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父母之命
從家族誕生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在不斷的下注，不斷對賭，太后不想讓他們和九皇子走得太近，無非因為九皇子是奪嫡的最好人選，若是站了他的隊，太后就會遇到最大的敵人。
那麼現在，讓女兒嫁給九皇子，不僅圓了九皇子的意思，還能扳回一局。
這樣大的誘惑，南宮紐煙不可能視而不見，再怎麼愛女兒都有個度，之前對他忍讓這麼久，還不是為了有這麼一朝嗎？
女兒的身上，雖然有男人無法馴服的倔強，可這往往又是最迷人的，南宮紐煙經常思索，是什麼讓九皇子對女兒魂牽夢繞，如今細想，大概是他從頭到尾都散發著的清冷吧。
「四皇子？」穆家苑微微皺起了眉頭。
「沒錯。」
「可是據我所知，我們家從來沒有和四皇子深交的習慣，太后和出此言？」
穆家苑淡淡問道。
從前他對這樣的事情是最不在意的，可是一旦涉及到利益相關，所有的細胞都會被激活，他想要知道日後的結局，就必須將從前毫不在意的政治裝入腦中。
「之前天駿犯事的時候，是穆天琪四處奔波，那個時候，他就有意無意地和四皇子靠近，我想，太后大概是發生了誤會。」
南宮紐煙說著，一邊密切地觀察著女兒的神情，生怕家苑捕捉到他話里的漏洞。
「不過是憑著穆天琪的一點活動，太后就斷定我們和四皇子走得很近，怕是有些武斷吧。」
果然，穆家苑沒有輕易相信，發出了自己的質疑。
「太后老了，著急為自己找一個依傍也是情有可原，再說，真正決定他思維的人未必是現實，而是圍繞在身邊的那些。」
有的話，南宮紐煙不想和穆家苑說得太細，倒是想著一筆帶過。
「雖然是這個道理，可太后要這樣要求我們，母親也要照做嗎？」
「原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我自然不想唯唯諾諾，反而讓太后以為她是對的，只是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隨隨便便的，他就能將我們家翻個底朝天，隨意插手一件事情，我就要大費周章地到宮中任他折辱。」
說完折辱二字時，南宮紐煙明顯意識到失了言，他搖了搖頭，說道，「算了算了，我說這些也不是刻意賣苦，就是提醒你，今日我有的處境，日後也會應在你的身上。」
「母親，您不用再說了，我知道這份苦心。」
穆家苑眼眸瑩然，淡淡地說道。
「至少，若是不按照太后的意思去做，往後的日子我們會很難走。」
南宮紐煙說著，嘆了一口氣：「你也不該將自己的婚姻認為成這般不堪，你不知道，不得已之事十有八九，又何必與自己這樣過不去呢。」
穆家苑沒有即刻回答南宮紐煙，她低頭思索片刻，像是有水波，從心裡頭倒行逆施，原本她在想，自己可以用什麼藉口搪塞過去，可如今看著，他竟是沒任何的反擊之力了。
「母親，我可以回去考慮考慮嗎。」
穆家苑淡淡地說道。
南宮紐煙的手緩緩地撫過穆家苑的頭，髮絲輕揚，她嘆了口氣，「當然可以。」
「母親，不管如何，今天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
穆家苑說著，輕輕地擦過了眼眸，眸子裡有淡淡的液體滑落，是她的淚水。
「你不用和我道歉，你要記得，今時今日的處境，不是你的錯，而是躲在暗處那個要害我們的人。」
說著，她輕推了一把穆家苑，「去吧，好生休息著，明天和我風風光光地到眾人面前去，記住，你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她拍了拍穆家苑的肩膀，聽到母親這樣的寬慰，穆家苑也沒有多開心幾分。
「女兒去了。」
說罷，她站起身，手指尖也拂過了母親冰涼的手背，像是帶了徹骨的寒。
「大小姐，您沒事吧。」
冷風中，是嘉園等在那裡，一臉焦灼的模樣。
「硯冰，母親現在體質都這麼寒嗎。」
