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美人如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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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秉文和謝瀾於一個春日的午後,離開了京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們沒有讓任何人送,悄無聲息的出城後,才派人給顧長平送了封信來。

  一連幾天,顧長平臉上都沒有笑意,又值連天的陰雨,他舊疾犯了,更是悶在房裡懶得動彈。

  我多有眼力勁啊,趕緊送訊給七爺,讓她過來哄哄。

  七爺聞訊而來,身後還跟著一人,正是她的師爺杜鈺梅。

  當天夜裡,我正睡得香,忽然帳簾被掀開,探進一張臉。

  那人的眼神那叫一個幽怨,比大街上被壞人調戲了的黃花閨女還可憐兮兮。

  「高朝,你摸著良心說,我對你怎麼樣?」

  「……」

  「瞧瞧,感動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

  「我向你打聽一個人。」

  「……」

  「七爺身邊的那妞,什麼來歷?多大了?有沒有成家?」

  我驚得從床上跳起來。

  「祁老頭,你他娘的想老牛吃嫩草?」

  祁老頭一把捂住我的嘴:「皇帝賞了我兩顆百年老參,要不要?」

  我冷笑。

  堂堂長公主的兒子,為兩顆老參出賣七爺,美的他呢!

  「再加一株天山雪蓮。」

  「多少年的?」

  「三年!」

  我心裡一盤算,三年的雪蓮怎麼樣也能賣個一千兩銀子。

  「這人是七爺的朋友,什麼來路我問了七爺很多回,七爺不說;又問先生,先生也不說,還警告我別打聽。瞧她走路的身段,應該不是黃花閨女。」

  我話鋒一轉,「祁老頭,你看上她哪一點啊,女扮男裝嗎?」

  祁老頭一邊心疼自己的寶貝被我騙去,一邊很實在道:「本神醫看中她胸前幾兩肉,沉甸甸的,摸起來一定帶感。」

  老色胚!

  心裡那點騙他東西的愧疚感全沒了,我暗暗發誓,以後這人再向自己打聽什麼,往死里要價。

  從這日起,祁老頭便不著家了,整天往順天衙門跑。

  跑得多了,連七爺都起了疑心,暗戳戳的來問我,「這祁老頭是不是對我的師爺動心了?」

  我點點頭。

  七爺臉色大變,立刻就要找人算帳,被我死死攔住,「靖七,想想你的欠債。」

  靖寶一口惡氣只得生生忍住。

  也難怪七爺生氣。

  她那師爺滿打滿算不會超過三十,祁老頭多大?牙齒都掉了兩顆了,還盡想著褲襠里的那點子風流事。

  真不是個東西!

  這日回到顧府,顧長平把我叫過去,問了幾句祁老頭的事。

  我一想,多半是七爺告的狀;再一想,祁老頭這人,也只有先生治得住,於是竹筒倒豆子,倒了個乾乾淨淨。

  顧長平聽了,也不氣也不惱,笑眯眯的走了。

  我一頭霧水地看著他清瘦的背影,心裡冒出四個字:他啥意思?

  當天夜裡,顧長平請祁老頭去了清風樓,幫他叫了兩個胸大的妓女,還事先預付了留宿的錢。

  結果,子時不到,祁老頭灰溜溜的回來了,從此再也不往順天衙門跑。

  我心裡好奇,特意讓小七去清風樓打聽打聽。

  這一打聽才知道,那兩個妓女弄了半天,祁老頭還是一副爛泥扶不上牆,人家妓女嘴上不說,臉上別提多嫌棄了。

  顧長平用事實讓祁老頭明白一個道理:他不行了。

  也委婉的說出了一個言外之意:別惦記!

  這樂子我寫在給錢三一的信里。

  幾天後,錢三一回信說了一句話:替我給先生磕個頭,以表達我對他的敬佩!

  這頭還沒來得及磕,祁老頭進宮求見新帝,理直氣壯地說想要個大官來做做。

  新帝:「你想做什麼官?」

  祁老頭:「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新帝被驚出一身冷汗:「怎麼就改主意了?」

  祁老頭帶著漂亮娘們臉上才有的「羞澀」道:「據說,權力是一個男人最好的春/藥,」

  新帝一口熱茶直接噴出來,回了他一個字:「滾!」

  這日晚上。

  祁老頭又掀開了我的帳簾,語重心長道:「小高啊,有些東西省著些用,都是有次數的,用一次,少一次。」

  我:「……」

  「別像我似的,年輕的時候不知道節制。」

  我強忍住揍人的念頭,冷笑道:「放心,高爺爺我的第一次,還在呢!」

  祁老頭眨了眨眼睛,然後發出一聲慘叫,外加三個字:

  「我的天!」

  ……

  祁老頭於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離開了京城。

  他和先生說要去遊歷天下山川,找到讓男人能死灰復燃的靈丹妙藥

  臨走那天晚上,他把他剩下的那點十全大補丸統統給了我。

  「小高啊,我錯看了你,萬萬沒想到,你竟是個潔身自好的優秀青年。」

  我真想把補藥統統砸他頭上。

  潔身自好個屁啊,老子是沒有人配得上!

  ……

  這日下衙,遠遠聽到書房裡有笑聲,推門一看,竟然是溫盧愈。

  還是那副老不正經的樣子,還在吹噓又欠下了多少風流債。

  我暗戳戳的翻了個白眼。

  這年頭真的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啊!

  溫盧愈進京一是為顧長平的大婚,二是為朝廷的差事。

  新帝任命他為大理寺少卿,官居正四品,這是個極好的位置,多少人眼紅,也不知道怎麼就落到了他頭上。

  接風洗塵宴擺在了樓外樓,沈長庚來了,七爺和她的師爺也來了。

  我趁著這機會,就著羊角燈好好的打量了一眼師爺。

  白生生的,眸子染著煙霧,胸前鼓鼓囊囊,竟是一副極好的皮囊,難怪祁老頭惦記。

  我低頭喝酒,餘光掃見除了我以外,溫盧愈的目光也落在師爺的身上。

  怎麼著,男人現在都好半老徐娘型?

  這時,只聽靖寶問道:「溫大哥,這回進京你怕是要長住,有沒有打算重新置個宅子?」

  溫盧愈:「倒是有這個念頭,那宅子小了些。」

  靖寶笑道:「這樣吧,我讓我大姐幫你打聽打聽,看有沒有合適的。」

  溫盧愈乾咳一聲,笑道:「靖大人這麼熱心,讓人有些惶恐啊!」

  「不用惶恐,明人不說暗話,我打你那小宅子的主意。」

  靖寶:「索性賣給我家師爺吧,她正用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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