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無數次重複里的唯一新鮮感
談話的結果，讓蘇易比較滿意。
他已經完全確認了王沛博的身份和來歷，無論是結合了機制本身的效果呈現，還是王沛博對自己的了解，王沛博都充分證明了自己所說的真實性。
但同時，王沛博的出現也讓蘇易認識到了一個更嚴重的事情：自己的未來，遠比自己預期的要糟糕。
在王沛博出現之前，蘇易因為實力的不斷增長，也早心生過解決末日機制的念頭，並且不斷這麼嘗試著去做。
雖然蘇易所做的事情，還只是在抗災救援的普通工作範圍內，但他內心裡的想法正在隨著時間不短增長，漸漸堅定。
主動去解決機制！去提前解決機制的末日災難威脅！
這是蘇易早有心理準備的事情，他也一直自信的認為自己可以做到。
當然，這份自信是來源於前三次的末日災難並未給蘇易帶來多麼大的壓力，反而讓蘇易變得更強。
如果王沛博沒有出現，或者他不交代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蘇易覺得以目前自己所經歷的這些事情，在機制內經歷的這些日子...確實會讓他掉以輕心，會發自內心的輕視末日機制本身。
即便是王沛博已經出現，說出這些話，蘇易也只是心情沉重，感受到緊迫感，卻仍未感到真正的絕望，仍無法感受到來自末日機制的切實威脅。
誠如王沛博所說的一樣：在糟糕的未來真正到來之前，人們永遠不會學著接受現實。
蘇易無法感受到藏在未來里的真正恐怖，他只能看到些許片面的嚴重性。
如果王沛博所說的一切都沒錯，那麼至少在蘇易招募王沛博的第二個輪迴里，兩人就應該嘗試過預判未來，通過對未來的了解來解決問題。
但即便從第二次開始讀檔，去提前布局，卻依然失敗了超過數萬次。
這些失敗的次數，足以讓蘇易明白問題到底有多嚴重。
這是連重生者都在不斷掙扎的輪迴死局，是真正的絕望未來。
或許，這也可能就是王沛博在這一次重啟後表現的散漫與慵懶的原因，太多次的失敗已經讓他有點擺爛了，看不到成功的希望。
甚至在許多事情上，蘇易不主動去問，王沛博都懶得主動去說了。
就連王沛博所表現出來的熱情與激昂，也十分短暫，像是為了完成輪迴中的某項重要的任務罷了。
激昂過後，便是新的散漫。
王沛博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手裡的漫畫書和零食上，並未有熱血重聚後的奮鬥精神。
他似乎並不打算立刻去做某些事情，這可能是絕望的具體表現。
蘇易在沉默的觀察著王沛博，時不時與他交流，問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王沛博也漫不經心的回答，連抬頭的力氣都懶得給。
「這些漫畫，你應該看過不止一萬次了吧？」
蘇易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突然向著王沛博問道：「你還沒膩嗎？」
「膩？」
王沛博終於抬起頭了，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易：「哥們，你要明白一點，對於我這種人來說，已經在很多事情上脫離了膩不膩的範疇。」
「任何事情，你重複經歷過無數次，就已經感覺不到膩了。」
王沛博搖了搖手裡的漫畫書，淡淡道：「但也感受不到新鮮，你明白每種事情重複無數次的感受嗎？」
「我能想像到一些。」
蘇易點頭：「沒有崩潰，就已經是強大的證據。」
「我本來就強。」
王沛博撇了撇嘴：「不需要你來強調。」
蘇易笑了笑，重新坐下，問道：「那陳言爍怎麼辦，殺了嗎？」
「不知道，那是分身的事兒，他弄他的，我弄我的。」
王沛博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開口，蘇易皺眉剛要開口，卻被王沛博打斷：「不要指望我會控制那個分身，他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壓迫你，我也不能更改他已經出現後的任務。」
「他會繼續對你極限施壓，包括他培養陳言爍來針對你的事實。」
「在上一次的輪迴中，還沒有分身時，我記得陳言爍這個傢伙當時死的挺慘，你們的關係也挺不錯的。」
「嘖嘖嘖，曾經的朋友變成了今世的敵人，又是一個奇妙的變數。」
王沛博搖頭晃腦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的不靠譜，尤其是他此刻的態度，更讓蘇易覺得納悶：「陳言爍與我曾經是朋友的關係？」
