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要命的古代醫療
清晨。
帝國醫學院，病房區周圍。
一個個錦衣衛嚴密守候在周圍，東宮六率兵卒各個披甲執銳，神色肅穆冰寒。
「呼呼呼......」
秦瓊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非常離譜的夢，夢見他如同梁上君子一般，夥同一賊人潛入了什麼地方，被人家發現，全城追捕。
這等驚險刺激，甚至從未想過會有一天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待遇，讓他即便是在夢中，都感覺啼笑皆非。
然而。
就在他迷迷糊糊，在睡夢之中的百萬軍中東奔西逃，被這些神出鬼沒，好似隨時可能出現在什麼地方，堵住他們去路的兵卒圍堵的就要瘋掉的時候。
忽然一道令秦瓊感覺熟悉又震驚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叔寶，叔寶，莫要驚慌，不過多了些許蝦兵蟹將罷了。」
「朕有一計！」
秦瓊轉頭，看到身邊那帶著面具的「同伴」，摘下面具。
「陛下？！」
一聲忽然的驚呼，在清晨的病房中陡然響起，引得此刻正守在病床旁的李承乾，頓時一驚，原本迷迷瞪瞪的眼睛，卻是忽然睜開。
「翼國公，你醒了？感覺如何？」
秦瓊有些迷茫的看著四周，當目光看到李承乾之後，神色不由出現片刻的愕然和不解。
「殿，殿下？」
他本能的就要起身行禮，被李承乾急忙按住。
「勿要亂動，翼國公你現在身子還是躺著為好。」
說話的功夫，孫思邈和伯倫斯幾個在隔壁等候的醫師，紛紛走進病房。
看著甦醒過來的翼國公，孫思邈神色明顯的放鬆了幾分。
驚訝的看了一眼身旁一副歡欣鼓舞模樣的伯倫斯等人。
那新藥，竟然如此立竿見影？
「呵呵，翼國公你稍等，且讓老夫給你再把把脈......」
尚且好似還有些沒有回神的秦瓊點了點頭。
躺在床上，目光怔怔的在周圍觀察著，隨著記憶逐漸被捋順，整個人看向此刻一旁的太子李承乾，眼神不由微微變了。
一旁，伯倫斯哼笑一聲。
「昨晚太子殿下在你病床這裡，守了一晚上，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覺。」
李承乾看到秦瓊的目光，自然是知道對方想說什麼。
擺了擺手。
「翼國公若是說什麼謝的話，倒是羞煞了孤，你身體虛弱，是為我大唐南征北戰而至，身患風寒，還被孤的父皇拉著做那種荒唐事情......」
「說到底，還是孤對不住翼國公你。」
聞言，秦瓊卻是虛弱一笑。
「殿下，君無錯，臣無能，老夫終究是老了......歲月不饒人吶.....」
他神色有些迷離。
本就對李世民沒有半點怨氣的他，此刻受到李承乾這般禮遇，心中已然是暖烘烘一片，目光迷離之間，竟是仿若又看到了自己當初年富力強之時。
跟隨天策上將揚鞭策馬，大戰百萬大軍。
「殿下，症狀確實有所緩解，若是那青......」
「青黴素！」伯倫斯在一旁提醒。
孫思邈點了點頭：「殿下，若是那青黴素能夠保持這個劑量和藥效，老夫只需要輔以風寒退熱湯藥，最多月余，翼國公便可下地了。」
「屆時氣血盈虧之事，長期調養即可。」
李承乾聞言，頓時鬆了口氣。
這邊說話的功夫，一旁守候在自家父親病床前的侯茜雅，也忽然發出一聲驚喜的低呼。
「殿下，殿下，我父親醒了，我父親也醒了！」
眼睛有些紅腫的侯茜雅，喜極而泣。
當李承乾走過去，看到此刻迷迷糊糊睜開眼的侯君集，伸手在對方的額頭上感受了一下，心中也頓時鬆了口氣。
「還好，雖然還在燒，但明顯降了不少......」
孫思邈立刻上前把脈。
李承乾陰沉了一晚上的臉上，也終於是露出了些許笑意。
「呵呵，潞國公，看來將來孤和茜雅的喜酒，你還是能喝到的嘛。」
侯茜雅白嫩的俏臉上染上幾分紅暈。
病床之上的侯君集，張了張嘴。
想到這些天發生的種種。
悔恨羞愧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臣，多謝太子殿下救命之恩，嗚嗚嗚.....臣，臣慚愧啊，嗚嗚嗚」
「好了，都是統領一方大軍的將軍了，哭得這般難看，若是讓你外面那些家將看到，莫不丟了顏面。」
