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來自於一千年前的亡靈
「好久沒有看見過光了，照在身上還是和過去一樣溫暖，只是不知道，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
枯瘦佝僂的老者睜開凹陷且蒼老的眼，聲音虛弱，光照在布滿皺紋的臉上，顯現出他如骷髏一般的身形。
他深深呼吸著周圍湧來的空氣，胸膛開始急劇起伏，隨之卻劇烈咳嗽，一團烏黑的血從嘴中咳出，灑落在他起伏的胸膛上。
「老祖宗。」
站在一旁的中年人立刻上前，想要攙扶這位枯朽的老人，但老人卻抬起手，推開了那人的攙扶，他隨意將嘴中的烏黑的血沫吐出，只剩下皮包骨的手抓住棺材兩側，整個人便如一張單薄的紙豎立起來。
「雖然不知道你是多久之後的後人，但不需要擔心我，即便快要死了，我還是可以自己站起來的。」
一吸一呼間，沉寂已久的龍血再次奔涌於身體無數條血管中，胸膛里的心臟砰砰作響，宛若引擎為身體提供生生不息的力量。
在他的周圍圍著一圈人，數位中年人，數位老年人，他們的目光都投向了剛剛醒來的老人。
「那麼說吧，讓我甦醒有什麼事情，總不可能是專門讓我甦醒看看今天的紅日是否依舊圓潤。」
身形依舊枯朽的老人沒有想像中的嚴肅，反而和眾人開了一個玩笑，只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一絲笑意。
「老祖宗，我是李家第一百二十三代家主，李淵明，將您從鍊金術的塵封之中喚醒是因為龍王的甦醒。」
剛剛要攙扶老人的中年人上前一步，躬身對老人尊敬地說道。
「我猜也是如此，當初那些相卜師說我們本就斑駁的血統會隨著時間的前進而變得更加弱小，所以你們才會對那些龍王束手無策。」
「那麼是哪一隻龍王復甦了，被東漢劉秀斬殺的青銅與火之王嗎？」
老人黃金瞳無聲無息亮起，暗銀色的光暈在他的瞳孔中流淌，對於龍族的殺意如出鞘的劍刃毫不掩飾的向外展現。
「不是，或者說，不僅僅是。」
李淵明的瞳孔里同樣綻放了金色的光芒，但並非是為了展現自己的血統，而是抵禦眼前老人無意間散發的殺意。
「好了，不用說了，你的眼睛都已經告訴我信息了。」
老人阻止李淵明繼續說下去，這是他的第一個言靈，問心，通過注視對方眼睛就能知道他心中所想，在剛剛對視的一眼中，他就已經知道了李淵明想說的是什麼。
「這麼多的龍王同一時間復甦，一千年以後的時代，多災多難啊。」
「不過，在一千年以後，還是有懷揣著天真想法的傻子，不，我應該用混血種的叛徒來形容他，這個名叫路明非的混血種。」
老人逐一看向周圍人的眼眸，另一種言靈天演將問心獲得的信息快速整理，讓他以最快的速度了解了這個時代所發生的事情。
「帶我去找到這個時代的『皇帝』吧，我也想知道，活了將近三百年的混血種為什麼也會接受如此天真的想法。」
朱玉經常居住的地方並不在城市中，而是在深山圍繞之中，她作為現在中國所有混血種的領袖，也在此處接待南北各族的族長或者派出的代表人。
「李氏族長要求與與您見面，其身旁有著一位枯朽的老者。」
這裡並未安裝現代傳訊設備，所以由負責守衛的混血種來傳遞信息。
但在負責守衛的混血種剛與朱玉匯報後，其外便傳來兩個腳步聲。
「李氏族長冒昧來訪，還請先生見諒。」
李淵明的聲音在門外傳來，隨後鋒利的風刃吹來，將木門在瞬息間斬成粉碎。
「我可以理解為你想叛亂嗎，李氏族長，還是理解為你們一族想要叛亂。」
守衛都是精銳混血種，不會做出直接讓李淵明直接進入的事情，而且她現在沒有聽到任何守衛的聲音，那就只代表一件事情，所有的守衛都被解決了。
「如果你不介意做殺雞儆猴的那隻雞的話，我也不會吝惜握在手中的屠刀。」
朱玉站起來，一步步緩緩地向著李淵明靠近，她年輕的時候曾處理過很多這樣的家族，或是叛亂，或是想要她身下的位置，但無一例外，都被她解決了。