「昂，你當時挺喜歡這個瘋子的，只是陳大峰不太待見他。」
「那你的分身是在我之前提前收編了陳言爍，為了給我極限施壓...而現在你已經回到這個時間節點裡，依然不打算做些什麼，就這麼放任分身繼續與我為敵？」
蘇易皺眉：「你剛才不是說，既然你已經出現了，接下來就由你來主導；你打算怎麼主導，會告訴我接下來要發生的重點注意事項，讓我避免做出錯誤的決定？」
「嗯哼。」
王沛博挑了挑眉頭：「所以對我好點，我是你的系統大爹，你的神秘老爺爺，你的小綠瓶子......」
「......」
蘇易頗為無語的看著眼前的這傢伙，沉默片刻後問道：「那你的布局應該是前後矛盾了，既然你已經出現，能讓我知道後續該做出正確的決定，分身存在的意義就不存在了，還留著他做什麼？」
「他的任務不只是對你施壓，我那麼珍貴的一個分身，怎麼只能為了你一個人效勞。」
王沛博嗤之以鼻：「能跨越時間長河的個體，雖然只是一個分身，還未經歷過許多，但他也足夠珍貴，你覺得自己很配嗎？」
「好吧，我不配。」
蘇易點頭：「那你還有什麼打算，除了極限施壓之外，他還有什麼任務？」
「首先，你要明白我的特殊性，我源於時間本身，我可以在某種意義上等於【時間】，而我製造的分身從某種意義上也是一個完整的【我】，並不完全受到我的控制。」
「...嗯，太過複雜的解釋你可能聽不懂，這麼說吧，你把他理解為一個【一旦運行後就無法修改的特殊程序】。」
王沛博攤開手，淡淡道：「他和我已經是兩個不同的個體，我們能知道彼此的存在，感受到彼此的想法和意識，但無法影響彼此的行為和決策。」
「我現在也不清楚他接下來想做什麼，不過按照我之前設定的任務內容，除了極限施壓之外，他還會順便帶領全球人類走向新的生路。」
王沛博輕聲道：「在在前幾輪時，你推演過幾次不同的方向，能讓更多人類活下去的辦法；但你是一個人，你沒辦法同時兼顧到許多事情，機制已經盯上你了，你沒辦法留在地球上一邊保護整個族群，一邊抵抗機制。」
「你已經在這裡失敗過數千次了，你不打算再這麼做，所以你嘗試了換一種辦法。」
「你打算離開地球，帶走機制最大程度的關注，來換取地球大多數人類的安全。」
「你第一次這麼做的時候，你失算了；因為機制的核心邏輯不只是針對你一個人，你的個體極度強大也只會吸引機制的大部分注意力，但地球仍處於機制覆蓋範圍之內，殘留下來的人類依舊不能對抗這小部分的機制威力。」
「離開你，他們也不能活下去，地球破滅因此而生，在許多次的重啟中，不久後的整個地球人類只剩下你一個正統人類。」
「所以你嘗試過許多次，剝離來源於自己的大多數力量，留在地上試圖保護更多人。」
「在不斷地新嘗試中，你做到最極限的程度是自己獨身離開地球，將除了避難所之外的一切都留在了地球，甚至連姜孝慈他們都留下來了。」
「你最好的一次結局，是保住了地球，但自己提前死了，所以整體的壞結果來的更快；在幾次失敗後，你發現自己需要找到一個平衡點，來實現：既能保住地球的大多數人，也能讓自己依然具備長期抵抗機制的能力。」
王沛博頓了頓，看著正在思考的蘇易，他聳了聳肩膀：「但很可惜，事實是你做不到，你沒辦法同時兼顧兩者，所以你覺得是自己不夠努力，你那副牛馬的模樣真可憐。」
「真的，很傻逼，特別傻逼。」
王沛博無比真誠的看著蘇易：「我見過許多生物，第一次見過你這麼頑固的東西，非要保個小破球做什麼？你能自己活下去破局，就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在保護地球的前提下解決機制，這種行為無疑是在最絕望的壞檔里，還要去追求全收集、全成就的無傷一命通關。
放眼整個宇宙，這種行為基本上沒有任何意義。
但能讓王沛博感到一絲絲的興趣，讓他感受到不一樣的新鮮感覺。
「我知道了。」
蘇易默默點頭，輕聲道：「所以你在幫我，你給分身下達的另一個任務，是讓他代替我留在地球，去對抗那殘留的小部分機制威脅。」
「挺聰明的嘛。」
王沛博笑眯眯的點頭：「沒辦法，誰讓我這麼優秀，脫身於我的分身也很優秀，只有他能做到這一點。」
王沛博躺回沙發里，昂著頭看著天花板，嘴角的笑容滿是輕鬆：「這就是重生者的含金量呀，絕對不會失敗的主角模板，我可真是太強了。」
說到底，這傢伙還是在想方設法的幫助蘇易。
他諷刺著蘇易不配讓分身全神貫注的對抗，但分身所要做的兩件事情，都在滿足蘇易曾經失敗後的遺願。
蘇易沉默，沒有戳破這張紙，他只是在確認似的詢問：「那你怎麼確認，你的分身一定聽話，會按照你既定的任務去做事？」
