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開啟城市活死人清零計劃
「他會去做的。」
王沛博懶洋洋的開口：「如果把他理解成程序，那我給他設定的任務就是無法反抗的程序底層邏輯，是他存在之前的必要條件。」
「只要他還想維持自己的個體存在，就必須先完成我制定的任務，這是無法違抗的必要條件之一。」
「退一萬步說，哪怕是他自己不想維持自己的個體存在，非要反抗這兩個任務...我還可以重啟這個節點，他不具備重啟的能力，他只能存在於我必定會去往的節點裡。」
王沛博掏了掏耳朵，想到了一個合適的詞語：「嗯，大概就是，一個相對自由的工具人。」
「那他也挺牛馬的。」
蘇易笑了笑，輕聲道：「那這麼說來，你給我的下一步建議是不是離開這裡？」
「離開哪兒？」
「地球。」
蘇易看著王沛博，這樣做才能符合分身存在的意義。
如果蘇易不離開，王沛博犯不著給分身多設定一個任務。
「早著呢。」
王沛博淡淡道：「你以為你想離開就能離開？你能在真空里活著嗎？你能尋找到地球之外合適的機制承載點嗎？你能現在就吸引機制的絕大部分注意力嗎？」
「這可不是造個火箭衛星飛上天那麼簡單的事情，你得滿足這些要求。」
王沛博：「蘇易，現在都還不是機制真正啟動的節點，一切仍在準備之中，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點。」
「變強！不眠不休無止境的變得更強！」
「是我個體的變強，還是勢力層面的變強？」
「都有。」
王沛博指了指窗外：「但不包括你在乎的那些普通人，除非你打算帶他們一起離開。」
「我知道了。」
蘇易點頭，他看著窗外，問道：「那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你的分身會攔著我嗎？」
「不會了，他要去做別的事情了。」
王沛博搖頭：「我已經出現，他的施壓任務已經告一段落了，可惜他沒有讓你變得多麼狼狽。」
王沛博似乎有些失望，撇著嘴：「我以為我回來後，能看到你淒涼到只剩下一個避難所，手底下的能人異士都死光了呢。」
「我也不弱的。」
蘇易笑了笑：「對了，新昌的瘟疫是陳言爍搞的鬼吧？你的分身安排的？」
「我沒聽說過這件事情，應該是新的變數吧？」
王沛博懶洋洋的道：「在這次重啟里，只要是我不知道的事情，只要是你經歷的危險；都是分身搞的，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做事兒，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新變數。」
看得出來，王沛博很喜歡「變數」。
在無數次的失敗里，既定不變的程序一定會迎來新的失敗。
那麼新的變數，就是走向成功的全新可能性。
王沛博淡淡道：「你為什麼不去問問陳言爍呢，如果是他做的話，你有很多辦法撬開他的嘴。」
「已經不用了，我知道答案了。」
蘇易搖頭，陳言爍掌握著數十萬之多的天賦與技能，想搞出一個新昌瘟疫事件簡直太過容易。
如果不是他著急忙慌的想要斬首，還會給蘇易帶來更多的麻煩。
「你的分身手段太狠辣，在他做事的這幾個月里，陳言爍的地盤應該死了不少人。」
蘇易嘆了口氣：「可惜了，不能殺了陳言爍，他這一次是惡人啊。」
以王沛博的布局，陳言爍這個人或許還要留下來，至少他還在分身的管控中，能為後面的布局盡一些力。
「第二個錯誤。」
王沛博上下打量著蘇易，突然開口提醒：「過於善良，你可以頑固的去堅持保護你想保護的一切，但也要明白有時候的犧牲是必要的。」
「比起大局的全面性和整個族群的存活，在災難中的死傷是在所難免的，他們不死在陳言爍的手裡，也會因為其餘的事情而死。」