只是讓朱玉沒有想到的是，數百年來安穩度日的李氏家族，今天也會做出這種事情。
「小輩，刀倒是握得穩，這一點我很喜歡。」
蒼老的聲音從李淵明的一旁傳來，也讓朱玉將視線放在了李淵明身旁的老人之上。
但她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威脅，眼前的老人這樣枯朽的身體，代表著他身體裡的龍血也已快枯竭，是死到臨頭之象。
或許再等幾年之後她也會變成這樣，但是現在，她還手握著權與力。
「以為我會因為尊老愛幼而放過你們嗎？」
朱玉一步步地走著，言靈天人合一以她的身體為中心向外擴張，讓她對周圍的空間的掌控到達了一種恐怖的地步。
「小輩，有點意思，本來你這種傻子，我原有的想法是直接殺了，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的言靈有作用，所以你幸運的活下來了。」
「對了，記住我的名字，李十。」
朱玉的黃金瞳瞬間緊縮，因為老人在她的領域之中瞬間消失了，毫無蹤跡地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以及感知中。
一隻手按在她的右肩上，朱玉的身形以不符合年齡的矯健瞬間轉身，手中凝聚出君焰向著自己的身後猛然砸去。
君焰迅疾飛出，但是卻砸在空氣中，火焰爆炸開來，卻未傷到任何人。
「速度還可以。」
李十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朱玉身後，朱玉也瞬息間將天人合一領域中匯聚的能量向身後壓去，但與之前的結果一致，她的身後只有一團空氣。
「君焰。」
朱玉黃金瞳劇烈燃燒，熾熱的金色仿佛能刺透一切，對方的速度比自己快，而且領域無法感知，這代表著很有可能是速度類的言靈。
但是速度類的言靈有著一個極大的缺點，那就是一定會在自己的周圍，只需要用大面積的言靈覆蓋周圍的空間就可以讓他露出破綻。
領域中匯聚巨大的力量，讓朱玉能夠將君焰擴大到她周圍幾十米的距離。
「戒律。」
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朱玉猛然吐出一口血，在釋放君焰的一刻，她被戒律強制暫停了言靈的釋放，洶湧的能量反噬她的身體。
「你是誰？」
朱玉不在乎自己是否吐血，她只是想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言靈戒律她當然知曉，但是在她眼中無異於雞肋，因為世界上擁有戒律的混血種的血統一定沒有她高，所以戒律絕不會對她起作用。
除了當初的路明非，他也用了類似於戒律的言靈強制自己暫停釋放言靈。
「我知道我是誰，來自於一千年以前的古人，但是你已經不知道你自己是誰了。」
李十驟然出現在李淵明的身旁，雙眸中的黃金瞳熾亮。
「不可能，混血種怎麼可能活這麼久！」
朱玉根本不相信眼前之人的話，龍能永恆的活著是因為他們有繭，死去之後會再次重生，但是混血種不能，他們沒有繭，也沒有永恆的精神，不可能活那麼長的時間。
「我為什麼不能活著，龍能活那麼久，那麼自然混血種也能活這麼久，只不過要付出代價而已。」
李十咳嗽著，好似是剛剛高強度釋放言靈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差了，看上去一陣風都能吹倒，但他枯朽的身體卻像是不倒松，就這樣矗立在那裡，平靜地闡述著事實。
「不過對於我而言，那些代價也不算什麼，雖然甦醒之後只能擁有短暫的時間，但是至少能呼吸到後人所在世界的空氣，看到你們把世界建設成了何種模樣。」
李十說得是真心話，他願意付出這些代價讓自己苟活在棺材裡數千年有一部分他所說的原因。