他已經完全確認了王沛博的身份和來歷，無論是結合了機制本身的效果呈現，還是王沛博對自己的了解，王沛博都充分證明了自己所說的真實性。
但同時，王沛博的出現也讓蘇易認識到了一個更嚴重的事情：自己的未來，遠比自己預期的要糟糕。
在王沛博出現之前，蘇易因為實力的不斷增長，也早心生過解決末日機制的念頭，並且不斷這麼嘗試著去做。
雖然蘇易所做的事情，還只是在抗災救援的普通工作範圍內，但他內心裡的想法正在隨著時間不短增長，漸漸堅定。
主動去解決機制！去提前解決機制的末日災難威脅！
這是蘇易早有心理準備的事情，他也一直自信的認為自己可以做到。
當然，這份自信是來源於前三次的末日災難並未給蘇易帶來多麼大的壓力，反而讓蘇易變得更強。
如果王沛博沒有出現，或者他不交代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蘇易覺得以目前自己所經歷的這些事情，在機制內經歷的這些日子...確實會讓他掉以輕心，會發自內心的輕視末日機制本身。
即便是王沛博已經出現，說出這些話，蘇易也只是心情沉重，感受到緊迫感，卻仍未感到真正的絕望，仍無法感受到來自末日機制的切實威脅。
誠如王沛博所說的一樣：在糟糕的未來真正到來之前，人們永遠不會學著接受現實。
蘇易無法感受到藏在未來里的真正恐怖，他只能看到些許片面的嚴重性。
如果王沛博所說的一切都沒錯，那麼至少在蘇易招募王沛博的第二個輪迴里，兩人就應該嘗試過預判未來，通過對未來的了解來解決問題。
但即便從第二次開始讀檔，去提前布局，卻依然失敗了超過數萬次。
這些失敗的次數，足以讓蘇易明白問題到底有多嚴重。
這是連重生者都在不斷掙扎的輪迴死局，是真正的絕望未來。
或許，這也可能就是王沛博在這一次重啟後表現的散漫與慵懶的原因，太多次的失敗已經讓他有點擺爛了，看不到成功的希望。
甚至在許多事情上，蘇易不主動去問，王沛博都懶得主動去說了。
就連王沛博所表現出來的熱情與激昂，也十分短暫，像是為了完成輪迴中的某項重要的任務罷了。
激昂過後，便是新的散漫。
王沛博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手裡的漫畫書和零食上，並未有熱血重聚後的奮鬥精神。
他似乎並不打算立刻去做某些事情，這可能是絕望的具體表現。
蘇易在沉默的觀察著王沛博，時不時與他交流，問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王沛博也漫不經心的回答，連抬頭的力氣都懶得給。
「這些漫畫，你應該看過不止一萬次了吧？」
蘇易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突然向著王沛博問道：「你還沒膩嗎？」
「膩？」
王沛博終於抬起頭了，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易：「哥們，你要明白一點，對於我這種人來說，已經在很多事情上脫離了膩不膩的範疇。」
「任何事情，你重複經歷過無數次，就已經感覺不到膩了。」
王沛博搖了搖手裡的漫畫書，淡淡道：「但也感受不到新鮮，你明白每種事情重複無數次的感受嗎？」
「我能想像到一些。」
蘇易點頭：「沒有崩潰，就已經是強大的證據。」
「我本來就強。」
王沛博撇了撇嘴：「不需要你來強調。」
蘇易笑了笑，重新坐下，問道：「那陳言爍怎麼辦，殺了嗎？」
「不知道，那是分身的事兒，他弄他的，我弄我的。」
王沛博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開口，蘇易皺眉剛要開口，卻被王沛博打斷：「不要指望我會控制那個分身，他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壓迫你，我也不能更改他已經出現後的任務。」
「他會繼續對你極限施壓，包括他培養陳言爍來針對你的事實。」
「在上一次的輪迴中，還沒有分身時，我記得陳言爍這個傢伙當時死的挺慘，你們的關係也挺不錯的。」
「嘖嘖嘖，曾經的朋友變成了今世的敵人，又是一個奇妙的變數。」
王沛博搖頭晃腦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的不靠譜，尤其是他此刻的態度，更讓蘇易覺得納悶：「陳言爍與我曾經是朋友的關係？」
「昂，你當時挺喜歡這個瘋子的，只是陳大峰不太待見他。」
