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體操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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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釣魚檯燈搖曳,滾珠連著朵蓮花似的燈罩輕輕顫動。

  祝桃身子後仰,雙手撐在後面,左腳被捉住抬起挨著厲侯善的唇。

  細嫩的足腕落下一連串的吻。

  奶白的薄棉襪本來就松松垮垮,此時更像被揉捏一番,狼狽不堪地往下墜。

  襪子盪著一半,另一半襪口戀戀不捨地掛在腳背上。

  縱是折騰過那麼多次,可一想到厲侯善衝撞的力道,祝桃還是心口發緊。

  手軟了,腿也散了。

  她氤氳著眼,仰躺在桌上,任對方從小腿一路親到底。

  腳心的軟肉被唇輕輕刮著,祝桃被他癢得倒抽一口氣,想收回腳,卻被人擒住,掙扯間棉襪搖搖欲墜。

  厲侯善立馬停下手,扭臉瞧著。

  棉襪掛在腳趾上,純欲的讓人移不開眼。

  呼吸都跟著加重。

  祝桃手肘撐起上半身,於厲侯善炙熱的目光中,終於明白這套體操服里為什麼要帶雙白襪了。

  也許是為了助興,但厲侯善實實在在喜歡那半穿半不穿的玉足。

  宛如猶抱琵琶半遮面,半遮半擋不給人看全,反倒更讓人心血沸騰。

  「別……」祝桃仰著頸,厲侯善卻已經下口,在那最嫩的地方咬了下去。

  孤零的棉襪終於遭不住這般親密,抖了兩下後滑落。

  一條腿架在肩頭,一條搭在臂彎。

  祝桃胸膛起伏,頻率快的和心跳相齊。

  能怎麼辦呢,她對厲侯善的招真是一點解都沒有。也就有點膽子惹他,再後面,她只有受著的份。

  就像此刻,厲侯善撫琴一樣滑過她的腿,電流從腳底順著脊椎往上流竄。

  引得祝桃不住仰頭,神經叫囂著癢,卻得不到疏解。

  她無助地搖頭,想讓厲侯善停下,癢意像是漫上來的浪,要將她淹沒似的,逼得她眼尾都染上了紅。

  可厲侯善像是知道她想法一樣,對著她乞求的搖頭無動於衷,開口時嗓音啞的可怕,「軟軟,是你招我的。」

  「你得負責呢。」厲侯善說著,身子前傾,慢慢覆在她身上,將臂彎的腿撈上肩頭,頂著她膝彎。

  祝桃像個娃娃,一隻腳未作寸縷,一隻完整地穿著棉襪,被厲侯善折著身子壓在了書桌上。

  藏藍色短褲盪悠在那隻沒穿棉襪的腳腕上,釣魚檯燈晃得仿佛成了精,照的祝桃伸手擋住了眼。

  眼淚卻還是流了出來。

  「怎麼哭了?」厲侯善喘著粗氣,壓低身子在她眼角處輕吻,卻因為動作貼得祝桃更深,祝桃哼了兩聲不成調的音,哭的更厲害。

  厲侯善一直哄著,慢聲慢語,多沉著冷靜得人,如今恨不得將說不完的情話都倒進祝桃心裡。

  他說的動聽,可動作和速度絲毫不減,書桌腿蹭著地板,頻頻發出讓她難堪的聲響。

  最後祝桃累了,踢著腿要起來,厲侯善掐著她的腰將人抱了下來,自己坐在椅子上。

  祝桃就這麼呆著,也不讓厲侯善動彈。

  厲侯善沒想到,這還有中場休息的?