「你想做什麼？」
朱玉再次問道。
「這句話難道不是應該我來問你嗎，你想做什麼？為什麼會支持那個叫路明非的混血種天真且可笑的想法，和龍王和平相處！難不成你幾百年的生命白活了嗎！」
李十語氣嚴肅，聲音洪亮，宛如站在高台之上的審判者。
「這麼多年與混血種與龍族的戰鬥，你已經忘了嗎，忘記了龍族和混血種的本質區別，也忘記了我們和龍之間只能有一方存活嗎！為什麼像一個天真的小孩子相信那樣的話。」
「還是說你被你眼底的仇恨所蒙蔽了，因為仇恨一個龍王，想報仇於是就不顧混血種的利益答應了叫路明非的混血種的要求嗎！」
李十看到了朱玉的雙眸，所以他同樣能夠知道朱玉心中在想什麼，但就是因為如此，讓他愈加憤怒。
朱玉沉默，活了數百年，她當然明白龍族與混血種之間是絕對不可能和平相處的，因為他們不是同族，所以之間必然會有無可避免的戰鬥。
但她並不完全是因為仇恨，更重要的是。
「他很強，強到可以戰勝龍王，而我也快要死了，我死之後混血種群龍無首就會陷入混亂，他是最佳的人選，即便他主張一個不可能實現的想法，但是我認為只要他活著，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就可以維持。」
「而且他對於龍王的態度並不都是和平，只是對某些龍王和平，但對於另一些龍王，他願意成為刺向那些龍王的尖刀。」
「天真，可笑！」
李十打斷了朱玉的話，隨著他的呵斥整個房間都在顫抖。
「僅僅是因為這樣就放任這種可笑的想法嗎，你們這些後輩混血種已經墮落到這種程度了嗎，你們擁有了超越我們的科技的力量，但是卻更加的懦弱，僅僅是因為他更強，可以讓我們的後輩繼續傳承下去，就選擇支持這種讓人笑掉大牙的想法。」
「即便叫路明非的混血種實現了這個想法，那如果他死了，終有一天，混血種會死去，如果到了那一天，放棄尖牙，習慣與龍和平相處的混血種，還會對龍有戒備心嗎，到那時，混血種還能傳承下去嗎。」
「我們可以死亡，但絕不可以因為愚蠢而死，混血種和龍之間只有一條路，你死我活之路，不是他們滅亡，就是我們滅亡，沒有第三條路。」
枯瘦佝僂的老者睜開凹陷且蒼老的眼，聲音虛弱，光照在布滿皺紋的臉上，顯現出他如骷髏一般的身形。
他深深呼吸著周圍湧來的空氣，胸膛開始急劇起伏，隨之卻劇烈咳嗽，一團烏黑的血從嘴中咳出，灑落在他起伏的胸膛上。
「老祖宗。」
站在一旁的中年人立刻上前，想要攙扶這位枯朽的老人，但老人卻抬起手，推開了那人的攙扶，他隨意將嘴中的烏黑的血沫吐出，只剩下皮包骨的手抓住棺材兩側，整個人便如一張單薄的紙豎立起來。
「雖然不知道你是多久之後的後人，但不需要擔心我，即便快要死了，我還是可以自己站起來的。」
一吸一呼間，沉寂已久的龍血再次奔涌於身體無數條血管中，胸膛里的心臟砰砰作響，宛若引擎為身體提供生生不息的力量。
在他的周圍圍著一圈人，數位中年人，數位老年人，他們的目光都投向了剛剛醒來的老人。
「那麼說吧，讓我甦醒有什麼事情，總不可能是專門讓我甦醒看看今天的紅日是否依舊圓潤。」
身形依舊枯朽的老人沒有想像中的嚴肅，反而和眾人開了一個玩笑，只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一絲笑意。
「老祖宗，我是李家第一百二十三代家主，李淵明，將您從鍊金術的塵封之中喚醒是因為龍王的甦醒。」
剛剛要攙扶老人的中年人上前一步，躬身對老人尊敬地說道。
「我猜也是如此，當初那些相卜師說我們本就斑駁的血統會隨著時間的前進而變得更加弱小，所以你們才會對那些龍王束手無策。」
「那麼是哪一隻龍王復甦了，被東漢劉秀斬殺的青銅與火之王嗎？」
老人黃金瞳無聲無息亮起，暗銀色的光暈在他的瞳孔中流淌，對於龍族的殺意如出鞘的劍刃毫不掩飾的向外展現。
「不是，或者說，不僅僅是。」
