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討論
「要不怎麼說他是婦人之仁呢？也多虧皇后娘娘輕巧抓住把柄，這會子，皇上怕是早厭煩透了他吧。」
說著，楚凌倒出了一杯茶水來，熱氣騰騰的茶水香味立刻縈繞在房間裡，就是這一點清甜的味道才讓顏琴瑜感覺到，他的這座宮殿是帶有一定溫度的。
他將背輕輕地靠在了椅榻之上，又將荷包放在膝蓋上。
「你以為這點事情就能摧毀他們之間的感情嗎？這麼多年過去了，皇上對她終究心有餘悸。」
說著，顏琴瑜用護甲挑了下荷包上冒出來的柳絮球子，微微皺了眉頭。
他是個急需求完美的人，更何況是送給兒子的東西，自然什麼都不可以出錯的。
楚凌知道，顏琴瑜素日齋戒敬佛，最不喜歡佛香這樣的東西，可是最近他奇怪的很，總從內務府要來了這樣的東西，焚燒在房間中，怕也是為了圖個心裡平靜罷了。
好像年歲是女人最大的天敵，但凡是和他沾染上了關係，女人們的性情便會發生變化，那麼仇視的目標也會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雖然本宮的視線都在後宮裡，你也不要忘了將眼睛看向外面。」
楚凌知道，皇后娘娘說的這句話裡頭，仍然包含了對穆武侯府的忌憚，她的娘家沒有其他姐妹，雖然有兄長在戰場上立功，可是女人之間的戰爭也十分慘烈，終究沒有一個堅強的後盾做支撐，再有權勢也多少心有餘而力不足。
可是南宮卻不同，雖然有個對他恨之入骨的妹妹，可按照南宮雪明的心機深沉，總有一天會讓南宮紐煙為自己所用，所以在這個時候，皇后才會想要無所不用其極地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
反正所有的事情錯綜複雜，就算楚凌是個想要去思考的人，也會被眼前的事情蒙蔽了雙眼。
「是，奴婢知道。」
「本宮怎麼聽說，一個不入流的戲子也進了他們府中？」
這個人便是善如了，他聲名鵲起的時候正好是在前兩年，而太子也摻雜進了這個女人的風花雪月之中，諸多種種，皇后都要有所避諱。
「京城中的花魁就是這樣的，表面上看起來唯利是圖，可是他們自己心裡頭清楚，最重要的還是把握住權貴的關係，據奴婢聽說，他與穆天琪穆天駿的關係好得很呢。」
「穆天駿和老九之間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本宮怎麼會不知道？」
說著，顏琴瑜嘆了口氣，他的這個兒子表面上看起來雷厲風行，做的也都是放長線釣大魚的事，可是在女人的事情上終究是有些風流，要不然也不會被朝臣們抓住了把柄，到皇上面前反告他一狀。
「太子必定有自己的想法，皇后娘娘不用太擔心。」
楚凌說著，微微將髮絲攏到了耳後，私下裡說話的時候，他總是十分識相地將九皇子稱為太子，因為他知道，將皇后的兒子立為備選儲君是勢在必得的事情，而皇后也願意聽。
「他能有什麼分寸？雖然仗著皇上的寵愛，可是終日流連在青樓之地不是長久之計。」
說完，顏琴瑜放下了手中的物件，微微轉動著頭，像是要放鬆放鬆椎骨。
「要說這種女子而是能為自己所用，也是十分重要的資源呢。」
楚凌一邊說，一邊趁勢將茶盞遞到了皇后的面前，嚴楚瑜倒是接過茶杯，細細品嘗。
「你說的是之前他指派人作證嗎？」說著，她的眼角露出了輕蔑的微笑，萬般的不相信就從這細碎的眼眸中流露出來，冰凌沉默不語，噤若寒蟬地站在那裡。
「奴婢膚淺，自然沒有皇后娘娘這樣透徹。」
「知道就好，但凡是冒著危險做的事情，不占錢財也要占權利，善如不過是一個任人玩弄的女子，卻能在最緊張危急的時刻挺身而出，就憑這點膽魄，要說他沒有野心，本宮是不相信的。」
顏琴瑜的聲音裡帶著威嚴，冰凌連忙說道，「皇后娘娘英明，可要說起來，他也不過是任人摧殘的殘枝，也翻覆不出什麼浪來。」
「你看看這花怎麼樣？」
