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你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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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門被打開。

  出現女兒疑惑的臉。

  「你怎麼知道啊爸爸?」

  「嚯,你連你爸爸我都瞞著。」沈建軍心裡有氣。

  「還沒確定,哪能說呢。」沈言卿瞄了一眼沙發上坐著的媽媽。

  「我明白了。」沈建軍若有所思。

  「明白什麼了?」

  「前些天家裡收到兩封舉報信。」

  「舉報信?舉報什麼?」

  「舉報……你和陳昇那小子的事,我還想著舉報人一定在陵縣,這算是破案了。」

  「啊?爸爸,你可別聽人家瞎說,太壞了這樣的人。」

  沈言卿一臉怒意。

  聰明如她,立即想到了是誰。

  神經病吧這種人!

  關他什麼事。

  自找苦吃!

  「爸爸!這種沙場就該關!破壞河道,挖得到處是坑!去游泳都得擔心掉坑裡。」

  「嗯,是該關!」沈建軍眼底閃過寒光。

  咸吃蘿蔔淡操心,到處搞破壞!

  書記家也敢挑撥。

  不過,女生外向的程度也太高了。

  女兒又不游泳。

  還關心起掉坑裡的事了?

  這讓沈建軍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奶白菜被豬拱走的感覺又上來了。

  他壓著心情,走去廚房撥打秘書電話。

  「轉告下陵縣縣委,建設良好投資環境非常重要。

  要鐵證如山,當成典型來做。

  要體現陵縣積極求發展的決心!」

  「好的我明白。」

  那邊沈言卿又把門關上了。

  她看見媽媽又躍躍欲試。

  下午。

  一家K廳包間裡。

  劉兆寧和幾個同學鐵子,還有幾個社會朋友正在喝酒唱歌。

  室內烏煙瘴氣,檳榔渣子和煙屁股丟得滿地都是。

  茶几上十幾個空酒瓶。

  兩人正在搖著骰子,喊得聲嘶力竭。

  輸了的就由旁邊的紋身少婦灌一口酒。

  劉兆寧悠然自得,感覺這才叫神仙日子。

  「兆寧,來,敬你一杯,我幹了你隨意。」旁邊的小學同學端起一杯酒。

  「哈哈!好,喝!」劉兆寧得意至極。

  雖然有些同學淡了一些,但還是有把他當老大的。

  剛喝一口,手機鈴聲響起。

  那首情歌在今天似乎特別慌亂。

  他不耐煩地拿起來,是媽媽。

  「什麼事啊,我正忙呢。」

  手機里傳來媽媽焦急的罵聲:

  「忙什麼忙!你爸爸被抓走了!你快去縣府找你二爺爺!」

  「什麼抓走了?你又忽悠我回去是吧?」劉兆寧沒往心裡去。

  曾經媽媽就用這種謊言騙他回家。

  「你趕緊去!要死人了!沙場被關了!!!」手機里媽媽哭嚎起來。

  劉兆寧的笑容僵在臉上。

  不會是真的吧?

  「快去啊!!!找你二爺爺!我去找劉縣長!」媽媽發瘋了一樣吼著。

  「哦哦好。」劉兆寧面色慘白,心頭髮慌。

  掛了電話,從沒經歷過事情的他頓感茫然。

  怎麼辦?

  哦對對,去縣府大院。

  他急忙起身往外走。

  「誒兆寧你去哪呀?」幾個同學驚訝問道。

  「你們先玩,我去打個電話。」劉兆寧心神不寧,隨口應付了一句就走了。

  半小時後,他失魂落魄地從縣府大院出來。


  二伯伯被紀委請走了。

  為什麼會這樣?

  馬上過年啊!

  沒一會,他看見媽媽也走了出來,

  白白胖胖的臉上滿是晦暗。

  她喃喃自語:

  「完了!完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媽媽,應該沒事的,我們又沒犯法。」劉兆寧抱著僥倖。

  「你不懂。」

  白胖女人搖了搖頭,不想多說,說了兒子也不明白。

  沙場的事可大可小。

  小到別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大到能立馬拿人。

  她只是沒想到這麼突然。

  「兆寧你送我去市里,我找秘書長夫人打聽下。」

  「哦哦。」

  母子倆又趕到建寧市,前往市府秘書長家裡拜訪。

  可往常一起打過麻將的秘書長夫人,今天閉門謝客,說人不舒服。

  幾句就把電話掛了,人也沒見到。

  白胖女人面色發青。

  她意識到,這事怕是緩和不了了。

  「媽媽,怎麼辦啊?」劉兆寧哭喪著臉,不知所措。

  「能怎麼辦!叫你天天遊手好閒就知道玩!哭你媽你哭!」白胖女人嚎了一嗓子。

  「媽媽你別罵自己啊。」劉兆寧腦子發懵,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也不搞不懂究竟為什麼。

  腦子裡一團亂麻。

  「嘭」

  白胖女人一巴掌扇到他腦子上:

  「沒用的東西!回家!找你叔叔伯伯舅舅一起想辦法,看看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哦哦!」

  母子倆又往陵縣趕。

  回去的車上,女人怒摔了手機。

  「好好好!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

  沙場的帳被凍結了。

  她的帳戶多次被丈夫轉入資金,也被凍結。

  就搞不懂了。

  自己丈夫平時也沒多囂張啊,惹到誰了?!

  她突然瞄了一眼駕駛位的兒子:

  「兆寧,你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啊?沒有啊!」劉兆寧下意識否認。

  心裡卻突地跳了一下。

  應該不會吧?

  不至於吧?

  也不可能知道是自己吧?

  可侄子莫若母,自己兒子什麼尿性,白胖女人再清楚不過。

  她怒其不爭的吼道:

  「你再說一次沒有!現在開車我不說什麼,回家裡你當著你叔伯舅舅的面,好好回憶下自己的事。」

  劉兆寧心驚肉跳,往日的意氣飛揚都消失不見。

  潛意識告訴他,還真有可能!

  不然那麼巧,陳昇一回來,沙場就出事了?

  回到家裡,一屋子親戚等著。

  眾目逼視著劉兆寧。

  都很清楚,沙場最近沒有惹到任何人。

  只要沒出人命,沒人管的。

  唯一有可能出問題的,只有侄子。

  天天開著車出去逍遙。

  劉兆寧被壓力所迫,吞吞吐吐的道:

  「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件事。」

  「說啊!你究竟幹了什麼事!」白胖女人氣得肥臉發抖。

  「我……舉報了頭條網陳昇,就……就是我同學。」劉兆寧一個哆嗦。

  「舉報?舉報你同學?具體是什麼情況你詳細說!」劉家大伯皺眉問道。

  好半會後。

  「啪!」

  舅舅一巴掌扇到外甥臉上,怒道:

  「你有病吧!你閒得沒事幹了就找屎?

  別人現在那麼大,他怎麼樣礙著你什麼了?

  你他媽的你還舉報到沈家去???

  蠢成你這樣,死了算了!

  趁你媽媽還不老,再生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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