李淵明的瞳孔里同樣綻放了金色的光芒，但並非是為了展現自己的血統，而是抵禦眼前老人無意間散發的殺意。
「好了，不用說了，你的眼睛都已經告訴我信息了。」
老人阻止李淵明繼續說下去，這是他的第一個言靈，問心，通過注視對方眼睛就能知道他心中所想，在剛剛對視的一眼中，他就已經知道了李淵明想說的是什麼。
「這麼多的龍王同一時間復甦，一千年以後的時代，多災多難啊。」
「不過，在一千年以後，還是有懷揣著天真想法的傻子，不，我應該用混血種的叛徒來形容他，這個名叫路明非的混血種。」
老人逐一看向周圍人的眼眸，另一種言靈天演將問心獲得的信息快速整理，讓他以最快的速度了解了這個時代所發生的事情。
「帶我去找到這個時代的『皇帝』吧，我也想知道，活了將近三百年的混血種為什麼也會接受如此天真的想法。」
朱玉經常居住的地方並不在城市中，而是在深山圍繞之中，她作為現在中國所有混血種的領袖，也在此處接待南北各族的族長或者派出的代表人。
「李氏族長要求與與您見面，其身旁有著一位枯朽的老者。」
這裡並未安裝現代傳訊設備，所以由負責守衛的混血種來傳遞信息。
但在負責守衛的混血種剛與朱玉匯報後，其外便傳來兩個腳步聲。
「李氏族長冒昧來訪，還請先生見諒。」
李淵明的聲音在門外傳來，隨後鋒利的風刃吹來，將木門在瞬息間斬成粉碎。
「我可以理解為你想叛亂嗎，李氏族長，還是理解為你們一族想要叛亂。」
守衛都是精銳混血種，不會做出直接讓李淵明直接進入的事情，而且她現在沒有聽到任何守衛的聲音，那就只代表一件事情，所有的守衛都被解決了。
「如果你不介意做殺雞儆猴的那隻雞的話，我也不會吝惜握在手中的屠刀。」
朱玉站起來，一步步緩緩地向著李淵明靠近，她年輕的時候曾處理過很多這樣的家族，或是叛亂，或是想要她身下的位置，但無一例外，都被她解決了。
只是讓朱玉沒有想到的是，數百年來安穩度日的李氏家族，今天也會做出這種事情。
「小輩，刀倒是握得穩，這一點我很喜歡。」
蒼老的聲音從李淵明的一旁傳來，也讓朱玉將視線放在了李淵明身旁的老人之上。
但她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威脅，眼前的老人這樣枯朽的身體，代表著他身體裡的龍血也已快枯竭，是死到臨頭之象。
或許再等幾年之後她也會變成這樣，但是現在，她還手握著權與力。
「以為我會因為尊老愛幼而放過你們嗎？」
朱玉一步步地走著，言靈天人合一以她的身體為中心向外擴張，讓她對周圍的空間的掌控到達了一種恐怖的地步。
「小輩，有點意思，本來你這種傻子，我原有的想法是直接殺了，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的言靈有作用，所以你幸運的活下來了。」
「對了，記住我的名字，李十。」
朱玉的黃金瞳瞬間緊縮，因為老人在她的領域之中瞬間消失了，毫無蹤跡地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以及感知中。
一隻手按在她的右肩上，朱玉的身形以不符合年齡的矯健瞬間轉身，手中凝聚出君焰向著自己的身後猛然砸去。
君焰迅疾飛出，但是卻砸在空氣中，火焰爆炸開來，卻未傷到任何人。
「速度還可以。」
李十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朱玉身後，朱玉也瞬息間將天人合一領域中匯聚的能量向身後壓去，但與之前的結果一致，她的身後只有一團空氣。
「君焰。」
朱玉黃金瞳劇烈燃燒，熾熱的金色仿佛能刺透一切，對方的速度比自己快，而且領域無法感知，這代表著很有可能是速度類的言靈。
但是速度類的言靈有著一個極大的缺點，那就是一定會在自己的周圍，只需要用大面積的言靈覆蓋周圍的空間就可以讓他露出破綻。
領域中匯聚巨大的力量，讓朱玉能夠將君焰擴大到她周圍幾十米的距離。
