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震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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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有等到穆天琪反應過來是什麼話,背後已經傳來了震天動地的轟隆聲,因為毫無準備,整個人被這一聲巨響震出很遠,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把刀已經精準無誤的架在了脖子上。

  如果是在平時,穆天琪必定要反擊,可是在此時此刻,他反而想要知道,這個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的人是誰?將他引到這個地方的人是誰?

  如果說南宮紐煙真的有這樣的心機來對付他,那麼在這之後的種種,他所承受的誅心言論,又應該何去何從呢?

  「你果然在這裡!」

  對方一邊說,一邊移動著腳步,不用看都知道,這個女子在不斷設置自己的攻防,穆天琪聽不出來他的聲音,可是總有一種十分奇異的感覺,他與自己應該很早就認識,並且是自己從前不曾留意的那一個。

  陸恩熙看向了穆天琪的背後,也顧不上手指頭上的疼痛,輕輕張開嘴巴,「真的要這樣嗎?」

  「從他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結局,妹妹,你千萬不要犯傻。」

  妹妹?

  穆天琪心中疑惑,如果真的如同陸恩熙所說,他必定是個沒有兄弟姐妹的人,至少明面上是沒有的,那麼這個女子口中的妹妹,又是什麼樣的來源呢?

  剛要開口說話,對方倒是早他一步知道接下來的動作,他狠狠道,「別動。」

  「姑娘不要驚慌,我只是來行使自己的使命,倒是沒有半分要傷害你的意思,如果你能夠將事情看得真切,就應該明白一個道理,我是極端自私的人。」

  對方冷笑道,「我當然知道你的性子,你我共處一二十年,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嗎?」

  穆天琪聽了,倒是更有幾分思索在裡頭,「雖然說高人不露面,可是姑娘已經將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難道還擔心我會反擊嗎?」

  說完,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反正今時今日,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甚至可以承諾你,在陸恩熙的見證之下,動手傷害你半分。」

  「真是笑話,你的承諾什麼時候作數了?我的好弟弟呀,從前你惹下風流債事的時候,我這個做姐姐的可從來沒有少看呢。」

  說完,那個女子倒是首先走到了穆天琪的面前,目前其定睛看去,竟然是穆良娣。

  喉嚨有些哽咽,話到嘴邊就又被吞了下去,「為什麼會是你?」

  穆良娣的眼神之中帶著淡淡的安定,這樣的眼神穆天琪從前是感受過的,他的人生經歷大抵可以用悲慘來形容,幼年的時候就被南宮紐煙拋棄,等到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時,他已經是一個承受著喪夫之痛的女子了。

  穆天琪有說不出來的感傷,雖然跟她的感情不痛不癢,可他好歹是在童年的時候和自己相互依偎的人。

  便是這麼想著,她微微開口,「我知道,姐姐在經歷了人世的苦痛之後,所思所想必定有常人不同,可是我與你無緣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換句話說,從你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你的生命就註定沒有辦法得到長久的延續,陸恩熙看到了這一切,他卻沒有告訴你,你說是他殺你,還是我殺你呢?」

  說完,穆良娣偏了偏頭,目光垂直地對在陸恩熙的身上,「還有你,即便是想要得到對方的信任,也不該擅自利用蠱蟲,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對你的身體帶來多大的損傷呢?」

  說著,穆良娣擡起了頭,「我有南宮紐煙的命令,在這裡守株待兔,原本以為你能稍微冷靜一些,可是想不到,即便是堂堂的穆家四少爺,也是沒有辦法壓抑住心中的渴望啊。」

  陸恩熙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惶惶然如同在夢中一樣,如果真要提出一個解釋,為什麼她願意配合穆良娣,引君入瓮,大概就是因為被他身上悲涼的氣質所吸引。

  現在看到這個女子說起話來有頭有臉,又像是在控訴著什麼,心裡頭的那一份渴望,就像是漸漸投入到了深井之中的冰,撲通一聲,沒有任何聲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句話可是姐姐告訴我的。」

  陸恩熙說完,微微笑道,「如今我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就留給姐姐吧。」

  穆天琪仍然是一頭霧水,他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演變到今天的這個地步,難道是南宮紐煙從中設局,故意挑撥他們之間的感情嗎?

  便是這麼想著,穆天琪微微說道,「兩位女子自然有巾幗不讓鬚眉的豪氣,可是我終究有一些不懂,這件事情與我有什麼關係?」

  穆良娣聽了,冷漠道,「善如是不是你的人?」


  善如?

  聽了這話,穆天琪只覺得渾身冰冷,原來這裡頭有百里傾的參與,一直以來,他都將百里傾看作了毫無威脅的過客,他就像是一隻寄生蟲,寄居在別人的家中,雖然能夠蒙蔽耳目,能夠招搖過市,終究成不了氣候。

  此時此刻,從穆良娣的口中聽到善如這兩個字的時候,穆天琪這才明白,大意輕敵一直都是他的缺點,齊燕寧在很早的時候就提醒過他,他卻沒有絲毫的在意。

  「不是。」

  「你以為你說不是就行了嗎?」

  說完,穆良娣從自己的袖子中掏出一張紙,那是一張皺巴巴的紙,有淡淡的墨跡從紙張的背面印出來,穆天琪倒要看看,這個女子為什麼能夠這麼篤定,篤定他和善如之間的關係呢?

  「我是在兩個月前看到了這封信,我雖然憎恨我的夫君,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因為他的時候承受這麼多的痛苦,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穆良娣說完,稍微挺直了脊背,這個動作帶著淡淡的儀式感,似乎是某種宣召,又是無言的控訴。

  「那麼實在是對不起了,我也是在你進到府中的時候才知道你身上發生的禍事,若非要說,我在這之前就有所瞭然,那我實在是太冤枉了。」

  說完,穆天琪的餘光落在陸恩熙的身上,他想看看陸恩熙的表情,可是很讓人失望,陸恩熙一雙眼睛直直看著穆良娣,像是追尋著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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