穆家苑注意到，在母親的手邊，有一個鼻煙壺，從前她是不吸這種東西的，可今天，那把壺還是溫熱的。
「也不是這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了，老夫人一直都有寒症，這段時間，倒是更加重了。」
硯冰說著，眼神中透露出擔憂來。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沒有告訴少爺麼。」
她知道母親和孟靜怡的關係向來是不好，也沒有往她的身上去問，不夠是提了一嘴穆天駿。
「大少爺奔波在九皇子的身邊，哪裡這麼容易脫身的，任是這樣，府裡頭這些事情澆下來，有而沒有個人為老夫人分擔，一來二去的，老夫人的身體也就受不住了。」
硯冰說著，且用手背抹了一把淚，說道，「大小姐，您也要尊重自身，在老夫人的這些兒女中，他最心疼的就是你了，若是你們能達成一直倒是好的，即便是不能，還希望你對老夫人格外地懂得一些。」
如果說此前還有掙扎，那麼這一刻，硯冰的話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他說道，「你在我母親的身邊這麼多年，懂得怎麼讓他放寬心，此間的種種，我就交給你了。」
「奴婢自然謹遵，雪天路滑，大小姐可要慢點走。」
看著穆家苑遠去的背影，硯冰沉沉地嘆了口氣，將厚重的幕簾撩起來，往房間裡頭去了。
即便是燒著很重的沉香，還是極容易感知到鼻煙的味道，硯冰走到了南宮紐煙的身邊，幫他將那東西撤離了一些。
「他走的時候，臉上可有什麼樣的表情？」
南宮柳煙說著，將雙腳平放在地上，入宮前穿的那雙錦繡鞋，還沒有被脫去，穿在腳上，扎人得很。
「沒有。」硯冰想了片刻，又說道，「大小姐就是性子太倔強了些，其實嫁給九皇子也沒有什麼不好，畢竟是未來王儲的最佳人選，又是皇后的兒子。」
南宮摩挲著戒指，冷笑道，「我的這個女兒心性最高，當年我想實現的願望交託在他的身上都不可能，我就是不太服氣，為什麼同為一母所生，姐姐可以成為人中龍鳳，我卻不行。」
硯冰看到南宮紐煙做出了痴狂的樣兒來，連忙說道，「老夫人，那件事兒也該翻篇兒了，若是讓別人知道，豈不是不好？」
那麼現在，讓女兒嫁給九皇子，不僅圓了九皇子的意思，還能扳回一局。
這樣大的誘惑，南宮紐煙不可能視而不見，再怎麼愛女兒都有個度，之前對他忍讓這麼久，還不是為了有這麼一朝嗎？
女兒的身上，雖然有男人無法馴服的倔強，可這往往又是最迷人的，南宮紐煙經常思索，是什麼讓九皇子對女兒魂牽夢繞，如今細想，大概是他從頭到尾都散發著的清冷吧。
「四皇子？」穆家苑微微皺起了眉頭。
「沒錯。」
「可是據我所知，我們家從來沒有和四皇子深交的習慣，太后和出此言？」
穆家苑淡淡問道。
從前他對這樣的事情是最不在意的，可是一旦涉及到利益相關，所有的細胞都會被激活，他想要知道日後的結局，就必須將從前毫不在意的政治裝入腦中。
「之前天駿犯事的時候，是穆天琪四處奔波，那個時候，他就有意無意地和四皇子靠近，我想，太后大概是發生了誤會。」
南宮紐煙說著，一邊密切地觀察著女兒的神情，生怕家苑捕捉到他話里的漏洞。
「不過是憑著穆天琪的一點活動，太后就斷定我們和四皇子走得很近，怕是有些武斷吧。」
果然，穆家苑沒有輕易相信，發出了自己的質疑。
「太后老了，著急為自己找一個依傍也是情有可原，再說，真正決定他思維的人未必是現實，而是圍繞在身邊的那些。」
有的話，南宮紐煙不想和穆家苑說得太細，倒是想著一筆帶過。
「雖然是這個道理，可太后要這樣要求我們，母親也要照做嗎？」
「原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我自然不想唯唯諾諾，反而讓太后以為她是對的，只是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隨隨便便的，他就能將我們家翻個底朝天，隨意插手一件事情，我就要大費周章地到宮中任他折辱。」