「戒律。」
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朱玉猛然吐出一口血，在釋放君焰的一刻，她被戒律強制暫停了言靈的釋放，洶湧的能量反噬她的身體。
「你是誰？」
朱玉不在乎自己是否吐血，她只是想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言靈戒律她當然知曉，但是在她眼中無異於雞肋，因為世界上擁有戒律的混血種的血統一定沒有她高，所以戒律絕不會對她起作用。
除了當初的路明非，他也用了類似於戒律的言靈強制自己暫停釋放言靈。
「我知道我是誰，來自於一千年以前的古人，但是你已經不知道你自己是誰了。」
李十驟然出現在李淵明的身旁，雙眸中的黃金瞳熾亮。
「不可能，混血種怎麼可能活這麼久！」
朱玉根本不相信眼前之人的話，龍能永恆的活著是因為他們有繭，死去之後會再次重生，但是混血種不能，他們沒有繭，也沒有永恆的精神，不可能活那麼長的時間。
「我為什麼不能活著，龍能活那麼久，那麼自然混血種也能活這麼久，只不過要付出代價而已。」
李十咳嗽著，好似是剛剛高強度釋放言靈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差了，看上去一陣風都能吹倒，但他枯朽的身體卻像是不倒松，就這樣矗立在那裡，平靜地闡述著事實。
「不過對於我而言，那些代價也不算什麼，雖然甦醒之後只能擁有短暫的時間，但是至少能呼吸到後人所在世界的空氣，看到你們把世界建設成了何種模樣。」
李十說得是真心話，他願意付出這些代價讓自己苟活在棺材裡數千年有一部分他所說的原因。
「你想做什麼？」
朱玉再次問道。
「這句話難道不是應該我來問你嗎，你想做什麼？為什麼會支持那個叫路明非的混血種天真且可笑的想法，和龍王和平相處！難不成你幾百年的生命白活了嗎！」
李十語氣嚴肅，聲音洪亮，宛如站在高台之上的審判者。
「這麼多年與混血種與龍族的戰鬥，你已經忘了嗎，忘記了龍族和混血種的本質區別，也忘記了我們和龍之間只能有一方存活嗎！為什麼像一個天真的小孩子相信那樣的話。」
「還是說你被你眼底的仇恨所蒙蔽了，因為仇恨一個龍王，想報仇於是就不顧混血種的利益答應了叫路明非的混血種的要求嗎！」
李十看到了朱玉的雙眸，所以他同樣能夠知道朱玉心中在想什麼，但就是因為如此，讓他愈加憤怒。
朱玉沉默，活了數百年，她當然明白龍族與混血種之間是絕對不可能和平相處的，因為他們不是同族，所以之間必然會有無可避免的戰鬥。
但她並不完全是因為仇恨，更重要的是。
「他很強，強到可以戰勝龍王，而我也快要死了，我死之後混血種群龍無首就會陷入混亂，他是最佳的人選，即便他主張一個不可能實現的想法，但是我認為只要他活著，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就可以維持。」
「而且他對於龍王的態度並不都是和平，只是對某些龍王和平，但對於另一些龍王，他願意成為刺向那些龍王的尖刀。」
「天真，可笑！」
李十打斷了朱玉的話，隨著他的呵斥整個房間都在顫抖。
「僅僅是因為這樣就放任這種可笑的想法嗎，你們這些後輩混血種已經墮落到這種程度了嗎，你們擁有了超越我們的科技的力量，但是卻更加的懦弱，僅僅是因為他更強，可以讓我們的後輩繼續傳承下去，就選擇支持這種讓人笑掉大牙的想法。」
「即便叫路明非的混血種實現了這個想法，那如果他死了，終有一天，混血種會死去，如果到了那一天，放棄尖牙，習慣與龍和平相處的混血種，還會對龍有戒備心嗎，到那時，混血種還能傳承下去嗎。」
「我們可以死亡，但絕不可以因為愚蠢而死，混血種和龍之間只有一條路，你死我活之路，不是他們滅亡，就是我們滅亡，沒有第三條路。」