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永康帝嚴查巫蠱案（三）
見夏守忠一臉痴呆，賈瑞便好心解釋道：
「我是這樣想的，豆腐能鑽進去，不知道這人能不能也像豆腐一樣被泥鰍從什麼地方鑽進肚子裡去呢？所以我今天倒想來試試。」
夏守忠聽了不由得下意識的菊部一緊。
「快快快，把東西都弄上來，我都要等不及要看好戲了！」賈瑞摩拳擦掌道。
不一時有人端來一口巨鍋，一個半人高的木桶，還有一盆活蹦亂跳的黃鱔。
賈瑞笑道：「我給你解釋一下，若是直接把你和魚都丟進鍋里煮呢，這水溫生得太快了，沒等鑽進去魚就死了。
故而我要在鍋中加水，再把裝滿水的木桶置於鍋中，這樣水溫就會慢慢升高，不至於把泥鰍燙死。
尤其是在水裡加上點鹽和醋之後，泥鰍更是精神煥發充滿了幹勁！
還有，這泥鰍畢竟太小了，我很體貼的給你換成了黃鱔。
這黃鱔是個寶啊！不但勁兒大，也皮實，輕易死不了。
我聽說有人吞下一隻活黃鱔之後被鑽破了腸肚，那黃鱔竟然在人的身體裡活了四五天！
可憐那人也活了四五天，最後府內五臟六腑都被鑽爛了才咽氣，慘，慘吶！
還等著幹什麼？架鍋燒水啊！伺候夏公公沐浴！」
看著眾人七手八腳的壞笑著按賈瑞所說準備，夏守忠身子一軟就癱倒在地上。
眾人不由分說上去七手八腳就把夏守忠剝了個精光。
「國公爺！國公爺饒命！老奴說得都是實情啊！老奴再不敢隱瞞！」夏守忠哀求道。
賈瑞只當沒聽見，揮揮手，眾人便將夏守忠丟進了木桶里。
恐怕他掙扎，還有兩個壯漢一左一右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哎哎！慢著，黃鱔別都放進去，說不定一會兒還用得著呢！
先放幾條就行了！這大冷天找這些黃鱔容易嗎？」
隨後又對一旁看傻了的賈雨村說道：「賈大人，你看這一招如何？」
「高明！實在是高明！」
賈雨村強笑著豎起大拇指贊道：
「早就聽聞國公爺治下的城管衛審案子是極快極準的，原來竟有這許多手段！」
「嗨，賈大人過獎了，我這也是摸索著前進呢。
上回在曲阜審案子的時候倒是用過老鼠，就是在人肚皮上用瓦罐子扣上兩隻老鼠，然後用火燒。
老鼠不是愛打洞嗎？受熱就往人肚皮里鑽，和今天這個戲法差不多。
不過老鼠那玩意太兇殘了，鑽進人的肚子裡沒一會兒就死了，沒意思！
只希望今天這貂蟬豆腐能多玩一會兒才有趣呢！」
「是，是……」賈雨村聽著賈瑞把如此酷刑說得談笑風生額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啊！」一聲慘叫嚇得賈雨村一哆嗦。
原來還未等水熱，不過往桶里加了點醋和鹽，裡面的黃鱔便不安生起來，四處亂游亂撞，嚇得夏守忠死命夾緊雙腿不住驚叫。
若不是被兩個精壯漢子死死鉗制住只怕桶都要被他掀翻了。
終於一隻黃鱔似乎找到了一個沒有鹽和醋刺激的柔軟洞穴，開始用它的尖腦袋死命的往裡鑽。
晚節即將不保的夏守忠死命想夾死這只不得其門而入的黃鱔，奈何這玩意滑不溜丟偏偏又極其頑強幹勁十足！
「國公爺，國公爺饒命，老奴招了！老奴都招了！」
賈瑞卻不讓人將他撈出來，而是問道：「是誰？」
「是劉釗！是秦王劉釗！」
「哼哼，方才你說是劉鉅，這會子又說是劉釗，下一個又是誰？」
「阿耶！了不得！」夏守忠尖叫一聲：「國公爺饒命，這次再不敢胡說了，就是劉釗！」
賈瑞這才示意將夏守忠撈了出來。
夏守忠也顧不得別的，先抓住滑不溜丟的黃鱔尾巴將其拽了出來，才長出了一口氣。
「還不快說！再敢有半句瞎話我就把這隻黃鱔從嘴裡再給你塞進去！」賈瑞一拍驚堂木喝道。
夏守忠卻是下意識的用手護住了菊部答道：「是，是，不敢瞎話……
我因胡說惹惱了萬歲爺被貶到灑掃處後，秦王便使人找到了我，要我幫他圖謀一件大事。
說若是成了便可許我大明宮裡最高的位子，還有一世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若是事情敗露了，便讓我都推在劉鉅的頭上，就算我死了，也讓我族中人三輩衣食無憂……」
「等等！」賈瑞制止了夏守忠後對賈雨村說道：「賈大人？你怎麼不記錄啊？」
賈雨村也不知是被那條黃鱔給嚇著了還是被夏守忠招認的罪行給驚著了，經賈瑞叫了一聲才想起自己的本職工作，忙提筆記錄。
賈瑞這才又問道：「說得清楚一點！劉釗是哪天找的你？
