領過來,覲見過曹操,又統兵離去。

  曹軍是在趁機完成對各州郡的布防輪調,重新整頓防務。

  比如兗州,此刻已成為各州郡腹心的區域,沒必要再屯留大軍,防備周邊。

  各部將領,依次來見曹操,也是在加強集權,是個宣誓效忠的過程。

  「曹孟德到底有多少兵馬?

  各家都說,他麾下騎兵就不止五萬?」

  「他不會把實力都暴露在人前,當別人以為他有五萬騎的時候,他的實際騎兵肯定不止五萬。」

  「天下紛亂之際,養這麼多騎兵,他哪來的錢財?」

  「袁本初官渡之戰前的檄文,不是說過嗎!」

  「你是說他挖墳掘墓?」

  說話的是伏家的伏平和孔融。

  這次曹操大婚,各家士族都來了。

  伏家表面上也想維持和曹操的關係,派人來送賀禮。

  伏平來鄴城已有段時間,孔融卻是剛來。

  曹操以皇帝的名義,對各家士族征糧,對孔氏索要的糧備尤其多。

  要是按曹操索要的數量給,孔氏會被掏空。

  孔融聞訊便乘車西來,要見曹操。

  伏平等士族之人,出城來迎孔融。

  此時兩人坐在車上,眺望逐漸接近的鄴城。

  城外全是連綿的軍營,兵馬出入,肅殺中透出鼎盛的軍威。

  孔融此前在青州的北海,修城,立學,舉賢,表儒術,頗有些治績。

  他生性喜結賓客,縱論天下事,並給出指導意見,對他認為的弊政,則猛烈抨擊,毫無顧忌。

  畢竟他有祖上的金身護體,向來無畏。

  「除了挖墳,還有其他事。

  曹孟德一直都在全力斂財。

  陛下回到洛陽後,我們慢慢梳理,便也獲知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伏平眯眼看著孔融:

  「早年十常侍亂政,曹孟德最先下手去抄家,其中值錢之物,多為他所得,然後在譙縣曹氏密謀養兵。」

  「你是說,他在那時候就有不臣之心?」孔融面沉如冰。

  伏平避而不答,繼續道:

  「後來董卓禍亂天下,縱容兵馬劫掠洛陽。富甲天下南陽等郡,幾乎被劫掠一空,所獲無數。」

  「董卓還讓呂布,大肆盜掘北邙山的宗室皇陵,搜刮天下之財!」

  「曹孟德當年,表面是去殺董卓,賺得好名聲,實則是取財。」

  「明暗的好處,都被他拿了。單是董卓那些錢財,養軍數年,十數年也不會財力短缺。」

  「曹操又結交士族,換取各類資源,所以兗州越來越強,從無錢財短缺之患。」

  「董卓,十常侍,袁本初,這些人也是蠢,他們的經營都便宜了曹孟德。」

  「到官渡之戰以後,曹孟德勢力再次翻增,已有兵指天下之意。」

  伏平憂色深重。

  這幾年,伏家把曹操的崛起過程,反覆推演,摸清了其中的許多事。

  可惜只能幹著急,羨慕嫉妒,自己卻無能為力。

  伏家不敢正面對上曹操,但孔融……他好像敢。

  官渡之戰時,孔融一度公然唱衰曹操,說曹軍要輸,還在背後勸降過荀彧和曹營的其他文武。

  伏平:「曹操對我等有些余財的氏族,向來不善,除了最早依附他那幾家,人人自危。他要奪我們祖上傳下來的產業,我等若不團結起來,怕是要一家一家被他鏟乾淨。」

  孔融道:「別人怕他,非我乎!」

  「他要拜將封官?」

  「是,明日就是拜將日。」

  「等他拜將後,我親自去找他,讓他放棄征糧之事。」


  伏平悄聲道:「陛下將有所行,孔北海可願助之!」

  孔融道:「自然願意。」

  ————

  次日,天還沒亮。

  曹操便從榻上起來,封將相當於一場盛大的點兵禮。

  遵古訓,正日子之前七日,便要沐浴潔身。

  曹操這幾日睡的都是素覺。

  大早起來,貂蟬,文姬聯袂過來。

  貂蟬穿著胭脂長裙,伸出素淨的小手,在給他整理衣領。

  曹操穿的是武甲,貂蟬又幫他檢查肩頭猩紅大氅的卡扣。

  文姬則在後邊,給他纏上金屬的腰固。

  「夫君,你這腰固好沉啊。」文姬有些結舌其重量。

  曹操大老爺似的穿衣不伸手,左右瞅瞅,兩張如花似玉的臉蛋。

  貂蟬忽然側著晶瑩的耳朵,做傾聽狀:「好像有轟鳴聲,打雷一樣。」

  「城外傳來的,軍卒半夜就起了,在城外列陣。」

  曹操說:「你聽到的是萬馬奔騰的聲響。」

  轟鳴漸盛,在城內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鮮卑使節所在的官驛,紇骨伏予,匹婁基等人,便被城外如雷的聲音吵醒。