說著，顏琴瑜用她那纖細的手指頭撥弄著窗台上的那盆月季，月季雖然開得耀眼，可若是仔細看去就不難發現，朝向屋內的幾朵花瓣上已經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腐爛。
皇后娘娘向來愛花如命，如今翻出這樣的事情來說，冰凌見狀，連忙跪下來「回稟皇后娘娘，這幾日雪水太豐，下人們又沒有在關窗的事情上上心，導致花朵多有腐爛，奴婢難辭其咎，請皇后娘娘責罰。」
顏琴瑜聽了，只是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月季嬌貴，稍有不注意花必然萎縮，可即便是這樣，本宮也難看到殘枝上的生機。」
楚凌聽了，知道顏琴瑜是要從這件事情中生發出對善如的評價，便也稍微鬆了一口氣，「皇后娘娘觸類旁通，奴婢自愧不如。」
「現在跟你說話太不盡興，三言兩語之間就要說出奉承的話來，，是不是心裡頭也想著要攀個如意郎君，雙宿雙飛啊？」
冰凌瞬間漲紅了臉，心臟早就撲嗵嗵直跳，「皇后娘娘為何這麼說？奴婢就算有一百條命都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可是外頭卻越發熱鬧了起來。
其實有的時候，風雪所代表的未必是蕭肅，還有可能是化解尷尬的喧鬧。
顏琴瑜只笑著說：「好了好了，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你現在可真是老了不中用，說什麼話都要當真，可最該正兒八經謹慎的事情，卻又這般避而不見。」
說著，他用手指頭敲著桌子，「罷了罷了，總之今日的目的己達到，明日你在幫本宮做一件事情。」
冰凌看到這一部分總算要過去，連忙點頭說道，「皇后娘娘請吩咐。」
「本宮問你，這月季是從哪裡來的？」
冰凌不知道皇后為什麼突然問這麼簡單的問題，想了片刻道：「回稟皇后娘娘，你所有物品都是由內務府專供，且都是由彭主管親自送來的。」
說著，楚凌倒出了一杯茶水來，熱氣騰騰的茶水香味立刻縈繞在房間裡，就是這一點清甜的味道才讓顏琴瑜感覺到，他的這座宮殿是帶有一定溫度的。
他將背輕輕地靠在了椅榻之上，又將荷包放在膝蓋上。
「你以為這點事情就能摧毀他們之間的感情嗎？這麼多年過去了，皇上對她終究心有餘悸。」
說著，顏琴瑜用護甲挑了下荷包上冒出來的柳絮球子，微微皺了眉頭。
他是個急需求完美的人，更何況是送給兒子的東西，自然什麼都不可以出錯的。
楚凌知道，顏琴瑜素日齋戒敬佛，最不喜歡佛香這樣的東西，可是最近他奇怪的很，總從內務府要來了這樣的東西，焚燒在房間中，怕也是為了圖個心裡平靜罷了。
好像年歲是女人最大的天敵，但凡是和他沾染上了關係，女人們的性情便會發生變化，那麼仇視的目標也會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雖然本宮的視線都在後宮裡，你也不要忘了將眼睛看向外面。」
楚凌知道，皇后娘娘說的這句話裡頭，仍然包含了對穆武侯府的忌憚，她的娘家沒有其他姐妹，雖然有兄長在戰場上立功，可是女人之間的戰爭也十分慘烈，終究沒有一個堅強的後盾做支撐，再有權勢也多少心有餘而力不足。
可是南宮卻不同，雖然有個對他恨之入骨的妹妹，可按照南宮雪明的心機深沉，總有一天會讓南宮紐煙為自己所用，所以在這個時候，皇后才會想要無所不用其極地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
反正所有的事情錯綜複雜，就算楚凌是個想要去思考的人，也會被眼前的事情蒙蔽了雙眼。
「是，奴婢知道。」
「本宮怎麼聽說，一個不入流的戲子也進了他們府中？」
這個人便是善如了，他聲名鵲起的時候正好是在前兩年，而太子也摻雜進了這個女人的風花雪月之中，諸多種種，皇后都要有所避諱。
