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栽贓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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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奴婢非要提,而是當時做了這樣大的動作,砸到他齊燕寧的身上,一點波瀾都不見,不是很詭異嗎?」

  「按照他的聰明才智,必定是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看老爺也沒有將事情怪到我的頭上,可見他是自己理虧,不想說罷了。」

  「既然他有這樣的雅量,我們不妨就再看看他的心胸。」

  「你什麼意思。」

  「佛經既然沒有下文,那我們就再加一劑,讓齊燕寧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如何。」

  南宮紐煙轉怒為喜,她巴巴的看著硯冰,笑道,「我看你是想要尋覓一個良人了吧。」

  硯冰聽南宮有人這麼說,不知道此話何出,臉倒是紅了起來,「老夫人可不是糊塗嗎?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我看你這揣度人心的本事,倒是有點做當家年的樣子了。」

  硯冰只覺得心中煩躁,可是當著南宮紐煙的面,卻不敢表現出來,她陪著笑,低著頭地說,「我這裡在幫著老夫人出謀劃策呢,夫人怎麼反而拿我說玩笑的話。」

  「我還不是捨不得你走嗎?其實當年你原本是走得成的。」

  當年,當年這兩個字最是剜心的劍,只要一聽,硯冰都會覺得渾身上下起了疙瘩,那時候的他雄心壯志,想要在人前顯眼,便放棄了一個痴情的男子。

  在當時,他並不將這樣的東西看作珍貴,可如今往回看時,卻發現,千金易得,情人難求。

  「老夫人怎麼還說這樣的話?我不想回到當年,我也不喜歡往前看,如今和你說的這些,都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

  思緒拉到眼前,南宮紐煙開始思忖硯冰話里的分量,是啊,當初他在佛經裡面埋下殺人的暗器,雖然到如今都沒有被揭穿,可是,守得了一時,守得了一世嗎?

  若是哪一天,齊燕寧突然轉了心性,要到老爺面前告發她,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你倒是說一說,怎麼做個錦上添花的招數來?」

  便是這麼說著,他開始將頭仰在了床榻上,難得這樣的休閒時光,腦子裡卻要占滿梁千洛的身影,原本他以為,目前只要將家苑的婚事一辦,對於穆天的政途,大有裨益。

  可想不到,在一切都還沒籌劃好之前,梁千洛倒是給他們當頭一棒。

  「咱們將計就計,仍然用沒有啟用的那一批,到時候找個人放進去,豈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情。」

  說著,硯冰且寬了南宮紐煙的心,「這件事情只要找下人去做,必定可以做得穩穩噹噹。」

  「我養的這批手下也不知道怎麼的,這段時間老給我惹麻煩,倒是有幾分害怕在裡面。」

  「老夫人請放心,這次啟用的人,必定十分安全。」

  南宮紐煙看著硯冰,倒有一分沉寂在裡面,「有誰呢。」

  「之前,那個窮書生可是來找老夫人投過誠,老夫人不是始終不敢用嗎。」

  說著,他的眉目清冷,像是要從中擰出一滴水來。

  「這樣一個落魄的窮小子,送我我都不要。」

  「可是奴婢發現,這個窮小子,可與咱們去金枝玉葉的夫人有過一段淵源呢。」

  「你說什麼。」

  聽了硯冰這話,南宮紐煙坐直了身子,可是仔細想去,梁千洛這樣謹慎小心的人,怎麼可能落下把柄在一個窮書生的手上?

  「可不要是為了討好我,在這裡牽強附會啊。」

  「當初,在二夫人的事情出了之後,他曾經到書院去找這個賈代賢,在裡頭竊竊私語了許久呢。」

  「這也不能代表什麼。」

  「話雖是這麼說,可是無中生有的功夫,下面的人應該熟稔才對。」

  「我剛才才和你說,不交給下人了。」

  「如果我和您說,這個主意,是賈代賢這個窮小子主動獻的呢?」

  「你可不是在誆我。」

  「瞧老夫人說的,我哪裡敢呢,只是之前他說的很隱晦,也是託了下頭的人告訴我的,我就沒有太在意,如今看來,這個小子大有可為啊。」

  是不是大有可為南宮紐煙不知道,只是自己送上門來的鴨子,無論如何都要警惕。

  印象中,這個男人當初是被孟靜怡介紹進來的,而在他入府之後,倒是大女兒和他的關係要更加好些。


  「其實按照奴婢的意思,他如果願意做牽線人,不如就依了梁千洛的意思,讓他和那陸恩熙同住,這個小子和陸恩熙的住所這麼近,到時候要做起事情來,不也十分方便麼。」

  南宮紐煙不置可否,他並不說話,歸根結底,他還有一分不篤定的疑慮在,而硯冰今天的態度也是很值得玩味的,平日裡這麼沉著穩重的她,如何變成了這個模樣?

  這麼想著,就微微搓揉了太陽穴,說道,「今天我也累了,你伺候我安寢吧。」

  硯冰知道自己說的太多,忙頷首道,「看我都糊塗了,和老夫人說了這麼多,反而忘記了最要緊的事情。」

  「無礙,你倒是提供了一個十分好的思路,不管如何,我會仔細採納的。」

  這麼說著,他已經緩緩地起身,「你也跟著我忙活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從南宮紐煙的臥房出來之後,硯冰擡眼看了看蒼涼的星際,有多久,他沒有看到這樣璀璨的夜空?

  也許南宮紐煙也看出來了,他這樣失態的情緒和齊燕寧有關。

  這個人啊,最怕的就是對比,一旦形成了對比的勢頭,煩心事就會接踵而至,愣是將他這麼多年來沉淪的心,一點點地挖了出來。

  原來以為,他和齊燕寧之間,天高海闊,最多就是明面上的仇人,可想不到,仇怨就像是土壤之下的恨,從來就沒有停歇的可能。

  「姑姑在這裡做什麼。」

  「大晚上的不去守夜,你又在這裡做什麼。」

  被身後的聲音一咯噔,硯冰嚇了一跳,脫口而出的就是這句話。

  「剛才老夫人打發了我們,說是今天晚上不需要在這裡守著了。」

  硯冰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不過是十五六歲的模樣,也有點面生,想起了她是東屋下秦家的家生女兒,就冷著臉說道,「若不是看你是新來的,我必定不能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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