說完折辱二字時，南宮紐煙明顯意識到失了言，他搖了搖頭，說道，「算了算了，我說這些也不是刻意賣苦，就是提醒你，今日我有的處境，日後也會應在你的身上。」
「母親，您不用再說了，我知道這份苦心。」
穆家苑眼眸瑩然，淡淡地說道。
「至少，若是不按照太后的意思去做，往後的日子我們會很難走。」
南宮紐煙說著，嘆了一口氣：「你也不該將自己的婚姻認為成這般不堪，你不知道，不得已之事十有八九，又何必與自己這樣過不去呢。」
穆家苑沒有即刻回答南宮紐煙，她低頭思索片刻，像是有水波，從心裡頭倒行逆施，原本她在想，自己可以用什麼藉口搪塞過去，可如今看著，他竟是沒任何的反擊之力了。
「母親，我可以回去考慮考慮嗎。」
穆家苑淡淡地說道。
南宮紐煙的手緩緩地撫過穆家苑的頭，髮絲輕揚，她嘆了口氣，「當然可以。」
「母親，不管如何，今天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
穆家苑說著，輕輕地擦過了眼眸，眸子裡有淡淡的液體滑落，是她的淚水。
「你不用和我道歉，你要記得，今時今日的處境，不是你的錯，而是躲在暗處那個要害我們的人。」
說著，她輕推了一把穆家苑，「去吧，好生休息著，明天和我風風光光地到眾人面前去，記住，你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她拍了拍穆家苑的肩膀，聽到母親這樣的寬慰，穆家苑也沒有多開心幾分。
「女兒去了。」
說罷，她站起身，手指尖也拂過了母親冰涼的手背，像是帶了徹骨的寒。
「大小姐，您沒事吧。」
冷風中，是嘉園等在那裡，一臉焦灼的模樣。
「硯冰，母親現在體質都這麼寒嗎。」
穆家苑注意到，在母親的手邊，有一個鼻煙壺，從前她是不吸這種東西的，可今天，那把壺還是溫熱的。
「也不是這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了，老夫人一直都有寒症，這段時間，倒是更加重了。」
硯冰說著，眼神中透露出擔憂來。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沒有告訴少爺麼。」
她知道母親和孟靜怡的關係向來是不好，也沒有往她的身上去問，不夠是提了一嘴穆天駿。
「大少爺奔波在九皇子的身邊，哪裡這麼容易脫身的，任是這樣，府裡頭這些事情澆下來，有而沒有個人為老夫人分擔，一來二去的，老夫人的身體也就受不住了。」
硯冰說著，且用手背抹了一把淚，說道，「大小姐，您也要尊重自身，在老夫人的這些兒女中，他最心疼的就是你了，若是你們能達成一直倒是好的，即便是不能，還希望你對老夫人格外地懂得一些。」
如果說此前還有掙扎，那麼這一刻，硯冰的話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他說道，「你在我母親的身邊這麼多年，懂得怎麼讓他放寬心，此間的種種，我就交給你了。」
「奴婢自然謹遵，雪天路滑，大小姐可要慢點走。」
看著穆家苑遠去的背影，硯冰沉沉地嘆了口氣，將厚重的幕簾撩起來，往房間裡頭去了。
即便是燒著很重的沉香，還是極容易感知到鼻煙的味道，硯冰走到了南宮紐煙的身邊，幫他將那東西撤離了一些。
「他走的時候，臉上可有什麼樣的表情？」
南宮柳煙說著，將雙腳平放在地上，入宮前穿的那雙錦繡鞋，還沒有被脫去，穿在腳上，扎人得很。
「沒有。」硯冰想了片刻，又說道，「大小姐就是性子太倔強了些，其實嫁給九皇子也沒有什麼不好，畢竟是未來王儲的最佳人選，又是皇后的兒子。」
南宮摩挲著戒指，冷笑道，「我的這個女兒心性最高，當年我想實現的願望交託在他的身上都不可能，我就是不太服氣，為什麼同為一母所生，姐姐可以成為人中龍鳳，我卻不行。」
硯冰看到南宮紐煙做出了痴狂的樣兒來，連忙說道，「老夫人，那件事兒也該翻篇兒了，若是讓別人知道，豈不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