「你救不了每一個人，只會因為這份不必要的壓力讓自己更加疲憊和絕望。」
王沛博的語氣很嚴肅，蘇易沒有太大的感觸，他不會因為一句話就改變自己的性格，蘇易只是頗為好奇：「咦，照你的說法，未來的我已經很冷酷了？開始視人民為草芥了？」
未來的我，三觀都變了？
「我一直在努力這麼做，但還沒成功讓你學會真正的冷酷。」
王沛博聳了聳肩膀：「你自身就是最穩定不可變的因素，總在追求最小傷亡，為了所謂的信仰。」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蘇易笑了笑，已經重新起身：「那麼，你需要什麼職位嗎？我可以給你安排，或者你對目前的局勢，可能存在的一些新變數情報，有需要了解的地方嗎？」
「不用。」
王沛博知道蘇易想說什麼，他低頭看著漫畫書，搖了搖頭：「你做你的事，我現在最多只是一個旁觀者。」
還沒到他出場的時候，王沛博不想干涉蘇易現在的行為。
或許在之前的無數次論證中，已經得出此刻是不需要被過多改變的時間結論。
「嗯。」
蘇易點了點頭，雖然是第一次見到王沛博，但在短暫的交流中，蘇易已經漸漸熟悉了他的存在。
甚至這份熟悉十分的奇怪，比對任何人的第一次交流更有信賴感。
似乎，是舊友重識，無言勝過有聲。
蘇易沒有離開房間，只是回到了辦公桌前，切換不同的時間來確認四城在第四末日裡的抗災情況。
在王沛博出現之前，活死人遍布四城，四城的內部戰鬥處於初期的狀態，愈發激烈。
但在兩個小時後的此刻，蘇易再重新監督四城的戰鬥，卻驚訝發現四城內部的戰鬥基本上已經接近尾聲了。
雖然四城的城內仍有大量活死人在活動，但整體城市內部的災情狀態已經好轉許多，活死人的活動範圍被完全限制，且機制不再刷新新的活死人。
四城對於活死人的壓制速度極快，真正做到了在最短時間內減輕災情對人民群眾生活造成的負面影響。
這也主要多虧了四城管理組織真正繼承了蘇易宣讀的信仰，有真正抗災的強大執行力，有正面面對災難的覺悟。
這份覺悟不只是城內的戰鬥天賦者和軍隊成員們，包括四城的普通居民們都在第四末日的初期展現出了東方民族的強大韌性與團結本能。
在這個民族裡，但凡能實現萬眾一心、從上到下的集體團結去做某一件事情，那這件事情多麼困難，被解決的速度效率也一定會十分驚人。
綜合四城的表現來看，在這兩個小時內抗災成果最優異的無疑是金陵。
此刻的金陵已經實現了城內大規模的活死人戰鬥，餘下來的活死人只是藏在一些無人建築里的角落中，街道等外部區域戰鬥已經全面結束，負責清掃戰場和活死人屍體的工作人員已經陸續進場。
金陵指揮部已經提出了新的戰略方針：「在24小時之內，針對活死人之災，實現全城清零的抗災任務。」
反觀其餘三城，最具有戰鬥力的新昌反倒是還未結束戰鬥。
丹徒和廣陵也仍處於與城市內部的活死人劇烈戰鬥中，城內依然可見到大量活死人聚集的場面，大量無人機盤旋在城市上空執行大規模的清掃任務。
蘇易仔細觀察，同時查閱四城不久前傳送來的匯報信息，不難發現四城並非是戰鬥力不足，只是對活死人採取的清掃方式十分克制。
為了顧全城市建築的安全和城市居民的後續生活影響問題，四城都未採取大規模的殺傷武器。
即便是對於小規模範圍的飛彈使用，都極為克制，多以戰鬥人員廝殺為主，儘量在清掃城市內部活死人的同時，將對城市破壞的負面影響減輕到最低的程度。
這是東方大國針對任何災難的最基礎邏輯和保障，解決災難不是唯一追求，顧全民生才是主要目的。
兩個小時的快速戰鬥，讓四城群眾全面認識到了自己所處的蘇易集團勢力有多麼的強大，這是再一次親身體會幾乎能媲美和平時期的抗災救援速度。
甚至部分城市居民和地區，已經恢復到了常態中，有些人重新登陸區域網路，開始交流各城不同的第四末日災情情況，彼此比較。
「這就是活死人？媽的，期待了三個末日了，就這麼點難度？真的讓爹很失望。」
