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只怪小鳶兒過於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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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們先捨棄了她,她為何要拿他們的冷漠、自私來懲罰自己?

  如今她有竹搖、姚嬤嬤、撥雲、妙辛、婆婆,有大公子的寵愛,有郡主的關心……她再也不是只有爹爹與幼妹的錦鳶,這一份只讓她付出、只會傷害她的親情——

  不要也罷!

  錦鳶跟著趙非荀一路進了主院。

  禾陽郡主與趙言煜已在堂上坐著,錦鳶先請安,又端了茶盞一一敬茶。趙府滿門清貴,趙老太爺曾有無數美妾,他自小見慣了因女人而攪的後宅不寧。為了私心也好,為了禾陽也好,他不曾納妾。

  自己兒子卻……

  罷了。

  他們父子情薄,荀哥兒為了這小丫鬟費了不知多少心思,不過一個妾室罷了,隨他去罷。

  他接了茶盞飲了半口,略一頷首,表情還算和藹,「去給郡主敬茶罷。」

  錦鳶謝恩。

  去向禾陽郡主敬茶。

  禾陽郡主本就喜愛錦鳶,接過茶盞飲了一口,命人將她扶起,又給了諸多賞賜。

  趙言煜見禾陽與她說話,帶著趙非荀去書房說話,將正堂留給她們二人。

  吉量早已搬了圓凳放在郡主面前,禾陽拉著錦鳶的手命她坐下,目光和藹而關切,仔仔細細看著眼前的小丫鬟,「好孩子,滄州一行讓你受苦了,看著又瘦了好多,如今回家了,只管放寬心好好歇息,仔細照顧自己。」

  錦鳶眼神恭謹,「多謝娘娘憐愛。」

  哪怕錦鳶遮掩的再好,但禾陽心思如法,且有年長錦鳶許多,如何看不出這姑娘作出的勉強之色,柔聲問道:「錦家之事,荀兒和你說過了?」

  錦鳶點頭,溫順回話:

  「今日在回府的路上,大公子以向奴婢說明,是娘娘命人尋到了亡母與錦家的關係,得以讓奴婢能認回錦家。娘娘待奴婢的這份恩情,錦鳶感激不盡——」

  她站起身,端端正正行禮謝恩。

  禾陽郡主並未命人將她扶住。

  待錦鳶行完禮後,才抬手讓她繼續坐著回話,「既然你已知此事,我也不再多說,今日倉促,明日罷,讓柳嬤嬤陪著你同去錦家,如今錦家是你舅舅當家做主,你去後只管認親就好。」

  ……只管?

  錦鳶似有所察。

  不由得看向眼前尊貴雍容的郡主。

  禾陽郡主輕輕一笑,抬手,手指溫柔的撫過她的鬢髮,目光溫暖得像是看一個疼愛的小輩,「錦家於你,不過是為添一層身份而已。等認了親,在園子裡擺兩桌酒席請人來熱鬧熱鬧,兩邊都過了明路,今後你便是荀兒的良妾,自有你的一份身份在,那些懶得理會的事情,交給你的人去應付就是。」

  錦鳶怔住。

  她曾入奴籍,生父不明,雖有錦家,但那畢竟是母親的娘家,且母親早已是嫁出女,這些年更不曾與錦家有所走動,必定是有過什麼齟齬。

  只當她不過能得一個尋常妾室罷了。

  良妾——

  是要過官府文書。

  也……

  能撫養自己的孩子。

  而郡主的最後兩句話,更令錦鳶意外。

  她與爹爹、幼妹的事情,她與母親、生父的事情,娘娘竟是都知道……?所以話中才許她認親過後,不必再刻意去見錦家人觸景傷情。

  她何德何能——

  能得來大公子與郡主的真心庇護。

  一時竟然連謝恩都忘了。

  還是柳嬤嬤笑了聲,瞧著錦鳶說道:「這孩子,莫不是高興傻了呢?」

  錦鳶這才回神,連忙起身跪拜謝恩。

  禾陽掩唇笑,眸色中亦有感動之色,「快攙她起來,今兒個可是她的好日子,回頭紅著眼出去,沒得讓荀兒以為我這母親欺負他的人了。」

  吉量上前扶起錦鳶。

  錦鳶正要落座,聽聞這話,面龐通紅,小聲喚了聲『娘娘』,羞臊的連坐也不敢坐了。

  屋子裡歡聲笑語,一派溫馨。

  禾陽郡主留了二人用膳,膳後又留錦鳶說了幾句話,才看向趙非荀,問道:「陛下的封賞下來了麼?」


  「還未得封賞。」

  趙非荀回答的語氣平靜。

  但禾陽卻蹙了下眉心,但也不過一瞬,「想必也就是這兩日裡了,等下來後,再從長計議罷。」母親望著眼前沉默寡言的兒子,目光慈愛,「幾年裡你也辛苦了,趁著空閒好好歇息。」

  趙非荀拱手應下,「兒子告退,改日再向母親請安。」

  兩人出趙府上了馬車。

  錦鳶仍想著明日要去錦家之事。

  在趙非荀將自己擁入懷中時,尚未察覺到異樣。

  她在想,明日見了不曾蒙面的舅舅,見了闊別已久的爹爹、幼妹,她該是什麼樣的表情。

  若幼妹哭著求她諒解呢?

  若爹爹又說出些『苦衷』來呢?

  她該如何應對——

  錦鳶的身子忽然一僵。

  男人已將她側抱在腿上,氣息撲在她耳後那一片敏感的軟肉上。

  眼神陡然變化。

  「大、大公子——」她僅用氣音,生怕馬車裡的動靜傳到外頭去,被隨行的侍從聽見,「別……會被看見的……」

  趙非荀將人禁錮在懷中。

  唇舌流連在嬌敏之處。

  余光中,似有蓮花綻放,一層層漸深的粉色浮上面頰。

  襯著今日她一身的粉。

  便想令她渾身也染上情動時的顏色。

  嬌媚艷麗的在他懷中盛放。

  嬌喘的氣息隨著垂落的步搖晃動……

  欲望沉浮,濕濡的唇從耳後轉移到白皙的脖頸處,男人的雙手掌心滾燙,掐著她的腰將人托起,更方便他親吻那一片肌膚。

  「看見什麼,嗯?」

  他嗓音暗啞,故意發問。

  錦鳶整個人都像是被架在火爐上烤著,燙的幾乎著火。

  「看見……看見……您這般……」

  抹胸鬆散、下移。

  卻都被他擋住。

  所有春色,僅入他的眼中。

  熾熱狂卷過境,胸前的男人抬起頭,目光暗濤洶湧,一寸寸掃過她動情的面頰,抬手愛憐的撫過,最後手掌落在她的脖頸後,壓著她低頭。

  雙唇挨的很近。

  「只怪小鳶兒過於秀色可餐。」

  不合適的地點。

  過于越了尺度的話語。

  將錦鳶滿臉燒的通紅。

  男人偏愛她這般不與外人瞧見的嬌態,深深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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