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怪得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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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總!一言為定!」

  不但縣委張書記站起身,縣長劉香桂也站了起來。

  其他幾個領導也跟著起身。

  若是香辣媽擴大,給香辣媽供材料將會是一片肥田。

  種植、養殖、加工都需要人來做。

  其中好處不消說的

  陵縣有發展,他們才有前途。

  以他們的年齡,都還可以往上走。

  一所不納稅的沙場算什麼,十所都得給它關停!

  誰擋著,誰就是敵人!

  而這位的手底下還有一個沈家姑娘。

  果斷建設陵縣的事,當傳到沈書記耳朵里時,多多少少肯定會幫著說點好話。

  「各位領導!我以頭條網負責人的身份承諾,一言為定!」陳昇也起身,鄭重與領導們握手。

  一把手和二把手通常互相鉗制。

  很少有合力的時候。

  這次為了獲得陳昇的支持,居然聯合在一起。

  還是有魄力的。

  陳昇對此也感到敬佩。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他為家鄉父老的生命安全出了一把力。

  送幾個領導下樓時,引來不少街坊的視線。

  跟著的陳小杏意氣風發。

  那些街坊羨慕和敬仰的目光,讓她心裡倍爽。

  在這種小地方,沒有比領導來訪更有面子的事了。

  教育局宿舍。

  沈言卿已經在房間裡待了一天一夜。

  昨天晚上媽媽想找她聊。

  就問網上的傳言,和年會視頻的事。

  說了一些不是那麼好聽的話。

  她索性躲進了房間。

  習慣開心輕鬆的生活後,她很難適應步步緊逼的環境了。

  人快快樂樂不好嗎?

  何必給自己找罪受。

  門外。

  沈建軍敲了敲門:「言言,起床吃早餐了。」

  「爸爸,我不想吃。」

  聽到女兒說的話,沈建軍停下敲門的手,眼底流露一絲無奈。

  母女倆的關係從那次後就變得僵硬了。

  昨天回來時,至少表面上還過得去。

  說了一陣子話後就冷場了。

  女兒一直都沒出來。

  沈建軍心裡對陳昇還是有些埋怨的。

  如果沒有這小子,家裡可能還如以前一樣。

  可讓他感到矛盾的是,女兒的氣色確實比以前好很多。

  臉蛋肌膚泛著光澤。

  眼神也變得更有靈性。

  人也顯得成熟許多。

  那個舞蹈視頻他也看了。

  想不看到都難。

  作為一把手,他的政敵也不少。

  終歸有人會以某種方式讓他知道。

  何況還有前些天的第二封舉報信。

  當看到陳昇拍女兒屁股時,他真的氣炸。

  可有什麼辦法呢。

  女兒長大了呀。

  她不再是那個成長中的可愛小寶寶。

  是個大姑娘了。

  她有自己的生活。

  現在都知道他沈建軍的女兒,在頭條網當法務副總裁。

  這一點倒也沒什麼。

  又不是在建寧市從商,給不了他假公濟私的罪名。

  就是看著太難受了。

  沈沈建軍強迫自己接受女兒長大成人的事實。

  但一想到女兒和另外兩個女孩,圍著一個男人轉。

  他心裡就很不舒服。

  外面的傳言也很不好聽。


  唯一讓他欣慰的,女兒至今還是姑娘身。

  這起碼證明,陳昇對女兒是尊重的。

  可能關係親密了些,但也沒亂來。

  心裡莫名的對陳昇還有些羨慕。

  如果他沈建軍沒從政,估計比這小子還瀟灑。

  但未必能有這小子的成就。

  沈建軍的內心充滿了複雜。

  既怨憤又欣賞。

  就特別糾結。

  身後妻子走過來問道:

  「還不出來嗎?」

  「讓她自己待會吧,餓了就出來了。」沈建軍走回沙發坐下。

  屋外傳來小孩子放煙花,和哈哈大笑的聲音。

  忽然間他想到了從前。

  哪怕到了快過年,女兒也在房間寫作業,也沒有出來過。

  他無數次看到女兒渴望地望著窗外。

  等回過頭來,又一臉乖巧。

  沈建國心頭沒來由地一陣沉重。

  他又想起自己年輕時。

  帶著何冬琴遊山玩水,玩遊樂場的旋轉木馬。

  去跳迪斯科。

  去動物園。

  去港澳。

  然後何冬琴帶著他在京城看升旗。

  而女兒呢?

  這麼大了,就去過兩次動物園,每次限定時間兩小時。

  後來女兒說不想去了。

  沈建軍感到一陣揪心的痛。

  所以,如今的局面都是自己和妻子造成的吧?

  女兒就像脫離了牢籠。

  怪得誰來!

  人也長大了,再想彌補也沒了機會。

  一時間,沈建軍的內心被惆悵塞滿。

  就聽妻子道:「我去叫她出來,這樣總在房間裡算怎麼回事。」

  「別去!讓她自己待會。」沈建軍抬手制止。

  「總得要說清楚那跳舞是怎麼回事啊!」何冬琴急道。

  「就是跳舞而已。」沈建軍擺擺手,「不要多想。」

  「這哪能不多想,外面都說成什麼樣了,我看還是要儘快轉學,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何冬琴板著臉。

  「轉什麼學,現在這樣挺好,言言過得開心就行了。」沈建軍心頭一陣煩躁。

  「什麼叫挺好?圍著一個男人轉算什麼事?你是男人,你是不是也想這樣?你……」

  何冬琴音量加高了,但話沒說完,沈建軍的手機就急促響起。

  他一看號碼,是秘書的,連忙接了。

  「餵沈書記,陵縣縣委和縣府剛剛報告了一件事。」

  「什麼事?」

  「陵縣劉副縣長包庇親屬非法采沙,破壞環境,還導致去游泳和釣魚的群眾有生命危險。

  且獲利頗豐,但一直逃稅漏稅。

  還糾集團伙,威脅他人,壟斷市場,強買強賣。

  說縣委縣府提醒很多次整改不聽,經討論決定,關停該沙場!

  為陵縣的經濟發展創造優良環境。

  同時,縣紀委對劉副縣長展開調查。」

  「嗯,就說我知道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過要講證據,要符合流程。」

  「好的明白。」

  沈建軍掛了電話,揉揉太陽穴。

  陵縣處理這件事很急。

  馬上過年都沒放下。

  一定是有什麼特殊事情。

  「為陵縣的經濟發展創造優良環境?」

  沈建軍想到了陳昇。

  不會是那小子要投資吧?

  除了他也不會有別人了。

  陵縣這地方就出了一個陳昇。

  但為什麼會對付一個小沙場呢?

  什麼仇什麼恨?

  沈建軍心頭一動,沒管想要說話的妻子,走到女兒房間門口敲了敲。

  「言言,你知道陵縣那個沙場嗎?」

  「知道啊,那是一個同學家里開的,怎麼了爸爸?」裡面傳出女兒的回答。

  「哦,那家沙場要被關了。」沈建軍瞬間想到很多。

  是陳昇沒錯了。

  同學之間的恩怨?

  還是……?

  「言言,陳昇要在陵縣投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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