「我一想到我在和平時代發的帖子，關於喪屍危機下的求生攻略和存活概率可行性報告，我就真的感覺臉紅，這玩意兒能有一點威脅嗎？」
「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不是說喪屍能讓全國崩潰嗎？西方不都賊怕這玩意兒嗎？動輒就是喪屍霍亂天下，怎麼感覺這麼不經打呢？」
「我懂了，又是西方謊言！好好好，騙我都騙到末日裡來了，西方文化的刻板印象害人不淺吶！」
「活死人是中午刷新的，居民小區是下午解封的，清零任務預計傍晚就完成了...真的，我感覺自己生活在一個假末日。」
「擦！我們連飛彈都沒怎麼派上用場，我還特意去做了志願者，想著能去前線殺喪屍呢，結果連一個活死人都沒被分配到！」
「金陵的這幫牲口！殺活死人的速度太快了，完全搶不到！一個個嗷嗷叫著刷工分，機制刷新的速度都趕不上你們殺的速度了！」
「什麼？機制都被你們刷崩潰了？哇，你們這過分，好端端的末日災難被你們搞成末日樂園了！」
城市論壇里，依舊充滿了歡聲笑語。
短暫的災難並未造成成規模的損失，只是又一次對這片土地的人民帶來了一次小小的考驗。
不只是先前的蘇易會覺得容易，現在在他治下的大部分群眾們也都不太重視末日機制，接連三個月的輕鬆度過，讓人們過於輕視末日的難度。
蘇易明白，但深入人心的觀點很難在短期改變。
有時候，並不需要告訴群眾過多的真相，比如大家都開玩笑的認為是大傢伙兒的積極抗災，把災難刷新活死人的機制給弄崩潰了。
但根據四城指揮部的共同分析與參謀討論，已經基本確認了活死人之災存在著「間接性」的災難過錯。
四城所擊殺的活死人數量，處於高度類似的數量區間，這意味著機制刷新在單獨城市裡刷新出的活死人總量是不變。
金陵率先解決了足夠數量的活死人，才導致了機制停止刷新。
但並沒有任何一點，可以證明機制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不會在城市內刷新第二波活死人。
退一萬步說，即便城市內部不再出現活死人，城外的活死人數量依舊密密麻麻的不可計數，這依舊是一份近在咫尺的巨大威脅。
根據四城智者們的統一判斷，大家紛紛認為第四末日的難度較於先前的幾次都有了實質的增強。
這四輪末日的強度，是呈現了不斷增強的趨勢，但依舊在人類的控制範圍之內。
至少他們認為，仍在蘇易勢力集團的實力承受範圍之內。
指揮部對災情變化仍持有樂觀態度，認為蘇易集團的實力發展速度只要不斷優於災情強度，就能維持當前對不同災情的壓制局面，甚至越來越輕鬆。
「如果是兩個小時前的我，也會這麼認為。」
蘇易看著手裡的各城情報信息和分析內容，心中默默思索，略有感嘆。
「未來充滿變數，如果末日的災情強度會在某個節點突然巨變，那我至少要在那個節點到來之前不斷極限變強，才能在未來有能力去應對。」
「不過未來還未來，還是要先做好現在的安排，現在既然各城的活死人災情情況已經有所好轉，那麼接下來差不多是對申城出兵了。」
蘇易喃喃著盤算著：「陳言爍被抓捕，分身不會在對我劇烈出手，那麼申城方面對我而言應該是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他們大部分的頂尖戰力已經死在了丹徒突襲戰中，剩下的大部分只有群眾與城市，我若不早取，怕是要被人摘了果實。」
蘇易意識到這件事情的緊迫性，他如果想要更快的變強，擴張麾下的城市和群眾數量也是必不可少的過程。
「讓陳大峰和秦大山帶隊跑一趟吧，萬一再有強敵蟄伏，他也能應對。」
蘇易心中有了人選，正當他準備具體下令安排時。
突然，書桌上的通訊傳信的文書裝置響動，是金陵指揮部傳來了新的緊急災情文件。
蘇易取出，看著仍然飄散著淡淡墨香的文件內容，不由得微微挑起眉頭。