李承乾笑罵著，病床之上的侯君集聞言，哭聲卻是愈發的激烈。
安慰了幾句對方。
李承乾又交代孫思邈他們這邊好生照顧兩人之後。
這才終於是帶著乾英英從病房走出。
「傳信回去，告訴母后她們一聲，翼國公脫離危險了，讓她們放心。」
王德領命，不過看著自家太子的模樣，卻是心頭一緊。
「殿下您不回宮？」
李承乾搖了搖頭，卻是命人將姜太醫叫了過來。
「姜太醫，太原府那些醫館的病患定期統計匯總，是由你負責審核的，孤且問你，眼下入秋，太原府內患上風寒的百姓，可多？」
王德和高海幾個李承乾的貼身太監，一臉焦急心疼。
這好端端的休息日，卻是就這般草率的過去了。
殿下一夜又是未睡，難道這就要開始處理公務？
幾人站在李承乾背後，拼命的給姜太醫使眼色。
然而。
「眼睛要是不舒服，孤讓人給你們挖出來？」
李承乾頭也不回的一句話，瞬間嚇得三人低頭老實下來。
姜太醫猶豫，見太子眉頭隱隱就要皺起，急忙低頭老實匯報。
「啟稟殿下，前日醫學院統計結果，如今太原府城區共計三百七十所登記在冊的醫館，接納得了風寒的病人，超過五千。」
李承乾深吸一口氣。
「如翼國公，潞國公他們這般的，又有幾何？」
姜太醫嘆息：「發熱咳嗽激烈者，有六百有餘，這些人醫館已經無力診治。全都被送回家中，按照醫療法度進行了隔離。」
李承乾頓時不滿的怒哼一聲。
「孤不是已經在入秋前，讓人在新報上說過了，入秋要謹記防備風寒入侵，不是已經提前管控了幾類風寒基礎藥物的價格嗎？」
「為何還會有這般多的百姓生病？」
姜太醫嘆息。
「殿下，畢竟只是預防，就目前大唐百姓而言，即便是太原府百姓們相對富庶，但......身體無有不適者，如何會花錢買藥喝？」
李承乾：「......」
王德從旁急忙小聲開口。
「殿下，您已經規範了城內醫館的章程，杜絕了很多江湖騙子開得草菅人命的假醫館，生病吃藥，犯病尋醫，這本就是百姓們自己的事情。」
「您又何必操勞至此呢？要不還是趕快回宮歇著吧......」
然而。
沒有人將這件事當成什麼多麼嚴重的事情對待，畢竟從古至今，轉季患病的人，何其之多。
朝廷能夠在百姓受災的時候，給予一些救助就已經是仁君在世了。
哪裡還有如同當今太子這般，還要關心百姓們生病吃藥的問題。
即便是父母官，那也不可能真的如同父母一般啊......
然而。
眾人不知道的卻是，李承乾擔憂的何止這些。
經過新政改革的第一年，如今第二年的并州，必將要面臨大量新生兒的降生。
成年人這等流感風寒頂一頂，說不定就過去了。
但剛剛出生的嬰兒，沒有一個科學的養育環境，父母沒有一些基礎的衛生基礎認知，這嬰兒的夭折率怕是直接能跟隨那直線拔升的出生率。
直接突破天際。
李承乾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忽而又折返朝著身後醫學院之中走去。
「殿下，您.....」
正準備寫藥單，讓人給潞國公他們抓藥煎藥的孫思邈，剛剛走出病房，看著又回來的李承乾。
忽而一怔。
「孫院長，稍等一下，孤有事要和你們商議。」
一處會議室中。
隨著李承乾說出自己的目的，頓時會議室之中所有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嘶！殿下，這......這工作量似乎有些太大了，而且，我們如何能夠一下搞來那麼多的人手，宣傳這些衛生手段呢？」
和一個個金髮碧眼的國立醫學院教習，坐在李承乾一側的伯倫斯，都是不由有些頭疼的摩挲起了自己已經有些禿頂的腦袋。
「殿下，這件事做起來很難，而且，將會花費很多的金錢，甚至很多地方的平民，可能並不能理解您的意思。」
他用著有些腔調怪異的漢話說著。
「就我個人而言，我非常理解殿下您的心情，但是，我認為眼下我們最多能做的，或許只有《大唐醫報》的成立，用報紙宣傳這些......」
李承乾翻了白眼。
「難道《大唐新報》上宣傳的還少嗎？醫報確實要成立，但是那是需要長期投入的手段，想要最直觀，最快速的讓整個并州道的百姓們，明白衛生安全，避免不了金錢的投入。」
李承乾深吸一口氣。
好在是侯君集那廝有個明事理的好閨女，如今那原本潞國公府的上百萬貫就要運來太原府。
用來在全并州道建設國立澡堂，定期開設國民湯藥，預防風寒傳染。
提升一些嬰兒出生保障。
想來應該是足夠了......