「京城中的花魁就是這樣的，表面上看起來唯利是圖，可是他們自己心裡頭清楚，最重要的還是把握住權貴的關係，據奴婢聽說，他與穆天琪穆天駿的關係好得很呢。」
「穆天駿和老九之間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本宮怎麼會不知道？」
說著，顏琴瑜嘆了口氣，他的這個兒子表面上看起來雷厲風行，做的也都是放長線釣大魚的事，可是在女人的事情上終究是有些風流，要不然也不會被朝臣們抓住了把柄，到皇上面前反告他一狀。
「太子必定有自己的想法，皇后娘娘不用太擔心。」
楚凌說著，微微將髮絲攏到了耳後，私下裡說話的時候，他總是十分識相地將九皇子稱為太子，因為他知道，將皇后的兒子立為備選儲君是勢在必得的事情，而皇后也願意聽。
「他能有什麼分寸？雖然仗著皇上的寵愛，可是終日流連在青樓之地不是長久之計。」
說完，顏琴瑜放下了手中的物件，微微轉動著頭，像是要放鬆放鬆椎骨。
「要說這種女子而是能為自己所用，也是十分重要的資源呢。」
楚凌一邊說，一邊趁勢將茶盞遞到了皇后的面前，嚴楚瑜倒是接過茶杯，細細品嘗。
「你說的是之前他指派人作證嗎？」說著，她的眼角露出了輕蔑的微笑，萬般的不相信就從這細碎的眼眸中流露出來，冰凌沉默不語，噤若寒蟬地站在那裡。
「奴婢膚淺，自然沒有皇后娘娘這樣透徹。」
「知道就好，但凡是冒著危險做的事情，不占錢財也要占權利，善如不過是一個任人玩弄的女子，卻能在最緊張危急的時刻挺身而出，就憑這點膽魄，要說他沒有野心，本宮是不相信的。」
顏琴瑜的聲音裡帶著威嚴，冰凌連忙說道，「皇后娘娘英明，可要說起來，他也不過是任人摧殘的殘枝，也翻覆不出什麼浪來。」
「你看看這花怎麼樣？」
說著，顏琴瑜用她那纖細的手指頭撥弄著窗台上的那盆月季，月季雖然開得耀眼，可若是仔細看去就不難發現，朝向屋內的幾朵花瓣上已經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腐爛。
皇后娘娘向來愛花如命，如今翻出這樣的事情來說，冰凌見狀，連忙跪下來「回稟皇后娘娘，這幾日雪水太豐，下人們又沒有在關窗的事情上上心，導致花朵多有腐爛，奴婢難辭其咎，請皇后娘娘責罰。」
顏琴瑜聽了，只是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月季嬌貴，稍有不注意花必然萎縮，可即便是這樣，本宮也難看到殘枝上的生機。」
楚凌聽了，知道顏琴瑜是要從這件事情中生發出對善如的評價，便也稍微鬆了一口氣，「皇后娘娘觸類旁通，奴婢自愧不如。」
「現在跟你說話太不盡興，三言兩語之間就要說出奉承的話來，，是不是心裡頭也想著要攀個如意郎君，雙宿雙飛啊？」
冰凌瞬間漲紅了臉，心臟早就撲嗵嗵直跳，「皇后娘娘為何這麼說？奴婢就算有一百條命都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可是外頭卻越發熱鬧了起來。
其實有的時候，風雪所代表的未必是蕭肅，還有可能是化解尷尬的喧鬧。
顏琴瑜只笑著說：「好了好了，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你現在可真是老了不中用，說什麼話都要當真，可最該正兒八經謹慎的事情，卻又這般避而不見。」
說著，他用手指頭敲著桌子，「罷了罷了，總之今日的目的己達到，明日你在幫本宮做一件事情。」
冰凌看到這一部分總算要過去，連忙點頭說道，「皇后娘娘請吩咐。」
「本宮問你，這月季是從哪裡來的？」
冰凌不知道皇后為什麼突然問這麼簡單的問題，想了片刻道：「回稟皇后娘娘，你所有物品都是由內務府專供，且都是由彭主管親自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