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身世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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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露珠滾落,屋內又叫了兩回水,宮女們紅著臉出來,才聽到屋內有溫柔的聲音傳來。記住本站域名

  「再睡會?」

  季知歡有氣無力,嘟囔道:「主要是這身子跟不上。」

  她以前鐵定是可以跟上他的節奏的!

  裴淵輕笑,低頭親了一下她的手腕子,「好好好。」

  季知歡努力睜大眼睛,「真的。」

  要不是床外就有人,裴淵還想再來一回。

  不過很快的,這個希望就落空了,已經聽到了三個孩子的聲音了。

  季知歡一想到自己這樣子,趕緊把臉埋進了被子裡,催促裴淵,「快叫他們去吃飯,別進來。」

  尤其是阿清,慣會撒嬌,保准要往她床上撲。

  這床褥子哪裡還有乾淨的地方。

  裴淵有點無奈,「我也出不去。」

  季知歡轉過身,才發現他身上被自己撓得一道一道的,誰讓他昨晚上喝多了騷話連篇,聽得她煩躁。

  裴淵看著她咬著嘴唇,頗為懊惱的樣子,眼底浮現起了笑意,聲音都透著啞,「是你勾我的。」

  這樣惡劣地,透著明顯意味的栽贓,季知歡直接翻了個白眼,「這黑鍋我不背。」

  裴淵長臂抱著她,「別管他們,再賴會。」

  果然,孩子聲音剛響起來,應該就被人給勸走了,季知歡臉更紅了。

  「我幫你看看?」

  「看什麼?」她不明白。

  「我看昨晚上你喊疼,我怕腫了。」

  「……那也沒見你停下。」

  「唔……很難停下的,而且你不也說不要停。」

  「???」

  「這話是要被屏蔽的,你不要再說了,很難通過審核。」

  「行叭。」裴淵意猶未盡。

  兩個人又黏在一塊睡了會,到了日曬三竿,季知歡才突然驚醒,爬起來要梳妝。

  裴淵直接將人抱起來,去浴室又鬧了一通才神清氣爽出了門。

  季知歡還有點探頭探腦的,裴淵拉著她,「我們從後門走。」

  「不跟他們一塊吃飯?」

  「不,今天就咱們倆。」

  裴淵看起來另有安排的樣子,新嫁娘今日也就聽他的。

  上馬車的時候,季知歡還有點腿軟,裴淵扶著她的腰將她抱進懷裡,拿出了馬車柜子里的食盒。

  「準備的還挺齊全。」季知歡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小籠包。

  裴淵也沒說帶她去哪,等馬車出了城,又繞到了山上停下,季知歡才隱約感覺出,自己到了什麼地方。

  流風是負責趕車的,今日也沒跟上來,只有裴淵在前面拉著她,慢慢拾級而上。

  今日天氣好,眼光撒在身上,倒也不覺得山里冷,周圍種滿了竹子與松樹,到半山腰的時候,才看到墓碑。

  裡面埋得都是裴家的先烈。

  裴淵帶著她到了裴戈的墓前,拿出了籃子裡的酒和祭品。

  裴戈的墓旁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季知歡跟著裴淵跪下,與他一起磕頭。

  「你的母親,如今也在這。」

  季知歡一怔,裴淵拿出香點上,「自從我知道我並非謝瓊芳親生骨肉之後,就這麼做了,夏家的屍骨能被好好安葬的不多,我也都安置了。」

  季知歡點點頭,二人沒再說什麼,裴淵給裴戈和夏清如敬了一杯酒。

  說了會話後,將這裡交給季知歡,說自己去另一邊。

  季知歡知道裴淵估計是需要獨處,也是給她和裴戈說話的空間。

  季知歡拿出紙錢,一點點燒給裴戈他們,她占了原主的身體,能幫原主做的,也都做了,這本書接下去劇情會如何發展,也已經不是季知歡所能預料到的。

  只希望如同裴淵所說,他們都能安息,並且開始新的人生。

  就在季知歡燒紙錢的時候,有一道內勁向她後背襲來,季知歡側目,隨後扭身接招,各自退回原來的位置。

  只是火盆因為動作,而飛濺起了火星子。


  季知歡收招,看向來人,銀髮在日光下鍍上了一層金光,還是那樣的詭異莫測。

  姜之淮俊美的面容微微詫異,「你學會了?」

  季知歡當然不會說她有靈泉空間作弊,當爸爸的機會難得,誰錯過誰吃虧。

  「這有何難,你是不是該履行諾言了。」

  當日姜之淮與她打賭,可是說了要告訴她只要練好內勁,他就告訴她裴淵的身世。

  姜之淮垂眸,隨後從半空中穩穩落地,身後的彎刀也隨之被他收回,他目光淡然的略過裴戈的墓碑,幽幽道:「他的母親叫沈瀾央,是早逝的嫡皇子謝祁的親表妹,二人同年出生,在謝祁洗三的時候,由如今的太上皇指婚,將她賜給了謝祁。」

  季知歡一愣,謝祁的表妹,那不就是謝望舒的表妹?謝望舒與親弟弟相差十多歲,等她快要出嫁了謝祁還是個襁褓里的孩子,只可惜死的早,那他也不可能是裴淵的父親啊。

  姜之淮似回憶起了當初,「謝祁死後,沈瀾央身上的婚約卻束縛了她,到了待嫁的年紀,也無人登門求娶,沈國舅有意讓她為謝祁守寡。」

  季知歡蹙眉,「這是什麼道理?」

  謝祁根本沒長大就死了,若非是嫡子,連上玉蝶的資格都不會有,卻讓一個妙齡少女為一樁早已不存在的婚事守寡?

  姜之淮聞言看向她,「你這話倒是說得與她一樣。」

  季知歡聽他的意思,像是認識沈瀾央很久了。

  「你為什麼了解的這麼清楚,你是她什麼人,難道你是……」

  姜之淮沒搭理她,「我若是裴淵的生父,我何必讓他叫我師傅,若論輩分,我當年是跟在沈瀾央身邊的護衛。」

  「護衛?」

  「當年我年少氣盛,一心追求武藝的最高境界,在江湖上到處樹敵,後來重傷昏迷,是沈瀾央救了我,也借著國舅府,我在她府上躲了一陣子,從此便跟在她身邊護著她,她的武功,也是我教的,只可惜她只學了皮毛,我便為她搜羅金蠶絲,為她鍛造貼身武器。」

  季知歡靜靜聽他說,姜之淮抿唇,「她這個人,又怕吃苦,又想能夠有安身立命的本事,總是哭著練,練的時候又喊淚,其實我覺得只要她在,我就會護她一日,何必練武呢?她又不是這塊材料。

  可後來,如果我再多教她一點,她也不至於生下裴淵後就殉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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