「挺好，剛要瞌睡，就來了枕頭。」
王沛博懶洋洋的開口：「如果把他理解成程序，那我給他設定的任務就是無法反抗的程序底層邏輯，是他存在之前的必要條件。」
「只要他還想維持自己的個體存在，就必須先完成我制定的任務，這是無法違抗的必要條件之一。」
「退一萬步說，哪怕是他自己不想維持自己的個體存在，非要反抗這兩個任務...我還可以重啟這個節點，他不具備重啟的能力，他只能存在於我必定會去往的節點裡。」
王沛博掏了掏耳朵，想到了一個合適的詞語：「嗯，大概就是，一個相對自由的工具人。」
「那他也挺牛馬的。」
蘇易笑了笑，輕聲道：「那這麼說來，你給我的下一步建議是不是離開這裡？」
「離開哪兒？」
「地球。」
蘇易看著王沛博，這樣做才能符合分身存在的意義。
如果蘇易不離開，王沛博犯不著給分身多設定一個任務。
「早著呢。」
王沛博淡淡道：「你以為你想離開就能離開？你能在真空里活著嗎？你能尋找到地球之外合適的機制承載點嗎？你能現在就吸引機制的絕大部分注意力嗎？」
「這可不是造個火箭衛星飛上天那麼簡單的事情，你得滿足這些要求。」
王沛博：「蘇易，現在都還不是機制真正啟動的節點，一切仍在準備之中，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點。」
「變強！不眠不休無止境的變得更強！」
「是我個體的變強，還是勢力層面的變強？」
「都有。」
王沛博指了指窗外：「但不包括你在乎的那些普通人，除非你打算帶他們一起離開。」
「我知道了。」
蘇易點頭，他看著窗外，問道：「那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你的分身會攔著我嗎？」
「不會了，他要去做別的事情了。」
王沛博搖頭：「我已經出現，他的施壓任務已經告一段落了，可惜他沒有讓你變得多麼狼狽。」
王沛博似乎有些失望，撇著嘴：「我以為我回來後，能看到你淒涼到只剩下一個避難所，手底下的能人異士都死光了呢。」
「我也不弱的。」
蘇易笑了笑：「對了，新昌的瘟疫是陳言爍搞的鬼吧？你的分身安排的？」
「我沒聽說過這件事情，應該是新的變數吧？」
王沛博懶洋洋的道：「在這次重啟里，只要是我不知道的事情，只要是你經歷的危險；都是分身搞的，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做事兒，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新變數。」
看得出來，王沛博很喜歡「變數」。
在無數次的失敗里，既定不變的程序一定會迎來新的失敗。
那麼新的變數，就是走向成功的全新可能性。
王沛博淡淡道：「你為什麼不去問問陳言爍呢，如果是他做的話，你有很多辦法撬開他的嘴。」
「已經不用了，我知道答案了。」
蘇易搖頭，陳言爍掌握著數十萬之多的天賦與技能，想搞出一個新昌瘟疫事件簡直太過容易。
如果不是他著急忙慌的想要斬首，還會給蘇易帶來更多的麻煩。
「你的分身手段太狠辣，在他做事的這幾個月里，陳言爍的地盤應該死了不少人。」
蘇易嘆了口氣：「可惜了，不能殺了陳言爍，他這一次是惡人啊。」
以王沛博的布局，陳言爍這個人或許還要留下來，至少他還在分身的管控中，能為後面的布局盡一些力。
「第二個錯誤。」
王沛博上下打量著蘇易，突然開口提醒：「過於善良，你可以頑固的去堅持保護你想保護的一切，但也要明白有時候的犧牲是必要的。」
「比起大局的全面性和整個族群的存活，在災難中的死傷是在所難免的，他們不死在陳言爍的手裡，也會因為其餘的事情而死。」
「你救不了每一個人，只會因為這份不必要的壓力讓自己更加疲憊和絕望。」