是他親自找的還是拍人找的？他要謀劃的是什麼大事？
除了你之外你還知道他有哪些同謀？……」
審了足足有一個時辰，賈瑞不由得也有些失望。
夏守忠只是負責宮中投毒的事，對於劉釗的其他布局則是一無所知。
讓人將夏守忠帶了下去，賈瑞也有些乏累了，站起來扭扭脖子伸了個懶腰，又吃了一杯茶。
賈雨村的心裡頭卻是猜疑不定，這麼大的案子，又涉及到皇家家醜，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為何賈瑞偏偏要來他這裡審案？難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被劉釗拉攏的事？
賈瑞又坐下來翹著二郎腿說道：
「對了，好像我城管衛有個百戶還有幾個兄弟被賈大人抓到順天府大牢里了？」
賈雨村忙說道：「確有此事。
國公爺或許不知，是您手下的人打傷了回京述職的豐州指揮使孫紹祖孫將軍。
皇上震怒，讓北靜郡王下旨，下官才奉旨去抓人的……」
賈瑞點了點頭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群小崽子也忒放肆了！確實該管管了！他們在裡頭沒受什麼委屈吧？」
賈雨村陪笑道：「沒有沒有！案子也沒查實，怎麼敢讓國公爺的人受了委屈？」
賈瑞摸了摸下巴說道：「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查清楚？賈大人的辦案效率不是一直都很高嗎？」
賈雨村諂媚道：「不敢當不敢當，不及國公爺之萬一。」
賈瑞冷笑道：「不用這麼謙虛。就薛蟠那案子，我聽說你辦得挺爽利的啊，不用一天功夫，只過了一次堂就結案了？」
賈雨村心裡一突突：來正菜了！
「寧國公有所不知，薛蟠那案子人證物證確鑿，嫌犯也親口招供了，故而審的順利一些，下官也是秉公執法，並不敢徇私……」
賈瑞點了點頭：「我現在想去探監看看薛蟠可使得麼？」
賈雨村忙道：「大牢里腌臢，哪裡是國公爺去的地方，我這就讓人將薛大爺請出來……」
賈瑞卻抬手道：「不必，他可是你的人犯吶！殺人重犯！我還是往牢里走一遭吧！」
。
「我是這樣想的，豆腐能鑽進去，不知道這人能不能也像豆腐一樣被泥鰍從什麼地方鑽進肚子裡去呢？所以我今天倒想來試試。」
夏守忠聽了不由得下意識的菊部一緊。
「快快快，把東西都弄上來，我都要等不及要看好戲了！」賈瑞摩拳擦掌道。
不一時有人端來一口巨鍋，一個半人高的木桶，還有一盆活蹦亂跳的黃鱔。
賈瑞笑道：「我給你解釋一下，若是直接把你和魚都丟進鍋里煮呢，這水溫生得太快了，沒等鑽進去魚就死了。
故而我要在鍋中加水，再把裝滿水的木桶置於鍋中，這樣水溫就會慢慢升高，不至於把泥鰍燙死。
尤其是在水裡加上點鹽和醋之後，泥鰍更是精神煥發充滿了幹勁！
還有，這泥鰍畢竟太小了，我很體貼的給你換成了黃鱔。
這黃鱔是個寶啊！不但勁兒大，也皮實，輕易死不了。
我聽說有人吞下一隻活黃鱔之後被鑽破了腸肚，那黃鱔竟然在人的身體裡活了四五天！
可憐那人也活了四五天，最後府內五臟六腑都被鑽爛了才咽氣，慘，慘吶！
還等著幹什麼？架鍋燒水啊！伺候夏公公沐浴！」
看著眾人七手八腳的壞笑著按賈瑞所說準備，夏守忠身子一軟就癱倒在地上。
眾人不由分說上去七手八腳就把夏守忠剝了個精光。
「國公爺！國公爺饒命！老奴說得都是實情啊！老奴再不敢隱瞞！」夏守忠哀求道。
賈瑞只當沒聽見，揮揮手，眾人便將夏守忠丟進了木桶里。
恐怕他掙扎，還有兩個壯漢一左一右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哎哎！慢著，黃鱔別都放進去，說不定一會兒還用得著呢！
先放幾條就行了！這大冷天找這些黃鱔容易嗎？」
隨後又對一旁看傻了的賈雨村說道：「賈大人，你看這一招如何？」
「高明！實在是高明！」
賈雨村強笑著豎起大拇指贊道：
「早就聽聞國公爺治下的城管衛審案子是極快極準的，原來竟有這許多手段！」
「嗨，賈大人過獎了，我這也是摸索著前進呢。
上回在曲阜審案子的時候倒是用過老鼠，就是在人肚皮上用瓦罐子扣上兩隻老鼠，然後用火燒。
老鼠不是愛打洞嗎？受熱就往人肚皮里鑽，和今天這個戲法差不多。
不過老鼠那玩意太兇殘了，鑽進人的肚子裡沒一會兒就死了，沒意思！
只希望今天這貂蟬豆腐能多玩一會兒才有趣呢！」