帝國醫學院，病房區周圍。
一個個錦衣衛嚴密守候在周圍，東宮六率兵卒各個披甲執銳，神色肅穆冰寒。
「呼呼呼......」
秦瓊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非常離譜的夢，夢見他如同梁上君子一般，夥同一賊人潛入了什麼地方，被人家發現，全城追捕。
這等驚險刺激，甚至從未想過會有一天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待遇，讓他即便是在夢中，都感覺啼笑皆非。
然而。
就在他迷迷糊糊，在睡夢之中的百萬軍中東奔西逃，被這些神出鬼沒，好似隨時可能出現在什麼地方，堵住他們去路的兵卒圍堵的就要瘋掉的時候。
忽然一道令秦瓊感覺熟悉又震驚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叔寶，叔寶，莫要驚慌，不過多了些許蝦兵蟹將罷了。」
「朕有一計！」
秦瓊轉頭，看到身邊那帶著面具的「同伴」，摘下面具。
「陛下？！」
一聲忽然的驚呼，在清晨的病房中陡然響起，引得此刻正守在病床旁的李承乾，頓時一驚，原本迷迷瞪瞪的眼睛，卻是忽然睜開。
「翼國公，你醒了？感覺如何？」
秦瓊有些迷茫的看著四周，當目光看到李承乾之後，神色不由出現片刻的愕然和不解。
「殿，殿下？」
他本能的就要起身行禮，被李承乾急忙按住。
「勿要亂動，翼國公你現在身子還是躺著為好。」
說話的功夫，孫思邈和伯倫斯幾個在隔壁等候的醫師，紛紛走進病房。
看著甦醒過來的翼國公，孫思邈神色明顯的放鬆了幾分。
驚訝的看了一眼身旁一副歡欣鼓舞模樣的伯倫斯等人。
那新藥，竟然如此立竿見影？
「呵呵，翼國公你稍等，且讓老夫給你再把把脈......」
尚且好似還有些沒有回神的秦瓊點了點頭。
躺在床上，目光怔怔的在周圍觀察著，隨著記憶逐漸被捋順，整個人看向此刻一旁的太子李承乾，眼神不由微微變了。
一旁，伯倫斯哼笑一聲。
「昨晚太子殿下在你病床這裡，守了一晚上，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覺。」
李承乾看到秦瓊的目光，自然是知道對方想說什麼。
擺了擺手。
「翼國公若是說什麼謝的話，倒是羞煞了孤，你身體虛弱，是為我大唐南征北戰而至，身患風寒，還被孤的父皇拉著做那種荒唐事情......」
「說到底，還是孤對不住翼國公你。」
聞言，秦瓊卻是虛弱一笑。
「殿下，君無錯，臣無能，老夫終究是老了......歲月不饒人吶.....」
他神色有些迷離。
本就對李世民沒有半點怨氣的他，此刻受到李承乾這般禮遇，心中已然是暖烘烘一片，目光迷離之間，竟是仿若又看到了自己當初年富力強之時。
跟隨天策上將揚鞭策馬，大戰百萬大軍。
「殿下，症狀確實有所緩解，若是那青......」
「青黴素！」伯倫斯在一旁提醒。
孫思邈點了點頭：「殿下，若是那青黴素能夠保持這個劑量和藥效，老夫只需要輔以風寒退熱湯藥，最多月余，翼國公便可下地了。」
「屆時氣血盈虧之事，長期調養即可。」
李承乾聞言，頓時鬆了口氣。
這邊說話的功夫，一旁守候在自家父親病床前的侯茜雅，也忽然發出一聲驚喜的低呼。
「殿下，殿下，我父親醒了，我父親也醒了！」
眼睛有些紅腫的侯茜雅，喜極而泣。
當李承乾走過去，看到此刻迷迷糊糊睜開眼的侯君集，伸手在對方的額頭上感受了一下，心中也頓時鬆了口氣。
「還好，雖然還在燒，但明顯降了不少......」
孫思邈立刻上前把脈。
李承乾陰沉了一晚上的臉上，也終於是露出了些許笑意。
「呵呵，潞國公，看來將來孤和茜雅的喜酒，你還是能喝到的嘛。」
侯茜雅白嫩的俏臉上染上幾分紅暈。
病床之上的侯君集，張了張嘴。
想到這些天發生的種種。
悔恨羞愧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臣，多謝太子殿下救命之恩，嗚嗚嗚.....臣，臣慚愧啊，嗚嗚嗚」
「好了，都是統領一方大軍的將軍了，哭得這般難看，若是讓你外面那些家將看到，莫不丟了顏面。」
李承乾笑罵著，病床之上的侯君集聞言，哭聲卻是愈發的激烈。
安慰了幾句對方。
李承乾又交代孫思邈他們這邊好生照顧兩人之後。