王沛博的語氣很嚴肅，蘇易沒有太大的感觸，他不會因為一句話就改變自己的性格，蘇易只是頗為好奇：「咦，照你的說法，未來的我已經很冷酷了？開始視人民為草芥了？」
未來的我，三觀都變了？
「我一直在努力這麼做，但還沒成功讓你學會真正的冷酷。」
王沛博聳了聳肩膀：「你自身就是最穩定不可變的因素，總在追求最小傷亡，為了所謂的信仰。」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蘇易笑了笑，已經重新起身：「那麼，你需要什麼職位嗎？我可以給你安排，或者你對目前的局勢，可能存在的一些新變數情報，有需要了解的地方嗎？」
「不用。」
王沛博知道蘇易想說什麼，他低頭看著漫畫書，搖了搖頭：「你做你的事，我現在最多只是一個旁觀者。」
還沒到他出場的時候，王沛博不想干涉蘇易現在的行為。
或許在之前的無數次論證中，已經得出此刻是不需要被過多改變的時間結論。
「嗯。」
蘇易點了點頭，雖然是第一次見到王沛博，但在短暫的交流中，蘇易已經漸漸熟悉了他的存在。
甚至這份熟悉十分的奇怪，比對任何人的第一次交流更有信賴感。
似乎，是舊友重識，無言勝過有聲。
蘇易沒有離開房間，只是回到了辦公桌前，切換不同的時間來確認四城在第四末日裡的抗災情況。
在王沛博出現之前，活死人遍布四城，四城的內部戰鬥處於初期的狀態，愈發激烈。
但在兩個小時後的此刻，蘇易再重新監督四城的戰鬥，卻驚訝發現四城內部的戰鬥基本上已經接近尾聲了。
雖然四城的城內仍有大量活死人在活動，但整體城市內部的災情狀態已經好轉許多，活死人的活動範圍被完全限制，且機制不再刷新新的活死人。
四城對於活死人的壓制速度極快，真正做到了在最短時間內減輕災情對人民群眾生活造成的負面影響。
這也主要多虧了四城管理組織真正繼承了蘇易宣讀的信仰，有真正抗災的強大執行力，有正面面對災難的覺悟。
這份覺悟不只是城內的戰鬥天賦者和軍隊成員們，包括四城的普通居民們都在第四末日的初期展現出了東方民族的強大韌性與團結本能。
在這個民族裡，但凡能實現萬眾一心、從上到下的集體團結去做某一件事情，那這件事情多麼困難，被解決的速度效率也一定會十分驚人。
綜合四城的表現來看，在這兩個小時內抗災成果最優異的無疑是金陵。
此刻的金陵已經實現了城內大規模的活死人戰鬥，餘下來的活死人只是藏在一些無人建築里的角落中，街道等外部區域戰鬥已經全面結束，負責清掃戰場和活死人屍體的工作人員已經陸續進場。
金陵指揮部已經提出了新的戰略方針：「在24小時之內，針對活死人之災，實現全城清零的抗災任務。」
反觀其餘三城，最具有戰鬥力的新昌反倒是還未結束戰鬥。
丹徒和廣陵也仍處於與城市內部的活死人劇烈戰鬥中，城內依然可見到大量活死人聚集的場面，大量無人機盤旋在城市上空執行大規模的清掃任務。
蘇易仔細觀察，同時查閱四城不久前傳送來的匯報信息，不難發現四城並非是戰鬥力不足，只是對活死人採取的清掃方式十分克制。
為了顧全城市建築的安全和城市居民的後續生活影響問題，四城都未採取大規模的殺傷武器。
即便是對於小規模範圍的飛彈使用，都極為克制，多以戰鬥人員廝殺為主，儘量在清掃城市內部活死人的同時，將對城市破壞的負面影響減輕到最低的程度。
這是東方大國針對任何災難的最基礎邏輯和保障，解決災難不是唯一追求，顧全民生才是主要目的。
兩個小時的快速戰鬥，讓四城群眾全面認識到了自己所處的蘇易集團勢力有多麼的強大，這是再一次親身體會幾乎能媲美和平時期的抗災救援速度。
甚至部分城市居民和地區，已經恢復到了常態中，有些人重新登陸區域網路，開始交流各城不同的第四末日災情情況，彼此比較。
「這就是活死人？媽的，期待了三個末日了，就這麼點難度？真的讓爹很失望。」
「我一想到我在和平時代發的帖子，關於喪屍危機下的求生攻略和存活概率可行性報告，我就真的感覺臉紅，這玩意兒能有一點威脅嗎？」