「是，是……」賈雨村聽著賈瑞把如此酷刑說得談笑風生額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啊！」一聲慘叫嚇得賈雨村一哆嗦。
原來還未等水熱，不過往桶里加了點醋和鹽，裡面的黃鱔便不安生起來，四處亂游亂撞，嚇得夏守忠死命夾緊雙腿不住驚叫。
若不是被兩個精壯漢子死死鉗制住只怕桶都要被他掀翻了。
終於一隻黃鱔似乎找到了一個沒有鹽和醋刺激的柔軟洞穴，開始用它的尖腦袋死命的往裡鑽。
晚節即將不保的夏守忠死命想夾死這只不得其門而入的黃鱔，奈何這玩意滑不溜丟偏偏又極其頑強幹勁十足！
「國公爺，國公爺饒命，老奴招了！老奴都招了！」
賈瑞卻不讓人將他撈出來，而是問道：「是誰？」
「是劉釗！是秦王劉釗！」
「哼哼，方才你說是劉鉅，這會子又說是劉釗，下一個又是誰？」
「阿耶！了不得！」夏守忠尖叫一聲：「國公爺饒命，這次再不敢胡說了，就是劉釗！」
賈瑞這才示意將夏守忠撈了出來。
夏守忠也顧不得別的，先抓住滑不溜丟的黃鱔尾巴將其拽了出來，才長出了一口氣。
「還不快說！再敢有半句瞎話我就把這隻黃鱔從嘴裡再給你塞進去！」賈瑞一拍驚堂木喝道。
夏守忠卻是下意識的用手護住了菊部答道：「是，是，不敢瞎話……
我因胡說惹惱了萬歲爺被貶到灑掃處後，秦王便使人找到了我，要我幫他圖謀一件大事。
說若是成了便可許我大明宮裡最高的位子，還有一世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若是事情敗露了，便讓我都推在劉鉅的頭上，就算我死了，也讓我族中人三輩衣食無憂……」
「等等！」賈瑞制止了夏守忠後對賈雨村說道：「賈大人？你怎麼不記錄啊？」
賈雨村也不知是被那條黃鱔給嚇著了還是被夏守忠招認的罪行給驚著了，經賈瑞叫了一聲才想起自己的本職工作，忙提筆記錄。
賈瑞這才又問道：「說得清楚一點！劉釗是哪天找的你？
是他親自找的還是拍人找的？他要謀劃的是什麼大事？
除了你之外你還知道他有哪些同謀？……」
審了足足有一個時辰，賈瑞不由得也有些失望。
夏守忠只是負責宮中投毒的事，對於劉釗的其他布局則是一無所知。
讓人將夏守忠帶了下去，賈瑞也有些乏累了，站起來扭扭脖子伸了個懶腰，又吃了一杯茶。
賈雨村的心裡頭卻是猜疑不定，這麼大的案子，又涉及到皇家家醜，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為何賈瑞偏偏要來他這裡審案？難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被劉釗拉攏的事？
賈瑞又坐下來翹著二郎腿說道：
「對了，好像我城管衛有個百戶還有幾個兄弟被賈大人抓到順天府大牢里了？」
賈雨村忙說道：「確有此事。
國公爺或許不知，是您手下的人打傷了回京述職的豐州指揮使孫紹祖孫將軍。
皇上震怒，讓北靜郡王下旨，下官才奉旨去抓人的……」
賈瑞點了點頭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群小崽子也忒放肆了！確實該管管了！他們在裡頭沒受什麼委屈吧？」
賈雨村陪笑道：「沒有沒有！案子也沒查實，怎麼敢讓國公爺的人受了委屈？」
賈瑞摸了摸下巴說道：「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查清楚？賈大人的辦案效率不是一直都很高嗎？」
賈雨村諂媚道：「不敢當不敢當，不及國公爺之萬一。」
賈瑞冷笑道：「不用這麼謙虛。就薛蟠那案子，我聽說你辦得挺爽利的啊，不用一天功夫，只過了一次堂就結案了？」
賈雨村心裡一突突：來正菜了！
「寧國公有所不知，薛蟠那案子人證物證確鑿，嫌犯也親口招供了，故而審的順利一些，下官也是秉公執法，並不敢徇私……」
賈瑞點了點頭：「我現在想去探監看看薛蟠可使得麼？」
賈雨村忙道：「大牢里腌臢，哪裡是國公爺去的地方，我這就讓人將薛大爺請出來……」
賈瑞卻抬手道：「不必，他可是你的人犯吶！殺人重犯！我還是往牢里走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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