  「曹軍兵馬在集結。」

  紇骨伏予和匹婁基等使節,趕上曹軍拜將,打算趁機觀察觀察,了解曹軍的實力。

  「漢人的兵馬,借長城來擋住我們的遊獵。他們的步兵厲害,騎兵靠的是裝備,扒了裝備,就不是我草原輕騎的對手。」

  匹婁基摸了摸嘴角的胡茬,神色驕傲。

  「走吧,去看看。換上漢人的衣服,不要太惹眼。」

  一干人紛紛換裝。

  天氣還頗冷,戴上厚帽,圍住脖頸,只露出半截面孔和眼睛,倒是不慮被人看出他們來自草原。

  鮮卑人出門,循聲往南城行去。

  街上行人已有不少,都是聞聽聚兵封將,想去看看的百姓。

  曹操大婚時,天顯異象,加上鄭玄此前南迎數百里,譽其為天命所歸,連日來鄴城民眾的情緒頗高,自發的去看封將。

  曹營兵馬聚集,並不禁止百姓觀看,只是不許靠近。

  外圍會戒嚴。

  紇骨伏予等人接近城門,便聽到城外蹄聲轟震。

  城內的地面,都在震顫。

  他們幾人,靠近南城門後,眺望城外,隱約能看見氣血匯聚如狼煙,沖霄如柱。

  天色將明未明,城門緩緩打開。

  就在城門開啟的一瞬,紇骨伏予側耳傾聽,在虛空中聽到一種近似兵器磕碰的輕響。

  這是宿戰的老卒匯聚,兵鋒交感天地,才誘發的動靜。

  紇骨伏予等人來到城外,站在人群里,遠遠看去。

  鄴城南門外,廣袤的空地上,曹軍兵馬,往來交錯。

  他們從半夜便開始列陣。

  此時城外聚集的軍陣,已頗具規模。

  有五六萬人槍戈高舉,陣列方正。

  兩翼是騎兵,中間是步兵。

  後方,無數兵馬如千溪匯流,仍在往隊列內聚集。

  三月十九日,鄴城,天陰。

  晨光出現的很晚。

  曹軍兵鋒匯聚的壓力,令人心頭沉重,空氣里滌盪著肅殺的氣氛。

  過往數年,從兗州起步的這支曹軍,人人刀鋒染血。

  有些兵卒的甲冑上,刀劍的劃痕密布,串聯甲葉的細線,早被血染成暗紅色。

  連戰馬身上,亦能看見箭創和長矛刺襲後,留下的疤痕。

  雲層越壓越低。

  天亮了又像是沒亮,陰霾灰暗。

  城內,開始有一家家士族的人走出來,受邀觀看封將閱兵的過程。

  士族越來越多,兵馬也越聚越多。

  到天色大亮,一眼看去,曹軍如山海,舉起的長槍,兵戈,密林般斜指蒼穹。


  城頭也開始有人出現。

  那是天下士族表率的荀氏,陳氏,楊氏,馬氏,虞氏的人。

  忽然,列陣的曹軍,響起震耳的呼喝聲:「太史將軍!太史將軍!太史將軍!」

  太史慈策馬從城內走出,背掛大弓,戰袍獵動。

  呼喊聲出自他統帶的一支部眾。

  而後是曹純,曹洪,于禁,麴義,張郃,樂進,徐晃,高順等等將領,依次就位,站在軍列前方。

  當張遼出現,來到城外和軍伍匯合,氣氛變得濃烈起來。

  他是最早加入曹軍的大將,屢立戰功,擁護者眾多。

  正是這些曹軍將領,一次次帶領部眾走向勝利,所以極得部眾擁護。

  「曹軍麾下良將,如此之多!」

  說話的是馬超。

  他也受邀來觀禮,人站在城頭的邊緣,身邊是龐德。

  「校尉以上的將官,有數百員,怪不得都說曹營戰將如雨,兵馬最雄。」

  龐德在其身側,感慨道:「我昨日晚上,去鄴城的街頭走動,連百姓也在議論,說曹軍逢戰必勝,還沒輸過。」

  馬超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

  他一直覺得涼州軍才是甲於天下的雄兵。

  這是有事實依據的,過往幾年,涼州軍幾乎以一己之力,在對抗整個天下的兵馬。

  董卓,李傕,郭汜數犯長安,靠的就是涼州雄兵。

  涼州自古出強軍,天下人畏之。

  然而眼下曹軍匯聚,兵勢之雄,讓馬超生出很強的壓力。

  他比這些曹軍將領如何?

  這時,曹軍再次大聲呼喝,聲震雲霄。

  卻是黃忠,趙雲,從城內策馬而出!

  兩人單手勒韁,身形挺拔如槍,鋒芒畢露!

  城頭,曹昂洋洋得意的問左右兩人:「我曹軍兵馬勢雄否?」

  孫權和另一側的青年,公孫度的兒子公孫康,一起點了點頭。

  此時城外十萬曹軍齊聚,連空氣中都充斥著驚人的兵鋒壓力,猶如驚雷懸頂。

  忽然,所有曹軍,將領,部眾一起執禮,氣勢如虹:「參見魏王!」

  曹操緩步登上城頭。

  他身後是典韋和許褚,荀彧,郭嘉,賈詡等人。

  城下軍伍,十萬刀兵出鞘,揮動長戟,戰矛,以握柄重擊身上的甲冑。

  砰,砰砰——

  萬軍向前連進三步,每進一步,呼喝一聲!

  「魏王!魏王!魏王!」

  在曹操登上城樓這一刻,高空中的烏雲被兵鋒衝擊,忽然散開,陽光披灑落下,驟然清朗起來。

  曹操抬起右臂,下方驀然安靜,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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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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