「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不是說喪屍能讓全國崩潰嗎？西方不都賊怕這玩意兒嗎？動輒就是喪屍霍亂天下，怎麼感覺這麼不經打呢？」
「我懂了，又是西方謊言！好好好，騙我都騙到末日裡來了，西方文化的刻板印象害人不淺吶！」
「活死人是中午刷新的，居民小區是下午解封的，清零任務預計傍晚就完成了...真的，我感覺自己生活在一個假末日。」
「擦！我們連飛彈都沒怎麼派上用場，我還特意去做了志願者，想著能去前線殺喪屍呢，結果連一個活死人都沒被分配到！」
「金陵的這幫牲口！殺活死人的速度太快了，完全搶不到！一個個嗷嗷叫著刷工分，機制刷新的速度都趕不上你們殺的速度了！」
「什麼？機制都被你們刷崩潰了？哇，你們這過分，好端端的末日災難被你們搞成末日樂園了！」
城市論壇里，依舊充滿了歡聲笑語。
短暫的災難並未造成成規模的損失，只是又一次對這片土地的人民帶來了一次小小的考驗。
不只是先前的蘇易會覺得容易，現在在他治下的大部分群眾們也都不太重視末日機制，接連三個月的輕鬆度過，讓人們過於輕視末日的難度。
蘇易明白，但深入人心的觀點很難在短期改變。
有時候，並不需要告訴群眾過多的真相，比如大家都開玩笑的認為是大傢伙兒的積極抗災，把災難刷新活死人的機制給弄崩潰了。
但根據四城指揮部的共同分析與參謀討論，已經基本確認了活死人之災存在著「間接性」的災難過錯。
四城所擊殺的活死人數量，處於高度類似的數量區間，這意味著機制刷新在單獨城市裡刷新出的活死人總量是不變。
金陵率先解決了足夠數量的活死人，才導致了機制停止刷新。
但並沒有任何一點，可以證明機制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不會在城市內刷新第二波活死人。
退一萬步說，即便城市內部不再出現活死人，城外的活死人數量依舊密密麻麻的不可計數，這依舊是一份近在咫尺的巨大威脅。
根據四城智者們的統一判斷，大家紛紛認為第四末日的難度較於先前的幾次都有了實質的增強。
這四輪末日的強度，是呈現了不斷增強的趨勢，但依舊在人類的控制範圍之內。
至少他們認為，仍在蘇易勢力集團的實力承受範圍之內。
指揮部對災情變化仍持有樂觀態度，認為蘇易集團的實力發展速度只要不斷優於災情強度，就能維持當前對不同災情的壓制局面，甚至越來越輕鬆。
「如果是兩個小時前的我，也會這麼認為。」
蘇易看著手裡的各城情報信息和分析內容，心中默默思索，略有感嘆。
「未來充滿變數，如果末日的災情強度會在某個節點突然巨變，那我至少要在那個節點到來之前不斷極限變強，才能在未來有能力去應對。」
「不過未來還未來，還是要先做好現在的安排，現在既然各城的活死人災情情況已經有所好轉，那麼接下來差不多是對申城出兵了。」
蘇易喃喃著盤算著：「陳言爍被抓捕，分身不會在對我劇烈出手，那麼申城方面對我而言應該是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他們大部分的頂尖戰力已經死在了丹徒突襲戰中，剩下的大部分只有群眾與城市，我若不早取，怕是要被人摘了果實。」
蘇易意識到這件事情的緊迫性，他如果想要更快的變強，擴張麾下的城市和群眾數量也是必不可少的過程。
「讓陳大峰和秦大山帶隊跑一趟吧，萬一再有強敵蟄伏，他也能應對。」
蘇易心中有了人選，正當他準備具體下令安排時。
突然，書桌上的通訊傳信的文書裝置響動，是金陵指揮部傳來了新的緊急災情文件。
蘇易取出，看著仍然飄散著淡淡墨香的文件內容，不由得微微挑起眉頭。
「挺好，剛要瞌睡，就來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