  祝桃手指還有空扒著厲侯善的衣角揉搓,仿佛對上面的褶皺起了興趣。氣氛倒是溫情,要是忽略掉厲侯善額角沁出的汗的話。

  「想什麼呢?」厲侯善幫她順了順耳邊的發,柔聲問。

  「……」祝桃沒做聲,厲侯善顛了顛腿,她才拍了他一掌,說:「明天想吃餛飩……」

  「好,」厲侯善應著,深呼吸著,「還有麼?」

  祝桃硬想:「驢打滾也想吃。」

  厲侯善「嗯」了聲,等她繼續,但祝桃也沒聲了,她本來就胡說八道硬說的話。能有幾句是真的。

  厲侯善稍稍坐直,在祝桃耳邊輕哄,又順著耳廓貼吻。

  書房內溫度灼人。

  祝桃抖著腿,如風中飄葉,晃晃蕩盪。

  她從不知道還能這樣快樂。

  「你快停下!」祝桃哭叫著拍打,卻也不是真的要他停下。

  快樂席捲而來,祝桃腳指頭蜷縮,整個人大腦空白。


  厲侯善心臟亢奮地跳動,祝桃在餘韻里還沒緩過來就被拉著顛入另一場快樂。

  「想好了麼軟軟?我真的可以麼?」厲侯善拼盡全力咬著最後一絲理智問道。

  祝桃只想他快點結束,累得話也說不出來,只拼命地點頭。

  然後,徹底交給他。

  厲侯善狠狠擒著不讓她躲離半分半寸。

  所有的愛都給她。厲侯善喘著氣,汗珠滴落在祝桃臉上,和淚珠融合。

  然後像被抽走了魂似的,祝桃癱軟在了厲侯善懷裡。

  整個身子濕噠噠的,祝桃下意識動了動,結果只有腳尖還有點殘力,其他地方跟被車碾過似的。

  她哼哼唧唧動了動,「難受……」

  厲侯善抽了些紙,先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和脖子上的汗,親親抱抱稀罕個沒完。

  祝桃理所當然地躺著,連卷被子的力氣都沒有,望著天花板等著他清理。

  等了半天,只等來越發的涼,剩下什麼也沒有。

  她低頭,晃晃腿,用目光示意厲侯善有點眼力見兒。

  那小樣子逗得厲侯善笑出聲,他撬開她的唇捉她的舌頭,口齒不甚清楚道:「寶寶,光一次是生不出來的。」

  這寶寶一語雙關,祝桃被他叫的五迷三道,攀著他肩膀弱弱地回應,直到被拋上床,被床墊彈了下,才反應過來。

  祝桃轉身就要鑽進被子,要看要成功,卻被捉住腳踝又拖了出來。

  心臟跳的厲害。

  厲侯善單手脫掉襯衫。

  長刀歸鞘。

  祝桃細細地哭,跟貓兒叫似的,本意是賣慘,卻賣錯了人,對厲侯善來說,這聲音簡直就是給他加油助興的。

  手上實在沒了力氣,祝桃只能上身趴在床上,臉陷進被子裡,將嗚咽聲也蓋住不少。

  厲侯善原本跪著,後來看著倆人的距離皺了眉。

  他俯下身,祝桃的悶哼聲大了些許,肩膀被箍在臂彎,厲侯善才心滿意足。

  一次又一次,祝桃沒想過生孩子這麼廢人。

  從床到了沙發,又從沙發折返回床上。

  祝桃最後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厲侯善看著她蹙著眉頭,痛苦和快樂參半,整個心都軟的一塌糊塗。

  情難自禁時,厲侯善壓著她,急吼著問:「叫我。」

  祝桃不安地動彈,承受著厲侯善得速度尖叫道:「厲侯善厲侯善!!」

  「還有呢。」厲侯善汗流浹背。

  祝桃哪還有理智,被他又一次推上巔峰,繃著腳胡亂喊了一通,好聽的話沒過腦子胡亂說了一通。

  後面哭的不成樣子,還被纏著又叫了好幾遍羞人的稱呼才被抱著去洗澡。

  以後就是一段暗無天日,君王從此不早朝的放縱生活。

  祝桃還不能說,說就是為了生孩子,為了滿足她的願望。

  她呸!

  這個老不要臉的!

  祝桃重拳錘床,卻也沒取得勝訴。

  那幾天連坐都坐不住,光躺著,哼哼唧唧讓厲侯善伺候,厲侯善也樂得,就差沒把屎把尿了。

  他倒不介意,但祝桃掛不住這個臉。

  從床到衛生間,幾步路的距離,她能走五分鐘。

  邊走邊瞪厲侯善,厲侯善也知道欺負人欺負狠了,可他也沒辦法,從小到大的克制遇到祝桃就分崩離析,理智全無。

  於是更是把祝桃往天上寵。

  白天餵飯,晚上捏腳,兩個人都過得不亦樂乎。

  祝桃跟小霸王似的。

  轉眼過年,祝桃作為兒媳得和厲侯善回老宅過。

  厲侯善給員工放了假,又陪祝桃去商場給老爺子和厲晚秋買了點保健品和首飾。刷的當然是厲侯善的卡。

  他們喜不喜歡另說,最重要的是祝桃的心意要表達出來。

  整整跑了一上午,商場中午就關門放假回家過年了,他倆也就拎著大包小裹地開車回老宅。

  桌上楊嫂已經拌好肉餡,一盆素三鮮,一盆白菜肉,祝桃湊過去聞了聞,特別香,香的她肚子都叫了。


  山路十八彎的咕咕咕。

  厲老聽到聲回頭,笑問:「小桃子沒吃飯就過來了?」

  祝桃點點頭,抱著楊嫂切好的果盤坐在厲侯善身邊,煞有其事地說:「他不給飯吃,可壞了!」

  厲侯善也有今天,被人指著說壞,還不敢反駁。

  多難得的場面啊!

  厲老笑了,手握著拐杖趁此機會和祝桃一起編排他。

  一老一小湊著頭,當著厲侯善的面,用自以為很小聲實際全都聽得到的聲音講他壞話。

  真是比竇娥還冤呢。

  厲侯善也笑,還跟著湊熱鬧,低聲在祝桃耳邊說:「你吃的還不夠飽麼?」

  這人怎麼還說上騷話了!

  祝桃一愣,沒想到他當著厲老的面就說這個,好歹厲老沒聽出來,看他倆嘀嘀咕咕只當打情罵俏,扭頭怡然自得地喝茶去了。

  「你、你還敢說!」祝桃怒瞪,腮氣的鼓鼓的,「你沒人性你沒天理,你不疼我你不愛我!我都什麼樣了你還好意思說!」

  看著小嬌妻動氣,厲侯善心裡更喜歡,趕緊把人摟緊在懷裡哄,「我的錯我的不是,怪我太愛你了才那麼疼你,老公的錯,老公以後注意。」

  一口一個老公,祝桃臉更紅了,這幾天沒少在床上被誘著說這個,現在突然提起,那些個放縱又在她腦子裡過了一遍。

  她哪還坐得下啊,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人他故意的!

  「老流氓!」祝桃坐不住,扔下一句抱著果盤去廚房給楊嫂添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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