這才終於是帶著乾英英從病房走出。
「傳信回去，告訴母后她們一聲，翼國公脫離危險了，讓她們放心。」
王德領命，不過看著自家太子的模樣，卻是心頭一緊。
「殿下您不回宮？」
李承乾搖了搖頭，卻是命人將姜太醫叫了過來。
「姜太醫，太原府那些醫館的病患定期統計匯總，是由你負責審核的，孤且問你，眼下入秋，太原府內患上風寒的百姓，可多？」
王德和高海幾個李承乾的貼身太監，一臉焦急心疼。
這好端端的休息日，卻是就這般草率的過去了。
殿下一夜又是未睡，難道這就要開始處理公務？
幾人站在李承乾背後，拼命的給姜太醫使眼色。
然而。
「眼睛要是不舒服，孤讓人給你們挖出來？」
李承乾頭也不回的一句話，瞬間嚇得三人低頭老實下來。
姜太醫猶豫，見太子眉頭隱隱就要皺起，急忙低頭老實匯報。
「啟稟殿下，前日醫學院統計結果，如今太原府城區共計三百七十所登記在冊的醫館，接納得了風寒的病人，超過五千。」
李承乾深吸一口氣。
「如翼國公，潞國公他們這般的，又有幾何？」
姜太醫嘆息：「發熱咳嗽激烈者，有六百有餘，這些人醫館已經無力診治。全都被送回家中，按照醫療法度進行了隔離。」
李承乾頓時不滿的怒哼一聲。
「孤不是已經在入秋前，讓人在新報上說過了，入秋要謹記防備風寒入侵，不是已經提前管控了幾類風寒基礎藥物的價格嗎？」
「為何還會有這般多的百姓生病？」
姜太醫嘆息。
「殿下，畢竟只是預防，就目前大唐百姓而言，即便是太原府百姓們相對富庶，但......身體無有不適者，如何會花錢買藥喝？」
李承乾：「......」
王德從旁急忙小聲開口。
「殿下，您已經規範了城內醫館的章程，杜絕了很多江湖騙子開得草菅人命的假醫館，生病吃藥，犯病尋醫，這本就是百姓們自己的事情。」
「您又何必操勞至此呢？要不還是趕快回宮歇著吧......」
然而。
沒有人將這件事當成什麼多麼嚴重的事情對待，畢竟從古至今，轉季患病的人，何其之多。
朝廷能夠在百姓受災的時候，給予一些救助就已經是仁君在世了。
哪裡還有如同當今太子這般，還要關心百姓們生病吃藥的問題。
即便是父母官，那也不可能真的如同父母一般啊......
然而。
眾人不知道的卻是，李承乾擔憂的何止這些。
經過新政改革的第一年，如今第二年的并州，必將要面臨大量新生兒的降生。
成年人這等流感風寒頂一頂，說不定就過去了。
但剛剛出生的嬰兒，沒有一個科學的養育環境，父母沒有一些基礎的衛生基礎認知，這嬰兒的夭折率怕是直接能跟隨那直線拔升的出生率。
直接突破天際。
李承乾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忽而又折返朝著身後醫學院之中走去。
「殿下，您.....」
正準備寫藥單，讓人給潞國公他們抓藥煎藥的孫思邈，剛剛走出病房，看著又回來的李承乾。
忽而一怔。
「孫院長，稍等一下，孤有事要和你們商議。」
一處會議室中。
隨著李承乾說出自己的目的，頓時會議室之中所有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嘶！殿下，這......這工作量似乎有些太大了，而且，我們如何能夠一下搞來那麼多的人手，宣傳這些衛生手段呢？」
和一個個金髮碧眼的國立醫學院教習，坐在李承乾一側的伯倫斯，都是不由有些頭疼的摩挲起了自己已經有些禿頂的腦袋。
「殿下，這件事做起來很難，而且，將會花費很多的金錢，甚至很多地方的平民，可能並不能理解您的意思。」
他用著有些腔調怪異的漢話說著。
「就我個人而言，我非常理解殿下您的心情，但是，我認為眼下我們最多能做的，或許只有《大唐醫報》的成立，用報紙宣傳這些......」
李承乾翻了白眼。
「難道《大唐新報》上宣傳的還少嗎？醫報確實要成立，但是那是需要長期投入的手段，想要最直觀，最快速的讓整個并州道的百姓們，明白衛生安全，避免不了金錢的投入。」
李承乾深吸一口氣。
好在是侯君集那廝有個明事理的好閨女，如今那原本潞國公府的上百萬貫就要運來太原府。
用來在全并州道建設國立澡堂，定期開設國民湯藥，預防風寒傳染。
提升一些嬰兒出生保障。
想來應該是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