「那你的分身是在我之前提前收編了陳言爍，為了給我極限施壓...而現在你已經回到這個時間節點裡，依然不打算做些什麼，就這麼放任分身繼續與我為敵？」
蘇易皺眉：「你剛才不是說，既然你已經出現了，接下來就由你來主導；你打算怎麼主導，會告訴我接下來要發生的重點注意事項，讓我避免做出錯誤的決定？」
「嗯哼。」
王沛博挑了挑眉頭：「所以對我好點，我是你的系統大爹，你的神秘老爺爺，你的小綠瓶子......」
「......」
蘇易頗為無語的看著眼前的這傢伙，沉默片刻後問道：「那你的布局應該是前後矛盾了，既然你已經出現，能讓我知道後續該做出正確的決定，分身存在的意義就不存在了，還留著他做什麼？」
「他的任務不只是對你施壓，我那麼珍貴的一個分身，怎麼只能為了你一個人效勞。」
王沛博嗤之以鼻：「能跨越時間長河的個體，雖然只是一個分身，還未經歷過許多，但他也足夠珍貴，你覺得自己很配嗎？」
「好吧，我不配。」
蘇易點頭：「那你還有什麼打算，除了極限施壓之外，他還有什麼任務？」
「首先，你要明白我的特殊性，我源於時間本身，我可以在某種意義上等於【時間】，而我製造的分身從某種意義上也是一個完整的【我】，並不完全受到我的控制。」
「...嗯，太過複雜的解釋你可能聽不懂，這麼說吧，你把他理解為一個【一旦運行後就無法修改的特殊程序】。」
王沛博攤開手，淡淡道：「他和我已經是兩個不同的個體，我們能知道彼此的存在，感受到彼此的想法和意識，但無法影響彼此的行為和決策。」
「我現在也不清楚他接下來想做什麼，不過按照我之前設定的任務內容，除了極限施壓之外，他還會順便帶領全球人類走向新的生路。」
王沛博輕聲道：「在在前幾輪時，你推演過幾次不同的方向，能讓更多人類活下去的辦法；但你是一個人，你沒辦法同時兼顧到許多事情，機制已經盯上你了，你沒辦法留在地球上一邊保護整個族群，一邊抵抗機制。」
「你已經在這裡失敗過數千次了，你不打算再這麼做，所以你嘗試了換一種辦法。」
「你打算離開地球，帶走機制最大程度的關注，來換取地球大多數人類的安全。」
「你第一次這麼做的時候，你失算了；因為機制的核心邏輯不只是針對你一個人，你的個體極度強大也只會吸引機制的大部分注意力，但地球仍處於機制覆蓋範圍之內，殘留下來的人類依舊不能對抗這小部分的機制威力。」
「離開你，他們也不能活下去，地球破滅因此而生，在許多次的重啟中，不久後的整個地球人類只剩下你一個正統人類。」
「所以你嘗試過許多次，剝離來源於自己的大多數力量，留在地上試圖保護更多人。」
「在不斷地新嘗試中，你做到最極限的程度是自己獨身離開地球，將除了避難所之外的一切都留在了地球，甚至連姜孝慈他們都留下來了。」
「你最好的一次結局，是保住了地球，但自己提前死了，所以整體的壞結果來的更快；在幾次失敗後，你發現自己需要找到一個平衡點，來實現：既能保住地球的大多數人，也能讓自己依然具備長期抵抗機制的能力。」
王沛博頓了頓，看著正在思考的蘇易，他聳了聳肩膀：「但很可惜，事實是你做不到，你沒辦法同時兼顧兩者，所以你覺得是自己不夠努力，你那副牛馬的模樣真可憐。」
「真的，很傻逼，特別傻逼。」
王沛博無比真誠的看著蘇易：「我見過許多生物，第一次見過你這麼頑固的東西，非要保個小破球做什麼？你能自己活下去破局，就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在保護地球的前提下解決機制，這種行為無疑是在最絕望的壞檔里，還要去追求全收集、全成就的無傷一命通關。
放眼整個宇宙，這種行為基本上沒有任何意義。
但能讓王沛博感到一絲絲的興趣，讓他感受到不一樣的新鮮感覺。
「我知道了。」
蘇易默默點頭，輕聲道：「所以你在幫我，你給分身下達的另一個任務，是讓他代替我留在地球，去對抗那殘留的小部分機制威脅。」
「挺聰明的嘛。」
王沛博笑眯眯的點頭：「沒辦法，誰讓我這麼優秀，脫身於我的分身也很優秀，只有他能做到這一點。」
王沛博躺回沙發里，昂著頭看著天花板，嘴角的笑容滿是輕鬆：「這就是重生者的含金量呀，絕對不會失敗的主角模板，我可真是太強了。」
說到底，這傢伙還是在想方設法的幫助蘇易。
他諷刺著蘇易不配讓分身全神貫注的對抗，但分身所要做的兩件事情，都在滿足蘇易曾經失敗後的遺願。
蘇易沉默，沒有戳破這張紙，他只是在確認似的詢問：「那你怎麼確認，你的分身一定聽話，會按照你既定的任務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